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說着噠吧了一下嘴皮子:“所以,你在心裡對我下了一個定義,隨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
“精靈古怪。”雲黎笑着在顧安安的頭上拍了一下,“有的時候想太多不見得是好事,就像你說的這些我根本沒有考慮過,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他們再怎麼說我運籌帷幄,事實只有我自己一人清楚。”
顧安安也跟着笑了,他伸手抓住了雲黎的手,在他的手心裡狠狠的抓了一下:“其實你是一個非常好的長輩。”只可惜,你愛上了我的媽媽。
雲黎是何等的聰明?要誇他是個好長輩何必加上“其實”二字?與其迴應,倒不如沉默。
顧安安也沒有再接着說下去,兩個人沉默的看着天慢慢的黑下來,最終是雲黎起身,在顧安安的頭頂上象徵意義的摸了摸:“睡吧,我去下面看看情況。”
“雲叔叔,謝謝你。”
顧安安說完拿着他的小睡衣走進了浴室裡,雲黎含笑退出門外關上了門,謝謝他?的確是要謝謝他,可是謝他的是什麼,雲黎和顧安安卻是有着不同的思量。
……
顧南笙睜開眼睛,映入眸的是景少騰俯身在她的脣上留下印記的模樣,他微閉着眼染成金黃.色的頭髮在她的臉頰上飄動有幾分瘙癢。
“景,景少騰!你鬆開我。”顧南笙伸手推了推景少騰,手指撐在他的胸.前,想要將他移開。
景少騰抿了抿脣,並沒有如她所願,更加強烈的吻鋪天蓋地,他的舌.頭不斷糾.纏着她,掠奪者她口腔中的每一寸香甜,顧南笙的臉頰憋得通紅,不斷伸手拍打着他。
越吻,景少騰的力度和深度稍微收斂了一些,依舊沒有任何要鬆開她的意思。
直到一陣腳步由遠及近,顧南笙大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景少騰已經一把把她抱起走進了房間的衛生間裡,那吻依舊洶涌的席捲着她的口腔,顧南笙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要爆炸開,不斷的想伸手推走景少騰,奈何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啊黎?”
雲黎的聲音響起,景少騰的眸色深了深,原本柔下來的吻變得更加的霸道,充滿了佔有慾。
“你快放開啊。”顧南笙使勁的推景少騰,焦急的看向門邊,大聲的迴應,“我,我在這裡面,等一會就出來。”
“不着急。”雲黎聽到顧南笙的回覆定下了心,坐在了沙發上。
聽着雲黎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顧南笙舒了一口氣,嬌嗔的看着景少騰也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瘋,明明僞裝的挺好非要拉着她上演一處沒完沒了的活色生香。
“怎麼,你怕他看見?”景少騰壓低後的聲音,磁性低啞,左手輕輕擒住顧南笙的下巴拉向自己。
“不然呢?你好不容易僞裝了這麼長時間,一
下子前功盡棄?”顧南笙伸手拿開景少騰的手,還不忘了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景少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紅印薄脣含笑,魅惑至極:“這麼說你還是在關心我?笙笙,我想你已經想出了隱疾了……”
想她想出隱疾?顧南笙的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破比喻:“你在這裡面待着,我先去應付雲黎,等明天早上東方來接你吧。”
景少騰略帶委屈的看向顧南笙,平常完全不會有的表情看的顧南笙頭都大了,嘆了口氣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又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淺淺吻了一下。
看着景少騰的面色緩下來,這才從洗手間裡走了出去。
“裡面很熱嗎?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雲黎看着顧南笙的臉頰,有幾分擔憂的說道,“我明天讓在裡面裝個空調吧。”
“不用了,可能是剛纔起的太急憋紅的吧。”顧南笙怪不好意思的一笑,心底早已將某個還在洗手間的人罵了千百遍,都是他!好端端的接什麼吻!
接吻就算了,也不知道輕一點,還有那手總是亂摸,懷孕的她又來的敏.感,顧南笙想着在心底輕嘆了口氣。
“你的狀態似乎不太好,沒事吧?”雲黎說着伸手探了探顧南笙的額頭,確定她的體溫也正常之後,才放下心來,“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有些想不出來的,就不要去想了,實在不行我可以找人幫你……”
雖然東方空明確說了,目前再次封印顧南笙的記憶不是上策,但是不代表以後不可以,如果能夠讓顧南笙不痛苦,關於他的那些記憶不想也罷。
顧南笙衝着雲黎搖了搖頭:“我很好,沒有那個必要,對我來說能夠想起我曾經是誰,發生過什麼事,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那些記憶雖然不見得是最美的,但卻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她不可確實的一部分。
雲黎點了點頭,手指落在她的下巴上,視線緊盯着她的脣看了幾秒:“你是去刷牙了?”
