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然被白米兒盯着,只好撥出電話。電話那端響了許久,就在白小然想要掛斷電話時,他的聲音從那頭響了起來。
“喂……”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
白小然突然找不到話題,“我……”
“媽咪,快要米兒接。”
“米兒還沒睡?”男人道。
白小然笑笑,“嗯,她吵着要給你打電話。”
“讓她接吧。”
白小然想解釋剛纔爲什麼沒接電話,但看他似乎也不怎麼在意,便沒有再提這個話。
“大哥哥!”白米兒興奮道。
她小臉紅撲撲的,抱着手機在那邊開心的聊。
白小然咳嗽一聲,白米兒沒反應。
“米兒,我去洗澡,聊完了記得早點睡。”
白米兒大方的揮揮手,繼續和她的大哥哥聊天。
白小然有股被拋棄的感覺,自己養大的閨女跟別人跑了。
白小然離開後,白米兒立馬神秘兮兮的把今天白小然的行程朝顧寒辰彙報。一邊說着,一邊偷偷瞄浴室,生怕媽咪殺個措手不及。
“看病?”
“嗯嗯,米兒偷偷聽的,”白米兒圓溜溜烏黑大眼睛盛滿了擔憂,“媽咪是不是生病了?不然瀟叔叔爲什麼要帶媽咪去看病?”
“媽咪沒有生病,只是去檢查身體。”
“大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顧寒辰低笑,“叫叔叔。”
白米兒嘟嘟脣,“叔叔快說啊。”
顧寒辰眸底微深,“因爲媽咪生病米兒肯定會知道啊。”
白米兒眼珠子轉了轉,“哇,對哦。米兒每天都和媽咪在一起,媽咪沒有生病。”
顧寒辰笑了笑,“不早了,米兒早點睡覺,明天叔叔就回去了。”
白米兒高興的在牀上滾來滾去,“叔叔一定要給米兒帶好吃的哦。”
“嗯。”
白小然擦着溼漉漉的頭髮走出來,白米兒聽見聲音立馬鑽進被窩裡裝熟睡。
她走過來看了眼,給娃掖好被子,結果看到她亂轉的眼珠子,低笑出聲,“別裝了。”
白米兒直挺挺的躺着,假裝沒聽見。
白小然無語,轉身去拿吹風機吹頭髮。白米兒聽見漸離漸遠的腳步聲,偷偷睜開眼眯着看,見她離開立馬在牀上打轉,折騰了好一會累了才睡去。
-
林蕙媛一案依然尚未有結果,雖然證據表明一切都和她有關,但從法庭證據角度上來講,並不充分。於是,林蕙媛被放了出來。
林時彥對於這個結果並不吃驚,他冷笑吩咐道,“背後的尾巴抓到了嗎?”
“已經確定了地址。”
“行,暫時不用打草驚蛇。”
林蕙媛在拘留所裡面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苦,但警察不停的拷問精神上的折磨讓她人消受了一圈,狀態也很陰鬱低沉。
林母看見林蕙媛瘦成這樣,心裡頭難過的不能行,“受苦了。”
林蕙媛扯扯脣角,低着頭掩住眸底陰鬱。
林母朝傭人揮揮手,“把飯端上來。”她拉着林蕙媛,“媽給你熬了人蔘雞湯,補補身體。”
林蕙媛站着不動,陰鬱道,“不要了,我上去睡會。”
說完,拂開林母的手,回自己房間。
林母難看的看向林時彥,“時彥,你姐姐是不是怪我?”
“媽,你想多了,姐怎麼會怪你。她可能是心情不好吧。”林時彥淡淡道。
“媽,你別轉了,她怎麼說也是林家的人。”
“你啊你,別讓你姐聽見了。不行,我還是放心不下。”林母嘮叨着,端着盤子上樓敲門,“蕙媛?睡了嗎?媽媽來看你。”
裡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林母慌了,她轉動門把,裡面被反鎖。她用力敲門,“蕙媛,蕙媛,你開開門。”
沒有絲毫聲音,安靜的可怕。
林母慌忙下樓,“時彥,你快上來,你姐出事了。”
林時彥皺眉,“媽,你慢點。”
快步走過去,扶穩林母,“她又怎麼了?”
“裡面沒聲音,你姐會不會想不開?”
林時彥嗤笑,她會想不開?除非天要下紅雨。
上樓,踹門。
“林蕙媛!”林時彥冷冷道。
林母捶打了他一下,“你踹什麼門,誰教你的。”
結果下一秒,門打開。
林蕙媛安好無損的站在門口,頭髮散亂,“媽,我只想好好睡個覺。”
林母心疼,“好好,媽不吵你,你、好好睡覺,別想不開啊。”
林時彥冷看着林蕙媛,“媽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別說了,你姐心情不好。”林母拉着林時彥離開。
林時彥渾身陰翳,“媽,我有事出去一趟。”
-
“這兩天有沒有揹着我見其他男人?”
白小然心虛,想撒謊但看着他的深眸,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吭吭哧哧,最後小聲道,“我見了潘瀟。”
顧寒辰深呼吸口氣,壓下心底亂竄的怒火,“是嗎?”
白小然瞅着他冷冰冰的臉,“本來是不打算見面的,但……”
“但是什麼?”
“他是去帶我看病,我不好拒絕。”
“你生病了爲什麼不和我說?”
白小然捏着手指,“也沒什麼大病,就是之前留下的後遺症。”
顧寒辰眉心皺起,“頭疼?”
“嗯,不是經常,以前都是他帶我去看病。”白小然多嘴的添一句,其實她想表達的是她不好拒絕。
但聽在顧寒辰耳裡,就是每次她生病的時候他都不在身邊,還是另外一個男人陪她。
顧寒辰下顎緊繃,眸底撩過一抹黯然,“對不起。”
白小然伸出手覆上他緊握的拳頭,擡頭認真的望着他,“以後你來陪我好不好?”
“不需要他陪?”
白小然笑笑,“我會找他說清楚。”
她早就找過機會和潘瀟說,但每次都被他繞過去。她想潘瀟找到一個能陪他愛他的人,而不要把精力放在她身上。她對潘瀟只有親人之間的感情,她嘗試過去愛,但做不到。
顧寒辰緊繃的神經鬆懈,“以後不準在和她單獨出去,知道嗎?”
白小然安撫,“好,我都聽你的。”
話落,脣就被男人霸道的堵住,要說的話全部都化成嗚咽被他吞進口中。
她身體如同軟化的棉花糖一樣,雙臂環着他脖頸才勉強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