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鍾楚楚之後,雲錦溪也到了登機時間。
龍羿親自將她送上了飛機,在機艙裡擁着她吻了好久捨不得放開。
“不要回去算了。”他在她耳邊低嘆着。
真的一點也不想讓她一個人回B城,可這邊的工作多得要命,如果要忙,兩個月時間他未必都能處理完。
可是一想到未來這麼多天將見不到自己心愛的老婆,不能抱着她睡,他就有一種想丟下工作的衝動。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知道自己肩負着什麼,她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不行啦。人家要上課,公司那邊還有很多事情。”
她也捨不得離開他,可是偏偏他們都不是那些悠閒的人怎麼辦?
“上個學期也沒去幾天。”他如實道。
“所以現在可以的話,我都會盡量去湊課時啊。週末我回來看你好不好?”她摟着他的腰撒嬌道。
“嗯。我一空下來就飛過去找你。”
“你在家正好多陪陪龍雪兒女士,還有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
龍羿聞言,不滿地輕哼一聲:“看到姓秦的我就一肚子火。”
雲錦溪伸手撫着他滾動的喉結:“算了,難得他們現在能慢慢解開心結,順其自然吧。”
龍羿不說話。
“對了,你這個月底是不是還要去一趟T國?”
“嗯,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要不我讓我哥跟你一起去?他在那邊應該也認識挺多人的。”
一想到上次的槍襲事件她還心有餘悸。
“到時候再說吧。”
他是去談公事,又不是去打仗,根本不必擔心太多。
上次的槍襲事件的主謀也找出來了,不過是些他壓根不放在眼裡的小角色罷了。
當然,爲了不讓她擔心,這種話他還是不跟她說了。
這時,機長出來告知他們,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飛。
龍羿摟過她,重重地吻了好一會兒後才放開她,一再交待龍梓要照顧好她後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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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子,《美麗時光》劇組進駐B大取景拍攝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最關鍵的是女主還是商學院的大一學生,每次放學或週末開拍的時候,都引來衆多同學的圍觀。
爲了日常生活不受影響,紀初夏現在連寢室也沒回去,放學沒有戲拍就回家,宿舍裡就只剩下司徒瑤及姜恬兩人,但司徒瑤因爲地下情發展得如火如荼,也是隔三差五的夜不歸宿,所以大多數時候就剩姜恬一個人了,倒也樂得自在。
紀初夏在B大成了人人都認識的名人,而劇組大手筆的宣傳力度也讓她及正在開拍的電影成了各個社交媒體的熱搜,就連幾乎不看這種娛樂新聞的老太太也看到了。
當然,老太太一把年紀肯定不會主動去看這些新聞的,她之所以知道,是從兩個一邊做事一邊閒聊的女傭聽到說夏夏小姐現在可成了大明星之類的話,她才驚訝萬分地讓年輕的傭人趕緊把新聞給她看看。
當她老人家戴着老花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筆電上那些宣傳照片時,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夏夏到底在搞什麼?年紀輕輕不好好讀書,她去拍什麼電影?還跟幾個年輕的男孩站得這麼近,其中有個男孩的手臂都放在她肩上了……
這真是太不像話了!
他家兒子怎麼也由着她胡來啊!
老太太啪地扔下眼鏡,朝王媽氣呼呼道:“把電話拿過來給我。”
王媽知道她看完新聞肯定要找自家兒子算帳的,所以,電話早就準備好了,她一說馬上遞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媽……”
“龍震霆,你怎麼回事,讓夏夏在外面這樣胡來?她一個學生不好好上課去拍什麼電影?她懂什麼拍電影?還跟一堆年輕的男孩子在一起,看着都讓人糟心。你都不好好管管她?你要是不能好好管着她,把她給我送回這邊來,我管!”
