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媽,你不要被她騙了,她想嫁進顧家,而我是她的絆腳石,她不惜一切代價想除掉我。”
林母無法接受,“不可能。”
林蕙媛暗恨,林母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寧頑不靈。還是她不在的時候,她和白小然有了聯繫?不行,絕不可以。
“媽,你不相信我?”林蕙媛眼淚滑落,無聲的哭泣令林母心疼。
可林母左右爲難,“讓我想想,如果是真的……”
“您會怎樣?”林蕙媛追着問。
“我……”林母猶豫半晌。
林蕙媛嘆口氣,“算了,媽,我不是在逼你,只是你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願意相信女兒我,我有點傷心罷了。”
林母連忙道,“媽不是這個意思,如果真的是她,我決不輕饒。”
林蕙媛勉強一笑,“嗯,我餓了。”
“好,咱們去吃飯。”
-
“請問是白小然嗎?”
“請問您是?”
“我是林蕙媛的媽媽,我想和你見一面,方便嗎?”
是她?白小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想和你聊聊。”
“今天六點鐘吧,在林楓路上那家咖啡廳見。”
“好。”
掛上電話,白小然垂眸思索,她和對方並沒有什麼交集,能有什麼事和她說?唯一能產生交集的恐怕就只有林蕙媛了,難道是和前陣子拘留那件事有關?等見到面,聽見林母開口說的話,她便立即瞭然於心。
白小然冷着臉,“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林母皺眉,“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弄清楚這件事。”
白小然冷笑,“您是林大小姐的母親,自然站在她那一邊。她有沒有殺人我不清楚,但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她纔沒有閒空去折騰,更何況她連警局裡的人都不認識,哪裡來的大能耐讓人去幫她拘留林蕙媛?即使林母只是婉轉的提出質疑,她也覺得很憤怒。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心裡閃過失落,對林母那絲莫名的親近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孺慕消失殆盡。
她站起來,“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
“白……”林母追着趕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林母嘆氣,她本意並不是如此,她只是不願意看見蕙媛和她又什麼誤會,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想到那個胎記,林母一陣頭疼,也許真的是她看錯了。
回到家,經過林蕙媛臥室時,她敲了敲門,“蕙媛,在裡面嗎?”
“媽,什麼事?”林蕙媛打開門。
“沒什麼,過來和你說說話。”
林母走進去坐在牀沿邊,林蕙媛倒在牀上,睡衣的袖子高高擼起。她盯着手肘那塊的傷痕,若有所思。
“媽,你在看什麼?”林蕙媛坐起來,下意識把袖子放下來。
林母笑着感嘆,“一眨眼的功夫十幾年都過去了。想當初,你還是那麼小小的一團,一下子就長成大姑娘了。”
“媽……”林蕙媛嬌嗔。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受過傷嗎?”
林蕙媛眸底冷意一閃而過,她迷茫道,“什麼時候?”
林母拍拍她的手,“就是你五歲那年,手肘不小心扎到玻璃上,留下了好一大塊疤。”
林蕙媛手臂背後挪了挪,“媽您是說那塊疤痕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你原來那個地方是塊胎記。”
“胎記?”
林母伸手比劃,“就是類似這樣的胎記,不過你那時候小,現在差不多忘記了。”
林蕙媛笑着應和,心底越來越沉,她打着打着哈欠附和道,“沒什麼映像了。”
“困了?”林母道。
林蕙媛搖頭,“不困。”但接着,她連打好幾個哈欠眼淚都流出來。
林母站起來,“你好好休息吧。”
林母一離開後,林蕙媛臉色絲毫看不見任何睏意,她臉色結着一層冰霜,森冷的眸子如毒蛇一樣陰鷙的令人害怕。她拿出手機,準備撥出一通號碼,還未撥通就率先掛斷。她脣角勾着詭異的笑,不寒而慄。屬於她的,沒有任何人能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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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然漫步目的的在馬路上走着,路越走越偏,似乎繞進了死衚衕。她正準備轉回頭,一記砍刀擊在她的脖頸,人瞬間暈了過去。
人還未醒,一盆涼水潑到身上,她纖長的睫毛顫抖,緩緩睜開。
漆黑狹小的屋子,閃爍微弱的光線,身上冰涼的溼潤感,都提醒她此刻的處境。
白小然強壓下心中的恐慌保持敏銳的警覺,她試着動了動,手腳被捆綁,只有頭部可以自由轉動。她擡頭,身前站着一個個子不算太高的人,從身形看來嬌小的身材似乎是個女人。但黑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這人的五官,她無法分辨。
“你是誰?”白小然低聲道。
“呵,”對方冷笑。
僅一個字,白小然便聽出這是個女人,而且年齡不大。
“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綁架你?”
“你既然綁了,自然有你的理由,我問了也無濟於事,難不成你會放了我?”
女人拍了拍手掌,“說的倒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副伶牙俐齒的嘴臉,說不定我哥哥就是這麼被你巧言令色給勾引走的。”
白小然快速思考對應信息,她微愕,“是你?潘美?!”
“還算不錯,這麼快就猜出來是我。”潘美冷笑道,她一腳踢在白小然膝蓋上,白小然悶痛低哼。尖銳結實的鞋尖踢在她膝蓋骨上,就像是小錘子砸在膝蓋上,先是一麻隨後便是劇痛。
白小然疼的額頭冒冷汗,地面上的冰涼又從後背脊傳過來,又冷又疼,她強撐住,“潘美,我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她沒提潘瀟,怕激怒她,只從潘美身上下手。卻不知,這比提到潘瀟更令人憤怒。
潘美彎下身子,手指緊緊捏住白小然下巴,“白小然,你裝的可真無辜。我換了名字又沒有換張臉,何必裝作一副認不得我的樣子,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忍不住想劃破你這張臉。”
她狹長的指甲劃過白小然白皙嬌嫩的臉蛋,白小然屏住呼吸,生怕她一個用力把指甲掐進她臉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