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臉無賴模樣的方牧溪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半響才瞪了他一眼。
小聲的說道:“看多了小心長針眼,那個女人是之前那隻狐狸嗎?她這是在……”
方牧溪接下我後面的話,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她被我所傷,肯定要用男人的精氣來補上的,看她那麼熟練,可能這裡的好多人都被她吸走了陽氣。”
那個狐狸身上的裙子掉到了屁股上面,此刻正抖動着屁股發出一聲聲面紅而赤的聲音,我不忍在看,便擡頭問道:“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纔出去?我看那個男人快要不行了,不會搞出人命吧?”
方牧溪卻漫不經心的摸着下巴道:“再等等……我還沒有看夠呢。”
我一臉黑線原來是這樣,我難怪他捂住我嘴巴不讓我鬧,感情是爲了看這個活教材啊,這個方牧溪平時看起來挺正經的一個鬼,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這樣掉鏈子啊。
我正在暗暗誹腹,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狐狸變換成的女人身體裡面突然變出了一道微光,然後那個牆上的男人突然張開了嘴巴發出一道申嚀聲,然後一點點淡黃色的光芒就飄到了那狐狸的身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方牧溪突然瞧準時間站了起來,看着那小巷子中交纏着的兩個人影,伸手一踢就將身旁的一個堆滿垃圾的垃圾桶一腳踢飛了,那垃圾桶就像一道拋物線一眼直接落到了那兩個人影旁邊。
那個女人動作奇快,飛快的跳到了一旁的空地上,半蹲着身體,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而她的頭髮上長着兩個毛茸茸的耳朵和屁股下面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包裹着玲瓏火辣的身段。
她厲聲的看着我們道:“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追來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別怪我下手太狠啊!”
說着她的尾巴突然朝着我們高高豎起,她的那條尾巴瞬間變得又長又大,毛髮根根豎起,對着我們的方向就像是一根根鋒利的銀針一樣。
她邪氣的笑了笑,用力的一抖尾巴,那尾巴上面的毛就變化成了一根根鋒利的針朝着我們刺了過來,我驚呼一聲趕緊退後躲到了方牧溪的背後,我要是被這些針刺到非變成一隻刺蝟不可。
方牧溪見到那銀針飛來,飛快的脫下了外套,朝着半空中輪圓了正好全部接住銀針,那狐狸女人看到我們接住了,一臉的詫異還沒有緩過神來,方牧溪衣服一抖已經全部朝着她自己飛射了過去,她躲閃不及,光裸的身上全部刺傷了她自己的毛髮,變成了一點點紅色的骷髏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我見方牧溪分分鐘就把那小狐狸制服,放下心的拍了拍胸口走了出來,那狐狸半蹲在地上不停的抽泣,根本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模樣,我問方牧溪現在該怎麼辦?
方牧溪打量了一下週圍,拉住了我的手走到了那狐狸的身邊,用腳踩上了她的胳膊,危險的問道:“那個男人在哪裡?”
狐狸女人咬着牙,偏着頭說道:“我不知道……”
方牧溪微微一笑,繼續重複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說着他收回了腳,從他的包裡面摸出了一個玻璃小瓶子裡面裝着一些深紅色的液體,他修長的手指把玩着玻璃瓶,蹲在狐狸女人的面前,繼續問道:“最後一次機會,要是不說的話,這瓶子裡面的黑狗血就是對着你的臉了,修爲損失了不可怕,怕的是這好不容易纔搶到的人皮怕是也保不住了。”
我在一旁看得傻眼,沒有想到方牧溪威逼利誘的功夫已經煉得爐火純青了,瞧瞧這脅迫人的語氣和表情,真是到位,我都有點爲這狐狸感到可憐了。
不過這面前的畢竟是狡猾奸詐的狐狸啊,於是我趕緊跟在方牧溪屁股後邊狐假虎威道:“你快告訴我們,免得這漂亮的小臉就保不住了。”
可能是女人天生就對自己的臉蛋比較敏感,哪怕是狐狸精也不例外,她嚇得趕緊護住了自己臉,死死的咬住了嘴脣,半響才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保證放過了我。”
我看向方牧溪,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那狐狸慢吞吞的撐着身體站了起來,忌憚的看了我們一眼,突然屁股對着我們一股濃郁的黃霧突然從她的尾巴噴了出來,我被薰了個正着,捂着鼻子難受的在旁邊嘔吐,結果方牧溪卻面無表情,伸手一抓就將那狐狸的尾巴捏在了手上,用力一抖那狐狸就被方牧溪倒吊在手上,而她身上的人皮也因此給褪了下來。
可憐的我剛剛被臭味薰得不行,結果這一回頭便看到地上的人皮噁心得我差點把肺給吐了出來,原來這狐狸精是披了一層人皮啊。
我捂着鼻子問方牧溪怎麼知道這死狐狸還會來這一招。
他勾了勾脣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毫不留情的嫌棄道:“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那麼笨啊,長點心吧。”
說着還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
我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狐狸還在方牧溪手中掙扎,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黑暗裡面傳來了一個腳步聲,我頓時屏住呼吸,知道是有人來了,方牧溪讓我把之前那個被狐狸吸了精氣的男人拖過來,我只好忍住噁心抓着那個昏迷的男人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腳步聲也在我託完那個男人之後戛然而止了。
我頓時敏感的擡頭一看,那小巷子裡面走出來了一個雙手都插在褲兜裡面的男人,他的短髮精神的豎起,穿着一身名族味十足的服裝,高挑的眉頭正不羈的看着我們,似在挑釁,又似乎在打量我們。
可我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男人,他就是之前在夜場還有學校僞裝男老師的那個男人,他和這個狐狸果然是一夥的!沒有想到方牧溪真的把他引出來了,不過看來不太好對付啊,這個男人知道方牧溪和我的弱點,又會使用那些噁心的蟲子,我和方牧溪不是他的對手啊,要是官月在的話,說不定還可以鬥個一二。
但是方牧溪毫不慌張,他提着手中的狐狸,勾脣淡定的笑道:“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我想也做好心理準備了,想要那盒子裡面的東西是嗎?不如做個交易好了。”
男人插着褲兜偏着頭依舊用那眼神看着我們,噢,不,我總感覺他的眼神是一直在看着我,好像我身上有什麼他想要的東西一樣。
我心理咯噔一聲,暗道不妙,這男人不會是知道了那個麒麟玉佩在我的身上掛着吧?但我想想應該不可能知道這個,那麼重要的東西誰會相信方牧溪會放在我這個手無寸雞之力的女人身上?
就在我等着那男人開口說話的時候,那男人突然看着我笑了,那笑容有點奸詐和得意,他直視方牧溪道:“我覺得你沒有把握和我談條件,因爲條件都在我的手上!”
我站在旁邊覺得這個男人也是囂張得有點過分了,要知道方牧溪手段可不比他少啊!
可是在我表示不屑的時候,他突然從喉嚨裡面發出了咕噥咕噥的聲音,那聲音很奇怪,並不是從嘴巴里面發出來的,但是隨着他的聲音響起我的肚子突然開始劇痛無比,一開始脖子上的那個傷口吃痛,然後慢慢的那脖子上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點點的順着我的脖子爬到了鎖骨,然後又從鎖骨爬到了我的前胸,那蟲子爬過的地方我的皮膚都像是火燒過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