龍震霆接到老太太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裡批閱文件,他對面的沙發上坐着個翹了課來找他一起吃午餐的小姑娘。
在他聽着老太太的嘮叨時,夏夏小姑娘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看來是知道老太太跟龍震霆說什麼了。
“媽。這部電影是我給夏夏投資的……”龍震霆好聲好氣地安撫老太太,但他話沒有說完又被老太太搶了過去。
“我當然知道是你給她投的,要不然她能去?震霆啊,夏夏年紀小不懂事,你怎麼也陪着她一起瘋?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應該好好讀書,去拍什麼電影呢?做個女明星很光宗耀祖嗎?還是想要名利雙收?我不管,你不許再給她拍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媽,夏夏接拍這部電影,不是爲了出名,也不是爲了錢,她真要錢,能有我給她的多?”
“那你還給她拍?她任性就算了,你也任性?我是答應不插手你們的事情,但她要是硬要做個整天給人指指點點的女明星,我看你們還是趁早切乾淨。”
“媽,你想到哪去了?夏夏拍這部電影是爲了我們龍氏一個愛心慈善基金籌集善款,以後所有的廣告及票房收入都會全部捐給這個基金,這也是爲了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爲公司合理節稅的方式之一,夏夏的形象還有演技都受到了劇組的肯定,還有她及不收任何片酬的友情出演很給這部片子及基金會加分,我會讓她參演不是沒有經過認真考慮的。我向您保證,夏夏以後都不會再接拍任何電影,可以了嗎?”
龍震霆的父親還在時,主要負責貿易這一塊,龍震霆回來接手後,爲了給公司代理的數十個品牌做更好的推廣,連續收購了幾家公關廣告公司,隨後又發展到娛樂公司。
老太太本來就不大管公司的事情,加上年紀大了之後,對於龍震霆接手多方面發展的事業體更是沒太多的興致去關注了。
所以,她不大瞭解他現在的運作方式,但兒子一番話還是說服了她。
畢竟爲了公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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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就算了,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以後不許她再拋頭露面做這些事了。”
“行。我保證。”
“我對你的保證持懷疑態度。”
“媽,你不相信你兒子?”
“兒大不由娘,我還能相信你?”
“我向您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讓她拍戲。”
“你這麼說,我也只能暫且聽聽。”
掛了老太太的電話,紀初夏已經趴在他面前,雙手撐着下巴:“叔叔,你好厲害,三言兩語就征服了老太太。”
龍震霆:“要不然我怎麼是人家的兒子呢?”
紀初夏嘟嘟嘴:“老太太是不是很生氣?”
龍震霆點頭。
紀初夏:“我拍完這部電影真的不可以再拍了嗎?”
龍震霆又點頭,伸手捏住她的鼻尖,“你可是答應過我,僅此一次。”
紀初夏皺了皺鼻子:“知道啦。不過,叔叔,你剛纔撒謊撒得好厲害!”
龍震霆揚了揚脣:“我撒了什麼謊了?”
“那個什麼慈善基金會啊!”
“那個啊,我是說真的。”
“啊?”
“既然說出來了,我下午就讓人去準備這件事!”
“叔叔,你不會真的把我的酬勞都給扣光吧?”
龍震霆笑了:“是啊。我怎麼能欺騙老人家呢?”
紀初夏炸了,起身朝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他撲了過去,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揪着他的領帶:“那你就可以欺負小孩子了嗎?”
龍震霆雙手握着她的腰,一點一點地往上移,“哪裡有小孩子呢?”
“我就是小孩子!”
“這裡長大了,不小孩子了!”
“哇……龍震霆,你這個色狼!”
隨着她的尖叫聲響起的同時,辦公室的門敲了兩下,周秘書提着兩份高級餐廳的外賣盒進來——
看到自家老闆與小情人在那裡卿卿我我的模樣一點也不驚訝,目不斜視地走進來。
“老闆,紀小姐,你們訂的餐送到了。你們慢用,我先出去了。”
將餐盒放下來後,她很快地就出去了,並識相地關上門。
她跟在龍震霆身邊做秘書也有幾年了,之前在G城的時候,紀小姐也經常在放學後去找老闆。
那時候他們的關係還是很平常的叔侄關係,不過,以她的火眼金睛,早就從平常之中看出了不平常。
哪有叔叔陪着寫作業還要摟在膝蓋上一一指點的?
