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受自己意識控制的顫慄讓黃連感到害怕。
自己這是怎麼了?是害怕的嗎?還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未經過人事的她,根本分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體驗。
不對不對,她這跟啞巴大叔又不是第一次......可是,可是第一次喝醉酒的她也完全沒有記憶啊。
只知道,儘管自己在不停地反抗拒絕,可是他的親吻,他的觸摸,他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體驗到一種難以言狀的感覺。
是羞恥,絕對的羞恥!
儘管是意識迷離,理智喪失,但卓斯年還是感受到了小丫頭那顫抖得厲害的身子。
她的小身子竟然這麼敏感!
他移動身子上前,咬住她的耳朵,“寶貝,別怕......”
那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繚繞,她整個身子更加劇烈地顫慄了一下。
黃連的眼淚,順着眼角流淌了下來,那樣委屈,那樣屈辱。
寶貝你大爺,你被強的時候你不怕啊!
“我怕,我怕,求你,大叔,我們不要犯錯好嗎......”她邊哭邊求饒。
“不怕,寶貝,有我在,不會讓你疼......”男人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軟的脣從她的耳朵上一路吻到了她的眼睛上,把她臉上的所有的淚痕都吻乾淨。
那溼鹹的脣又沿着她的鼻樑,落到了她的脣上,將她還在求饒的話語全都吞進肚中。
“給我......”卓斯年從未體驗過如此瘋狂的親密,如果是之前的每一次隱忍他都可以用理智控制,那麼這一次,他也想用理智來瘋狂一次。
不,不是瘋狂,是得到他早就應該得到的東西。
這是他卓斯年的女人,是他合法的妻子,不管兩人之間有過什麼樣的誤會和糾纏,他終究是她的老公,他再也不忍受不了好不容易覓到可口食物,卻是吃之不得的痛苦。
他不應該有任何的愧疚感,這是天經地義的。
這是美好的事情,他應該帶着她一起享受,而不是如此糾結。
卓斯年低低地“恩”了一聲,雙手顫抖着將黃連身上的裙子褪去......儘管急不可耐,但他仍舊一直沒有停下親吻她,愛撫她的動作,直到最後。
“啊——”黃連疼得大叫一聲,雙手指甲幾乎要陷入了他的肩膀裡。
她睜着驚恐的眸子看着身上的男人那迷離的雙眼,咬着脣不再喊出來,只是讓眼淚肆意流淌。
一開始怎麼會那麼疼,不是說只有第一次疼,後面開始就不疼了嗎?
不過,也只疼了那麼一瞬間,最後她已經沒了痛感,相反......是一種空虛被填滿的充實感。
那種感覺,她描述不出來,她覺得自己太羞恥了,明明是在被強,爲什麼還要如此去在乎什麼感覺什麼體驗。
而卓斯年,卻是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居然暢通無阻!
她,他這個小妻子,居然不是第一次?!
一瞬間,卓斯年感覺自己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方纔還渾身的灼熱和難以自持的衝動,全都被澆滅。
緩緩睜開眼睛,那本是泛紅的眸子裡,此刻只剩下了質疑,不解,還有很明顯的失落。
怎麼可能呢.....要說一開始不瞭解她,可最近他早就查清楚了她所有的過去,他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又怎麼會沒有了貞操。
他卓斯年並非是個看中這些的男人,但是......他對這個丫頭的在乎,讓他想不通她到底還有什麼樣的過去是他不知道的。
所以,他意外,他自嘲。
但是,他也不相信。
卓斯年咬着牙,目光緊緊地盯着身下的女人那雙蓄滿了眼淚的水眸,突然就開始了,一下比一下用力。
像是在發泄,也像是在探索某個他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畢竟是沒有經驗,黃連身子只剩下了顫抖,那種控制不住的顫抖,她感覺他好像很憤怒,恨不得要將她刺穿一樣。
爲什麼,爲什麼自己如此信任的啞巴大叔,還是做了讓她好失望好意外的事。
爲什麼?
