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成佑不在了,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將mr撐下去。”
李韻苓聞言,頓生些許欣慰,“好。”
“媽,我扶您先回去吧。”明嶸見她精神不好,適時開口道。
傅染坐在原先的位子上,兩人走到門口時仍能聽到身後傳來的啜泣聲。
李韻苓忍着悲傷走出去,到了外頭,明嶸從她包裡翻出紙巾遞給她。
李韻苓拿了條帕子,神色已然好轉些,“明嶸,你也聽到小染的話了,你準備準備,自己的公司和mr這邊都要兼顧到,媽現在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傅染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把東西收拾後回到頂層的辦公室,簡單洗把臉,補了個淡妝。
迎安市,某座別墅內。
男人做完運動下樓,看到聿尊坐在客廳內。
“呦,沒出去?”
聿尊翹着條腿,頭也不擡,“我這已婚男人可不想跟有夫之婦牽扯些曖昧出來,”他指指廚房的方向,“會有好果子吃。”
“切,”男人笑着在他對面坐定,“我還沒喊吃虧。”
陌笙簫一身藕粉色居家服從廚房出來,“不是要回白沙市嗎?還不準備。”
“你們要回去?”
“嗯,”聿尊放下手裡東西,“這房子暫時騰出來給你,夠折騰吧?”
笙簫過去,手裡還牽着個男娃,“說話永遠不知道收斂。”
男人狀似認真地環顧四側,“勉強來個房震吧。”
聿尊從笙簫手裡接過男孩抱在懷裡,“奔奔,我們走。”
男人也起身,“過段日子我就回去了。”
“你不是說有計劃麼?”
“我不想讓傅染一個人撐得太辛苦,再過段日子吧。”
他在她背後,她若真的再無法撐下去,他也只能不按計劃行事。
傅染從公司驅車出去,透過後視鏡看到李藺辰的車跟着,她加快速度,但男人跟得很緊,傅染跟男人約好的地方就在不遠處,她沒敢再開過去,把車停到了路邊。
李藺辰走向她,腳步微微能看見有些跛。
傅染下了車,看到李藺辰手裡的玫瑰花。
“藺辰,你不必這樣。”她拒絕的乾脆,李藺辰把花遞給傅染,“今天的新聞我看了,也知道你不容易。”
傅染見他伸出來的手沒有收回去的意思,她勉強接過花束,“謝謝。”
“當時三少的視頻和說的話我也看到聽到了,儘管我不贊成你用這樣的方法但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最有效可行的,只是有些傷疤揭開,痛得不是自己嗎?”
李藺辰話語誠懇,傅染目光盯向自己的腳背,“藺辰,成佑是真的還在。”
“是嗎?”
傅染點點頭,卻也沒把話說清楚,至少明成佑在,也能斷掉李藺辰不必要的念頭,“嗯,他一直都在。”
傅染見李藺辰似有疑惑,“他一直都在我心裡。”
她語焉不詳,李藺辰很難從她話裡辨出真僞。
“一起吃晚飯吧。”
傅染看下天色,“不了,我還有事。”
她拿起李藺辰送的花坐進駕駛座內,李藺辰看着她的車子開出去,傅染目光望向窗外,看到某家酒店的標示,她還是踩了油門經過。
兜了一個大圈,直到確定沒人跟上,傅染這纔回到方纔的路口,她把車停到停車場內。
拿起包走進樓道,又垂着頭進入電梯內,看着數字鍵一格格往上,傅染懸起的心總算稍有落定,她不經意看到電梯內的監控探頭,又心虛的腦袋往下壓。
這弄得,跟偷情有什麼兩樣?
電梯門叮地打開後,傅染逃也似地衝出去。
她找到房間,伸手按向門鈴。
傅染生怕見到旁人,幸好裡頭的人幾乎沒讓她等,門打開的瞬間,一隻大掌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拖進去,一塊非誠勿擾的牌子也掛在了門把上。
她趔趄間身子撞進男人懷裡。
“做什麼要來酒店,嚇死我,要被那些記者跟蹤我明兒又得上頭條,估摸着得說我來這偷情。”
“偷就偷吧,我光明正大給你偷,想偷哪就偷哪。”男人將她抵在牆壁上,裡頭窗簾拉起,只有微弱的自然光,“放心,這兒是況子的地兒,沒人敢打擾我們。”
傅染騰出隻手,理了理被撞散的頭髮。
男人笑着鬆開她束在腦後的長髮,“現在倒是越發正經了,這打扮。”
傅染面色還是藏匿不住的緊張,伸手捶了下男人胸口,“以後還是在別墅吧,來開房感覺怪怪的。”
“總在自己的地方不夠刺激懂麼?”男人同她前額相抵,傅染鼻翼間聞到滿屋子香水玫瑰的味道。
她一顆心至今還在砰砰直跳。
男人伸手在她臀部一擊重拍,“那個李藺辰爲什麼還纏着你?”
