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也是範倩爾最擔心的事情了,所以一聽見芊芊喊肚子疼,幾個人就全都盯着她的肚子看,其中尤其以範姐的表情最爲難看,她盯着芊芊的肚子,眼睛裡像是能冒出火來,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
何老闆咳嗽了一聲,看向芊芊:“閉嘴!”這兩個字他說的很小聲,但是再小聲,範姐也能聽見啊,所以她現在更加懷疑,芊芊是不是懷孕了。
範倩爾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聲,但是她臉上的表情挺讓人瘮得慌的,感覺她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人一樣。何老闆也怕了,哄着範倩爾說:“倩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那樣的,她……我、我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是越哥讓她過來給我送東西的。”
範倩爾還是笑,就是不說話,急的何老闆一頭冷汗:“你要是不相信,你給越哥打個電話,你問問他。”
範倩爾終於說話了:“不用問。”她伸手抹了抹自己變得雜亂的頭髮,接着說,“我相信你,只要你不提離婚的事兒,而且永遠都不許提,這件事我就算過去了。”
範倩爾話音一落,我聽見大衣櫃裡面發出來一聲響。
何老闆也控制不住地往大衣櫃那裡看了一眼,一直注意着他的範倩爾也看了過去:“裡面是什麼?”
何老闆立馬說:“什麼都沒有。”
這一下範倩爾更不相信了,其實要是剛纔他不出聲打斷我的話,大家估計都不會注意大衣櫃,就算有響聲,還不許衣服掉了啊什麼的嘛,就是因爲何老闆自己心裡有鬼,非要說那個話,反而讓大家都覺得奇怪了。
範倩爾朝我們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一個女的要去開大衣櫃。剛纔連芊芊都不怎麼護的何老闆立刻吼了一聲:“你幹嘛的?!”
範倩爾上去就要撓他:“你又是幹嘛的?!我倒是要看看,這大衣櫃裡面藏着什麼野貓!”
她話音剛落,去開大衣櫃的那個女的叫了一聲,然後伸手從裡面拽出來一個光着身子的女人,她懷裡面還抱着一件衣服,看來是沒來得及穿呢。
“我操你大爺的何貴雲!你他媽的咋那麼不要臉呢?!你一大把年紀了,還能一玩玩兩個你個……”話都沒說完,手已經上去了,呲呲兩下給何老闆臉上添上了兩道血印子。
何老闆痛的叫了一聲,但還是沒忘了後面被拽出來的女人,一把把她抱住了護在身子底下。
我對這種戲碼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盯着芊芊看,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她肯定是有什麼目的。但是能有什麼目的呢?讓她願意給別人被黑鍋被範倩爾打?
芊芊的臉色不太好看,手一直捂着肚子,難不成是真的肚子疼?看着看着,我發現芊芊身子底下出現一抹紅,她自己也發現了,頓時尖叫起來。
何老闆一看,說:“你趕緊住手!萬一出人命了怎麼辦?!”
範倩爾也有點害怕,但還是說:“能出什麼人命?出人命了我擔着。”
“越哥的人你擔個屁擔。”說完就讓光着身子的女的去穿衣服,自己也把衣服穿上,然後把芊芊送去醫院。這種事情,我們肯定是不方便摻和了,至少我是可以走了,就跟範倩爾說了一聲,出去打車走了。
我沒有回君悅,頭還生疼,直接回家,洗了睡覺。
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了。手機上多出來五個未接電話,四個是鳳姐的,一個是珏爺的。我先回了鳳姐的,鳳姐接的很快,開口就問:“身體怎麼樣了?還不舒服嗎?”
我睡了兩覺了,其實恢復的也差不多了,就跟鳳姐說:“就是頭還有點暈,其他的沒什麼了。”
鳳姐嘆了口氣,頓了頓,然後說:“你多休息休息吧……給珏爺回個電話。明天你也不要來了,這件事的影響有點不太好,場子必須得找回來,但是昇爺不在,這件事有點難辦,我得給昇爺打個電話,你好好休息啊。”
鳳姐說完就掛了,我給珏爺打了一個電話,沒人接,我直接掛了。
拿着手機,我就有點想昇爺了,昇爺現在人已經不在廣州了,可能生意比較忙吧,他這兩天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我是想給他打過去,但是又怕他工作忙。最後還是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我想你了。
發完了,我就盯着手機看,但是一整個晚上,我都沒有接到一條短信。
昇爺現在在幹嘛?我承認自己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了,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感覺真是讓我覺得特別無力。就這麼抱着手機睡着了,睡得早起的也早,吃了早飯,我就去到君悅。
讓我奇怪的是,今天公主們對我特別的熱情。以前的時候很多公主對我還是淡淡的,越是地位高的公主,越是不怎麼理我。鳳姐當然什麼人都能壓得住,我壓不住,她們不理我也就不理我了,對這種事情,我一向看的很開的。
可是當公主們的態度一下子變了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壓力。
忍不住就拉了一個公主,問他怎麼回事。這個公主叫做萍兒,長得挺可愛的,也比較會說話。看見我問,就說:“姐,都是因爲你那天救緋紅的事情啊,現在你是我們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啊。”她又補了一句,“反正至少是我心中的英雄。”
我苦笑一聲,那天的事情也是迫不得已,要是讓我選,我還願意選呆在辦公室裡面等着珏爺來救人呢。可是當時的情況實在是等不了了,再等下去,恐怕緋紅的命都要沒有了。無論怎麼樣,我也不能看着緋紅死在我面前啊。
不過知道了原因,我心裡還是輕鬆了一點的。也許這些公主們想的是下次她們遇見像緋紅那種事,我也能爲她們出個頭吧。可是如果還有人遇見了跟緋紅一樣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隨意地逛了幾個包廂,我看沒有事,就讓服務員往我房間裡送了好幾瓶酒,白的也有,紅的也有。自從不賣酒了,我也不是那麼喜歡喝酒,就偶爾陪客人喝兩杯,從來沒有醉過,可是黑三爺的事情提醒了我,酒這種東西,在這種地方,是不可能少碰的,所以酒量很重要。
可以不必愛喝酒,但是必須要有酒量。
我不像別人,天生酒量好,所以就只有一個辦法,練。
一瓶一瓶酒的灌下去,酒量才能上去。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去君悅,只要沒有事,我就喝酒,要是喝醉了,就直接睡在君悅。我不想回家,那個地方根本就不能稱爲我家,不過是一棟房子而已。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爲了練酒量還是想要喝醉了,因爲接下來的幾天,我始終沒有接到昇爺的消息,發過去的幾條短信全都沒有回覆。我忍不住打了電話,卻是無人接聽。
這一天,我剛想喝酒呢,就有人給我打電話,我一看打電話的是範倩爾,心裡猜着是不是芊芊出什麼事情了。
一接電話,對面傳來範倩爾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你現在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幫個忙。”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從範倩爾的嘴裡說出來,就讓人感覺到心驚膽戰的。
我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先問她是什麼忙,然後說能幫我就盡力幫。
範倩爾只說見面聊,然後跟我約了一個地方。是在一個檔次很高的咖啡廳裡,範倩爾把自己打扮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她一坐到我面前就說:“你認識芊芊是吧?你手上有沒有她什麼把柄?只要能弄死她,我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