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抽出魔杖，準備當着赫敏的面給她演示一下，但他卻忽略了一個人。
“嘿！你們兩個，圖書館裡禁止使用魔法！”
是平斯夫人。
她早就盯着這邊了，之前赫敏在哭，她還想上來問問怎麼回事。
只不過沒過一會兒，赫敏就在卡爾的安慰下笑了，她也就沒再多管。
等到現在，卡爾一把魔杖抽出來，她便立刻出聲制止。
赫敏和卡爾相視一笑，不約而同開始往圖書館外面走。
兩人穿過圖書館外面的走廊，沿着樓梯來到一樓，穿過門廳，走出城堡大門，穿過學校的庭院，以及再外面的一片廣場空地，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大湖邊，這才停了下來。
十月底，天氣已經開始涼了。
哪怕此時正值午後，是一天中陽光最足的時候，湖邊的微風吹在身上也不由讓人有些發寒。
赫敏不由自主地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卡爾見狀揮了下魔杖，一團熊熊的火焰便出現在兩人中間驅散了寒冷。
卡爾又揮了下魔杖，隨手召喚出兩個厚厚的棉墊，單是這一手，就讓赫敏一陣驚歎。
她已經知道卡爾能用無聲咒，但卡爾的這手召喚法術她還從來沒在課本上看到過。
“這是飛來咒的一種高階應用，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好的。”赫敏高興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對兔牙。
大湖中的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卡爾和赫敏面對面坐在湖邊，中間的火焰將兩人的臉色照得通紅，周圍的冷風和地表的冰寒都無法影響到他們。
望着遠方的羣山和波光粼粼的湖水，卡爾改變了主意，他不準備直接演示。
因爲晚上即將發生的事，他準備遠遠避開。
因此，晚上的萬聖節前晚宴他已經不準備去了，連帶下午的課也準備翹掉。
既然眼下有充足的時間，他決定從基礎開始。
而組合變形術的基礎......
“赫敏，你知道計算機編程嗎？”
話音一出，赫敏愣愣的望着卡爾。
過了好一會兒，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家裡就有一臺計算機，你說的就是那個吧？但是編程......”
說着，她面露難色。
這就有點難辦了，卡爾有些撓頭，沒想到一上來就卡住了。
其實，他倒並沒有什麼意外。
就算赫敏再聰明，滿打滿算才十一二歲。
這個年紀，除了那些專門往這個方向培養的，哪個小孩的父母會讓他們的孩子接觸這些。
更何況，現在這個年代，計算機還不像他前世那樣普及，赫敏家能有臺電腦，說明她父母的眼光夠超前了。
“我父母都是牙醫，他們主要用它來計算診所的賬單和該交的稅。”
卡爾點了點頭。
想了想，他決定換一種方式，於是開口道：“那麼你家的計算機是什麼操作系統？”
現在這個年代，還處在微軟和蘋果在圖形界面操作系統一爭雌雄的階段，PC用戶普遍使用的操作系統要麼是微軟的windows3.0系列，要麼就是蘋果的MacOs系列的第一代產品。
有趣的是，兩邊都互相瞧不起對方。
蘋果嘲笑微軟的傻大黑粗，微軟則鄙視蘋果過分注重界面效果而對計算機的性能佔用太過，只能把系統和計算機打包出售。
當然，從後世來看，當前兩家公司的兩款系統都不怎麼樣。
但是蘋果的確實要漂亮不少，相比起微軟粗糙的質感，蘋果已經有了幾分後世的影子，甚至可以媲美window98，或許還要超出幾分也說不定。
赫敏依舊搖頭。
卡爾失笑，看來操作系統這個概念對女孩兒來說仍然比較難以理解。
“換個問題吧......既然你家裡有計算機的話，應該玩過上面的一些遊戲吧？玩過掃雷嗎？”
赫敏點點頭，“玩過。”
沒跑了，Windows的用戶。
無論前世今生，作爲微軟的忠實用戶，卡爾在心裡給赫敏的父母點了個贊。
既然玩過掃雷，那就好講多了。
卡爾想了想，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
“從某種程度上說，爐石這套遊戲，或者那篇論文上說的，所謂的組合變形術，他們的原理和你在計算機上玩的掃雷差不多。”
說罷，他便等着赫敏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
想了半天，赫敏露出郝然之色，小聲說：“可是我還是不明白。”
“呃......”卡爾爲難了，如果從零開始講解編程的原理，那得說到猴年馬月去。
看着卡爾臉上彷彿便秘一樣的表情，赫敏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
明明她和卡爾差不多大，但卡爾和她說的這些對她來說就像在聽天書。
一直以來，在同齡人之中，她都是最出類拔萃的那個，哪怕到了霍格沃茨也是如此。
但在卡爾面前，她就真的好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這種落差讓她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