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唐風送行 第五十七章 羞憤遁走

昭徹將幾個墊子在青石地上墊好,又搬來了一個小小的方几,陳寶寶將酒端了出來,擺上了酒杯。

月牙兒快步走近:“真豐盛啊!”一襲粉紫色的綢裙飄逸無比,隨着腳步如波浪般起伏。

昭徹眨了眨眼:“終於肯下來了?”一臉瞭然的神色。

月牙兒作勢虛踢了他一腳:“野豬,該翻面了。”一語雙關。

昭徹壞笑過後,突然反應過來她在罵他豬,還是野的,頓時氣得腮幫子都鼓了。

冥王在他身後,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就地找了個墊子坐下,月牙兒貼着他坐。昭徹恨恨的望着月牙兒,頗有想把她烤了的架勢,月牙兒瞪着無辜的大眼,望着他,他又鬱悶了。

陳寶寶與蒙銳也坐了,昭徹給野豬翻了個面,這才坐了。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都洋溢着喜悅。

“有美食,美酒,怎麼能沒有音樂做伴?”說罷,手隔空一託,一具琴出現在手中,瀟灑的在手中旋轉了一下,帶着風聲,順手就放在了一旁。

月牙兒怕被他的琴掃到,身子讓了讓,卻見他沒了下文,奇道:“你搬了琴來是要給它烤烤火麼?怎麼不見你彈?”

昭徹接過陳寶寶遞過來的酒:“喝酒助興,現在還沒興致。”舉杯邀請大家。

月牙兒笑:“你的準備工作還挺繁複,來,爲了昭徹的琴興。大家舉杯……哦,對了。總要有祝酒詞地,我們要祝願什麼呢?”

陳寶寶望了蒙銳一眼。頭一次表現得有點羞澀。但她本就不是拘束之人。於是伸出酒杯。與月牙兒地酒杯碰了一下。道:“祝我們地孩子健康成長。”另一隻手輕輕放在了腹部。

月牙兒頓時驚喜萬分地望着她平坦地小腹:“你有寶寶

陳寶寶點了點頭。笑了。臉上洋溢着幸福。蒙銳握住了她地手。兩人相視而笑。羨煞旁人。

月牙兒叫了起來:“多久

火光下。陳寶寶笑得溫暖:“我也纔剛察覺到。大概快兩個月了。”

月牙兒連忙道:“那你不能喝酒!對孩子不好地。”

蒙銳笑道:“我替她喝。”接過了陳寶寶手中的酒杯。

月牙兒興奮的舉杯:“大家爲了大寶寶有了小寶寶乾杯!”

大家都笑了起來,蒙銳豪邁地一口乾了杯中酒,昭徹微笑着也慢慢將酒喝光。冥王對蒙銳致意,也將酒見了底。

月牙兒才喝了一口。就叫了起來:“等等!這、這是什麼酒?”她怎麼喝着像啤酒的味道?在唐代喝到久違的啤酒?開玩笑吧?

昭徹揚了揚眉:“你喝着像什麼酒?”

月牙兒狐疑的望着他:“我怎麼喝着有點像啤酒?”

冥王笑了,點了點頭。月牙兒激動的又喝了一口:“啊,真的是?”她之所以這麼激動是因爲。她很想念現代,但是她地身體目前無法承受穿梭時空。

所以,啤酒,對她來說特別的珍貴,久違了,這種熟悉的口感,久違了,現代地感覺。

在現代,她並不喜歡喝酒,酒量也不怎麼樣,但是現在喝起來,她興奮壞了。

“冥,是你弄來的?”她特別地感動。

冥王搖了搖頭,指了指昭徹,月牙兒望向昭徹,此刻,他的笑容無論橫看豎看,上看下看,看上去都是那麼地可親。

“昭徹,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她就差兩眼淚汪汪了。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昭徹連忙搖了搖手,一臉後怕:“你別再頓頓給我吃雞了,田雞也不要。”

大家又笑了起來。

月牙兒轉向陳寶寶:“我還有一個疑問,寶寶,你地小寶寶要是出生了,怎麼叫?”

