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川一瞬不瞬的盯着連生氣也這麼漂亮的臉,心下莫名的劃過了異樣的情愫。
忽而,他長臂一伸,霸道的摟她入懷,一個轉身,強勢的把她抵在了牆壁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涼薄的脣,霸道的覆上了她的脣。
“嗯!”唐品馨驚詫得眸子驀然睜大,小手握成拳頭,下意識的推拒着他胸口,然而,她越推,男人壓得越緊,吻得越狂。
前一刻她還腹誹別人在公衆地方做着禽獸的行爲,沒想到下一刻她也變成禽獸了。
容陌川本來只想懲罰一下她的不聽話,卻沒想到一吻上她的脣後,他便如同着了魔似的,想要更多。
一隻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脣舌霸道而狂熱的與她的脣舌糾纏,另一隻大手緊緊的環着她纖細的腰肢,讓她的身體與自己的身體更緊的貼在一起。
隔着衣衫,他們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在飆升,心跳在加速,彼此的身體在變化,女人變得柔軟無力,男人卻變得堅硬.......
遠處的黑暗處,一抹嬌小的身影站在那裡,滿眼哀怨與嫉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起,緊到關節處泛白,緊到指甲嵌入的掌心的肉裡,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她恨,她嫉妒,她不甘心!
隨手抓住了一個經過的侍者,咬牙切齒的吩咐:“你,去把容總裁叫進來,說容夫人找他。”
呃?
侍者愣了愣,看向正吻得火熱的容陌川,一臉的爲難。
“快去,要不然我馬上讓你失去這份工作。”紀晴真的一秒都看不下去了。
“好......好的。”侍者一臉無辜的走過去。
正沉醉在熱吻裡的容陌川,敏銳的察覺到有人走近,他眸子一凜,迅速的放開了唐品馨,把她緊緊的護在懷裡,頭也不回的冷冷問道:“什麼事?”
“容......容總裁,容夫......夫人找你。”侍者支支吾吾的轉述完,迅速離開,生怕走慢一步會被容陌川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凍死。
唐品馨臉色酡紅,嬌慵無力的靠在容陌川的懷裡,在聽到“容夫人”幾個字時,迷離的眼眼閃過了一絲驚慌,下意識的推了推容陌川。
容陌川低頭輕吻了一下她嬌豔的脣瓣,纔不舍的放開了她,低沉的嗓音帶着沙啞的低聲吩咐:“如果不想待在這裡的話,就到樓上最後邊那間休息室裡等我,宴會結束我們一起回家。”
他對她的寵溺,自然流露。
“嗯。”唐品馨點了點頭,心底的壓抑卻因他的吻與他的話而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全是心動。
爲了這個男人,她願化作飛蛾,哪怕是撲火,她也願意!
容陌川離開後,唐品馨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坐下,她想平息一下心裡澎湃的懷緒再進去。
宴會門口裡,紀晴躲在角落處盯着一步一步走近了容陌川,眸光陰沉不定的閃爍着。
今晚她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待容陌川走近了,她拿着一杯果汁匆匆撞上去。
“啊!”隨着一聲驚叫,那杯果汁全倒到了容陌川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紀晴露出了惶恐又愧疚的神情,忙不迭的道歉。
容陌川低頭看了一眼衣服與褲子都沾染上了果汁,黏黏糊糊的感覺,讓潔癖的他渾身都不舒服。
“沒事。”他薄脣輕啓,淡淡吐出兩個字。
“對不起,陌川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趕緊到休息室裡換件衣服吧。”紀晴一臉的泫然欲泣,那愧疚的樣子騙過了所有人。
容陌川發現不少人往他這邊瞧,點了點頭,邁開步子走向樓上的休息室。
紀晴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咬了咬牙,尾隨而去。
其實她心裡也很緊張,心臟怦怦的跳着,七上八下的。
容陌川回到了專屬的休息室裡,直接進了浴室,把衣褲脫下,站到花灑下衝洗身上殘留的果汁。
而這時,休息室的門把輕輕的轉動了一下,紀晴的身影閃了進來,心虛的目光暗暗的看了一眼浴室方向,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桌子前,把加了料的兩杯紅酒放下。
她閉起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幾下,企圖讓怦怦狂跳的心臟平靜一點,但,她越想冷靜,心跳得越快,手心處,拼命冒汗。
突然,浴室的門“咔嚓”的輕微響了一下,紀晴的心也跟着咯噔猛跳了一下,緊張到身體在顫抖,不敢回身。
浴室的門開了,容陌川穿着浴袍走了出來,看到紀晴站在桌子前,他幽深的眸子閃過了寒光。
“你怎麼在這裡?”他冷冷的問。
紀晴深呼吸了一下,扯出笑容,轉身,說:“我來是向你賠罪的。”
幽幽的眸光,從男人的俊臉移到了精壯的身上,他身上的浴袍只是在腰間隨意的繫着,坦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胸肌,隱隱間,還能看到腹肌。
不由的,她更加堅定的想得到他,不惜一切手段。
“不用了,出去。”容陌川冷着臉,直接下逐客令,紀晴的行爲已經觸到他的底線了。
紀晴的笑容頓時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了,她眸光如水般溫柔的看着容陌川,一手拿起一杯酒,說:“我會出去的,陌川哥,你不要生氣,我進來只是想跟你道別,因爲我已經打算離開容裕集團了,回美國跟我爸媽一起生活。”
她一邊說一邊走近容陌川身前,把其中加了料的酒遞給了他。
聽到她這麼說,容陌川的冰冷神情微微緩和了些許,他接過酒,並沒有馬上喝,而是放回了桌面,說:“你先出去,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
容陌川是冷靜的,他認爲在這麼曖昧的空間下,他身上又只穿着浴袍,着實不適合跟紀晴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至少對於他,是無關緊要的。
“陌川哥,來,乾杯。”紀晴笑了笑,把杯子舉了起來。
容陌川眸子閃過了精光,狐疑的看向桌面那杯酒,問:“爲什麼一定要我喝這杯酒?”
紀晴的心莫名一慌,舉着酒杯的手微微緊了一下,她故作鎮定的看着他,說:“陌川哥,難道你連我也不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