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子越!”
後面有人高聲喊。
辛小樂扭頭一看。
居然是鄭婉柔這位大美女。
不過現在的樣子很是狼狽。
高貴的盤發散落下來,精緻的妝容上蒙着灰塵,紅色晚禮服也沒了盛裝的感覺。
總體來說就是,我見猶憐。
這是剛纔挑撥不成,來賣萌了?
蕭子越穿的盔甲上是有飄帶的,黑色的。
辛小樂拿了下來,二話不說就蒙在了蕭子越的眼睛上,還在他腦後繫了個蝴蝶結。
鄭大小姐你隨便賣萌,我不讓大叔看。
“不許摘下來,不然以後不搭理你了。”辛小樂威脅。
蕭子越這輩子就不是肯讓別人威脅的人。
一下子就把飄帶給扯了下來。
犀利的視線看着辛小樂。
辛小樂當時就蔫了,心情很是沉重。
大叔你一定要見鄭婉柔嗎?
當我不存在嗎?
剛纔在鄭家你不是挺帥的嗎?
敢情就是做戲給大家看的啊。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這時候,鄭婉柔剛好到了馬旁。
因爲被馬兒踢過一腳,所以她不敢靠近,只一副可憐樣的站在一邊。
“子越,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了。”鄭婉柔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蕭子越不置可否。
辛小樂眨巴着眼看着鄭婉柔,還故意往蕭子越懷裡湊了湊,一副恩愛模樣。
這叫示威。
鄭婉柔的臉色當然不會好看,但忍了,先說重要的事情。
“子越,你這麼恨我,不過是因爲十年前我不告而別,上次我說我去進修,想要更加配的上你,可是你知道我是怎樣去進修的嗎?”
辛小樂在一邊撇嘴。
難不成你還去月球進修了?
這也不可能啊,新聞沒有報道啊。
蕭子越不說話,辛小樂也就閉緊嘴巴,只看戲。
不過這戲是獨角戲。
只有鄭婉柔一個人唱,“現在我什麼都告訴你,我所謂的進修是一直在看醫生,我生了病。”
蕭子越還是沉默。
辛小樂沒好氣地看着鄭婉柔。
韓劇看多了吧?
接下來該不會說是得了癌症什麼的吧?
“我不能生育,可我想給你生個孩子,這十年以來,我一直在尋醫問藥,調理身體狀況。”鄭婉柔目不轉睛地看着蕭子越。
蕭子越沒有看她。
“……”辛小樂。
“你可知道爲了能治好這個病,我吃了多少苦頭,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我,而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是怕你傷心。”鄭婉柔說着說着,哭了。
辛小樂心裡也不好受。
哪個女人不想當媽媽,不管鄭婉柔做過什麼,想當媽媽是沒錯的。
原來這幾天鄭婉柔生病吃藥,不是裝的。
這下完了。
大叔該動搖了。
辛小樂偷眼看蕭子越。
蕭子越沒有動容,還是面癱着。
“十年,我度日如年,再也忍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子越,我現在能給你生孩子了,雖然我還在一直吃藥,身體也不是很好,但我真的能生孩子了。”鄭婉柔哭哭啼啼的,不知是悲是喜。
辛小樂也想哭。
倒不是同情鄭婉柔。
而是覺得自己要失去大叔了。
當一個女人爲了給你生孩子,而吃盡苦頭,沒有男人會不動心吧?
答案是,這樣的男人是有的。
這個人就是蕭子越。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子越現在開腔了。
“你永遠不懂,愛一個人,就是全部的信任,生,老,病,死,是要一起走過來的,不能坦誠內心,就是自私。”
辛小樂怔怔的看着蕭子越。
大叔什麼時候這麼文藝範兒了?
不過,不管大叔什麼範兒,她都喜歡。
鄭婉柔卻一下子放聲大哭起來,“難道我爲你着想,錯了嗎?”
“你錯在一開始,就沒有說過實話。”蕭子越寒着臉。
“我,我現在說了實話了。”鄭婉柔唯唯諾諾。
“到現在你還在騙我!我真的是你第一個男人嗎?”蕭子越一聲吼。
鄭婉柔嚇得不敢哭了。
辛小樂一雙大眼睛在這兩個人之間來回看着。
這又是神馬大逆轉?