“沒有,之前進去洗臉,嘴脣有些癢就多擦了幾下。”顧南笙說着撩了撩髮絲,還好她離開洗手間之前洗了一把臉,否則還真是沒有辦法解釋的清楚。
雲黎也沒多問,囑咐顧南笙好好休息之後就離開了房間,他剛一離開,顧南笙就快速的把門給反鎖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景少騰一言不發的抱着自己的手臂,靠在牆上薄脣緊抿很是不悅。
“怎麼又生氣了,快出來吧,裡面封閉空間是不是很不舒服?”顧南笙硬拉着景少騰出了洗手間。
直到出了洗手間,景少騰還是鋼板臉。
“景少騰你夠了喔,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呵,我這個被當成毛巾的人還沒說什麼,你倒是生氣了?”景少騰陰陽怪氣的扭了一下自己的頭,一屁.股坐在了顧南笙的牀上,“生唄,你愛怎麼生怎麼生。”
這人又是在傲嬌了?顧南笙無語至極,卻又不忍心不管他,他隱藏着身份低聲下氣的就爲了到她的身邊,她哄哄他也是應該的。
這麼想着,顧南笙坐到了景少騰的旁邊,伸手抱住了他:“不要氣了,親愛的……”
親愛的……
景少騰渾身一震,帶着幽怨的視線落在顧南笙的身上:“撒嬌?沒用,除非你給我噹噹毛巾!”
說着,某個傲嬌的男人就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脣湊了過去,顧南笙無奈的只得與他纏.綿,都說這霸道又高冷的男人,一旦破冰之後就會變得特別傲嬌,還真是一點都沒錯,以前的景少騰就算是對她好的翻了天,哪兒會像這樣傲嬌?
眼看着脣就要碰上,景少騰卻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拉開了距離:“算了,我不要毛巾了。”
顧南笙:……
“今天晚上讓我抱着你睡就行了,這個你要是再拒絕,我就真的生氣。”景少騰字正腔圓嚴肅的很,結果出口的卻是這樣的話。
顧南笙扯了扯嘴角,剛想說什麼,卻想到兩人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同牀共枕過,這些天來,別說是一個晚上了,就是一個小時都沒有過,當下心生愧疚。
“好,但是你也要保證不能動手動腳,想想我們的寶寶。”
景少騰眸色一深,信誓旦旦的點頭:“放心吧,老婆大人。”
這一.夜,格外的安穩。
……
與此同時,另一邊。
“蕭白,你到底爲什麼要夜離殤的賬單?”
咖啡廳的包間裡,顧瑤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帶着白色的圍巾,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冬季的小精靈,臉頰紅紅的格外秀色可餐。
然而,在她對面的蕭白卻是連擡頭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是個聰明人。”
“你錯了,我蠢的很,特別蠢!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不把賬單給你了,大不了我不要夜離殤還不行嘛!”顧瑤說着緊緊咬了咬脣,要她去偷夜離殤的東西已經很難了,偏偏還不告訴她理由。
她也真不知道怎麼就鬼迷心竅還同意了!顧瑤緊緊的攥着自己的皮包,那模樣深怕蕭白來搶。
蕭白放下咖啡杯,淡淡的看了顧瑤一眼:“那你出去吧。”
“你!”顧瑤憤憤的站起身就要離開,然而卻被蕭白的人擋住了,顧瑤回過頭狠狠瞪着蕭白。
只見他雲淡風輕的站了起來,左手微微擡起,右手輕輕握住左手的手腕,緩慢的轉動着自己的骨節,顧瑤以爲他要打她,抱着自己的揹包不斷的往後退開。
蕭白緩慢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顧瑤的視線一點一點變得難測。
“你……幹嘛。”
“有些你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比較好,畢竟腦子是個好東西,不過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蕭白說着,纖細慘白的手指勾起顧瑤的下巴。
他像是在觀賞藝術品一樣,將她打量着,那手不斷的在用力,顧瑤吃痛的想要將自己的下巴給移開,可是她用的力道遠遠來不及蕭白的分毫,她放棄了,目光裡隱藏着水霧。
蕭白慢慢的俯下身,嘴脣近乎貼在她的臉頰上:“我給你的機會有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