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雖然路上行人少,但來往過去還是會有一兩個人,紛紛好奇的盯着他們看。
就在蘇星宇騰出左手打開車門時,右手臂處猛然傳來一陣劇痛,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白小然裡面逮住機會,跳到一邊。擡眸看去,卻發現是他——那個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的鄰家大男孩。她記得好像是什麼校草來着。
只是這會,他的臉色陰沉,黑眸陰鷙,看起來和那天反差太大。有一瞬間,白小然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可在細細看去,卻又什麼也沒有發現。
“你沒事吧。”林時彥低聲關心道,清風悅耳的聲音十分舒服。
白小然擡眸,仔細瞧了他一眼,發現他臉頰上居然泛起了一絲紅暈,可愛又陽光,像是漫畫裡的陽光男孩。果然剛纔是她的錯覺。她眸子一暖,“謝謝你。”
林時彥摸摸腦袋,“沒、沒事。我剛纔路過,看到有個人拉扯你,想着你可能是遇上了麻煩。”
白小然暖暖一笑,“幸虧有你。”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擺脫蘇星宇那個神經病。
林時彥的臉頰更紅了,“這也沒什麼,我練過一陣子跆拳道。”
就在兩人說話間,蘇星宇回過神,陰鷙的踏步走過來,“你是誰?”
“我是誰,要想你彙報?”林時彥漫不經心道,一點也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睥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蘇星宇怒極反笑,拳頭一握,猛地揮過去。可卻未料到,對方的反應速度非常快,眼看就要砸到對方臉上,下一秒,他被狠狠的捏住拳頭。他嗷的一聲慘叫,“放、放開我!”
林時彥眸子揚起暖暖的笑意,脣角卻是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陰鷙和狠辣,用力一捏,對方的骨頭就咯嘣胳膊的響,彷彿只要在用力一點,對方的手骨就會碎掉。
“啊啊啊!放、……啊!”
林時彥用力一捏,左手猛揮一拳,毫不客氣的砸在蘇星宇臉上,立馬浮現一個凹坑。
蘇星宇措不及防,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他拇指撫過脣角的血,目光陰鷙,忍着痛,森冷道,“你是誰?”沒有人能欺辱他而不付出代價。
“我是誰?”林逸彥一臉笑呵呵的樣子,娃娃臉看起來尤其單純不諳世事,可斂住的眸底卻透着一股冷肆,“我奉勸你不要打擾她的注意,否則……”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蘇星宇冷笑,看着林時彥,又看了看白小然,“果然是人盡可夫的**,只要是個男人人都不放過。”
白小然氣的眸子通紅,手指緊緊握着,“蘇星宇,你不要血口噴人!”不安的望着林時彥,生怕對方誤會。
蘇星宇不語,冷笑連連,表情十分欠扁。只是這欠扁的表情,尚未維持一分鐘,就漏了氣。
林時彥聽到那句人盡可夫的**,彎彎的眼眸盛滿了濃郁的黑氣,周身籠罩的氣息完全不復平時的陽光和溫暖。他一腳猛踹在蘇星宇腿彎,一把揪住對方的頭髮,“你再說一句?”他用力踩着對方的小腿骨,高高擡起對方的臉。
難堪,充斥在大腦。高高在自尊被狠狠踩扁在地上,渾身更是痛的發冷。蘇星宇恨不得殺了對方。他堂堂一個未來市長的公子,竟然受到這樣的屈辱。他威脅誘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難道就不怕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不怕報復?”
聽到這句似曾相識的話,白小然差點噴笑出聲,幸好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她該不該說,果然不愧是兄妹倆,都這麼的喜歡以權壓人!
“哦,你是誰?”林逸彥漫不經心的說道,態度極其惡劣。
蘇星宇臉色脹得通紅,顯然沒有料到對方並不害怕,甚至還不把他當回事。他不甘心,對方肯定是下賤的拼命,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纔會初生牛犢不怕虎。想到這,他驕傲的挺直背脊,“我父親是蘇炳成,這裡的副市長。”這下他應該怕了吧,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下等人。就算他跪着求饒,他都不放放過他。今天的屈辱,他勢必讓眼前這個遞件付出代價,“我警告你,趕緊放了我,不然……”
“不然什麼,不然沒有我的好果子吃?”林時彥毫不在乎的說道,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蘇星宇眸子錯愕,難以置信。根本沒有料到對方壓根就不害怕。這不是他想的結果。這個時候,這個卑賤人應該乖乖的放了他,然後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求饒。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畫面,卻獨獨沒有這一個。難道對方不知道蘇炳成是誰?不知道副市長代表着什麼?
他剛想要說話,頭皮傳來一陣陣痛。就看見這個男孩低頭,湊在他耳邊,冷冷警告道,“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來找她。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林時彥聲音壓得極地,堪堪離得近的兩人能聽見。
蘇星宇想要放聲大笑,他惹不起白小然?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不過是一個商人之女,母親又是一個植物人,他堂堂市長公子居然惹不起?
可眸子裡這麼得意尚未停留一秒,他毫無形象痛的慘叫。
“答不答應?”林時彥語氣低緩,卻給人極強的威壓。這股氣勢,他在父親蘇炳成身上都沒有感受到過。
蘇星宇下意識忽略這抹威壓。他不想答應,可肩膀膝蓋骨處傳來的疼痛,痛楚的滿身冷汗,嬌嫩的皮肉半分鐘都抗不過,痛呼道,“我、我答應。”說完,垂眸斂住眸底的不甘。
林時彥冷笑一聲,他什麼人沒見過。真以爲他沒有看出來他的不甘和假意答應?不過也不要緊,有他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她。
“你可以滾了。”林時彥鬆開手腳。
蘇星宇本就半跪在地上,手不着地。對方措不及地鬆開,他猛然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擡頭,看到居高臨下望着他的白小然,眸子閃過一抹陰鷙。果真如菲菲說,天生放蕩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