難道之前他對她的關心,他對她的照顧,都只是爲了達到這樣不齒的目的嗎?
不,她不相信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可是身體上傳來的痛感讓她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了真相。
啞巴大叔瘋了!他明知道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是誤會,而她是有老公的人,還要這樣欺負她,他怎麼可以這麼混蛋!
他當真還以爲,她黃連是個開放到私生活可以隨隨便便的女人嗎?
怒極反靜,黃連不再掙扎,不再流淚,看着身上那個如猛獸般一點都不懂憐惜和溫柔的男人,眸子裡之前的害怕和恐懼全都變成了深深的鄙夷。
她看不起他!他強人多難,他是僞君子!
她鄙視他這隻披着羊皮的狼!
突然變得冷靜的黃連,讓卓斯年怔了一下,這樣不說話也不抗爭,只是憤怒地看着他的女人,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很恨他吧?恨他這樣強行要了她吧?
可是,她又怎麼會知道,他也恨!恨那個奪去了她清白的男人,恨她之前爲什麼要給他一個她是完全沒有過去的錯覺。
她的眼神,讓他興趣全無,最後幾次之後,他沉沉地趴在了她的身上。
讓黃連皺了皺眉。
不僅是條狼,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做這種事,不是應該做好措施嗎?他竟然只顧自己的感受,就不顧她的風險了嗎?
儘管自己被侵犯,但她剛纔還是在勸慰自己,他可能只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情不自禁地做了這種事而已。畢竟,他們之間發生了那些事之後,至少可以算是個朋友了吧?
可是,那些留在她身體裡的東西,黃連就明白了,他只是一個解決自己慾望的混蛋,跟那些個強姦犯沒有區別!
她覺得自己真可笑!
失望到了一定程度,那就是絕望。
眼淚,倏然滑落,再次決堤。
卓斯年感覺到臉上冰冰的,擡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心上驀地一疼,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去吻她臉上的淚水。
黃連這次卻輕而易舉地推開了他,翻身下了牀,也不管不顧凌亂的衣服,躲進了衛生間。
聽着裡面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卓斯年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爲什麼,爲什麼好不容易得到她了,卻是如此的失落,像是失去了一樣重要的東西一樣。
......
黃連將淋浴的冷水打開到了最極限,用冰涼的冷水狠狠地洗刷着自己的身體。
她覺得自己有點矯情,明明都已經發生過關係了,爲什麼這一次還要如此在乎?
難道只是因爲失望?因爲她以爲這段時間的相處,認爲啞巴大叔是個有紳士風度的正人君子,而事實上並不是?
可是,他啞巴跟自己什麼關係?他既不是自己的老公,
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爲什麼自己要對他失望?
在乎了,纔會失望不是麼?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在乎了這樣一個混蛋?
不僅如此,她覺得這是她的羞恥,從今以後,他們之間都無法正常面對了。
要說第一次的時候怪她,那麼從今以後,他們就扯平了!
再也,再也,不要再見!
......
卓斯年整理好衣服的時候,洗手間裡的水聲已經停了下來,他站在洗手間門口,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去敲門。
突然之間,他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去面對她。
明明不在乎不是麼,可是爲什麼還是如此懊喪。
黃連一點點吹乾頭髮,穿好衣服,拉開門走了出來。
卓斯年忙退後一步,目光復雜地看向她,欲言又止。
黃連努力衝他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告你強.奸。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清楚,以後我們銀貨兩訖了,希望相忘於江湖,再也不要見面。”
儘管嘴角勾着笑,但她語氣冷淡,染着明顯的鄙夷,而那冷冷的臉上,也是卓斯年從未見到過的決絕。
相忘於江湖?
呵。
黃連拎着包就要離開,雙手卻突然被卓斯年狠狠攫住,直接推到了牆上,單膝抵在她的膝蓋上,將她牢牢控制住。
黃連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不掙扎不反抗,不卑不亢地看着他,那雙楚楚水眸裡,只有挑釁和鄙視。
這眼神,這冷漠,讓卓斯年的怒火蹭得就燒了上來,咬着牙湊近她的臉,“怎麼,你還委屈了?”
