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藝術中心爲大型交響及古典作品演奏會的專用演出場地。
劇院高聳的尖塔外型,有如旋舞的裙子,高達162米,造型之美已獲國際肯定,也是墨爾本醒目的地標。尤其當夜晚來臨,這座不斷變換顏色的高塔,也就成了墨爾本夜空中最燦爛的高柱。
唐末晚挽着傅紹騫的手進場時,還在門口遇到了音樂學院的導師和教授,看來今晚在最大的州立劇院演出的《新月》,真的是讓人十分期待。
《新月》是一個關於吸血鬼的故事,講述的是一名白淨憂鬱的少年如何走上吸血鬼的道路,如何在月光下完成他的第一次屠孽,然後又如何成長爲一名強大的吸血鬼,最後獲得了永生,卻也獲得了無休止的折磨與痛苦的故事。
吸血鬼這類題材是歐洲人癡迷的高級玩意兒,因爲高深,神秘,所以這樣這個來自歐洲的歌劇團所到之處,皆是人氣爆棚,受到高規格的歡迎。
一進場。唐末晚就被華麗的舞臺佈置與超級優質的音響效果所震撼了。
演出還沒開始,紅色的腥絨座椅上卻已經是高朋滿座。
傅紹騫拿的票子好,位置很靠前,在第一排。也很好找。
他們坐下沒多久,就到了開演時間,但唐末晚身邊的位置還是空的,這位觀衆還沒來。
而舞臺上的燈光突然暗下去,在《卡門》著名的詠歎調《愛情象一隻自由的小鳥》的背景聲伴隨,血色月光中,一名穿着白色襯衫,乾淨的像一張白紙的憂鬱少年緩緩走來……
唐末晚一開場,就被這抑鬱孤獨又帶着點悲傷和恐懼的場面給震撼了。
宏大的佈景如此真實,她眼睜睜看着那個憂鬱乾淨白皙的少年身上的白襯衫逐漸染上點點血紅……
當舞臺上的少年完成他的第一次屠孽,對着那個他喜歡的美麗的姑娘張開他雪白的牙齒時。她呼吸爲之一頓,真的快要窒息,手指下意識抓住身邊的男人。
而此時,她身邊的空位上的觀衆,姍姍來遲。
因爲傳來的一抹迷人的暗香,她下意識的往旁邊瞥了一眼,幽暗的背景下,配合着那驚悸而悲傷的音樂聲,血染的月光同時照在他們每個人臉上,包括這個新來的觀衆,尤其是她側過頭來,對着唐末晚露出一個無聲而迷人的微笑時,那張臉,明明那麼美。看在唐末晚的眼裡,卻是比吸血鬼還要恐怖----
謝依人第一個反應便是:“我不去。”
但那人根本不理會她,車速飛快,雨勢極大,濺起地上的水珠,無視她的抗拒。
一家家的酒店在她的眼前飛速後退,她堅持下車,他淡淡諷笑:“怕?”
“你才怕。”她不甘反駁。內心卻無法否認,確實是心慌意亂的。
是的。她害怕,只是逞強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含笑點頭,車內沒有開燈,隱在黑暗中的側臉線條如刀刻般犀利,她聽到了她低沉的笑聲:“既然不怕,有什麼不敢去的。”
“陸立風,你到底想幹什麼!”謝依人坐直了身體,因爲背部的疼痛,讓她無法靠在後座上,可是瞧陸立風這樣混不吝的模樣,卻動怒了,“你這樣究竟算什麼意思!”
窗外雨勢那麼大,雨刮器已經開到了最大,她的十指緊攥成拳,內心的恐懼如潮水翻滾,她知道一旦跟陸立風回了家,後面的事情或許就不是她能夠掌控的了。
理智與情感交鋒。
他不語,她的聲音伴着窗外雨聲,卻那麼清晰的在車內響起:“兩年前是你自己一聲不吭的走掉的,你明知道我……卻走的那麼幹脆,現在,我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要訂婚了,你爲什麼還要回來,回來就算了,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她憤怒的毫不留情的指責,連帶着兩年的委屈:“你說話啊,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對不起。”
她呵呵笑起來,無奈而脆弱:“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把我當個小女孩嗎?當我送上你牀的時候你不屑一顧,現在,何必再來吃回頭草?你當我是什麼呢。停車----”
車子沒停,反而更快了。
謝依人的手摸上車把,結果啪嗒一聲,陸立風落了鎖,無論她怎麼撼動,車子都是紋絲不動。
謝依人惱了,豔麗的面容帶着股狠勁:“好,你想我跟你回去是吧,行,誰怕誰啊,那就回吧。”
她賭氣的雙手抱胸,不再看他。
他卻回頭看了她一眼:“依人,我……”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謝依人咬牙,俏臉佈滿陰霾,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他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沒再開口,無聲的壓抑在車內蔓延,隨着他的公寓越來越臨近,她一顆心跟着越來越亂,當他停穩車,車內的照明燈再次亮起時,她還是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
“陸立風,你知不知道我後天就要訂婚了,你現在這樣把我帶回來,你說,要是我哥和鬱家知道了,會饒了你嗎?”
