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迅速地撐起身,與此同時,一把**的東西抵在明成佑腰際。
傅染看不到車窗外的情景,半晌卻不見兩人起身,她着急地推開車門跟着走下去。
這時,她看到明成佑慢慢站起身來,一同出現在眼中的還有那名被撞的男人。
她心頭一鬆,剛要開口。
卻發現兩人的神色很不對勁。
明成佑慢慢走到傅染身側,手臂摟住她腰際,“不能馬上回去了。”
“有事嗎?”目光觸及到男人手裡的東西,傅染斂起眸內的震驚,握住明成佑手腕的指尖卻泄露出緊張。
“一起走一趟吧。”男人出聲,目光望向停在不遠處的商務車。
明成佑把車鑰匙遞給對方,牽起傅染的手往前走。
她小心翼翼邁着腳步,腦袋總想往後看。
明成佑笑道,“小心他擦槍走火。”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他一副天塌下來還有別人頂着的樣子,傅染坐進後車座內,第一感覺便是,被綁架了。
明成佑重病纏身,眼睛卻仍然犀利,他盯着後視鏡中的倒影,握緊傅染的手後讓她別擔心。
車子一路開往不知名的遠處,最終停靠在一幢紅磚牆的別墅前,看這斑駁應該是有些歲月了。
傅染緊張地挽住明成佑手臂,裡面有幾人迎上前,其中一人示意傅染別跟進去。
明成佑將她帶到院子內的長廊下,“在這等我回來。”
“成佑,我跟你一起進去。”
“放心吧,要出事的話還用到這兒來?”明成佑卻滿臉篤定的樣子,甚至衝站在旁邊的人說,“給她倒杯果汁,要新鮮榨起來的那種。”
傅染見狀,心也跟着落下去些。
明成佑隨後順走廊去往別墅正屋,傅染心急如焚坐在桌前,沒過一會,傭人端着杯果汁過來,果然還像是新鮮榨好的。
傅染越發覺得不對勁,卻還是禮貌點頭,“謝謝。”
“您懷孕了吧,我拿了育兒雜誌過來給您解解悶,”傭人把手裡東西遞給傅染,“要是有吩咐的話,隨時可以叫我。”
傅染這會,卻實在不能將綁架二字同這種待遇聯繫起來。
腳邊忽然有異樣,傅染往下一瞅,差點尖叫起來。
一條身形壯碩的薩摩犬蜷在桌子底下,下巴幾乎要擱到傅染的腿上,她驚魂未定,連要急忙站起來都忘了。
傭人趕緊將薩摩犬牽出去,“對不起,海貝平時就喜歡亂跑,老出來嚇人。”
“它叫海貝?”
“汪汪——”
傅染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這麼大的寵物狗,它通體雪白幾乎看不到一根雜色的毛髮,看來也是名貴血統。
傭人用腳撥了撥薩摩犬,“海貝,出去。”
它卻像是癩皮狗一樣團着不肯走。
“不好意思,我們少奶奶帶着小少爺和小小姐出去了,海貝平時就愛粘着他們。”
“沒事,讓它呆在這吧。”
到底有些發怵,明成佑從屋內出來時,就看到傅染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神色和身體繃得都很緊,似乎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大步走過去,眼裡猛然看到條白色的薩摩犬。
海貝似乎是想跟傅染示好,蹲在她的椅子旁邊一動不動,本身體型就高大,傅染陷在椅背內,眼睛盯着海貝生怕它來個獸性大發。
“成佑。”
看到他過來,她也只是小聲地喊了聲。
“怎麼了被條狗嚇成這樣?”
明成佑走到傅染身側,卻見海貝猛地站起來,全身雪白毛髮如針尖般直豎。
“哼,還懂得分男女。”
傅染目光穿過他望向跟前的別墅,“你沒事吧?到底是誰把我們弄這來的?”
“沒事。”明成佑拉把椅子坐到桌前,彎腰去逗弄腳邊的海貝。
傅染見他不慌不忙,也絲毫沒有走的意思,便也跟着坐回去。
氣氛陷入詭異,看明成佑的樣子,閒適自然,倒跟尋常並無不同。
他伸手拍拍海貝的腦袋,“傅染,你猜猜我們值多少錢?”
傅染才落定的心又懸起來,“他們開口了?”
“嗯。”
傅染眼睛瞅了眼四側,她捱到明成佑身邊,“那爲什麼對我們這樣好?”
