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幽憐整飭了傷感的離愁情緒後繼續前往樓夜的病來到病房門外,只見病房外面原本臨時抽調來負責安全的警察不知何往,而房門正大開着,病牀上也空空如也。
趙幽憐立即快步跑進房裡,可是房內除了那些醫療設備外,根本就找不到一個人影。夜大哥呢?夜在哥他人呢?金成功幾分鐘前還叫她相信夜一,可是,這個她異常依賴的人此時卻不知所蹤。趙幽憐莫名的感覺着心頭被一股沒有來由的失落和空虛給佔滿了。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很快,十幾個小時前的襲擊事件留下的陰影再次被趙幽憐想起,使得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醫生,護士……”
沒等尾隨而入的陸少正反應過來,趙幽憐立即轉身,慌里慌張地大聲呼叫着朝着門外跑去。趙幽憐那雜揉着焦慮、擔憂甚至還有幾分恐懼的聲音在安靜的醫院裡顯得有幾分淒厲之感,讓人聞之難安。同樣的,這股非同尋常的尖叫聲吸引人的效果也沒得說。這不,纔沒叫了幾聲,立即有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聞訊而來。
趙幽憐有點情緒失控的問着他們樓夜的去向。可是,這些並不是太明白情況的醫生護士們也一時搖頭不已。好不容易,在趙幽憐確定醫院裡沒有再次出現身份不明的神秘人,沒有再次有什麼襲擊事件後,總算是平靜了許多。只是,她想不通樓夜身體未愈又會去哪裡?因此,臉上依然掛着深深的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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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架由美國開往上海的波音747客機剛抵達上海浦東飛機場,乘客們正提着各自的行李絡繹不絕地下了飛機。
在這些有着名色頭髮和膚色的乘客中,其中有九個人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這是八男一女,那個女的穿着一身白色緊身衣,標準的東方美女身材,雖然並不算波濤洶涌,但是其自有一分池蓮出淤泥的出衆美感。冷冰冰的臉上五官精緻而唯美,一年就知道不是個容易接近的人。但其出衆地氣質還是引得同次航班的異性乘客們時不時偷偷瞟她幾眼。
這個女人周圍。八個身材彪悍一式黑衣黑鏡打扮地男人,將其護在正中央,形成衆星拱月之狀。這陣勢,明眼人一看就猜到應該是國內哪個財大氣粗的富豪的子女或者女人剛從國外歸來,只是看那八個打扮得與其說像是保鏢不如說是黑幫分子的男人,個個散發出一股肅殺冷酷的氣息,其餘乘客不自覺地與這九人保持了“安全距離”。也有不少人在想。這些像野獸一樣的粗獷保鏢竟然都是東方人,只不知是國內哪個保全公司的人,竟然從不曾聽說有這麼一支精悍地保鏢隊伍。要是以後有機會也僱幾個來搞搞擺場,那感覺一定不錯。只是有點讓人不解的是,那八個彪形大漢面路人如同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但是在面對那個驚豔美女時,卻是神色中帶着點敬畏的成分。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支排場不小的隊伍出了分別乘着三輛出租車朝着希波曼大酒店進發時,突然那個漂亮女人的手機響了。她取出一隻淺藍色的三星手機,看了看上面一個手機號碼,稍事遲疑後接了起來“喂。哪位?”
聲音裡透着冰冷的寒意,不過,卻也有如透明的冰晶碰撞着一般清脆悅耳,別有一種清泠動人的美感。
“是你?你現在在哪裡?”