他淡淡掀了掀眼眸,啪嗒一聲解開安全帶,語氣波瀾不驚:“他們不是應該感謝我嗎,把你撿回家免受淋雨之苦,走吧,上去吧。”
“你真是不要臉!”她被氣到了。
他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大方承認了她的侮辱:“嗯,我也這麼覺得,所以,還是上去吧。”
“可是我不想去,你把你手機借我吧,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接我。”她到底還是保持了一份清醒的理智。
“還是怕?”
“你別用激將法,我不會上當的!”兩年的時間裡,謝依人確實成長很多,從一個吃喝玩樂的嬌小姐到自己在商場上努力打拼,她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不諳世事隨心所欲的大小姐了。
他微微動容,眯着眼盯着她美麗逛街的面容,摸了摸她的頭:“上去吧,我保證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現在太晚了,雨又那麼大,你朋友過來也不安全,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家,還有,我還得把走秀的樣品還給你呢。”
走秀的樣品,那條他穿了略顯狹小的內褲……謝依人的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當時的輪廓來,再也無法保持那麼冷酷的面容,攤開白嫩的掌心:“褲子呢。”
陸立風低頭,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的某一處,謝依人見狀,面色大窘:“陸立風,你流氓不流氓啊!”
他聞言輕笑:“不是你們自己打廣告號稱穿了比不穿更舒服的嗎?我體驗下而已,嗯,待會兒就還給你!”
她忽然收攏了自己的掌心,怎麼聽這話,都覺得曖昧的耳根子發燙:“你真是太下流了!”
陸立風見狀,又深深嘆了口氣。
之前,她不諳世事一往無前的時候,他畏首畏尾,現在,她知進退懂得避嫌了,他心裡反而難過不已,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啊。
他打開車門:“下車吧。”
謝依人咬着脣,又做了一番掙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還不敢上去,只怕又讓他瞧扁了吧,再說了,上去又怎麼樣呢,他不是一向很能忍嗎?自己還怕他不成。
“陸立風,你應該沒忘記之前自己說的話吧,我在你眼裡,也就是個小妹妹而已。”她這是給他先下警告呢。
陸立風回頭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難道,這兩年你一點都沒有長大?”
“……”無論怎麼樣,她在口舌上永遠佔不了便宜,最後還要落得慘被欺壓的命運,索性不再開口。
一路默默跟着上樓。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有些溼的,緊貼在後背上,背對她的時候,背上的肌肉線條,脊柱溝,亦清晰可見,畫面如此誘人,謝依人強迫自己別開頭。
陸立風打開門,開了燈,又從旁邊的鞋架上拿了一雙室內棉拖放在她的腳邊,她默默換上,視線一轉,瞥見了客廳內深棕色的真皮沙發,便想起那一夜自己趴在他胸口上落荒而逃的場景。
“進去吧。”他指着樓上的房間說,“你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吧,要不然會感冒的。”
冷不丁的,她打了個噴嚏,沒有說話,她抿着脣朝樓上走去,他則去了廚房。
她沒有進他的臥室,選了旁邊的客房。
客房很空蕩,因爲長久無人居住而有微微的冷意,移動式衣櫥內卻沒有睡袍,她犯難之際,陸立風在門口敲門,她回頭,就看到他手上捧着一件厚實的藏藍色浴袍,他語氣自然:“家裡沒有女式睡袍,穿這個吧。”他把衣服放在牀上,臨走時不忘交代,“你把換下的衣服放在洗手間外面,我待會兒幫你去烘乾,還有,好了就趴在牀上,我來給你上藥。”
……
內衣褲也都溼透了,換下衣服,後背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更疼了。
至於裝着衣服的置物籃,她猶豫了好久,到底沒有把儲物籃扔出去,然後把洗手間的門鎖的嚴嚴實實。
陸立風的睡袍很大,一八五的號子,套在她身上,儼然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從頭到腳蓋的嚴嚴實實。
鏡中的少女,剛洗完澡的臉頰泛着微紅,溼溼的長卷發垂在腦後,一雙圓形的眼瞼微微上翹,似乎還微微泛着水光,明眸皓齒,溫順乖巧美好,完全沒有上來之前的劍拔弩張。
而下頜底下,什麼也看不見。
外面傳來敲門聲,還有詢問聲:“你衣服呢。”
謝依人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做了幾個深呼吸,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後才提着置物籃打開門。
門外的陸立風顯然也洗過澡了,與她身上同款的藏青色睡袍被他穿的挺拔性感,腰帶在他腰上鬆鬆垮垮的繫了個結,燈光映照着微微敞開的領口下露出麥色的胸膛肌理完美而緊實,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衣服給我。”他伸手去拿她手上的置物籃,瞥見小小的無肩帶的胸衣和內褲放在最上面,她神態窘迫,在他伸手過來拿的時候,忙不迭把整個籃子藏到了身後,“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你告訴我,烘乾機在哪裡。”
他沒有進一步勉強她,揚了揚手上的活絡油:“那你先躺牀上吧。我給你抹藥油。”
謝依人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你把藥油給我,我自己可以抹!”