“因爲我們是搖錢樹。”
傅染手指緊勾住明成佑的手臂,“他們想要多少?”
明成佑思忖片刻,翻了翻兩個手掌,“好像是這個數。”
“什麼?”傅染杏目圓睜,“一千萬?”
男人用腳點點海貝的腦袋,“你問它,花一千萬它肯不肯跟你走。”
與此同時,明家卻鬧翻了天。
明成佑被綁架的消息一經證實,李韻苓急得是團團轉,緊急時刻把明嶸和李則勤都喊到家裡來。
“綁架?”李則勤大驚,“怎麼會出這種事?”
李韻苓頭疼地倚着沙發,兩根手指直按住眉心,“跟傅染出去後就有了這檔子事,真正是想要我的命。”
明嶸坐到李韻苓身側,“媽,您別太擔心,對方開條件了嗎?”
“還能什麼條件,無非是想要錢。”
“但凡是錢能解決的事,算不得麻煩。”明嶸鬆口氣,“要多少。”
李韻苓臉色稍變,吐出的數字帶着僵硬,“十億。”
“什麼?”明嶸和李則勤俱是大驚。
“對方說不盡快籌錢的話,十個億就要變成美金。”李韻苓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兩口,“明嶸,你趕緊看看mr賬面還有多少錢。”
“媽,公司的錢大多壓着一時恐怕拿不回來,”明嶸面有難色,“我儘量吧。”
“不是儘量,是必須!”
“姐,”李則勤坐到李韻苓對面的沙發上,“十個億,不是小數目,這筆錢一旦拿出去,mr有可能會成爲空殼子,以後還靠什麼週轉?”
“倘若人都不在了還要那公司做什麼?”李韻苓語氣強硬,心煩氣躁,她緩口氣後再度開口,“則勤,你也想想辦法,明天日落之前必須要籌到錢,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張揚出去。”
“媽,我現在馬上去準備,您不要太擔心。”明嶸說完,拿起外套起身大步走去。
李韻苓雙手撐着前額,“成佑畢竟是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過去對他的寵愛也不是裝出來的,我確實把他當成最親的孩子,”她嘆口氣,“怎麼他就能變成是趙瀾的兒子呢?”
李則勤不以爲意,“別怪我沒提醒你,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海貝被煩得要命,它最恨別人碰它腦袋,瞅着明成佑也不是善茬,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它尾巴一翹,準備走人,不,走狗。
幾名男子從屋裡出來後徑自走向長廊,明成佑慵懶地起身拉住傅染的手,“走吧。”
她緊緊同他的五指交纏,大有誓死相陪到底的決心。
明成佑邊往前走,邊回過頭瞅了眼傅染,目光滿含深意。
兩人被帶到先前的那輛車子前,坐進去後並沒有朝來時的方向開,約莫半小時後來到郊區一幢樓房前。
傅染沒有多問,跟着明成佑下車。
裡外有人看守,單憑他們二人恐怕是插翅難逃。
估摸着是看她和明成佑值錢,待遇比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肉票好多了,屋內應有盡有,連換洗衣物都能找得到。
明成佑單手壓在腦袋後頭,另一手拍了拍身側,“躺上來。”
傅染睡到旁邊,“什麼時候能回去?”
“等拿到錢就會放了我們。”
她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你剛纔在別墅裡見了誰?”
明成佑翻個身,正對傅染,“那些人的老闆,我跟他在討價還價。”
傅染習慣性的把手落到腹部,明成佑湊過去,臉貼着傅染的肚子,生命的孕育很奇特,每一天都能見到驚喜。
“你不是說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嗎?”
明成佑耳朵貼緊,“以前的想着又覺不好,我還要好好再挑個。”
“男孩女孩都想好了?”
“不,只想了兒子的名字。”
“重男輕女!”傅染一把推開男人腦袋。
明成佑順手把她摟到懷裡,之前做b超時候醫院主任給偷偷看過,說是男孩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才幾個月能看出來嗎?”
“差不多,那地兒應該長了,再說男人和女人不同,它哪怕長得再短,總不至於肉眼瞧不出來吧?”明成佑摸着傅染的肚子,又補一句,“不過將來成男子漢後不能太小,你說是吧?”
他注意到傅染摸向枕頭的手,趕緊按住她肩膀。
“你兒子在肚裡可都聽着呢。”
“聽着就聽着唄,”明成佑滿臉認真,“兒子,我這是給你提前普及生理教育,有機會還得把性教育也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