“呵。”黃連嘴角的蔑視更濃,直直看向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睛,“怎麼,你強了我,還要讓我感謝你你這麼高大上的男人上了我?或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勾引了你?”
卓斯年深邃的眸子驟然一凜,“胡說八道什麼?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是我胡說八道還是你胡作非爲?啞巴同志,你這種不齒的行爲若不是不堪的話,是不是你覺得你自己很光榮很偉大啊?嗯?”黃連毫不示弱。
他們之間的關係到了這一步,總是要撕破臉皮的,做錯的不是她,她憑什麼要軟弱?
“是我不堪,還是你不齒!”卓斯年強壓抑着胸中的無名怒火,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是誰主動提出的要給我按摩的?”
黃連不覺一愣,什麼意思?
“是我啊,怎麼了?我這個做長工的,給主子你按個摩也有錯了?”她倒是想看看,他能狡辯個什麼東西出來!
卓斯年瞧着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心中的怒意不禁消散了一些,“那你可知道你按摩的時候,按到了我哪裡的穴位?”
穴位?
黃連皺了皺眉,“什麼鬼穴位,我就是給你亂七八糟推了推,我怎麼知道什麼穴位?就算手誤碰到了又怎麼樣?你又沒怎麼地,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因爲着急,因爲憤怒,那一句連一句的問話,帶着細小的唾沫星子,全都噴到了男人的臉上。
卓斯年劍眉緊蹙,側了側臉,“那你回去請教一下你父親,膈俞穴,腎俞穴和命門穴,刺激背上的這三個穴位有什麼作用。”
什麼什麼?什麼餘穴?命門穴?
看到了她眸中的不解,卓斯年極有耐性地重複了一遍:“膈俞穴,腎俞穴和命門穴。”
“不用給我解釋,是男人就爽快點!這三個穴位怎麼了?不敢碰嗎?”黃連不耐地白了他一眼。
卓斯年鬆手鬆腿放開了她,嘴角勾起冷笑,“這三個穴位,全都是刺激性.欲的,你這麼直接地勾引我,還說我不堪?”
刺激......刺激什麼?性.....欲!!
黃連只覺一道雷不偏不倚地劈中了自己,瞬間外焦裡嫩。
她剛纔給他按摩的時候,不小心刺激到他的慾望了......所以,他並不是故意或者說是主動冒犯自己的,而是,而是......又怪她咯?
難怪他這麼恬不知恥,做了錯事還要如此一副他吃了虧的樣子,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
閉眼,咬脣,黃連懊惱地想咬舌自盡。
但是,這也不能怪她啊!至少她不是故意的!
“艾麗斯同志,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嗎?我不相信!就算我按到了那三個穴位,就算那三個穴位有那樣的功能,但是你別忘記了,我可是懂一點中醫的!刺激穴位,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立竿見影的效果,你根本就是找藉口!”不能承認,這罪名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
“做錯了事還理直氣壯!”卓斯年冷哼一聲,“黃連,我要是真想對你怎麼樣,有必要等到現在嗎?”
“解釋就是掩飾!你之前還不是想在我面前樹立你的正人君子形象,讓我放鬆警惕,然後再......”黃連說不下去了,哼了一聲。
“然後怎麼樣?”卓斯年冷冷笑道,“我這麼迂迴地浪費時間精力就是爲了跟你睡一覺?黃連同學,好好照照鏡子,你哪來的自信!”
一想起她之前有過的男人,卓斯年發現自己的情緒失控得有點厲害。
說出來的話,也開始口不擇言。
這種難以控制的情緒讓他非常惱火。
“我.....”要說剛剛還有點懊惱的話,黃連此刻被他的話又成功激怒了,暴跳起來,“是!我自作多情,我不自量力!我他媽的被男人強.奸了,還要被嫌棄資格不夠是吧!混蛋!”