他眼神懷疑:“你確定?”
“嗯。”她底下可是真空的,真要他抹的話豈不是……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那心亂如麻的小心思,面色正經:“去躺着吧,要用力推開淤血纔可以,你自己是沒辦法做到的,不想明天起不來的話就乖乖去躺着,我還不至於那麼卑鄙下流。”
謝依人聞言心頭一怔,而他已經轉身到了牀邊:“過來,不是挺直接挺大膽一姑娘嗎?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畏畏縮縮了?”
“陸立風,你又在激我是不是。”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拿濃的如墨一般的眼神瞅着她,瞅的謝依人渾身不自在,最後只能繳械投降,邁着艱難的步子朝牀邊挪動。
當然,她知道這有可能會擦槍走火,但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現在這種情況,也是情非得已。
趴好,這才解開衣帶。
陸立風把她的浴袍往下拉,她緊張的呼吸都停止了,一張小臉埋在枕頭裡已經紅的能滴出血來。
謝依人在上牀之前還隨手關掉了房內的大燈,只餘一盞昏黃的落地臺燈,陸立風當然明白這不是她故意搞曖昧,而是想借着黑暗做掩護,但她不知道的是,這樣反而更有魅惑的效果。
光滑白皙透亮的美背在臺燈光下瑩潤閃着瑩潤的光,像一塊上等的凝脂白玉,她的身材向來很好,不但脊柱溝清晰,就連腰間,還有兩更腰眼,而他,把睡袍拉到了腰眼下方就不再往下。
令人惋惜的是,那大塊白皙的美背上,中間一處淤紅格外顯眼,倒不是破壞了美感,而是,令人心憐。
謝依人沒有察覺陸立風這複雜的心理活動,只是奇怪他怎麼還不動手,他說馬上,就擰開藥油攤在掌心,搓熱了之後,雙手覆上謝依人光滑的背脊。
他按捏的手打力道恰到好處,還有他之前幫她按壓太陽穴,謝依人猜測,他肯定專門學過,只是這樣,還是疼啊,疼啊----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他可能是考慮到她的承受能力,所以手法比較溫和,可是隨着藥油發熱發燙,他的推拿手法越來越快,手勁越來越重,她自然也是越來越疼,她把臉深埋在枕頭裡,一直咬牙堅持着,可到最後的時候,實在受不了了,豁然擡起頭哭着嗓子道:“疼,別擦了,疼----”
他卻毫不憐香惜玉,儘管嘴巴說的好聽:“你忍一下,我輕點,馬上就好了……”可實際上哪裡有輕啊,分明就是越來越重好麼。
貝齒咬的下嘴脣出血,疼痛超越了她的極致時,她再也忍受不了,慘叫着翻了個身躲開了陸立風的推拿,房間裡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藥油味,刺鼻且沁涼,而等她翻過身來的時候,她低頭看了自己雪白的身子一眼,又瞧瞧那邊不動聲色的陸立風,他幽深的雙眸無聲的落在她的身上,她陡然一怔,飛快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叫罵着:“陸立風,你眼睛往哪裡看呢!”
