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擡起眸,小心翼翼道,“星宇哥,我爸爸能出來嗎?他也是被誘惑纔會做出這種事,真的不是故意犯重婚罪,他是被黃雅雅那個女人給蠱惑了。這件事我和我媽媽都不知道,否則第一時間就會阻止我爸,他怎麼能做出這麼糊塗的事。”
蘇星宇深眸一斂,如果岳父出來能挽回白氏集團現狀,那是再好不過,“菲菲,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去打點,不要擔心。”
白菲菲眸子一喜,“星宇哥,真的?”
蘇星宇失笑,“他是我岳父,出了事,我還能袖手旁觀?”
白菲菲緊緊抱住蘇星宇,“星宇哥,你對我真好。”
“傻!”
白菲菲喜極而泣,隨後面露猶豫。
“怎麼?”蘇星宇關心問。
白菲菲嘆氣,“這件事說來和我姐姐有關,我沒想到姐姐會這麼無情,她一點也不把爸爸當成親人。”
“白小然?”
白菲菲點頭,“姐姐手裡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票,我爸爸想借用一陣,只要在股東大會上投票支持他,就不會出任何問題。我一開始勸說,姐姐對我愛理不理。後來爸找她,她才勉強答應。那知,她只是在糊弄我們,不僅沒有出息股東大會,還發生了這種始料不及的事。”
“她手中怎麼會有百分之二十的股票?”蘇星宇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這一點上。
白菲菲垂眸,“是葉阿姨的。”
“難怪,菲菲,你不要傷心,白小然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她落井下石是在意料之中。”
“可我還是不能相信,姐姐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這世界上什麼人都有,有些人的惡意超出了你的想象。你甚至站在那什麼都不做,他們都會覺得你礙眼。白小然現在變了,她心態扭曲,嫉妒心強。”蘇星宇冷冷道。
如果不是白小然嫉妒心強,她當初就不會利落的和他了斷。如果不和他了斷,現在嫁進蘇家的會是白小然,而白小然手中的股份,也自然會是他的。
可現在,全都毀在了白小然嫉妒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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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邊,白小然到了晚上都沒收到護士打電話,心裡擔心樂採依是不是一直沒醒。
她想去醫院,卻被管家攔住。
“夫人。”管家道。
自從和顧寒辰領了證之後,紫藤苑裡的所有人都改口了,以前叫白小姐,現在全部都喊夫人。白小然一點也不習慣,她偷偷和顧寒辰抗議過,不過,抗議無效。
白小然咳嗽幾聲,“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先生吩咐,要等他回來,您才能去醫院。”管家一板一眼說道,完全不懂得變通。
白小然嘟脣,“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夫人可以親自打電話給先生。”
白小然無法,只好回到臥室裡,仰躺在大牀上,翻來覆去的滾,時不時發出哀嚎。
最後,她認命拿出手機, “你什麼時候回來?”
“想我了?”顧寒辰低笑,假裝沒聽見她的抱怨。
白小然嘟脣,“明明說好晚上去醫院的,現在天都黑了。”
“我很快回去。”
白小然不樂意,她打商量道,“要不我先去醫院看看,一會就回來,你也不用來回跑。”
他工作這麼忙這麼累,她不想讓他跟着自己一起折騰。
“不行。”顧寒辰拒絕,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白小然不滿,“你還是對採依有偏見。”
顧寒辰捏捏眉心,看了眼手頭上堆積如山的工作,嘆聲氣,“讓人跟着你,我半個小時後去醫院。”
白小然喜的從牀上跳起來,“你太好啦,我現在就去。”
顧寒辰失笑,“這麼開心?”
“當然。”白小然回道。
雖然知道採依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但一直得不到她醒來的消息,就一直很難心安。
醫院裡,
樂採依自醒來後,就目光陰沉的可怕。低氣壓瀰漫整個空間,看護以爲她是在擔心自己的病情,安慰了幾句,便沒有說話。
這種事還是要病人自己想通爲好,不然說再多都是徒勞。
白小然一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勁。
病牀上,樂採依閉着眼,看不出是醒來還是沒醒來。
白小然將目光投向看護。
看護認識白小然,立即站起來,恭敬道,“白小姐,樂小姐已經醒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白小然緊張問。
聽見採依醒來她心情還沒高興一秒鐘,下面就聽見可是兩個字,一顆心提的老高老高的,難不成醫生還有什麼忘記了說?
“只是樂小姐心情好像不好。”看護小聲道,眼睛瞄了一眼病牀上到現在一直沒睜眼沒說話的樂採依。
“醫生有沒有來看過?她病情穩定嗎?有沒有其他狀況?”
看護連忙擺手,“沒,白小姐,你別擔心。這位病人可是我照看過出了車禍受傷程度最小的病人,這位樂小姐也真是夠幸運,福大命大。醫生說,她在醫院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出院了,白小姐只管放寬心就行。”
白小然放下心,“好,謝謝你了。”
看護連忙擺手,“不用謝,既然白小姐來了,我先出去一趟,晚飯還沒吃呢。”
白小然點頭,“你去吃飯吧,我在這裡看着。”
其實,樂採依在聽到白小然聲音時,就知道是她來了。
她閉着眼,裝做睡着。
半晌,聽到拉椅子的聲音,她才裝作被驚醒打擾的樣子,悠悠醒來,“小、小然?是你嗎?”
“採依,你醒了。”白小然開心的連椅子都拋棄了,趕緊走到樂採依身邊,低頭看她。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身體還疼不疼,難不難受?”白小然語無倫次道。
樂採依勾勾脣,勉強笑,“小然,真好。”
白小然聽到這話,眼眶一下子泛紅,她努努嘴,道,“說什麼傻話,渴了嗎?我給你倒杯水。”
樂採依點點頭,身體好像非常疲勞,眼皮半耷拉着,一點力氣也沒有。
白小然喉嚨哽咽,轉身去哪水杯給她倒水。
一手端着玻璃杯,一手拉過椅子坐下,“採依,喝水。”
說完,白小然看了眼水杯,在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樂採依,開始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