很快,這聲音的音量明顯上揚了好幾階,甚至還有點呼之欲出地激動和興奮勁兒。惹得他一旁本來就時不時拿眼睛偷偷打量她的司機和後面兩個依然戴着眼鏡扮酷到底的漢子臉上均露出好奇的表情。前面的司機也就罷了,後面的兩個黑衣漢子臉上明顯帶足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時,其中一個稍微嫌瘦一點的黑衣漢子。當地摘下蛤蟆鏡,從一個隨身攜帶地筆記本上,眼中閃爍出興奮的神采。直瞧得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切的司機一頭霧水,心裡不免暗暗給這幾個乘客冠以古怪的評價。
只見這個黑衣人打開了放在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另外還從黑色的行李包中取出一個看起來有點像信號接收器又或者是射頻發射裝置的奇怪東西,插上了電腦後,立即就聽到筆記本電腦那原本聽不到聲響地按鍵聲連成了一片綿密的粘滯悶響。聽起來。那打字速度只怕比起許多專業打字員的手速只快不慢。司機臉上出現一絲訝異的神色,心中忍不住興奮地揣測難道這小子還是網上傳得神乎其神的黑客?只是不知道他的技術有沒有圍剿那麼牛……要是此時那黑衣人能夠知道這司機將自己與起點小說中的YY人物放在一起比較,會不會氣得直接當機……
就在車裡的氣氛被這黑衣人搞得異常緊張時,只聽那冷麪美女突然衝着手機大聲叫道“喂,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在哪裡?你在嗎?在嗎?說話啊……說話啊,混蛋……”
冷麪美女這一通發作,可把旁邊那個司機嚇得受驚不小,那張大的嘴巴分明就可以塞下一隻鴨蛋了。也難怪他,誰曾想那麼一個素顏冷麪的美女也會學人家火山爆發呢?
“封亦誠,你查到他在哪裡沒有?”冷麪美女回頭衝那個正在筆記本電腦上不停敲擊鍵盤地黑衣人冷喝道。看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司機還真擔心那個男人被查到後會受到怎樣的折磨。心下,這個長得一臉“妻管嚴”的司機早已對那個被他誤認爲同病相憐的男同胞開始默哀起來。
封亦誠?這名字聽着咋這樣耳熟?
沒錯,這就是本來應該遠在美國洛杉磯的“騰龍”的那個天才黑客封亦誠。如此說來,那個冷麪美女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自明,除了蕭曉之外,還能是誰?至於其餘黑衣大漢,其中五人均是樓夜以前在無名監獄時的室友,除了張大工作爲騰龍汽修店裡的改裝大師因爲店內業務繁
不開身外,其餘幾個陳剛、陳啓明、曹五平、劉昊天了。另外兩個黑衣人就是其餘兄弟中選出來的。
在樓夜出來尋找血色貓眼石並打算在外面廝混,再加上後來封亦誠他們給樓夜提供消息說趙幽憐有險後,騰龍的那一干兄弟們的日子就難過了起來。因爲以前樓夜在的時候。蕭曉通常只會找樓夜地麻煩。沒有了樓夜這個“犧牲他一個,幸福一大羣”的存在。蕭曉就將開始給騰龍地兄弟們找茬了。
衆兄弟無法忍受“嫂子”慾求不滿的池魚之殃,衆人一商議一合計,一致決定爲了他們的幸福生活,必須把老大找回來。所以,他們這一女八男就有了此行,其目的說不出的無恥,偏偏打的旗號卻是極其光明正大。美其名曰幫老大來支援保護危難之中的大嫂,同時也順便將“羣龍之首”地老大迎回“騰龍”。就這樣,他們算是出師有名了。剛纔蕭曉接到的電話正是樓夜打來的,只是讓蕭曉想不通的是,他怎麼知道自己等人在上海?難道其異能達到“大聖境界”了?這麼短時間內,怎麼可能呢?……
就在這時,邊上那個明顯有點遲鈍的黑衣大漢一臉癡相,很不識趣地插嘴問了一句“嫂子,你說的‘他’是誰啊?”
這時,不僅封亦誠對忙裡偷閒地送給這癡漢一箇中指。就連前面那個司機也早已在心裡沒好氣地答了一句“廢話,除了你們嫂子的老公還能是誰?”不過,作爲上海這個國際大都市的司機起碼的素質,他自然不敢將這話說出來。只是,心中不免對這外表很酷內裡也不怎麼靈光的大漢嚴重鄙視了幾分,暗自腹誹“生得遲鈍不是你地錯,但出來丟臉就是你的不是了”云云。
聽了這個癡漢的話,蕭曉根本連氣都生不起來。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繼續盯着封亦誠,眼中那分被夾雜着怒火的“熱切”讓封亦誠背脊生寒,額頭冷汗不斷地涌現出來。
“快了,很快很快,只要信號再維持五秒鐘差不多就能查到信號源了。”封亦誠緊張地回答道,心中卻是責怪老大太不夠義氣。讓他爲難!
