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一進房,便見蒸汽繚繞中,月牙兒一襲白色抹胸長裙,貼身的白色透明紗衣披着,袖子高高捲起。他們的澡盆換了個大盆,裡面蒸騰着水汽,水面上漂浮着各色野花的花瓣。
“爺,請沐浴。”用詞標準,很像那麼回事。
但冥王卻不自在了:“月牙兒,你不用如此,不過就是洗個澡……”看來她真動真格的了。
月牙兒瞪大眼睛:“我要告訴你,什麼是專業,你別有心理負擔,好好享受吧!”走過去,把他拉過來,開始爲他解衣。她要給他洗一場別開生面的澡,要讓他永生難忘。
今天,冥王依舊是一襲黑裳,翻紅繡折枝蘭花紋,紋路是金線繡制的,極其精美,就像一件珍貴無比的藝術品。
他也給她訂製了許多精緻的衣飾,只因她要在人間行走,如果是穿出來,恐怕要引起譁然,太過引人的注目了,所以她還是選擇了平常的衣飾穿着,連頭飾都很少戴。
解開他的犀帶,再爲他解開盤扣,露出了裡面質地細膩的中衣,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
“你身上總有股很舒服的香氣,但如果不貼着,又聞不見,是什麼?”
“可能是宮娥存放衣服時放的香吧。”
月牙兒繼續爲他脫衣服,衣物順着他小麥色的肌膚向下滑,冥王轉過身子配合着她。
他的背脊筆直,肌肉均勻。力道感十足,非常好看。身材是標準的倒三角,窄腰,結實微翹地臀部,看得她心直跳。好吧,她承認,男人喜歡看身材好的女人是正常的,因爲,女人也喜歡看身材好的男人。
冥王轉過身。低笑:“娘子。水要冷了。”
月牙兒臉紅撲撲地:“你進去吧。”她既然決心要給他洗一次別開生面地澡。那怎麼能半途而廢?她月牙兒可不是男色能引誘得了地。
冥王入了水。靠在木桶上。眼巴巴地望着她:“這木桶這麼大。要不你也進來一起洗?”一臉邀請之色。比起她用手給他按摩。他更喜歡她用身子給他按摩。
月牙兒面色很正:“別引誘我。我地任務是給你搓澡。”用沾了水地手在他地俊臉上輕輕拍了兩下。
冥王輕笑。頭往後靠了靠。微微斜着頭。一縷黑垂入水中。蜿蜒出神秘地圖案。他凝望着她。嘴角微微翹着。蒸汽之中。愈地魅惑撩人。完美地五官在燭光下。竟似一幅畫。
月牙兒掐了掐大腿。別被他給誘得失了魂。她還有任務在身呢。
她走到他的身後,移過一條高凳,坐下,從一個小瓶子裡倒了些液體,抹在他地上,拂上了少量的水,開始乾洗。
她的手爲他按摩頭上的**道,不一會兒,泡沫就出來了。
她感嘆:“冥,你的質真是好極了。”
冥王閉着眼,覺得很舒服:“你在哪裡學地這樣洗頭?很舒服呢。”
月牙兒喜道:“你喜歡?以後我常給你洗。我以前在現代就這樣給自己洗頭,乾洗感覺洗得乾淨些。”
她移過一盆水,開始進行清理工作,將泡沫除去,又用小水勺剜水,沖洗乾淨。水順着他垂順的長流下,使得他的看上去宛如一匹黑娟,泛着青黑色地光,極其柔軟。
取過白巾,爲他吸去上的水分,高高盤了個髻在頭頂,盤了髻地他多了分秀氣和儒雅,和平時的感覺很不一樣,她輕輕地笑了幾聲。
“嗯?笑什麼?”他望着她,挑着一根眉,顯得有點淘氣。
月牙兒看見他耳上剔透地淚晶花,伸手托住他的耳垂:“平素你總垂着,我不時常見到它,你戴着也很漂亮呢。”
他地耳垂肉厚,柔軟,比較大,她有種想吸他耳垂的衝動。
冥王被她觸碰得癢癢的,忍不住側了下頭,將耳朵整個貼在她溫暖的手心。
她用手包住了他的耳朵,嘻嘻笑着:“那時,我還沒說喜歡你,你爲什麼送我淚晶花?”