那時候紀初夏已經十一、二歲了,就算是親生父親也沒這麼親吧?
她甚至還記得,當初紀初夏成績並不是很好,人又經常三心二意的,每次都拿着做錯題的試卷來找他簽字,龍震霆經常放下公事給她講解題目。
他們叔侄倆講題的時候,她這個秘書就得去準備甜點,等她寫完作業了,就在辦公室裡吃東西,吃得滿嘴都是奶油還懶着龍震霆擦嘴。
有一次她還看到這位夏夏小姐硬是不讓人用紙巾,而是嘟着嘴讓男人親掉沾在脣上的奶油。
這哪正常啊?
明明就僞禁忌養成系!
可是再不正常,再僞禁忌,她還是知道那都是老闆自己的事情的,所以她看看就好。
沒想到多年過去了,他們真的成了一對!
老闆爲了在B城上學的小女朋友,將辦公地點也搬了過來。
看在薪資優厚的份上,她當然不介意也跟來了。
只是,老闆與小朋友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後,可就不再是以後抱在懷裡寫作業,親親小嘴這麼簡單了。
爲了避免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她以後要更加小心才行。
—
周秘書關上門之後,龍震霆柔聲道:“過去吃午餐了。”
紀初夏親密地摟着他的脖子撒嬌着:“剛纔才吃了一塊蛋糕,現在還不餓怎麼辦?”
“不是跟你講過正餐之前不要吃零食嗎?”
“哦,我明明有問過你的。”紀初夏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瞪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你什麼時候問過我了?”
“我進來的時候,你在接電話,我問你要不要吃東西。你擺手說不要,那你不吃我肯定要吃的啊!要不然浪費糧食多不好。”
龍震霆:“……”
面對她的無賴,他也沒辦法了。
—
兩人移動到沙發那邊。
紀初夏雖說不想吃,但是聞到食物的香味時,還是忍不住食慾大動。
兩人一邊吃午餐一邊討論紀初夏與同學去小企業參與實踐課的問題。
“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家中型的貿易公司,下午你跟其它同學一起過去,那邊都安排好了。”
紀初夏咬着一塊牛排,有些含糊不道:“我不是說想跟小溪她們一組嘛,叔叔,你怎麼沒跟我們導師講一下?我想跟她們一組啦!”
“你是想不用動腦子,到時讓她們給你們寫報告。”
“是又怎樣?我現在跟別人去其它地方,你也一樣要幫我寫的!”
龍震霆:“……”
紀初夏吃完一塊,又叉一塊,看到龍震霆不迴應,本來要入口的東西放了下來,“叔叔,你不幫我嗎?”
龍震霆:“既然都是讓人幫,那去哪裡實踐不一樣呢?”
紀初夏:“當然不一樣。我那一組都沒有要好的朋友。不好玩。”
龍震霆:“你又要上課,又要拍戲,還有實踐課程,還想玩?夏夏,要是這個學期你有掛科……”
紀初夏:“大學生偶爾掛科跟翹課一樣,不都是正常的嘛!又不用家長簽字。”
龍震霆:“好了,吃東西不要說那麼話,趕緊吃完去休息一會,實踐課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我有個視訊會議要開,等會你睡醒我還沒有結束的話,就讓司機送你過去。”
龍震霆剛交代完,周秘書便打了內線進來提醒他,其它分公司的主管已經在等着他了。
紀初夏在龍震霆的辦公室裡睡了個午覺醒來,龍震霆還在會議室裡,她沒去吵他,跟周秘書說了一聲後便揹着包下樓。
坐車來到那間公司的時候,同組的同學都到齊了,公司負責人親自到樓下前臺將一羣年輕人迎了上去。
紀初夏是準備走進會議室之前在走廊遇上盧青的。
她本來就不喜歡她,兩人也沒有什麼交情可言,所有她看了她一眼後便打算走人的,可她偏偏討厭的很,直接叫了她的名字,還故意叫得那麼親切——
“夏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有事?”