黃連氣憤地跺了一下腳,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用力將卓斯年推開,轉身大步離去。
卓斯年正欲舉步追出去,又收回了腳,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跟着她,直到她回到學校。”
現在這個時候,兩個人都不夠冷靜,他怕他再做出更離譜的事或說出更混蛋的話來。
受到了很大屈辱的黃連,走出養生館的那一刻,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怕被過路的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她仰起頭倔強地抹去了眼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失魂落魄地進了地鐵站。
她從來沒有如此不開心過。
家裡人讓她嫁給素未蒙面的老公時,見到那個老公是個老醜殘的男人時,被卓斯年單方面霸道地辦了結婚證的時候,再到後來她誤打誤撞和啞巴大叔上了牀的時候......在這些對一個女孩來說,本應該都是非常重要的事面前,她都從未後悔過,也沒有不開心過。
甚至就在剛纔被啞巴大叔強了之後,就在他告訴她是她刺激到了他的穴位才導致他失控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似乎沒那麼恨他了,甚至已經原諒了他的暴行。
但,他的那番話,又在她臉上留下了狠狠的幾個巴掌,將她徹底打醒。
她素來是個自我調節能力很強的人,只是現在,她好難過,心裡就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刺了一樣,破了一個傷口,那傷口,疼得讓她呼吸不暢。
早就意識到了,那樣的男人很危險,一開始她就不該招惹的。
爲什麼還會生出那種他對自己很關
心很好的錯覺來?自己真是愚蠢到家了!
一路上,黃連都像個沒有生命力的稻草人一樣,失魂落魄的乘坐地鐵,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學校。
讓她措手不及的是,剛走到公寓樓下,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白色越野車,霸道地橫在公寓門口大家都必須經過的地方。
心裡瞬間被刺激得波瀾壯闊,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男人就從車上下來,鐵青着臉將她手腕攥住,拖上了車。
現在馬上到了午飯時間,周圍來往學生很多,黃連沒有一絲一毫的掙扎,臉上只剩下了強烈的輕蔑。
卓斯年和她一起坐到了後排位置上,見她居然一下都沒抗拒,眸子裡滑過一抹訝然,鬆開了手。
“呵呵,我還以爲啞巴大叔你剛纔沒有盡興,現在還想繼續呢!”黃連忍着心裡泛上來的委屈和酸楚,冷冷地哼了一聲,語氣和表情裡滿是不屑。
卓斯年兩條劍眉緊緊地擰着,沉聲道,“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黃連冷呵一聲,看向他,“怎麼,您老人家很不滿意?是不是我應該對你三叩九拜感恩戴德之後,再走?我請你好好照照鏡子,看看您這張尊貴的臉,這副尊貴的身子,我這種低逼格的女人,哪配得上向您叩頭啊是吧!”
“你能不能理智點,不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卓斯年對她一句接一句的諷刺忍無可忍,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見她逼得仰頭靠在了座位上。
黃連始終不帶掙扎一下。
“你想做什麼就做,想說什麼就說,否則待會等我從你這車上下去之後,你今後再敢糾纏我半分,我對你不客氣!”堅決的語氣,決絕的眼神。
看得卓斯年驟然縮了一下瞳孔。
“想跟我撇清關係?”男人驀地就笑了,“你覺得你能撇清嗎?”
“你又不是狗皮膏藥黏皮糖,能不能撇清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她別過臉去,不看他,“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放完了讓姑奶奶我滾!”
噁心,現在看到他這張虛僞的臉,真他媽的噁心!