好在,樓夜雖然沒有回答,但不知怎麼的,手機並沒有掛斷。
一分鐘後,三輛出租車先後在上海外灘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女八男一個奇怪的組合。只見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拿着一臺掌上電腦地黑衣人,不停地朝其他八人招呼着“在這邊,在這邊”。
很快,在行人們誤以爲美片中的FBI工:L中真實再現時,這支奇怪的組合終於來到人潮如海的外灘上一個正坐在公園長凳上面前。
封亦誠如釋重負地喘着氣道“信號源就在這裡。”
於是,這一女八男就圍在這長凳面前。惹得那些外灘的遊客們以爲個個面露駭然之色,不敢靠近。這邊的情形甚至還引來了外灘上的幾位巡警地密切注意。至少有不下八名附近的巡警在對講機的指引下朝着這邊靠近過來。
而這時,蕭曉他們終於看清了,眼前的長凳上坐着一個打扮摩登的漂亮女生,此時,她正一手枕着長凳的靠背,好像已經睡着了,而她那搭在凳面上的左手上正拿着一隻粉色的女性手機。從那隻女性手機上,耳尖的衆人還能聽到裡面傳出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蕭曉當即也不猶豫,一把攫過那隻手機,放在耳邊一聽,耳邊赫然傳出一串移動地機械服務聲音“……友情提醒,您的手機話費不多,您還有半分鐘的通話時間……”
蕭曉當即沉着臉掛機了手機。隨後,又用自己的手機重撥了剛纔的來電,眼前的這隻粉色立即伴着一陣卡通的炫酷鈴聲在蕭曉的手中震動了起來。此時,蕭曉雖然確認了這隻手機正是信號源,但是看看四周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羣,要找樓夜無異於大海撈,頓時心中有氣,忍不住就將那隻手機扔回到時尚女生身上。
那個看似正熟睡中的漂亮女生頓時被自己的手機砸醒,彷彿睡夢中夢到自己從崖上掉落的人一般,頓時驚得跳起。只見她動作極其敏捷地一把抄起正在從身上掉落的手機,隨後晃了晃腦袋,渾然不覺自己的處境,一手可愛地拍拍掩着一頭秀髮的腦袋自言自語道“咦,怎麼跟他說着說着就睡着了……咦,他人呢?”
說着,這漂亮女生擡起了頭環顧四周。至此,她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圈黑衣人的環伺,不過,這女生很快就被蕭曉那冷豔絕倫的美貌給鎮住了。約莫呆了三秒鐘,這漂亮女生纔回過神來,只見她微微皺起眉頭,噘起小嘴巴低聲表示了她的不滿“可惡,長這麼漂亮還讓不讓人活啊?”
她的話被五感敏銳的衆人聽得一清二楚,半數黑衣漢子被她給逗笑了。
只聽那個被蕭曉無視的癡漢很誠懇地答了一句“你也很漂亮,要是脾氣不錯的話,不會比我們嫂子差……”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有兩道化作寒刃的目光直接射往他的身上。其餘一衆黑衣漢子均爲這癡漢的“勇氣”而捏把冷汗。
好在這時,蕭曉的電話響了,她才狠狠瞪了癡漢一眼後接起電話。
“喂,嫂子?你已經到上海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老大,剛纔打電話回來了。我已經把他的號碼記下來了,我報來,你記一下吧……”手機乍一接通就傳來張大工那憨厚而且興奮的聲音。
只是回答他的聲音卻是那麼冰冷,瞬間將他的熱情澆滅了。
“不必了!”說完,蕭曉也不管那頭不明所以的張大工,徑自掛斷了電話。
這時,蕭曉注意到那些巡警們圍攏上來,心知又得費一翻周折,心中頓時對樓夜憑添了幾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