隨後,秦凡又把玉天行的所在地告訴了南宮晴,不過卻千叮嚀,萬囑咐,讓南宮晴錢千萬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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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一旦要是被那位王劍峰主知道,那自己可就真沒法做人了。
而在知道了玉天行所在之地後,南宮晴怔了好半天,最終搖頭一嘆。
“罷了,只要他過得好便行,如今早已不復當年之情,物是人非,而我也已爲人妻。”
“王劍峰主待我很好,既然我這一生已經對不起了一個男人,那,就不要再出現第二個了吧。”
聞罷,秦凡一陣默然,不過倒是也挺能理解南宮晴。
且秦凡從南宮晴的身體狀況上就能看得出來,其心,一直都在玉天行那邊,只不過其身,卻在王劍峰主這裡。
“唉……”
“倒也是難爲這個女人了。”
陰差陽錯,造化弄人,要怪,只能怪這天公不作美吧。
總是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到頭來,真正能白頭到來的有情之人,又有幾對?天災人禍,世事無常,一切,都好似不可預料。
想到這兒,秦凡難免又想起自己那些紅顏,先不說那些沒找到的,就連找到的,也是聚少離多……
秦凡一聲輕嘆,隨即點頭道:“既然師孃已有決意,那晚輩自是不好多說什麼,來,我先爲師孃施針。”
說着,秦凡取出銀針便開始爲南宮晴診治起來。
其實,在得知玉天行歸隱安好的消息後,南宮晴的心病也算是好了大半,接下來的診治對秦凡而言,自然也就變得得心應手。
一個時辰後。
還守在寢殿外的江婉見秦凡出來,連忙湊上前:“談的怎麼樣?我義母有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秦凡笑看了她一眼,道:“看你這樣咋感覺比我還急呢?”
“沒關係,你要實在喜歡幫我們玄劍峰,你大可以加入進來嘛,玄劍峰一定歡迎。”
“嘁,對不起,沒興趣。”
江婉撇撇嘴,道:“只不過相比於玄劍峰,我更討厭赤劍峰那五峰,總感覺不是什麼善茬,怕他們把我義父坑了。”
秦凡聞言後聳聳肩,很認同地點點頭。
“嗯,你倒是明眼人啊,這都被你發現了。沒錯,只要你義父與他們合作,最後百分百被坑。”
“那跟你們合作就不會被坑?”
“額。”
秦凡翻了翻白眼後忽地一笑:“這個,貌似也沒準兒。”
“靠!懶得理你!”
江婉當即爆了句粗口,她算是看明白了,秦凡這傢伙就沒個正形!根本就別指望在他嘴裡聽到什麼正經話。
“趕緊給我滾吧你!”
“哈哈哈!”
秦凡大笑着優哉遊哉離去,看得江婉一陣咬牙切齒,不過心頭轉念一想,如果真沒談妥,這秦凡想必……
應該不會像現在這般輕鬆的吧?
要不然這傢伙得有一顆多大的心臟?
回到靈院。
發現自己寢殿內的燈亮着,且房門還主動打開,令秦凡兩眼一眯。
“小傢伙,進來吧。”
聞罷,秦凡皺皺眉,走進自己寢殿一看,只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老頭兒正仰躺在自己臥牀上。
定睛一看,正是自己之前在靈湖邊所碰到的那個垂釣老者。
只不過此刻的垂釣老者,全身上下可並非是之前見到的那般毫無氣息,反而還給秦凡一種略有些看不透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今日在碰到那王劍峰時一模一樣。
“你是……王劍峰主?”
“哈哈哈!”
“眼光不賴,我這第二形態都被你給認出來了。”
“第二形態……”
秦凡嘴角一扯,見狀,王劍峰主摸了摸鼻尖,道:“平日不太喜歡洗澡,嫌麻煩。”
“再加上本座所修煉功法的緣故,新陳代謝較快,所以……你懂得。”
“額。”
秦凡嘴角又是一抽,滿頭黑線,很無奈的點了點頭,且心中都開始有些同情自己那位師孃了。
這麼些年跟這麼個傢伙,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似是猜到了秦凡心中所想,王劍峰主連忙解釋道:“跟本座夫人在一起時,還是很乾淨的,就如白天你看到的那般。”
“夫人說話,即便再麻煩那也得聽不是?”