卓斯年咬了咬牙,他現在倒是變得被動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吃虧了?”他強壓住滿心的鬱結,壓低了聲音問。
“不虧。能連續睡了你這麼一個大人物兩次,我怎麼會是虧呢!賺到了!”語氣冷漠,依然不看他。
“除了我,你還睡過誰?”男人忍無可忍,終是問出了讓他糾結了一路的問題。
本來不想再來找她的,可是自從她從養生館離開,他發現自己的心空得厲害,可是一想到她,又分明被一種叫不甘叫嫉妒的東西填得滿滿的,滿得他冷靜不下來。
聽到這話,黃連的臉上和眸子裡滿是震驚,緩緩轉過來看向他,“你說什麼?我,我沒聽清楚。”
她錯愕的表情讓他更加惱怒,這是在裝,還是真的沒聽明白。
“在我之前,你到底有過幾個男人?”他的聲音更加低沉,透着挫敗,透着糾結。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心胸狹隘的人。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在乎的不是她的非處子之身。
但是,他必須知道,是哪個男人奪去了她的清白,卻沒有和她在一起。他一定要知道,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是誰,憑什麼玩弄他卓斯年的未婚妻?
從她那敏感的身子他能判斷出,她在男女之事上,並無經驗。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她和那個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之間,也並沒很長久。
黃連這次聽了個清清楚楚,一時間愕然得不知如何開口。
真是諷刺!他要了她的第一次和第二次,他卻在這裡如此憤怒地質問她以前有過幾個男人?什麼意思?難道他以爲她給他的,不是第一次和第二次?
如果說方纔在包間裡被他強了是莫大的屈辱,那麼他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對她黃連人格的踐踏!
“我有過幾個男人你不知道?你配做男人嗎?跟你睡過的女人,有沒有那種經驗是不是處女你難道看不出來?呵呵。”強忍住心裡噴薄而出的震怒,她笑得格外自嘲和慼慼然。
“別誤會,我只是想單純地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卓斯年耐着性子解釋了一句。
他覺得自己的這句解釋很可笑,更覺得自己解釋的這種行爲很荒誕。
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狹隘,這麼無聊?是從認識她開始的嗎?
黃連徹底絕望,卻發現人在這種被誤解到無言以對的情況下,居然不生氣不憤怒了,心裡之前所有累積下來的委屈和不爽,竟然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讓一個自己已經不在乎的人的誤解,誰要是放在心裡,誰就輸了!
想到這裡,黃連突然感覺到心情格外舒暢,冷笑着問他,“你這麼在乎我的第一次給了誰是吧?”
男人不語,看着她臉上的不屑和冷嘲,只覺得這車裡的空間越來越狹小,小得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好,那我就告訴你!”黃連挑着眉笑得充滿挑釁,“我告訴你,我早就忘記我第一次給了哪個男人了,因爲跟我睡過的男人太多了!多到我根本記不住,也數不清!”
瞧着男人變得更加陰鬱黑沉的臉,黃連心裡非常滿意,繼續道,“我算是明白過來了,那一晚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是第一次吧?哈哈。像你這種尊貴驕傲的男人,肯定非常在乎你的第一次讓一個骯髒的女人給睡了是吧?這樣看來,我還真是賺到了!”
卓斯年捏着她下巴的手鬆了開來,咬牙道,“那晚,我跟你什麼事都沒發生。剛纔,纔是我和你之間的第一次。”
轟——
黃連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她忘記了自己還在挑釁這個男人,臉上方纔的得意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了慢慢浮上來的恐慌和難以置信,“不可能!那晚......我明明是被你帶去酒店開房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們幾乎都是一絲不掛,我......我身上也有你留下的痕跡。”
“呵呵。”卓斯年笑得蒼涼,“所以,你以爲那晚我們都喝醉了,我就分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了?”
呃......無恥!畜生!王八蛋!
雖然他這話讓她更加怒不可遏,但是黃連根本來不及生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去回想那晚發生的所有事。
是的,一直到進酒店被扔上大牀的時候,她還有模糊的記憶,再那之後,她就斷片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只能從自己身上的痕跡去判斷。
不過,那次醒來之後,好像真的沒有傳說中的第一次那種撕心裂肺的疼,那種被描述成是“身子被拆了重組般的痠痛”......似乎真的沒有。
而剛纔在包間,在她清醒的狀態下,她更沒有那種不可描述的疼痛。
而眼前的男人,憤怒成這樣,不也就因爲懷疑她不是第一次麼?雖然他的立場,讓她覺得他憤怒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個一夜情,他居然還在乎對象是不是處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