冥王擡臂,帶起一道水線,挽住了她的肩,月牙兒驚呼:“唉呀,你把我也弄溼了。”
冥王笑道:“溼了就溼了吧,你覺得我的淚晶花透明嗎?”
月牙兒點頭:“和我的一樣透明。”
冥王垂下長長的眼睫,將湊脣在她的耳邊輕道:“淚晶花還是忠貞之花,當一個男人送給一個女人,就代表着對她永不背叛。”
他低沉如中提琴般的聲線,優美而有磁性,震動着她的耳鼓,蠱魅異常,月牙兒凝視着他的雙眼,心怦怦的跳着,笑道:“忠貞之花?那這花真可以說是昭徹的噩夢了。”
他的脣離她的脣很近,他輕笑時,氣息暖暖的吹拂着她:“是,你知道它的意義嗎?一旦送出,永不背叛,背叛了所愛的人,它就會變色,也會變成劇毒,如果對方要背叛者死,對方就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
月牙兒渾身一震:“冥,你是冥府之王,你爲什麼送這麼危險的東西給我?萬一有人利用我呢?”她有點緊張,又有點心痛。
冥王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月牙兒,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擁有你的淚晶花。這樣,你放心了嗎?”
月牙兒激動的摟住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半晌說不出話來。
“冥……我該拿什麼報答你的愛?”
冥王拉開一些距離,捧住她的臉:“我不要報答,我只要你真心真意的愛。你地愛,是我最大的渴望,知道嗎?”
月牙兒連連點頭,淚水顆顆掉落,主動吻上了他的薄脣。
他迴應着她,她的淚水微鹹,他爲她吻去了淚水,輕輕地將脣覆在她的眼皮上。
冥王還嫌這樣不夠,站了起來,任水花四濺。將她摟在懷中。掌握了主導權,吻得她心潮澎湃難以自制,頭昏腦脹間。她還想着自己白花了那麼多時間準備洗澡工具了,她還沒怎麼開始,就直接給他誘得迷失了心智。
他的舌帶領着她的,一起起舞,他的每一下吮吸都帶給她無限的**。他渴望她!她激動得渾身輕顫,他揉搓她的力量,每次都讓她覺得她會被他揉碎。
冥王火熱地大手順着她地曲線滑落。手指輕輕一解,她的白色長裙便宛若一朵潔白的蘭花。輕輕滑落,散落在腳邊。兩具火熱地身體契合的貼在了一起,冥王喉間出了一聲飢渴的輕吟。
他的手在她的臀上稍一用力。她地腳便離開了地面,腳下感覺到水的溫度,他已將她帶入了浴盆。
他吮吻着她的脖頸,她很癢,躲閃着,同時又在渴望着他地觸碰。難耐的摟住他地頭,將身子貼向他的脣。
他讓她坐在浴盆地邊緣,一路吻着,她戰慄的緊緊抓住木盆,不讓自己癱軟下去,身體爲他敞開。
她忍耐着不敢出聲,壓抑地淺吟讓冥王愈瘋狂的撫誘她,她緊咬着脣,汗珠細密的鋪滿她的前胸。
他擡高身子,吻住她的脣,與她絞纏,準備進行最後一步。
正當他們吻得難分難解,正要**之際,突然,門外傳來了惱人的敲門聲。
昭徹悠閒的揚聲道:“月牙兒,我想借用一下你準備的大澡盆!”
他們停止了動作,月牙兒臉紅得要燒了起來,冥王停了一下之後,決定不理會這個煞風景的爛人。
昭徹的聲音再度響起:“咦?沒人麼?難道是陳寶寶說錯了?她說你們半個時辰前就在洗澡了。什麼澡要洗這麼久?讓我看看……”
月牙兒頓時汗毛直豎,因爲她想起了他是有透視眼的,連忙推開冥王,手忙腳亂的撿起衣服捂上,叫道:“在!馬上就出來!”