不過有一點,辛小樂心裡有了底。
那就是這兩個人,這輩子都沒戲了。
大叔還是自己的。
看戲看戲,接着看戲。
“子越,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我第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當時你可是看到我流血了的。”鄭婉柔難以置信的看着蕭子越,一臉的委屈。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難道要我把當年給你做這個手術的私人醫生帶到你面前來,你才肯承認?”蕭子越質問。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鄭婉柔倒退兩步,差點摔倒。
“我曾年輕,年輕人的確有時候把持不住,但你別忘了,我是南美獵人學校受訓的,學校的第一條就是能把持住自己,事後我化驗過,那天你在給我喝的咖啡裡下了藥,懂得下藥的人,還是第一次?”蕭子越慢條斯理的說。
至於下的什麼藥,辛小樂秒懂。
只是越來越看不起鄭婉柔了。
記得當初鄭婉柔還對辛小樂說什麼有種愛情叫歲月有功。
我呸,原來就是不要臉有功。
“當時你爲什麼不拆穿我?這十年以來你一直在找我,其實,你是愛我的,對不對?”鄭婉柔臉色刷白,剩下了這最後的希冀。
“我一直在等,等你跟我說實話,一直等到你回來,你始終沒有說。你是我蕭子越的第一個女人,我想給的是一種責任,但是你不配!”蕭子越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鄭婉柔。
辛小樂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
現實就是這樣,比任何狗血電視劇都好看。
“我只是愛你,怕得不到你,你要相信我……”鄭婉柔泣不成聲。
從一開始蕭子越和鄭婉柔說話的時候,就沒有看過她一眼。
現在兩人之間的真相揭開了。
蕭子越不屑於再多說什麼,以後更加不會再有交集。
蕭子越拉了一下馬繮繩,帶着辛小樂走了。
“子越!子越……”鄭婉柔想要繼續追,但是腳一軟,載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只能無助的哭着。
雕塑羣后面一個人影閃出來。
一個男人走到了鄭婉柔身邊。
蹲下,用手幫她擦眼淚。
聲音很柔和,“你還有我,過去,現在,將來,我都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鄭婉柔一下子推開他的手,哭的紅紅的眼睛看着男人。
“你不是說你的計劃萬無一失嗎?可是蕭子越還是沒有不要辛小樂,這就是你的計劃?”
男人並不生氣,還把鄭婉柔給扶了起來。
“遊戲纔剛剛開始而已,會有更精彩的給你看的。”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鄭婉柔咬了咬牙,說道。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男人深情的看着鄭婉柔,忽然一笑,“你要給我點動力。”
月光下,鄭婉柔看着男人,忽然也是一笑。
拉着男人走到一個雕塑後面。
月光灑落地面,兩個人的影子漸漸合攏在一起。
辛小樂也沒閒着。
她忙的是另一件事。
蕭子越帶着她,騎着馬,走在巴黎午夜的街道上。
“老公,原來過去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看,現在就咱們倆,八卦一下唄?你還被鄭婉柔下過藥呢?”辛小樂精神十足。
蕭子越是什麼人?
那可是不可一世的人啊。
辛小樂只要想想,這樣霸道邪魅的大叔被鄭婉柔給下了那種藥。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忍不住想要笑。
大叔,藥,這兩者也太風馬牛不相及了。
蕭子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可惜,辛小樂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沒看到。
不僅沒看到,還作死的繼續煽風點火,“老公,你第一次那個的時候,當時具體過程是怎樣的?你可別怪我問的污,我這都可是跟你學的,我可是你徒弟呢。”
“這麼想知道?”蕭子越幽幽的問。
辛小樂猛點頭。
“附耳過來。”蕭子越吩咐。
辛小樂立馬把耳朵伸了過來。
蕭子越拎住她的耳朵,氣運丹田,有史以來最猛烈的肺活量爆發了。
“我的事情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嗎?那個面具男人的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辛小樂以前被這樣吼,都是耳膜嗡嗡響,大腦一片凌亂。
今天這嗡嗡響節約了,大腦凌亂也省了。
直接兩眼一翻,暈了。
當然不會摔下馬。
暈到大叔那裡了。
蕭子越也就這麼抱着她。
“準備暈多久?”蕭子越問。
“啊?”辛小樂睜開一隻眼,“你看出來我假裝暈了啊?”
“你說呢?”蕭子越反問。
辛小樂一看,那我還裝什麼啊,乖乖坐好。
蕭子越波瀾不興的眸子盯着她,有一種無形的威壓。
“老公,在鄭家的時候,你不是選擇相信我了嗎?怎麼還問啊?”辛小樂不明白。
這件事她自己也懵圈呢,根本解釋不清。
“我蕭子越的女人,只有我纔可以欺負,別人誰也不行。”蕭子越說。
“這麼說來,在鄭家,老公你不是爲了給我面子才那麼說的,而是你真的相信我不會做出那種事?”辛小樂驚喜。
“你有面子嗎?”蕭子越捏了捏辛小樂嬰兒肥的面頰,“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做不出那種事。”
“你是怎麼知道的?”辛小樂好奇。
“沒看視頻裡那個女人那麼豪放嗎?你沒那麼開放。”蕭子越說道。
辛小樂癟癟嘴,污。
“你所瞞着我的事,一個字一個字的,都給我說出來。”蕭子越命令。
辛小樂當然有什麼說什麼了。
通過鄭婉柔那個教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只有開誠佈公。
等講完所有後,蕭子越說,“現在,去樑飛鴻帶你去過的私家菜那裡。”
兩個人騎馬去的。
小巷子還是那麼深,那麼安靜。
天已經快亮了。
可是辛小樂眼前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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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私家菜小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