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微等不到阮小溪的回答,他的神情開始變的急切,像個躁鬱症一樣的啃咬自己的手指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你不告訴我?爲什麼?”
晨微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她看向阮小溪:“該不會是你移情別戀了吧,你不再愛喬弈森了,你不再愛他了?”
“既然是這樣,爲什麼又讓ben去救你們?你愛上別人了對不對?”
阮小溪不知道晨微爲什麼忽然間就能想到這件事上面去,他看到了晨微眼中瘋狂的殺意,他握住晨微的手,安慰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怎麼會愛上別人呢?我這輩子只會愛喬弈森一個人,從開始到結局都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
“你放心,ben的心生從來都不是白費。我和你每個人都會記住他。他是個英雄,是所有人的英雄……”
“是麼?”晨微的眼神中露出一點迷茫,他的眼睛逐漸溼潤:“你們都會永遠記住他的麼?”
阮小溪點點頭:“是的,我們誰都不會忘記他。”
興許是被阮小溪的話安撫,晨微慢慢的恢復了正常,至少她的眼睛不再是一團黑氣,她看着阮小溪:“那你告訴我,到底是那個男人來是爲了什麼?”
阮小溪被晨微耗得沒有辦法,只能如實的說了:“他是爲我的孩子來找墓地的。”
“孩子?墓地?”
晨微看着阮小溪似乎是不知道阮小溪在說什麼:“你和喬弈森的孩子死了麼?是誰?!”
!!!
阮小溪愣愣的看着晨微,晨微這是怎麼了?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沒有了麼?她不是親眼看到的麼?爲什麼現在在提起這件事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呢?
晨微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疼,有什麼在阻止他去想,可是他卻忍不住去想,越是回想她就越是頭痛。
晨微捂着頭:“小溪,你和奕森的孩子爲什麼會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誰是兇手!”
晨微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把那個人殺之後快。
只有阮小溪知道那個時候全是自己不小心,但是如果沒有晨微在旁邊的刺激,他估計也不會那麼崩潰的跑開。
要是非說殺害孩子的兇手,就是他們兩個人啊。
就在阮小溪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忽然開了。阮小溪擡頭,是喬弈森回來了。
喬弈森沒想到會在自己的家中看到晨微,他的表情一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阮小溪,確定他並沒有受傷。這才注意到晨微死死捂着自己的頭,滿臉都是痛苦。
喬弈森忙的走了過來,他扶住晨微,問道:“他現在這是怎麼了?爲甚沒看起來這麼反常?”
阮小溪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解釋,她對喬弈森說:“我也不早知道,我只是說了今天祁哲耀過來要幫我們找孩子的墓地的事情。”
喬弈森下意識皺了眉頭。
喬弈森皺了皺眉頭,阮小溪爲什麼要和晨微說這些話?難不成阮小溪還要和晨微比誰更慘麼?
一個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男人,一個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阮小溪匆匆忙忙的並不能說得清楚,其實她會說這些都是因爲晨微逼她說的,不然的話晨微就要自己去調查了。
她本來和祁哲耀就沒有什麼事情,爲什麼要心虛呢?
不過阮小溪是的確沒想到晨微竟然會不記得他曾經流過產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晨微拉着喬弈森的手臂,滿臉都是憤恨的問道:“怎麼回事?小溪的孩子怎麼會出事?是點點還是她的女兒?”
喬弈森也被晨微的話弄得一頭霧水,當初阮小溪流產的事情晨微分明是知道的啊,他們還一起在醫院中等着阮小溪轉危爲安。現在爲什麼她卻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晨微一遍遍的問着喬弈森,神色越來越癲狂。
喬弈森隱約有了點頭緒,大概是晨微太過內疚阮小溪流產的事情,所以在那天在倉庫中昏迷的時候,下意識的封存了阮小溪懷孕流產的事情。
喬弈森:“晨微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
“。”
阮小溪愣愣的看着喬弈森,她不知道爲什麼喬弈森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溪說的孩子,是我們在拉斯維加斯曾經收養過的一個孤兒,但是後來出了一些事情,這個孩子實在是病的太嚴重了,就算是我們好好的照顧,也沒有能夠救得回她。”
晨微南中的劇痛突然消失,他看着喬弈森:“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喬弈森正色道。
晨微也看出喬弈森確實不像是失去了孩子的模樣,她這才放心下來:“我還以爲是點點或者你們的女兒出了事情呢。”
喬弈森笑了:“她已經有名字了。”
晨微:“是麼?他叫什麼名字?”
阮小溪愣愣的看着喬弈森和晨微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也開始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真的不曾存在過?是不是他只存在於自己的幻想之中?
爲什麼除了自己沒有人會爲了他難過?
可阮小溪又知道他的的確確的是存在過,就算所有人都想要剝奪他存在過得痕跡,可她就是知道,這個孩子就是存在過,她在自己的肚子裡呆了那麼久。
喬弈森臉上洋溢出慈愛的光芒:“她叫叫喬念念。”
喬弈森一想到女兒那張漂亮的小臉,就忍不住住心中盪漾出滿滿的愛來。他一定要給喬念念世界上最好的。讓她好好成長爲一個小公主。
阮小溪聽着喬弈森給女兒其出來的名字,喬念念。看着喬弈森臉上流露出來的溫柔,阮小溪忽然想到了。
她終於發現爲什麼他一直覺得喬弈森的態度奇怪了,喬弈森對待這個孩子的態度,就想是當初知道阮點點的存在的時候一樣。
或許沒有那個時候那麼厭惡,但絕對沒有之後確定了阮點點是自己的孩子之後的上心。
難道,喬弈森在懷疑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