門外昭徹忍着笑,繼續道:“喔,你在啊,剛纔你怎麼不出聲?我還以爲沒人呢。”
月牙兒一瞥眼間,瞟到一臉慾火中途被打斷,痛苦的冥王,慌亂間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爬出浴桶,胡亂的擦了一下身子,套上衣服繞過屏風,走向隔間。
她緊張的從衣櫃中找出乾淨的衣物迅的穿着,腰帶纏在了一起,差點打結。她又匆忙的將一套乾淨的衣物掛上屏風,給冥王。自己將頭簡單的梳理了一下,挽了個簡單的髻。
夜空很高遠,仰望時,幾乎可以看見所有的星座,星星點點的,美得讓人沉醉。風很柔和,仿若一位身着輕紗,偏偏起舞的舞娘在舞動時,時不時的將輕紗拂過人的面頰。
院子裡,蒙銳架起了一個篝火堆,陳寶寶在一旁幫忙,她的笑語隱約傳入耳中,她深情地凝視會在一霎那碰上蒙銳的回視,他迴應時的微笑,讓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浪漫。
蒙銳正在將一隻小野豬串上木架,陳寶寶體貼的爲他擦着汗水。這溫馨的畫面不知爲何,在這個時間,刺激了昭徹的神經,觸動了他的情思,他突然覺得有些孤獨了。
月牙兒一打開門,就看見昭徹倚在欄杆上,怔怔的俯望着院中忙碌的兩個人。
“喂,回神。”她輕拍了一下他的肩,奇怪他怎麼會出現這麼詩意的表情,他可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男人,她對他的評價是:瀟灑不羈,多情有餘。
昭徹恍然回過神,微笑:“喔,洗完澡了?”語氣裡不無調侃之意。
她身上有種沐浴過後的淡淡的清香,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絲的脂粉味,讓人覺得非常的清新自然和舒適。
昭徹暗中搖了搖頭,他是脂粉氣聞太多了,居然會欣賞起月牙兒這樣素淡如水的清澈了。
月牙兒感覺自己臉上有點燒,調了目光看向院子裡的蒙銳與陳寶寶,含糊的應了一聲,岔開話題:“你剛纔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昭徹嘴撇了一下:“我被你們蜜裡調油的日子給泡壞了,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月牙兒笑道:“怎麼?要去找伴了?”
昭徹輕搖摺扇:“我大手一揮,那美女真如過江之鯽,還用找嗎?”
月牙兒望着他笑,一臉,我就知道你耐不住了的神色,昭徹收了扇子:“下去幫忙吧。”無意再討論這個問題。
月牙兒回望瞭望房門:“你不是要借用浴盆麼?”
昭徹頭也不回的下樓去了:“不借也罷,反正沒人嫌棄我臭,也沒美人飽眼福。”他覺得自己掃人家夫妻的興,有點吃飽了撐着,無聊。
月牙兒對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伏在欄杆上,託着下巴,望着他加入蒙銳他們的隊伍,一起忙碌,笑了,大家在一起的日子,真愜意,如果他離開的話,她還會覺得有點捨不得。
“看什麼?”冥王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物出了房,走到她的身後,攬住她的腰。
月牙兒轉身,摟住他的腰:“在看他們,大家在一起的日子真熱鬧。”
冥王笑着吻了她的額頭:“我們下去吧。”擁着她向樓梯走去,下面,昭徹對他們揮了揮手。
月牙兒仰頭,輕輕問道:“剛纔你是不是特別難受?”
“嗯,晚上你就要辛苦一點了。”冥王回答,脣角的微笑令她會心一笑。
月牙兒滿眼媚色的瞪了他一眼,嘴角高高翹起,也不甘示弱的放電。
冥王突然停住了腳步:“我們還是現在就回房吧!”
月牙兒連忙拉住他迴轉的身子,輕叫道:“別,別,別!我們這樣,人家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會羞死的。”她可招架不住昭徹的調侃,她的皮還不夠厚。
冥王順着她,開始下樓,肚裡暗笑,嘴上勉強:“好吧。”他喜歡看她的羞色,特別可愛。
月牙兒緊緊握着他的手,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想着他剛纔說的話,晚上估計又會有一番瘋狂,便有點心神不守。
階梯走到盡頭了,冥王的腳步大,先下了,回身扶着她。她恍然間感動得無法形容,這就是她的丈夫,她祈禱上天,如果可以這樣執手,直到天荒地老,那該多好?
她踏下最後一步,洋溢着醉人的笑容,輕輕地用脣語對他說了一句:“我愛你。”柔情似水。
冥王怔住了,她卻笑着鬆開了他的手,率先向昭徹他們小跑而去。
冥王笑了,是該要個孩子了,一個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