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茶
路過小蔥殿下跪着的偏殿,想了想還是不進去。
“很傻很天真”的他在吃人的漩渦中依然留得命在,本身就是個奇蹟。
只是微笑着,暗示守衛的侍從,讓殿下多跪會無妨。順便知會當值的典侍,不必特別提醒貞仁叔叔偏殿還有位親王。
不忘通知等待朝會的昭君,之後帶着翡翠帥哥去探望貂蟬是也。
貂蟬靠在軟墊上,笑靨如花。充分的休息和營養套餐,氣色好了不是一點半點。或許心情的原因佔了更大部分。
“您今天看起來意氣風發。有什麼事情能令您這麼開心。”
“女人要每天好好打磨自己,隨時準備着讓你這樣的貴公子或者貴公子的爹看上我。”
大大的杏眼眯起來。頭側到一邊。肩膀微微顫抖。
“小蔥出家了。下一步麼,我得再加把勁。”坐到他身邊,捏住他的手,“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臉,早就稱霸天下了。”
“您現在這個樣子,裙下已是哀鴻遍野。人太貪心可不好。”
這眼藥上的,舒坦。
“那位內親王殿下。我今天把她惹火了。她要是遷怒你,可能無所不用其極。之前那幫人拿你試藥,左一劑右一包的,生生拿你當了試藥罐子……我在,一定給你好好調養回來。”
說着,輕輕摟住他的腰,“我想要一個暖烘烘肉乎乎的貂蟬~~”
他皺着眉頭瞧着我,“……如果這是您的願望,我會努力的。對了,佳子的事情謝謝您。”
“消息這麼快。我還沒和老爺子說。”
“您去求情一定會成功的。除了皇后賢子,我從見過聽說過陛下如此對待女人——從未有過的寵溺和言聽計從。”
“貂蟬,他之所以從來不駁回我,是因爲我從來不提出非分或者沒把握、做不到的要求。對你們也是一樣,我可曾有一時一刻故意讓你們爲難?”
女人過分撒嬌只能讓男人把她們和貪婪聯繫起來,長此以往必生厭煩。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的是,您想要的是什麼。無慾無求的女人令人心生畏懼。”
“報仇。之後,無牽無掛,和愛人四海爲家。當然在這之前,我得先努力賺點錢。”
“四海爲家麼。橘的經歷,一直很嚮往。可我也只能被拴在這裡,只有頭頂這片天空而已。”隨後是輕輕的嘆息聲。
貂蟬是妖孽四公子中最多愁善感的。
“……你先努力賺錢。等你攢夠了,我帶你去我家鄉吧。因爲我家鄉……消費水平非常非常高。”
他盯着我,慢慢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一句,“您生來就是爲了折磨我的麼?”
“我敢肯定我生來不是爲了只折磨你一個。”
他一時神情透明。探過身來,思量半天,欲言又止。
說起來,我初見昭君對他並沒有特別的好感。對貂蟬卻是頗有一見投緣的意味。
事到如今,更是堅信無比,貂蟬,完全是我那杯茶。
轉身翻箱子,端出來,“貂蟬,吃藥。”
“那位殿下多次下令要對我下手,都是被你阻止了吧。”我問。
他低垂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卻沒回答。
他的堅決讓女六條宮下決心先除掉他。再加上幾乎同時得罪源家纔有這次殺身之禍。
“昨天我去了東寺,確認了那味藥的來源。女六條宮常去見的那位大師是不是曾經去過唐國?”
“沒錯。”
答案有了。
“你的傷口沒有大礙。明天或者後天,你可以上朝了。”
“明天,我就開始休假。新年假期。”
……我又尷尬了。我這個尚侍,真稱職,嗯。
“新的一年,儀式也會逐漸多起來。人多手雜,您要藉此機會開始行動麼。”
“我最擅長演戲、看戲,以及嫁禍於人。”難得一見的誠摯語氣。
他笑着說,“我相信。”
翡翠帥哥進門閒聊幾句。
一同回宮。
再路過偏殿已近傍晚。聽守衛說小蔥剛剛因爲體力不支而被運走。竊喜。
和貞仁叔叔一起吃晚飯。之後陪他加班。
在一堆奏章表箋中翻來找去,終於淘出女六條宮爲小蔥請求賜婚的摺子。
湊到叔叔跟前,把摺子遞過去,等他看完,故作忐忑的斜上45度角忽閃着眼睛瞧着他。
這可是我的絕招之一。還有另一招扇耳光,這時不能使罷了。
他嘆氣。
女六條宮給自己選了個BH得如此出名的北條佳子當兒媳婦,無非是想在手裡多捏上幾張底牌,好要挾疼愛弟妹的貂蟬繼續給她賣命。
提高閃睫毛的頻率。
他又嘆氣。
“上午,俊子最後對你說的什麼?”
“‘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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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幾位兄弟曾把輔仁弄哭,俊子就拉着還在抹眼淚的輔仁,指着朕,大叫,‘兄長,你等着!’。三十多年了,朕可是等夠了。”
他寵溺的摸摸我的頭,“讓和仁對着佛祖收收性子也好。北條佳子要是嫁給他,朕就恐怕沒安生日子過了。”
“陛下,你太偉大了~~”我撲過去,在叔叔臉上吧唧一口,蹦蹦跳跳出殿報喜去。
門口扯住藤原典侍姐姐,“北條佳子住哪個殿?”
她儘可能用一個不顯示出“其他”情緒的語氣,“……娘娘,她也是典侍。您手裡的名冊裡有詳細的說法……”
……原來她是我的手下。又丟人了。
轉身回大殿,又蹭到叔叔身邊,良心發現的給他端茶倒水擺燭臺遞奏摺。
他看起來很受用。
叔叔忽然摸出一沓子奢華紙箋——宴會請柬。
轉眼就是新春。宮裡會組織一些盛大的君臣同樂的宴會。
鑑於絕大多數大臣已經休假。這種宴會的請帖又是相當正式。
我便主動請命給幾位主要大臣送信。
時間還早。不如先送幾封出去。徵得叔叔首肯,卷着翡翠帥哥出宮了。
藤原左大臣府。東三條殿。
幸鷹的西苑離正門要近一點。翡翠先去找昭君敘舊。
我很喜歡幸鷹,他就是那種洞悉一切卻從不會咄咄逼人的精品斯文男人。
是種大智慧,時時給人餘地。
一路上仕女見我習慣的迴避。
我習慣的隨手輕叩幾下門板,不等迴應便直接拉門進去。
等看清眼前狀況,又扭頭出去了。
我打擾人家了。
幸鷹帥哥當時說自己沒有愛人,不代表人家沒有情人。
當然,我是指牀上談情的那種。
另外,我得說,是攻是受並不單單由誰在上面誰在下面這麼簡單粗暴的蓋棺定論。
何況,很多仁兄之間是互攻的——攻受角色並不固定。
總之,我的意思是,我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幸鷹身下的那位,也是個帥哥。
好吧,我承認我再次被如此美妙的場景刺激得在風中凌亂。
“那個女人是誰?”由屋內傳出,卻不是幸鷹的那種溫潤嗓音。
“橘,她你不能動。”
……橘……
然後,比好萊塢動作電影更眼花繚亂的幾下寒光,我身後的門板噼裡啪啦碎成幾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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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Gay們OX沒有聲音。
激烈的**聲,是GV中取悅女人而進行的戲劇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