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看着赫敏臉上的失落表情，卡爾充滿歉意地說。
他也是才意識到，編程這種東西，如果對於沒基礎的人來說，就像在說天書一樣。
他本想做個比喻，沒想到越比越複雜了。
“這樣吧，我簡單演示一下，你領會精神就行。”
說罷，卡爾一揮魔杖，便憑空出現一張白色卡片。
“所謂組合變形術......”
說着，卡爾用魔杖指着剛召的那張白色卡片，嘴裡唸叨了一句。
他把咒語唸了來的目的，是爲了讓赫敏明白他用的是什麼魔法。
緊接着，卡片開始飛快的變幻模樣，最終變成了一隻老鼠，並開始在原地亂躥。
赫敏立刻滿臉驚奇，她現在有點明白爲什麼麥格教授總說卡爾在變形術上非常有天賦。
如此輕而易舉的變形，估計連很多高年級的學生都做不到。
但是，這僅僅只是開始。
“這是一般的變形術。”卡爾說，“然後......”
他用手按住老鼠的尾巴，嘴裡一連唸叨了好幾分鐘。
隨着咒語的唸誦，老鼠開始飛快變形，最終變成了一隻穿着衣服，拿着一根手杖，頭帶禮帽而且垂直站立的......老鼠。
就在赫敏以爲這就算完了的時候，老鼠突然拄着柺杖，摘下禮帽，衝赫敏彎腰一禮，嘴裡說了句，“向您致敬，可愛的小姐。”
說完，還衝赫敏擠了擠眼睛。
赫敏愣愣的看了半天。
然後，她的嘴巴漸漸張大，最後甚至能吞下一個雞蛋。
她難以置信地望着卡爾，“卡爾，這真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讓人難以置信！”
赫敏是懂行的，後面的這隻老鼠看上去也就比前面那隻老鼠多了身衣服，能動，會說話，能敬禮，還有點像人。
但也正因爲如此，她清楚的知道，想做到後面這一步有多麼的困難。
爲了讓赫敏聽清，卡爾唸咒念得很慢，赫敏每句咒語都聽清了。
這些魔法，有些她在書上看到過，有些則沒有。
但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一系列的咒語，竟然能以這樣一種方式組合起來。
看到赫敏的表情，卡爾心下暗自點頭，他明白女孩兒真的看懂了一些。
於是，他解釋道：“這隻老鼠的每一個擬人的動作，眼神神態，包括說話的方式都是一個魔法，剛纔雖然我念出來一些，但有些咒語比較複雜，所以我就用無聲咒代替了，因此省略了很多唸咒的步驟。”
“總的來說，這隻老鼠身上，大概有一百多個法術效果存在吧。”
給赫敏一點消化的時間，卡爾才繼續說道：“這一百多個法術，相互之間不能存在前後次序上的錯誤，也不能出現時間效果上的提前或者滯後，必需完美的配合，我將這一系列的魔法組合稱爲一條魔法函數。”
說着，卡爾又對桌上的老鼠唸了幾句，接着，老鼠就重新變回一張卡牌，漂浮在他面前。
“就像這樣，我把這條魔法函數用咒語封裝在這張卡牌裡，並用魔法設定只有使用者在將牌打出之後，落到對應的牌桌上纔會觸發，就像這樣......”
卡爾揮了下魔杖，他和赫敏中間的這片沙礫灘上立刻緩緩隆起一個圓形沙丘，好像一張圓形小桌。
卡爾指着小桌唸了幾句咒語，接着，他把重新變回來的白色卡牌往桌上一扔。
接着，卡牌就在赫敏的眼前裡變成了之前那隻老鼠。
“向您致敬，可愛的小姐。”
卡爾滿意的點點頭，又說道：“當然，其中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細節需要注意，我就不一一說明了，因爲他們太多了。”
最後，卡爾總結道：“我把這整個施法的過程稱爲，當然你也可以叫它組合變形術，不過，我更喜歡把它稱之爲——魔法編程學。”
說完，卡爾看向身旁發呆的女孩兒，問道：“懂了嗎？”
赫敏點了點頭，半天，又搖了遙頭。
“呃......這算懂還是沒懂？”卡爾不明所以地說。
赫敏沒有回答，眼睛緊緊地盯着桌上的那隻老鼠。
又過了好半天，才終於擡頭望向卡爾。
她看着卡爾的眼睛，說道：“卡爾，跟我詳細說說這個編程，不是，這個魔法編程學吧。”
“好啊。”
卡爾笑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