陸立風從怒氣衝衝的質問聲中回過神,卻無法抹去那被子底下雪白的胴體帶給他的巨大沖擊,他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一本正經道:“出來,再推一下,馬上就好了。”
“不塗了,疼死了。”謝依人兩眼淚汪汪的,那疼痛,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期,她再也不想再來第二次。
“你現在不推明天更疼。”
“那就等明天再說。”她聲音帶着無限委屈,漂亮的瞳眸水潤潤的,她看他一眼,就像一把小刷子刷過他的心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口躁動:“聽話,過來。”
他似乎拿出了長輩的威嚴,可是謝依人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固執的很:“我說了我不要擦了,明天疼死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只一再堅持:“過不過來?”
她也對他視而不見,乾脆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睡覺。
陸立風咬牙:“行,你不過來,那我就----”
“你怎麼樣。”她賭氣。
“我過去唄。”山不轉水轉,你不過來那就我過去咯。扔東叨巴。
多簡單。
“啊,啊,啊----”當陸立風開始掀她被子的時候,謝依人連聲尖叫,幸好這裡是一戶一層的單獨設計,要不然鄰居還要以爲發生命案了呢,“陸立風,你這個臭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麼,陸立風,你給我鬆手,鬆手!”
“好了好了,你先放手,你放手我就讓你擦……”
爭執聲最後逐漸小了下去,以弱女子的慘敗而告終,謝依人在搶奪被子的過程中,累的氣喘吁吁,他被穩如泰山,絲毫不受影響。
他堅持一句:“轉過去。”
她咬着脣,對他的無情冷血感到委屈,都說了疼死了,他卻非得堅持。
被子一點點滑下來,瞧他按兵不動淡定自若的模樣,謝依人忽然心頭不爽,索性嘩啦一下,整個掀開了被子,如一尊潔白的上等玉觀音,聖潔而妖嬈的躺在那裡。
陸立風看着她,一句話都沒說。
她紅着臉瞧着他,忽然撩了撩自己的頭髮,言辭頗爲大膽:“陸醫生,我長得漂亮嗎?”
陸立風不說話,她就輕輕笑,眼角處風情繚亂,最後還慢慢直起了身體,爬到陸立風的面前,纖細如藕般的白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則撕扯着他襯衫的扣子,擡起的眼眸裡,含春,更帶着某種隱秘的暗示:“陸醫生,你這次還想我穿上褲子嗎?”
他漆黑的眸子定定落在她漂亮的小臉上:“你還有褲子可以穿嗎?”
謝依人手指一僵,咬着脣臉上慢慢滲出紅暈來,然後突然抽手:“無聊,懶得跟你玩。”
“沒人跟你玩!”忽然,她撤回的手腕被人用力扣緊,他隨即俯身而上,一個用力就將她推翻壓制在柔軟的大牀上。
謝依人驚喘,但沒有叫出聲,她似乎已經料到了他不敢那般胸有成竹:“陸醫生,你還是乖乖下去吧,別讓我看不起你呢,你根本滿足不了我。”她面上努力佯裝鎮定,嘴裡跟着大放厥詞。
陸立風聽了,也不惱,只是感觸:“看來,我給你留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她身上的席夢思彈性好,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也只是微微下陷,謝依人笑着,蔥白迷人的手指輕輕掠過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目光中帶着微微挑釁:“是啊,很不好呢,多虧了錦辰後來彌補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那麼野那麼勇猛的呢。”
陸立風壓着謝依人柔若無骨的身體,清晰的感受到她快速而紊亂的心跳,然而因爲她的話,他狹長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了:“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謝依人輕聲嘆息:“算了,好話不說第二遍,你想要的話,那我也可以來一次,就是我擔心你不敢呢,我感覺你是沒法跟錦辰比的,免得留下不愉快的印象,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呢。”
這簡直就是對男人最高的侮辱啊!
盯着謝依人媚笑連連的臉,順從她的話去想,陸立風承認,自己嫉妒了。
可是,這兩年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他並沒有資格去苛責她,但仍是難掩口氣中的酸意:“難怪現在見了我都沒喊我要我要的了,那就讓我看看,鬱錦辰到底有沒有把你調教好吧!”
她賭輸了。
當她看到他像個孤擲一注的賭徒般無聲的對她進行角逐時,她感到了膽寒,因爲他臉上的表情是這樣的,深沉,深沉到讓人害怕,膽戰心驚。
可是她沒有哭,也沒有求饒,粗糲的指腹在她身上傳來一陣陣刺痛,她倔強的一瞬不瞬望着他。
他的身上似乎瞬間涌起一股強大的莫名的悲傷,她躺在牀上,後背一片疼痛,可是當他勇猛迅速又無情進攻她時,這種疼痛,到達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