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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沒有什麼變化,梨樹上的梨子都沒有晃動,自然不會有什麼地龍翻身之類的事情。¢£,
不過很快就現讓狐狸感到恐懼的東西真的是來自——龍。
以前的時候,鐵心源總以爲氣場這種東西是虛幻的,現在總算是知道了,這東西確實是有形的東西,至少狐狸就感受到了。
皇宮裡面飄渺的哭聲東遊西蕩的讓人毛骨悚然,從牆頭侍衛低沉的話語中,總算是知道了恐怖感覺的根源。
皇帝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沒了,是個皇子。
暴怒的皇帝杖斃了十一位宮人……
清晨的時候,皇宮的大門沒有打開,文武百官等候了一陣子就接到了旨意,皇帝拒絕了今日的早朝。
於是,整座東京城都變得沉悶起來了,即便是家裡的狗多叫喚兩聲,都會挨棒子。
一個城隨着一個人的喜怒悲哀而轉動。
帝王之威,以前的時候鐵心源認爲這就是一個笑話。
來到大宋之後,他切身感受了之後才現,權力是一種極爲恐怖的東西。
一個乞丐生氣,最多隻能拿磚頭砸碎討厭的人家的窗戶。
一個平民生氣,最多隻能拿老婆孩子來出氣。
一個皇帝怒,風雲真的就變色了……
酒樓裡面聽不到文士高談闊論之聲,青樓中也不聞靡靡絲竹之音。
皇帝趙禎半躺在柔軟的美人椅上,衣衫半解,廊下的《采薇舞》跳的妖嬈多姿,手上的酒杯中還有冒着嫋嫋的霧氣。
天氣悶熱,他的心卻似乎掉進冰窖一般陰冷。
王漸眼中沒有了往日的諂媚之色,卻多了幾分暴戾和陰冷,鷹隼一般的瞅着廊下那羣輕歌曼舞的宮女,他隨時都在準備着,一旦有人讓皇帝再次怒,他就準備親手弄死那個人。
偷偷的瞅瞅皇帝,只見皇帝的兩顆眼珠子像炭火一樣紅。
《采薇舞》已經跳了三遍了,不管是樂師還是舞女,沒人敢停下來,哪怕汗水溼透了紗裙,依舊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皇后站在宮門口看了一眼皇帝,嘆一口氣就帶着內侍們回去了,帶走的還有剛剛熬製好的清心潤肺的銀耳蓮子羹。
對一個剛剛丟失了希望的皇帝來說,一碗銀耳蓮子羹不足以撲滅他心頭的火焰。
一聲聲狐狸的鳴叫引起了皇帝的注意,透過花窗,他看到一隻白色的狐狸蹲在高高的假山上面,正在看着他。
王漸立刻就推開了花窗,方便皇帝和狐狸相互凝視。
“你是來安慰朕的嗎?”
趙禎醉眼朦朧的瞅着狐狸。
狐狸叼起一卷子桑皮紙,小心的來到花窗邊上,最後竄上了花窗,將桑皮紙放在窗臺上。
趙禎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指着狐狸道:“你又找到了什麼東西?朕的心情很壞,不是一點東西就能夠變好的。”
狐狸蹲坐在地上,仰着頭看皇帝,王漸連忙把一盤子羊肉放在狐狸面前,狐狸吃了一口之後,就重新擡起頭衝着皇帝叫喚。
一頭霧水的王漸取過那捲子桑皮紙,打開看了一眼之後,就猛地合上了,面色蒼白的的跪在地上對皇帝道:“陛下,白狐獻瑞!”
趙禎愣了一下,纔要說話,就看見王漸極其無禮的將那些已經累得快要癱倒在地上的宮女轟走,同時轟走的還有樂師和伺候皇帝的侍衛和宦官。
趙禎冷冷的看着王漸,他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自己今日定不會輕饒了他。
王漸三兩步竄到皇帝身邊道:“陛下,白狐獻瑞啊!”
趙禎奇怪的瞅瞅低頭吃羊肉的狐狸,一把奪過王漸手裡的桑皮紙,打開之後疑惑的道:“神臂弩?”
王漸低聲道:“啓奏陛下,如果此物得到驗證的話,白狐算是爲我大宋立下大功了。
西賊李元昊就是憑藉此物才能縱橫西北邊陲所向無敵。奴婢聽聞西夏神臂弓以厭爲身,檀爲弰,鐵爲槍鏜,銅爲機,麻索系扎絲爲弦。三百步可貫重甲,於曠野作戰所向無敵。
奴婢曾多次派遣細作進入西賊控制之地,以萬金求神臂弓而不可得,沒想到在陛下最傷感的時候,有白狐爲陛下獻上了此物。”
趙禎猶豫的瞅了狂喜的王漸一眼,把手裡的桑皮紙全部打開,之間紙上密密麻麻的畫着各種圖案,圖案的邊緣還註明了各種尺寸,看過工部圖譜的趙禎第一感覺就認爲這東西恐怕不假。
放下手裡的圖譜,起身奪過狐狸的飯碗,只見那隻狐狸立刻就咬着他的袍袖下襬開始耍死狗,這無論如何不該是靈獸的模樣啊。
把狐狸的飯盤還給狐狸,趙禎瞅着王漸道:“是不是你這狗奴才見朕傷心,故意安排這一幕好讓朕開心的?