相對她自來熟的樣子,紀初夏冷淡道。
“難得在見上一面,不如我們聊聊?”
“對不起,我沒時間。”紀初夏擡腳就要走。
“夏夏,別這樣,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講了,關於你父母的,你不想聽嗎?”
—
紀初夏提前離開了那間貿易公司,沒去公司找龍震霆,也沒打電話給他,讓司機開車去了雲家,因爲小溪中午剛從G城回來。
自從他們去了一趟T國,再回G城,她們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小溪事情多,她們也沒有多少時間在線聊天,還真的挺想念的。
此時已經進入初夏,氣溫轉熱,紀初夏一進門就讓人送了一桶冰淇淋過來,埋頭就吃。
“怎麼?失戀了?”
雲錦溪握着茶杯一邊慢慢喝着一邊看着猛吃冰淇凌的紀初夏。
紀初夏將一桶冰淇凌吃個精光後才擡頭看她:“你很想看到我失戀?”
雲錦溪微笑:“是你表現出一副失戀的樣子。”
紀初夏扯過紙巾拭嘴:“沒有失戀。”
“有心事?七叔欺負你?”
紀初夏沉默了一下,“算是有一點心事。”
“要聊嗎?”
“暫時不要。我自己好好消化消化。”
雲錦溪放下茶杯,點點頭:“行,只要你能消化就好。有什麼想不通的再說,我要去公司一趟。”
紀初夏看她站起來,有些不開心:“虧我一知道你從G城回來馬上就趕來見你,你竟然狠心丟下我去公司!”
“我跟瑤瑤約好了,下午她帶同組的同學到公司,我這個負責人得過去啊。我沒記錯的話,大家好像都是今天去相關的實踐單位報到的,你那一組沒去嗎?”
“去了啊,可是我提前走了,就是爲了回來見你,你一點也關心我。”紀初夏幽怨地瞥了她一眼。
雲錦溪笑,“好,我關心你。那你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
兩人抵達雲錦集團,已經快五點半。
正值大部分職員下班時間,她們進了最裡面的專用電梯,紀初夏的電話來了,是龍震霆。
“夏夏,貿易公司那邊的人說你提前走了,怎麼也不哪我說一聲?你現在在哪裡?”
若是平時,紀初夏一定要跟他擡兩句,但今天她難得乖巧,“小溪回來了,我們現在在她公司這裡。”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晚上我們要聚餐可能很晚……”
“夏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就算是在電話裡,龍震霆也敏感地聽得出來她聲音的變化。
但是她不願意說——
“沒有啦。今晚我跟小溪還有瑤瑤她們想要玩晚一點。”
龍震霆沉默了一下後回道:“好。那你玩得開心一點。想回家的話打電話給我。”
掛了電話,龍震霆隨即撥通了貿易公司負責人的電話——
“今天夏夏在那邊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
“沒有啊。”
“那有沒有碰到什麼人?”
“哦,這倒是有。金林集團的盧小姐今天帶幾個人到我們這邊來審計,她們有一起喝了杯咖啡。”
“在哪裡喝?”
“就在我們公司,紀小姐喝完咖啡就走了。”
“她們聊了什麼,有沒有監控錄相?”
“龍先生,抱歉,我們會客廳沒有安裝監控。”
“算了,我知道了。”
龍震霆掛了電話,直接撥打盧青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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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夏與雲錦溪出了電梯,再到她的辦公室,情緒一直不怎麼高。
“夏夏,你到底怎麼了?”
