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把我怎麼樣?我還以爲你是什麼好人,可是現在看來,你還不就是和夜離殤一樣!”顧瑤看着蕭白那張比夜離殤乾淨不少的容顏,只覺得心臟疼的厲害。
一個像天使一樣的男人,爲什麼會做得和惡魔一樣的勾當?
“顧瑤,你如果不是姓顧還有着一張和她差不多的臉,我不會在這裡爲你浪費時間。”蕭白說着將手臂一揮,做了一個怪異的手勢,“將顧小姐帶回大宅。”
顧瑤身旁的黑衣人開始包圍了她,將她禁錮在他們構建的小空間裡。
“蕭白!你到底想做什麼!”顧瑤奮力的想要抵抗,可是到了除了最後手腳上新添的傷痕,根本沒有其他的改變。
“你覺得你和我想要的情報,究竟哪一個更重要?”
蕭白淺笑着揮了揮手,其中一個黑衣人在她的後腦勺一擊,顧瑤一下瞪大了雙眼,不過很快她的眼皮就遮掩了眸光,沉沉睡去、
黑衣人將顧瑤帶了走,蕭白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悠然自得的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的身側放着一個禮盒,上面寫着“安安to小乖”的字樣。
“看來,小東西讓我辦的事,要拖延幾天了……”蕭白自言自語的望着咖啡盪漾起的水面,遲疑了數秒一飲而盡。
顧瑤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華貴的房間裡,她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脫掉,她的身側蕭白安靜的睡着,如同一個高貴的王子。
顧瑤想發出聲音詢問,這才發現嘴裡竟然被塞着一顆巨大的糖,剛好能夠堵住她的嘴,又不至於讓口水沒完沒了的流。
她是不是該慶幸塞的是糖,而不是什麼臭襪子?顧瑤伸出舌.頭舔了舔那糖,原本甜蜜蜜的味道,如今她卻只覺苦澀,兩行淚不自覺的拆下。
“不要走。”忽然,蕭白痛苦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
顧瑤轉過頭看向身側的蕭白,他緊緊皺着眉頭一隻手緊緊拉着她的手臂,一隻手拉着牀單,蒼白的嘴脣被他咬的猩紅。
“不要嫁給他。”又是一聲痛苦的哀嚎。
是他的女人背叛他了嗎?顧瑤這麼想着平白無故的對蕭白有了好感,這種好感的基地是憐惜。
忽然,那雙瞳孔猛的睜開,蕭白看着黑夜裡的顧瑤,脣在顫:“你醒了?”
聲音低沉沙啞,厚重如鐘的聽的讓顧瑤忍不住顫慄:“嗯,我爲什麼會……”
“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只是納尼拍了兩張照片而已,你別想了太多。”蕭白說着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往上移動,直到靠在了牀背上,才緩過了一口氣。
剛纔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夢,撕心裂肺的痛感讓他醒來還有些無力,忽然,顧瑤的手指輕輕握住了他的大手,蕭白有些詫異的望向她。
顧瑤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覺得他需要一個人安慰。
“別難受了。”
那輕飄飄沒有重量的安慰,卻在蕭白的內心裡激起了千層的浪,他是魔怔了?怎麼會覺得顧瑤的聲音出奇的好聽?
“我失去了記憶。”蕭白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忘記了我愛過的女人
是誰,忘記了怎麼相遇和離開,唯一隻記得她跟別的男人結了婚,有了一個孩子而且已經二次懷孕了。”
顧瑤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安慰,竟然換來了這樣一個故事;“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你果然夠笨。”蕭白的目光放柔了些許,“我這樣對你,你卻跟我說對不起?而且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是我剛好做到了夢而已。”
“其實,我知道夜離殤的手上不乾淨,但是他畢竟是我喜歡過的人。”顧瑤說着苦笑了一聲,甜美的面容上被沉重所沾滿。
“顧瑤,你是想回到他的身邊,還是不再與他有瓜葛?”
不再和夜離殤有瓜葛嗎?顧瑤的眼中一閃而過疼痛,聲音有幾分顫.抖:“不再有瓜葛。”
“你要是想回答他的身邊,我會利用這些照片讓他來誤會你,不過勢必你要交出自己的身體,證明你並沒有被我佔有,你要是想和他不再有瓜葛,提供賬單給我,夜離殤自然有人會收拾。”
把自己交給夜離殤?光是想到這個顧瑤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他玩弄了那麼多女人,哪會對她有些許的憐憫?他對自己不過是一時的樂趣吧?