如果真是這樣,朕不怪你,一會兒讓將作監大匠李兌確認無誤之後,你將有功之臣的名單報上來,朕自有賞賜。”
王漸這會差點把狐狸當祖宗供起來,流水般的從皇帝的桌子上搬各種美食給狐狸吃,甚至把剛剛調好的乳酪一口一口的喂狐狸吃。
聽皇帝這樣問,王漸非常的想把這個功勞據爲己有,可是一想到皇帝最恨別人欺騙他。
連忙把身子挪過來道:“官家,奴婢可以對天誓,這事奴婢真的不知道,確確實實是狐狸弄來的。”
王漸是不是有事瞞着自己,趙禎自認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既然不是他難道是王旦的孫女做的不成?
對皇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王漸連忙道:“官家,不可能是鐵王氏母子,奴婢查過了鐵王氏被夏竦批命之後,多年未嫁,後來受不了閒言碎語憤而離家出走投水自盡。
不曾想被鐵家莊的鐵阿七救起,兩人遂成鸞儔,自此之後鐵王氏就再也未曾與王氏有過交集,即便是六年前那場洪災之後,也未曾踏進王府一步,只能算是以普通婦人而已。”
趙禎笑着拍拍埋頭大吃的狐狸笑道:“朕從不相信鬼神之術,難道說這事是一次特例?不可能吧。
王漸,徹查桑皮卷的來源,狐狸向來有收集東西的嗜好,難說不是他從哪裡撿來的,朕以爲,範圍不會太大。”
王漸趕緊答應,悄悄地擡頭現皇帝嚇人的紅眼睛似乎變得溫柔了一些,又道:“官家,今日惠風和暢,不如出去走走?”
趙禎看看外面極爲清朗的天空,長嘆一聲道:“一飲一啄莫非天定?有時候朕真的想看看皇天后土到底是一副什麼樣子。”
王漸連忙跪倒勸諫道:“陛下萬萬不可如此訴說,據說當年殷紂王就是對后土娘娘不敬才導致天下崩壞……”
趙禎煩躁的揮揮袍袖道:“朕知道了,你在遵守祖制勸諫,朕那你沒法子,趕緊滾起來,我們出去散散心。”
聽聞皇帝從寢宮裡出來了,整座皇宮裡面的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誰都知道是因爲那隻狐狸,皇帝的心情纔好起來,於是,這隻狐狸無論走到那裡都非常的受歡迎。
鐵心源等了足足三天,纔等到皇家賞賜狐狸的消息,王柔花對王漸送來的大批財物不知所措,鐵心源更是裝出一副呆傻的模樣。
王漸沒有從鐵王氏母子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就丟下一堆賞賜快快的離開了,這母子二人不過是有幸飼養了一隻靈狐,否則,以他們的地位還不值得自己親自走一遭。
賞賜自然是給狐狸的,王漸這幾天不眠不休的執行皇帝的旨意尋找狐狸的藏寶洞,最後竟然被他找到了皇宮中一條極爲隱秘的地道。
當他現這個地洞的時候汗水涔涔的往下淌,如果不是因爲這是一條年代久遠的地洞,出口位置已經完全坍塌,他就難逃其咎。
狐狸的藏寶洞就在地道里,除了一些不知名的瓶瓶罐罐之外,就是無數不值錢的亮晶晶的東西,大多是宦官宮女丟失的小配飾。
王漸沒有動狐狸的寶藏,悄悄地看完,悄悄地向皇帝稟報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這麼說,神臂弓的圖本本身就出自皇宮?”趙禎冷冷的問道。
王漸點頭道:“是的,官家,奴婢查驗過那捲桑皮紙,現那種紙只有甘涼道上纔有,與京中的桑皮紙有很大的差別。
靈狐的藏寶洞裡,雖然還算乾燥,但是想要將桑皮紙完全保存好,這根本就不可能,因此奴婢推斷,桑皮卷應該是靈狐新近才找到的,否則定會被蟲吃鼠咬的破壞殆盡了。”
“好啊,神臂弓這樣的軍國重器,明明就在皇宮中,我們卻渴求不得,如果不是狐狸,我大宋豈不是與這樣的軍國重器無緣了嗎?
哼哼哼,人心險惡,朕奉養後宮多年,這些人的忠心竟然比不上一隻狐狸。
狐狸見朕傷心都知道銜來寶物博朕一笑,那些人卻將如此重寶藏於深宮,寧可見大宋軍隊損兵折將也不願意獻上來,人不如狐啊。”
王漸小心的順着皇帝的話道:“陛下依舊得到了神臂弓,這也是陛下洪福齊天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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