雲錦溪忍不住問她。
倒在沙發上的紀初夏有氣沒力地哼道:“沒事,大家都在會議室等你,你先過去吧。晚點我們再聊。”
雲錦溪看了看時間,不想讓其它同學等太久,說了聲:“那你自己呆一會。”後便離開辦公室。
留下紀初夏與龍梓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同組的其它八位同學早就在位置上坐好等她過來,除了司徒瑤之外。
與各位打了招呼之後,她才問與他們同組的樑俊揚:“瑤瑤呢?”
樑公子慢調廝理道:“她一上來就去找說去找你哥,半天也不見人影。”
“你們等一下,我去找她。”
雲錦溪直接去了哥哥的辦公室,走到門外的時候問正準備下班的秘書:“我哥在嗎?”
秘書站起來:“雲小姐,雲先生與司徒小姐在裡面。”
“謝謝。我去找他們。你先下班吧。”
雲錦溪轉身而去。
站在哥哥辦公室門外敲了門,沒聽到迴應,她便動了動門把,門沒有上鎖了,她便推了進去。
門推開的一瞬間,雲飛揚正從休息室出來,“小溪,回來了。”
“哥,瑤瑤呢?”
雲飛揚摸了摸鼻子,“她在洗手間。”
雲錦溪疑惑地挑眉:“她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哎,我出來了!”
正說着,司徒瑤跑了出來,臉上,頭髮上都是水,衣衫倒是整齊。
“你幹嘛呢?”
“昨晚沒睡好,犯困,借個洗手間洗一下臉。”她面不改色的笑嘻嘻道。
“我可是聽說有人一到公司就跑來我哥辦公室了。”
司徒瑤咬牙罵道:“樑俊揚那個叛徒!”
“老實說,你是不是跑到這裡睡覺了?那怎麼不去我辦公室?裡面有休息室的!”
就算哥哥與瑤瑤再熟,但畢竟是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睡覺不大好吧?
“哎,你的辦公室可是機密重地,你不在我敢去嗎?再說了,飛揚哥這裡離會議室近,他又在這裡,沙發借我睡一下又怎樣?”
“強詞奪理。你就不怕我哥一個大男人對你做什麼啊?”雲錦溪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在她們倆說話的時候已經坐到辦公桌後面的哥哥。
她怎麼覺得他們兩人怪怪的。
雲飛揚對上妹妹探索的目光,面不改色回道:“胡說八道什麼?你當你哥是見色起義的人?”
是不像,但是她就是覺得他們兩個有問題。
不過,現在不是她追究的時候,因爲還有其它同學在等着她們。
司徒瑤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走了走了,不要讓他們等那麼久了。”
“開完會再慢慢跟你算帳。”
“算就算啊,誰怕誰?”
兩個小女生一邊逗嘴一邊離開辦公室。
雲飛揚看着那扇關上的門,不自在地動了動雙腿。
興頭纔上來,妹妹就過來了,舒服纔怪。
再給司徒瑤那小妮子這樣玩下去,非玩死他不可。
這地下情可一點也不好玩。
—
雲錦溪做爲他們這個小組的組長,實踐項目的負責人,同時又是集團的負責人,身份特殊,界時組員的工作投入情況是由她嚮導師彙報的後直給報分的,也就是說與其它分組最大的不同是,她掌握了他們這一門的生殺大權。
所以,雖然除了樑俊揚、司徒瑤以外的同學與她都算不上熟,有些甚至沒有與她說過一句話,可是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
開這樣的小會對於雲錦溪來說已經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與在座的同學簡單地將公司的基本情況介紹之後,便直擊重點,帶動所以組員展開對這個項目的討論。
討論時間不算長,四十分鐘之後,她當機立斷地總結了意見,並很快定下分工方案,然後擬定初步時間表,告知大家每一週到公司報到的時間。
整個討論會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完了,組裡的每個成員都清楚自己接下來的時間要去哪個部門見習。
對於雲錦溪的拍板定論,大家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見,定下來之後,幾個沒有接觸過公司具體事務的同學向她提出了好幾人淺易的問題,她都很耐心解答他們。
其中一位包括上個學期每天跟在朱曉婷身後,以她爲馬首是瞻的程露。
解答完程露的問題後,雲錦溪合上筆電,輕鬆地問道:“還有其它問題嗎?”