顧瑤想到這裡,眼淚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畢竟那是她的初戀啊,是她最喜歡的人。
“我……還是想選不再有瓜葛。”
蕭白伸手拍了拍顧瑤的玉肩,指尖幾個反轉就將她身上捆綁着的東西給解開。
在那之後,顧瑤迅速換好了自己的衣服,把賬單交給了蕭白之後趁着月色匆匆離開,蕭白看着那份報告眸光閃了閃。
顧瑤倔強的模樣逐漸和顧南笙重疊,許久沒有起伏的心臟,一瞬間跳的有些疼痛。
不過,疼痛又怎樣,他與她不會再有交際,而且,只不過是因爲像而已。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因爲要去看張小乖,所以蕭白也得爲自己幫張小乖準備禮物,還有張爸和張媽那一份都要準備好,中國人畢竟還是注意禮節這一塊兒的。
“我讓你跟夜少分手,你個婊.子!要不是爲了養你,你的弟弟至於上一個垃圾高中嗎?啊?沒有了夜少你爸爸拿什麼去賭!”
“媽,你別打了,別打了……”
停車場的一個角落裡,蕭白似乎聽見了顧瑤的聲音,加上之前說話的中年婦女聲音實在是太大,讓他清楚的捕捉到了“夜少”二字。
蕭白循着聲音走了過去,發現顧瑤正被一箇中年婦女摁在地上猛打,素淨的小臉上已經有了不少淤青。
“把她拉開。”
隨着蕭白的聲音落下,四周一直跟隨着他的保鏢散開將中年婦女禁錮住,蕭白看着地上已經被打的睜不開眼的顧瑤嘆了口氣。
養女,多麼悲慘的一個身份。
顧瑤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什麼人抱了起來,因爲害怕下意識的縮着:“不要打我,我錯了,我不該跟夜離殤分手的,不要打我!”
那尖銳的聲音恐懼的語調,完全不像是在他面前倔強的顧瑤。
“是我。”蕭白輕飄飄的兩個字,在此刻對於顧瑤來說真的等同於是天籟。
顧瑤緊緊的拉住蕭白的衣襟,眼淚從被打的已經紅腫的眼眶裡流淌出去:“蕭白……”
帶着依賴,帶着哀求,還帶着一絲期待。
蕭白輕輕拍了拍顧瑤的肩膀:“相信我會沒事的,乖乖的先睡一覺吧、”
看着顧瑤的情緒穩定了下來,蕭白將她抱回了車裡,將鑰匙丟給其中一個保鏢:“在我沒有回來之前,看着她,不要讓她離開。”
“是!家主!”
蕭白這才轉而走到中年婦女的面前:“您就是小瑤的養母?”
“你是?”那中年婦女看着蕭白手上愛彼的腕錶,還有一堆堆的保鏢就知道他身份不凡,一改之前潑婦的模樣,有幾分諂媚。
“蕭白。”
要說之前蕭白這兩個字只是一個名的話,如今已經算是一個響噹噹的名號了,中年婦女的眸光一下亮了起來,像是發覺了一個什麼寶物一樣。
死死的盯着蕭白看,那種目光讓蕭白有些難以接受:“您認識我?”
“瞧蕭少這話說的,現在您的大名還有誰不知呀?”
看那中年婦女的樣子,恐怕是再年輕個二十來歲絕對會往蕭白身上撲。
他的大明無人不知了嗎?蕭白垂下眸低聲的笑了,雖然他不確定自己沒失憶之前經歷了什麼,但是失憶後的他每一步可都是血淋淋的腳印。
手足相殘,暗殺明殺,以至於如今連保鏢都不能請退。
“31號,照着我清單上的東西,全部買齊。”蕭白從口袋裡拿出紙和筆,寫下要給張小乖和張家父母的東西遞給一旁的一位保鏢。
“是,蕭家主,您今天下午還有一場會議,現在……?”
“推遲到明天吧,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蕭白說着視線似有若無的停留在車子上,裡面的顧瑤縮卷着害怕的模樣,觸動到了他的某根心絃。
在他的印象裡,對這樣的動作有着特別強的依賴,似乎自己曾經就用這樣的動作療傷過。
這一個追憶的眼神,看在中年婦女的眼裡可就有不一樣的味道了,她總覺得蕭白是在“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家的養女,心中雖升騰起不悅,卻也不想錯過這個發家致富的方法。
畢竟她想讓養女去勾搭夜少,再讓親生女兒去送上.牀懷上孩子的想法還沒實施,就被不知趣的養女給攪黃了,這個蕭白看起來倒要比夜離殤還更靠譜一些。
要是自己的女兒能夠搭上他……
“蕭少,要不今天去我們家吃個飯?”中年婦女這麼一想,絲毫不畏懼捆綁着她的那些個保鏢,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未來的丈母孃!
蕭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是聾子?聽不懂我說過,我有事?”
中年婦女的臉色一下變得很是尷尬了起來,剛要開口說話,顧瑤卻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崩潰的大哭了起來,蕭白冷冷的瞥了中年婦女一眼,走向自己的車子。
才一開門,顧瑤就緊緊的抱住了他:“我害怕,離殤。”
抱着他卻在喊夜離殤的名字?蕭白有些好笑的托住顧瑤的後背,輕輕的拍打:“別怕。”
“離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