“他就是怕我心情不好,來安慰我。”
男人在她耳邊冷哼聲,“人面獸心,我看他八成有鬼。”
傅染想拉開男人的手臂往屋內走,他卻使勁將她撈回來,她後背緊貼牆壁,腳也不由踮起後看向他。
他在她脣角反覆親吻,意欲深入,卻又悄然退出,總之弄得傅染如一把火在心頭直燒。
她有些惱,倒想去親他,男人噙笑讓開,只在她額前不住淺吻,“這李藺辰,之前要跟你結婚的時候不說你們沒感情麼?這會又找上門,還裝成一副癡情種,我最見不得這個樣子。”
“那你想見什麼樣子?”傅染擡起頭笑他。
男人伸手拉了下她的衣領,荷葉袖的襯衣釦子因他這番動作而掙開,男人單手撐住牆壁,將傅染包圍在懷裡,他指尖順着傅染鈕釦間的縫隙鑽入,還能勾到裡頭的蕾絲文胸。
“我想見你脫光衣服的樣子。”
她差點將無恥二字丟到他臉上。
男人見她這幅神色,蹙起眉頭,伸手拍向傅染的肩膀,“滿身俗氣的香味,趕緊去洗了,待會弄得我身上全是。”
傅染擡起手臂,應該是方纔的玫瑰花放在駕駛座內,這會身上全都沾染了這個味道。
她要走,男人的手臂還擋在她胸前。
傅染推了把也不見他有讓開的意思,話到嘴邊,猛然一陣失重,傅染下意識兩手抱住男人的脖子。
二十來平米的浴室內,門口的鏡子上這會氤氳出一道道模糊的身影,糾結纏綿的水漬順着蜿蜒而下,熱氣騰騰的薄霧聚在天花板處,裡面的水聲曖昧而激烈,伴隨着的,總有些不堪入耳,卻又異常美妙的嚶嚀聲。
浴缸內的水總也承載不滿,順着潔白色的瓷磚鋪開一層又一層。
深淺交錯的喘息,和着浪花般的激涌,一雙纖瘦的手掌難耐地按向牆壁,繼而,整個人又被抵過去。
貼近的胸前感覺到冷,她縮起肩膀,男人兩手按在她肩胛處,用力地將她傾軋。
半晌後,如火山的熔岩爆發後,又陡然恢復平靜。
傅染洗過澡,伸手去夠衣架上的浴袍,男人拿起一條浴巾,自胸前纏住她的身子,在她腋下搭扣後,“穿那麼好做什麼?”
傅染垂眸,將浴巾往上拉了拉,兩條白皙的腿還露在外頭。
男人照例裹住下半身,拉住她的手走出去。
房間內停着輛餐車,他替傅染吹乾頭髮後,擁住她走到窗前。
大掌一揮,天色儘管依然沉暗,但有勝似火的晚霞在天際流延,男人臉埋在傅染頸間,深吸口氣後只覺身心舒暢無比,“這會,全是我的味道了。”
傅染身子往後,同他面頰相貼,“總算能這樣安安靜靜地在一起了。”
男人手掌在她腹部摩挲,“生孩子的時候,很痛吧?”
她點頭,小臉微皺,“從來沒吃過那樣的苦頭。”
傅染又想起那個晚上,眼眸輕垂後,滿目悵然,男人也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肚子餓嗎?”
她隨手拉上窗簾,“有點。”
男人將她帶到餐桌前,開了瓶紅酒,擲入冰塊後能看到一層層疊起的泡沫,他手腕微微晃動,濃郁的紅色漫過透明,將裡頭的冰塊也染成同色。
傅染接過他手裡的酒杯。
“你還是少喝點吧。”
“之前一直忍着,是真沒辦法,”男人將杯口壓到脣邊,那種色澤,將他的脣也浸出了瀲灩之色,他脣角勾起抹不懷好意,“再說做都做了,還能有什麼比這更激烈嗎?喝點酒而已,無妨。”
傅染淺啜口,還未來得及吞嚥。
擡頭看到男人湊過來的俊臉,依舊是眉目疏朗,五官深刻有型,他食指挑起傅染的下巴,舌尖啓開她的脣,她一口未能嚥下的紅酒硬是被他掠奪個乾淨。
脣齒留香的冷冽,伴隨着紅酒,刺激中卻又溫婉。
傅染伸手抵在男人胸前,被男人拉下後改爲環在她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