陳寶寶笑道:“從今往後,我不叫陳寶寶了,我有名字,叫陳樂薇。”這本來就是她的名字。

於是大家開始興致勃勃地討論給孩子取名字,蒙塵,矇頭,蒙(萌),蒙什麼的都有,大家被逗得前仰後合……

昭徹的琴彈得真是好,行雲流水般的流暢,纖長的手指一撥,叮咚如山泉般流進人的心扉。

野豬烤得很香,皮已經呈金黃色,肥油滴在火中,作響,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月牙兒趁着酒興,獻上了舞蹈,大家喝彩助興。昭徹去湊熱鬧,圍着她轉悠,結果月牙兒優美的舞蹈沒跳成,兩人嬉鬧着對扭,很有勁舞的感覺,不倫不類的舞姿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跳舞間隙,月牙兒在野豬的背上割了幾道,將啤酒灑了一些在其間,肉香更盛,大家吃喝得非常盡興。

月牙兒拉起冥王,教他跳交際舞,冥王一時半會兒學不會,差點絆倒,惹得大家又是歡笑連連。陳寶寶也拉起了蒙銳,又唱又跳,蒙銳小心翼翼的護着她,呵護之情讓陳寶寶的笑顏幸福無比。

載歌載舞中,昭徹喝得有點多了,站起來都有點歪。

月牙兒今天更是放開了喝,最後,倒在了冥王的懷中,嘴裡喃喃的道:“冥,我也要寶寶,你的寶寶……”被冥王微笑着抱回了房間。

篝火旁,昭徹對野豬舉着杯:“就你我是單出來的……”一仰頭,將酒喝光

陳寶寶有身孕,困得厲害,要早些睡,於是他們與昭徹打了招呼,依偎着回了竹在喝酒,他支起一條腿。半躺在墊子上,眯着眼。望着浩瀚的星空,怎麼天上的星星時遠時近呢?

“爲什麼現在什麼都沒意思了呢?”頭有點昏眩。他覺得什麼都興味索然,以前,他不是這樣地。以前,他是灑脫的,什麼都不在乎。

冥王將醉得稀裡糊塗地月牙兒放在牀上。她卻不肯躺下,拉着他的手臂坐了起來,憨態可掬地道:“冥,我們現在就開始奮鬥,來!”去拉扯他的衣服,一臉猴急的樣子。

冥王笑着握住她的小手:“月牙兒。你醉了。”

月牙兒含糊的道:“我沒醉,我要你!”摟住了他地腰身,用力往後一帶。冥王便伏在了她的身上。

他怕壓壞她,便移到一邊。哄言道:“乖,別鬧。我給你摸摸頭,不然明天早上起牀你會頭疼的。”

月牙兒手腳不穩。卻一鼓作氣的爬到他的身上,壓住他,笑得得意:“別跑,我抓住你了,你是我的夫君,你想往哪裡跑?”

冥王失笑:“我一點都不想跑,真地。”

月牙兒斷斷續續的道:“那正好……”用力去扯他的腰帶:“咦?怎麼今天解不開?”這腰帶是怎麼打地?

冥王只好自己解開了,要像她這麼扯下去,他的腰帶恐怕會變成死結。

“哈!開了,我真厲害!”她鼓勵了自己一下,又繼續她地脫衣工程。

她今天力氣有點控制不住,居然嘶啦一聲,扯破了,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興趣,反而讓她更加興奮了,充分展示出了自己地野獸潛質,繼續努力。

冥王望着她紅撲撲的臉,要起身,想幫她地忙,變被動爲主動,月牙兒卻死死壓住他,不許他動。

“聽話點,乖!”她哄他,笑得滿臉媚色,冥王便不再動彈了,想看看她究竟能怎麼着。

月牙兒將他的衣服扒開,低頭就親,左咬咬右親親,本來挺香豔的場面,卻給她鬧得弄了他一胸脯口水,冥王苦笑。

估計她覺得沒意思了,就直起身,用手拍了拍他的胸脯,啪啪作響,不無怨言的道:“你的肌肉太硬了,一點都不柔軟。”搖搖晃晃的,好像坐不住了,她恰好坐在了他的小腹上,這一扭就壞了事。

冥王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該輪到我了吧?”含住她的柔軟,她呻吟出聲,身子燥熱扭動。

“冥,我要你第一次那樣對我。”她哼哼着。

“第一次?什麼樣的?”冥王挑逗着她,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背。

“我要你的元神丹,啊……”她着抖,用力擁住他的頭,長腿**了他的身來,搖了搖還有點沉重的頭,了陣呆,這才坐了起來,卻看見滿地破碎的,冥王的衣物,一片狼藉,她嚇了一大跳。

連忙望向身邊,冥王翻了個身,鼻音比較重:“醒

月牙兒捂住臉,他的身上有幾道她的指甲印,清晰的提醒着她昨夜的瘋狂。

冥王順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脯,輕笑:“沒想到你還有那麼瘋狂的時候,你昨晚,像只野貓。”

月牙兒臉紅透了,她真有那麼瘋狂?天,她隱約記得自己咬了他,啊,她不會還恰好叫喚了吧?那她真是要羞憤遁走了,這竹屋不隔音,她還要不要活了?

