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善找多多心切,連話都懶得同她說一句。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特別特別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當她是空氣。
她一站到他身邊,他便立刻就離開,往相反的方向走。
總之,和這個‘女’人多呆一秒鐘,他都受不了。
現在,他特別同意以前多多說過的一句話:賤/人,就是一種特別喜歡在你跟前刷存在感的讓人噁心到極致的生物。
那個時候他還笑她。
如今想想,多多說的多麼貼切啊!
他把整個一樓大廳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多多的身影,只好頹喪的回到慕晉之身邊,興致缺缺的和他聊天。
只可惜,慕先生也是個話少的人,徐益善說三句,他才應一句。
說着說着,兩個人就無話了。
因爲男賓和‘女’賓分開落座的原因,慕先生的視線一直停在‘女’賓那邊,追逐着他的慕太太。
徐益善的話,根本就沒聽見。
徐益善說了兩句,見慕先生不應一句,只好閉嘴。
這世上有一種朋友就如他們這樣,平時可以一句問候一個電話都沒有,一旦有事,他第一個站出來幫忙。
慕晉之有需要的時候,徐益善一定是義不容辭兩肋‘插’刀。
當然,徐益善有事的時候,慕晉之也是不遺餘力的幫助他。
剛纔幫他拖住傅連衝,慕先生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
二樓的休息室裡,傅連衝正在給多多的胳膊上‘藥’。
他不知道她的皮膚這麼嫩,輕輕一抓就是青淤一片。
男人心中有愧,連擦‘藥’的動靜都輕柔無比。
昏黃的燈光落在他完美的側臉上,像是爲他鍍上了一層淺金。
多多坐在沙發裡,身子整個被陷進去,看上去讓人覺得她愈發的瘦小。
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給自己塗‘藥’的傅連衝身上。
沉默良久,她終於開口,“剛纔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從進‘門’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想想所有傅連衝的所作所爲,她難免不多想。
陸白霜每一次的出現都那麼恰到好處,拿捏的天衣無縫,如果說他和陸白霜之間沒有默契,她是斷斷不會相信的。
生活在徐家那個以利益爲上的大家庭裡,她早就學會了看人臉‘色’。
看傅連沖和陸白霜擦肩而過時的眼神,她便隱隱能感覺到些什麼。
但是,她不相信傅連衝會跟陸白霜那種人同流合污。
所以,她問了這個問題。
正在認真給她上‘藥’的傅連衝稍稍愣了一下。
手中的‘藥’膏塗得多了些。
男人停頓一下動作,穩穩心神。
重新又去替她‘揉’擦。
關於這個問題,他絕對不會開口承認。
他知道多多是多麼的討厭陸白霜,所以,他什麼都不會說。
有些事就是這樣,倘若你做一件事是爲了一個人的話,那就永遠不要讓她知道。
把事情爛在肚子裡。
一輩子都不要告訴她。
他並不是要和陸白霜一起對付多多,他要的,只是多多愛他。
僅此而已。
如果連這都算是‘陰’謀的話,那真愛是什麼?
正如一本書上說的:如果你愛一個人只是希望她幸福,而自己什麼也不想得到,那麼,你將真的會一無所得,看着她幸福。
所以這一刻,他說的是“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