“暫時沒有了。”
大家明顯都鬆了一口氣。
“既然沒問題了,晚上一起出去吃飯輕鬆一下吧?”樑公子提議道。
“好啊,沒問題。”
“去哪裡?”
“不如先吃飯,晚上再續杯?”
大家紛紛合上筆電響應着。
畢竟都是年輕人,難得這麼正兒八經地坐了一個小時說正事,一放鬆下來就露出了年輕好玩的本性。
“OK啊!”雲錦溪笑着同意了,望向樑公子:“你請客!”
樑公子撇撇嘴:“雲同學,好歹你也是堂堂一總裁,請我們大家一餐也是應該的!”
雲錦溪:“我給你們上了一堂生動的課,不需要謝師的啊?”
坐在他身邊的司徒瑤在桌子底下伸出腿踢了他一腳:“你才小氣,一個男人好意思開口讓女人請。”
衆位同學齊聲道:“算了,要不我們AA?”
樑公子站了起來,攤開手撐在桌面上睨了一眼司徒瑤,“堂堂大男人請就請。”
司徒瑤拍手叫好:“好啊,就等樑公子這句話了。”
雲錦溪也站了起來:“你們先商量好要去哪裡,夏夏也一起去,訂位的時候多預留兩個。”
司徒瑤驚訝:“夏夏在哪?”
“在我辦公室。我先回去一下。二十分鐘後我們在秘書處會客廳見面。”
說完轉身往外走,司徒瑤緊跟其後拉住她的手臂——
“夏夏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她不用跟她們的組員去開心一下嗎?”
“我看她今天有心事……”
—
雲錦溪與司徒瑤回到辦公室,一向活蹦亂跳,動力十足如同那兩隻小倉鼠一般的紀同學悶悶不樂地窩在沙發裡,龍梓則是打開着筆電做自己事情。
她們兩個問了半天,沒能從有心事的紀初夏小姐嘴裡問出什麼,樑俊揚打電話問好了沒有。
看看時間不早了,她們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爲了照顧大部分同學回校方便,樑俊揚訂了學校外的海鮮樓的包間,吃完飯後在學校附近有一間很不錯的夜店可以讓他們續攤。
一行年輕人熱熱鬧鬧地往電梯而去。
在等待電梯上來的時候,雲飛揚從辦公室那邊走過來。
“哥,你還沒回家啊?”雲錦溪以爲哥哥應該回去了,所以纔沒有去他辦公室找他。
“現在回,出去吃飯嗎?”雲飛揚在他們兩米之外站住了。
“飛揚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吃海鮮大餐?”司徒瑤笑咪咪地問。
“是啊,哥,你要跟我們出去嗎?”雲錦溪也道。
反正哥哥回家也是一個人,不過,以哥哥的個性估計不願意跟他們湊熱鬧。
果然——
雲飛揚掃了一眼這羣明顯跟他不是一路的年輕男女淡淡道:“不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
司徒瑤可不想這麼放過他,她跑了過來,主動地拉住他的手臂:“飛揚哥,我們車子不夠坐,你順便送我過去好不好?”
雲錦溪與紀初夏對看一眼——
他們出門,至少三輛車隨行,而且樑俊揚自己也開車,怎麼會不夠坐?
絕對有問題!
而云飛揚的回答讓雲錦溪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因爲她以爲自己瞭解的哥哥竟然說——
“那,我順路送你吧!”
順什麼路啊!學校與家裡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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