“冥,我叫了嗎?昨天叫喚了嗎?”她極其擔心的趴在他面前。

冥王笑得慵懶:“嗯,差點把狼都招來了。”

“唉呀!”她懊惱的將頭埋進了被褥,不行!

一臉豁出去的表情,堅定的道:“冥,帶我回冥府,馬她怎麼突然這麼堅決。

“我想家了,你快帶我走就是了。”爬起來就飛快的穿衣服,自己穿的過程中,還從櫃子裡取了一套他的衣服拋給他。

冥王扯下罩在頭上的衣物,好笑的看她手忙腳亂,驚惶失措的撿地下的破衣。撿好了之後,胡亂的用一塊牀單給裹了裹。

院子裡傳來昭徹懶洋洋的聲音:“早啊,蒙銳,好奇怪呀,昨晚我好像聽見有動靜,聲響很大,是不是附近山裡的野貓半夜跑出來了?你聽見了嗎?蒙銳?”

山貓?月牙兒高高跳起,立馬跳上牀,抱住他,叫道:“我們快走吧!”

時至中午時分,陳寶寶等人上去敲了門,卻不見有人來開門。

昭徹笑得邪邪的:“別敲了,他們早就走了。”

陳寶寶奇道:“走哪裡去

昭徹搖着扇子,向院外走去:“去找地縫去了。”哈哈笑着揚長而去。

冥府,氣勢恢宏的宮殿屋宇連綿,金碧輝煌,與以往不同的是,整座宮殿都籠罩在柔和的光芒之中,因爲,月牙兒不喜歡黑暗。

“王后娘娘,冥主說您不能老坐着,要多躺躺。”御花園裡,她的貼身宮娥飛燕,正巍襟坐,脖子都僵掉了。

月牙兒點點頭,卻一點都沒停下手中的畫筆,她正在畫畫:“你別動,你一動,我就沒辦法畫了。”畫布上,飛燕的形象嚴重走行,性別模糊。可惜了她一絕色美人

飛燕嘆了口氣:“王后娘娘,你要是再不去躺下……”

“快好了,再堅持一下,你讓我老躺着,我渾身無力,還是多走動走動的好。”

飛燕苦着臉:“王后娘娘,冥主特地吩咐過的,要奴婢看着你,三個月之內,胎還不穩,您還是多歇着吧。”昨天她拉着她在宮裡轉悠了半天,說是要熟悉熟悉環境,今天又坐着畫了半天的畫了,她有孕吐,又不肯吃東西,真是愁死她了。

月牙兒安撫的道:“別擔心,他要是來了,我立馬就去躺着。懷個孕而已,哪有那麼嚴重?我們那裡,女人邊懷孕還要邊上班,不是什麼大事。”

“在冥府就是大事啊,我們這裡多少年都沒添丁

月牙兒在這幅畫上結了筆:“多走動才容易生,我會注意的。”她實在是太悶了,她一懷上身孕,就成了國寶級人物,看來這國寶還真是不好當的。

一個宮娥端着一個托盤走近,月牙兒看了,連忙道:“先放放,你們每天起碼給我送八次吃的,我哪裡能吃得下?我的胃就只有那麼大,真的太多了。”

飛燕走過去,端了盅子,讓人將桌上的畫布撤了,在看見那副畫像的時候,讚道:“王后娘娘的畫,進步多

月牙兒聽了,很高興:“真的嗎?”

飛燕微笑着爲她準備好湯勺:“是的,我(在畫裡)開始像個女人了。”

月牙兒臉色挫敗:“啊,我還需要加強。”

飛燕輕輕的爲她墊了一塊軟巾:“王后很喜歡畫畫?”

月牙兒喝了一口湯:“還行吧,冥不許我走動,我無聊

飛燕抿嘴笑了:“冥主還不是怕有什麼意外,動了胎氣?”

月牙兒算了算日子,道:“啊,時間估計快到了吧?”

“什麼時間?”

“唐太宗李世民逝世的時間……”

“喔,那我去找孟婆來。”飛燕吩咐其他宮娥去請孟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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