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覺得什麼
可偏生的,傅連衝還就這麼靜靜望着她的眼,一眨不眨。
專注的等着她的答案。
明明是她在問他問題,怎麼變成了他問她
徐多多覺得,這世上最難回答的問題就是“你覺得呢”。
人那,總是這樣,喜歡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如果今天她說“覺得是”,那麼傅連衝一定還有別的詞在等着她,這個人心機那麼深重,那麼會替自己謀算,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同樣的,如果她的答案是“不是”,那麼,將來有一天再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傅連衝完全可以一笑了之:當時我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覺得。
關於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她深吸一口氣,回視傅連衝的眼,學着他的樣子,神情專注。
“是我在問你問題,不是你在問我。”
她已經不再是純真的少女,對於這樣的問題,她不會再去猜。
如果一個男人的心思要靠猜的話,只能說明兩點:他心機太深,又或者是你愛他太多。
她並不愛傅連衝,所以不存在第二個選項,可第一個選項,卻是紮紮實實存在的。
必須要面對的。
她不回答他的問題,也不中他的圈套,就這麼靜靜的望着他。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直直要望進他的心裡去。
傅連衝仍舊是半蹲在地上的,多多的兩隻胳膊上都有淤青,他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維持着這個姿勢久了,腿有些發麻,男人起身,把藥膏放在一旁。
重新回到多多跟前,居高臨下望着她。
“多多,你只需要記得一件事,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傷害你”
他神情莊嚴肅穆,眼底的執着讓人驚訝。
對視良久,徐多多終於敗下陣來,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視線垂下來,看向地板。
既然他說了,她就相信他。
對於傅連衝不會傷害自己這一點,她信的五體投地。
見她沉默,傅連衝在她身旁的沙發扶手上坐下來,牽起她的手。
“多多,答應我,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身邊.”
握着她的手心乾燥,溫度偏高,暖得令她不忍放開。
徐多多還是皺了皺眉,她不清楚傅連衝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隱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就好似有什麼風暴要來一般。
她知道傅連衝不會傷害自己,咬咬脣,點頭。
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什麼都好。
如果今天晚上的這場宴會能讓傅連衝更加快速的完成他的工作,她沒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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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傅連衝再次牽着多多的手出現在宴會中央時,所有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
大堂裡的燈那樣明亮,那一對璧人單是這麼走過來,便引得人羣一陣騷動。
主動讓開一條路給他們。
陸白霜端着高腳杯,倚窗而立,眸底是深不可測的濃墨。
她輕輕搖了搖玻璃杯裡的紅酒,紅脣輕輕抿過一口,看向徐益善的方向。
人羣有一直在竊竊私語,議論傅連衝的身份。
而本次宴會的主人亦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