“……”
秦凡已經不想跟這個奇葩峰主多說話了,當即便直入主題:“王劍峰主大人親自來訪,是有什麼要事麼?”
“唉……”
王劍峰主隨之又是一嘆,道:“沒什麼,只是想勸你一句,趁着今夜,趕緊走吧,否則一旦到了明天,只怕……”
聞罷,秦凡心下一沉,已然聽出了王劍峰主的弦外之音。
“如此說來,峰主是決定要同赤陽那些叛逆,站在一條船上了?”
王劍峰主攤攤手:“形勢所迫,本座也是沒有辦法。”
“麻溜的,本座是看你小子比較順眼,纔會不嫌麻煩地來勸你一句,痛快點,走,還是不走?”
秦凡定定地看了王劍峰主一眼後,緩緩搖頭。
“不走。”
“擦,愛走不走。”
說完,王劍峰主一個翻身,竟直接打起鼾來,也懶得再去廢話。
在他看來,向來惜字如金的自己能專門跑來勸秦凡兩句,已經廢了天大的事兒了,可不會再苦口婆心。
“草!”
秦凡徹底服氣了,本來還想和他說些什麼,可看他那懶散模樣也懶得再開口,直接去偏房休息。
寢殿被這王劍峰主待上一會兒,那氣味兒,簡直就他媽能薰死個人!
翌日,王劍峰正殿。
秦凡,赤陽,以及那邋遢的不忍直視的王劍峰主已經盡數到場。
赤陽見王劍峰主那般模樣後,也不由地皺了皺眉。
“老傢伙,你就不能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這樣油頭垢面的,也真不怕壞了你堂堂峰主的威風。”
王劍峰主斜躺在躺椅上,都沒去搭理赤陽,還跟往常一樣,說一個字都覺得麻煩。
隨即赤陽又看向秦凡,哼笑了聲。
“小雜碎,這一次,你輸定了!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好生珍惜你人生中最後的這一段時光吧。”
秦凡聞言,灑然一笑:“之前你好像也是這般說的,可最終我不僅好好活了下來,且你那赤劍峰都被毀了大半。”
“牙尖嘴利!”
赤陽情緒又有些波動,而在又看了眼那王劍峰主後還是強忍着沒有發作。
“好,好!”
“一會兒本座倒真是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成啊。”
秦凡又笑了笑,點頭道:“對於你我之間,誰纔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秦某也是有些好奇呢。”
片刻。
待王劍峰的一衆高層齊聚後,王劍峰主清了清嗓子,又用吸管喝了口茶。
“赤劍峰主,以及玄劍峰的意思,本座都明白了。”
“經過昨晚一晚上的綜合考慮,本座最終決定,同……”
“義父!”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江婉便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看得赤陽頓時一怒。
“放肆!”
“如此重要場合,你個小輩搗什麼亂!出去!”
王劍峰主也是皺了皺眉,想來這場合似乎的確不太合適讓江婉在此,便衝其揮了揮手。
“婉兒,先出去,有什麼事回頭再與爲父說。”
“是義母找您,讓您過去一趟。”
“啊?”
“嗯,好的。”
王劍峰主當即變臉,點頭應了聲後立刻差人去準備靈泉水,要沐浴更衣,至於這會議嘛……
兩個字,暫緩。
“混蛋!”
赤陽氣得肺都快要炸了,當即怒罵出聲,可人家王劍峰主壓根就不鳥你,立即離開。
至於王劍峰內的其他高層也沒什麼非議,畢竟對此,他們也早就習以爲常了。
對王劍峰主而言,那真的是天大地大,都沒有自家老婆大。
又過了半個時辰。
一身華服,又恢復中年模樣的王劍峰主回來,滿面紅光,看樣子心情極爲不錯。
赤陽沒好氣瞥了他一眼,道:“老東西,別耽誤工夫了,趕緊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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