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帶着奧莉安娜在中央實驗室門口糾纏了一個多小時,無論蔚怎麼說,守門的就是不讓進去,說傑斯教授不在,有事請留言。
蔚又帶着奧莉安娜去了科林教授家,但科林教授也不在。
伊澤瑞爾家裡更是空無一人,只有一桌子酒瓶,滿地都是爆炸後留下的碎片,還有一個倒塌的茶几。
無奈之下她只有打電話給凱特琳。
“有事嗎?”凱特琳這兩天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她正在處理皮城地下組織頭目落網的事件。
“伊澤瑞爾失蹤了,奧莉安娜在我這呢,要不要送到警局來?”
“額……”凱特琳想了想說:“傑斯呢?科林教授呢?”
“去找過了,都不在。”
“先送過來,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
於是奧莉安娜第二次出現在皮城警局中,大家再次見到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就是個小機器人嘛。”有人在小聲議論。
“是不是可以幫忙破案呀?”
“你看那個球,太好玩兒了!”
“她還會轉圈,像跳芭蕾舞。”
在議論聲中,凱特琳從外面趕了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在大廳裡轉圈的奧莉安娜,還有她詭異空靈的笑聲。
凱特琳掃了一眼屋子裡圍觀的人說:“難得你們都不怕她了。”
“她挺可愛的。”一個女警員說。
“進來吧。”凱特琳拍拍奧莉安娜的肩說。
辦公室的門隔絕了外面的吵鬧聲,蔚連忙對凱特琳說:“伊澤瑞爾不見了,家裡一片狼藉,剛喝過酒的樣子,傑斯的人說他不在實驗室裡,科林教授也不在家。”
“不應該啊。”凱特琳說:“不說科林教授,那兩個人一般都不會不打招呼就消失的,而且還是一起!”
“電話打了?”
“嗯。”凱特琳剛剛聯繫過這兩個人,誰也不接電話,包括他們家裡的座機。連朋友那都沒了消息,伊澤瑞爾是特工,突然有任務的話也應該先把奧莉安娜送回去或者交給別人,這樣的行事風格不像他。
就算伊澤瑞爾有事,傑斯都會留在實驗室裡隨時接電話,但如果連他也消失了,事情就太詭異了。
“上面是不是有什麼緊急任務?”蔚說。
“我爸爸現在休假在家,**的人都閒着呢,能有什麼任務啊?”
奧莉安娜突然笑笑,說:“傑斯。”
“對了,她一直在說傑斯。”蔚說。
“說明她之前肯定看到了傑斯。”
“她會學人說話,應該是跟伊澤瑞爾學的。”
凱特琳眼睛一亮,連忙拽住奧莉安娜的胳膊問她:“奧莉安娜,你看見伊澤瑞爾哥哥去哪了嗎?”
“不見了。”
“她肯定沒看見,不然就直接去找他了啊。”蔚說。
“什麼時候喝的酒?”凱特琳問。
蔚說:“應該是昨晚,杯子碎了,地板上的酒還沒幹。”
“奧莉安娜,昨晚誰來家裡了?”
“傑斯。”
“他們兩個喝酒了?”
奧莉安娜搖搖頭,然後點點頭。
凱特琳皺起眉頭。
蔚說:“呃……我猜她這就是點頭的意思,她可能不太分得清搖頭和點頭。”
“好吧,他們在喝酒,那爲什麼杯子都碎了?”
奧莉安娜的小球突然跳了一下,她說:“魔偶,生氣了。”
“是你乾的?”
奧莉安娜搖搖頭又點點頭。
凱特琳“啊?”了一聲,心想不對頭啊,這兩個人喝着酒,惹到奧莉安娜了?她把現場搞得一團糟,然後這兩個人失蹤了!天吶!凱特琳突然驚恐地看着奧莉安娜,往後退了一步說:“你殺了他們?”
奧莉安娜轉了個圈,小球乖乖飛回懷裡,她摸着小球說:“不見了。”
蔚被凱特琳這句話給嚇了一跳,她想起今天在巷子裡看到的那個死去的強盜,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蔚把那強盜的事情講給凱特琳聽,兩個人頓時就陷入了沉默,她們看着屋裡這看上去毫無攻擊性的殺人魔靈,實在想不明白,伊澤瑞爾和傑斯兩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沒了,就算是奧莉安娜殺了他們,怎麼連屍體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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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實驗室裡是維克托忙碌的背影,迦娜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牆角一張灰色的沙發牀上,身體暖暖的,很舒服。
昨夜兩個人一起檢查了實驗室冷凍櫃,把那些沒有用的屍塊扔掉,整個實驗室都被打掃了一番。
她還記得兩人累得躺倒在這沙發牀上時,維克托溫柔地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輕說:“我做的一切,都爲了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們的魔法力量會越來越強大……”
她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腦海裡還飄蕩着這兩句話,夢裡出現了期待中的場景,他們一起研究黑暗魔法,一起探尋人體的秘密,一起強化自己的技能,變成祖安,乃至符文之地獨一無二的魔法師。
夢終究要醒的,帶着淡淡的沮喪,迦娜掀開輕軟的天鵝絨毯子,向維克托走去。
迦娜從背後輕輕環住他的腰,感覺到他身體輕輕一顫,他轉過頭來,帶着笑意吻上她的額頭。
“醒了?”
“嗯。”
“你來看。”維克托興奮地握住她的手,拽着她來到操作檯前。
“這是我新做的。”
維克托指着面前的一具屍體說:“他的頭和我一樣大,先拿他當個模板,我做了很久呢。”
那具屍體赤身裸.體,頭部套着一頂鋼盔,面部被完全遮蔽,除了一雙眼睛。
“這,這能呼吸?”迦娜不解地問。
“以後我們就不需要呼吸了,傻瓜。”維克托手中拿着實驗室機關啓動裝置的遙控器,輕輕一點,操作檯升起來一些,牆壁裂開一道寬口,那操作檯運送着屍體縮了進去。
緊接着,另一樣東西被運送出來。
那是一套黃金鎧甲,看上去華麗無比,但卻讓迦娜渾身一顫,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強顏微笑着說:“這是給誰做的啊?”
“我自己。”維克托回答。
迦娜輕輕舒一口氣,維克托卻十分體貼地用手環住她的後背,輕撫兩下。
“過幾天,我要試試這套盔甲,到時候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調節裡面的溫度。”維克托解釋說:“這件衣服的冷卻步驟還沒完成,最高溫度有一千攝氏度,從穿上開始,你得幫我把溫度控制到60攝氏度以內,這隻能人工操作,手動操作,我自己做不到。”他聲音溫柔,眼中帶着愛意,他掰過迦娜的頭,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說:“在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