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拜師

南火宗的建築分佈,分爲三層。

兩日來,賢世都是在外圍活動,就連比試的擂臺而是在外圍,至於中層與內層,雖一直都很好奇,但是卻未見到過。

今日跟着老者進來,賢世不禁感到有些失望,透過夜色,能夠看到,這裡並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反倒是還不如外圍的建築華麗一些。

老者頭前帶路,途中與賢世沒有任何交談,徑直將賢世帶到內圍的一間正中的一間房舍門前,敲響了房門之後,才賢世道:“待會兒掌門喚你你進去便是,老頭子就先離開了。”言罷,老者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賢世站在門外,便打量起這房舍來,與其說是房舍,不如用草屋來形容更貼切一些,實在難以想象,一宗之主,居住的地方竟然還不如門下門人。

“進來吧!”

正胡思亂想之際,房中響起了掌門老人沉穩的聲音,賢世連忙收了心思,推門而入。房中佈置的十分簡單,但卻甚有格調,使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而掌門老人正端坐正位,見賢世進來,笑道:“帶上房門。”

賢世依言照做,掌門老人甩手發出一道金光,竟是將房門封住,使得房門整個猶如鍍了層金子一般。

不解老人爲何如此,但賢世也不好多問,謙卑的站在一旁,做出一副聽老人訓教的姿態。但掌門老人卻是慈祥,笑着讓賢世在旁坐下,才問道:“今日與南火一戰,感覺如何?”

賢世怎麼也沒想到,老人喚自己來竟然只是爲了問這個,當即思考了下說辭,恭敬道:“南火十分厲害,弟子贏他並不輕鬆。”

掌門老人聽聞哈哈大笑,笑罵道:“跟老頭子就不要耍滑了,老頭子眼不花,在場上看的清楚,你毫髮無傷,哪裡有不輕鬆一說?”

賢世尷尬的撓頭。掌門又問道:“你覺得,南火的招式如何?”

聽掌門老人這般問,賢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一頭咆哮的火龍來,答曰:“威勢非凡,攻擊力十分強大,但凝聚力不夠,很容易被打散。”

老人雙眼一亮,甚是讚賞的看了眼賢世:“看樣子,你並非是一個普通的奴人,我問你你或許也不會告訴我實話,老頭子便就不問了。只是我想知道你師承何人,這一點你應該不會有所隱瞞吧?”

老人話鋒一轉,竟打探起了賢世的來歷,這可是他胸中最大的秘密,是萬萬說不得的,只能答道:“我並沒有師傅,幼師曾遇到過高人,他傳我一刀之後,我便再也米有見過他,而且,他也不然我喊他師傅。”

老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賢世,搖頭嘆道:“想必那人也是一個高人,只是不願被俗事所擾,恐你拿他名號招惹是非,才如此行事。”

賢世看着老人的笑容,心中頓感忐忑,但好在老人並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轉問道:“我欲收你爲徒,你可答應?”

“收我爲徒?”賢世驚叫出聲:“爲什麼?”

“你是問我爲什麼要收你爲徒,還是問我你爲什麼要拜我爲師?”老人笑着反問賢世。

賢世定了定心神,恭謙道:“當然是問您爲何要收我爲徒了,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值得您這麼做。”

老人聽聞良久不語,臉露緬懷之色,似想到了從前,賢世不敢打擾,忐忑的坐在一旁,靜靜等待。

漸漸的,也深了。老人突然幽幽一嘆:“當年,我也曾這樣問我的師傅,而他的回答是我適合他的功法。如今,我亦同樣這般告訴你,你,適合我的功法!”

“什麼功法?”

老人猛的爆發出無匹的威勢,好似有恢復了他當年身爲妖帝之威,賢世驟然之間,只覺得大山壓頂一般,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功合五行,法喚問天。功法名曰:《五行問天訣》。”

賢世被老人威勢所懾,只覺得此時的掌門再不似那遲暮的老人,而是一座頂天立地的大山,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待的老人收斂了氣機,方纔覺得渾身一輕,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強自鎮定道:“《五行問天訣》?是爲何法?”

西施曾贈與賢世多種功法,皆都是上層,雖然都轉贈給了自己的夥伴,但是賢世的眼光卻是不低,還是決定先問清楚,再做區處。

收斂了氣勢,掌門又似做回了那個慈母的老人,看向賢世的目光中滿是讚賞,解釋道:“所爲五行,乃爲金、木、水、火、土,天地萬物,都在無形之中,人亦是如此。人即是五行,五行即是萬物,是以,人爲萬物靈長,最是與天地契合。這也是那些獸類,爲何要化作人形從新修煉的原因。”

地球上,也有不少關於五行的學術言論,賢世也知道不少,所謂五行相生相剋等等。只是,此時聽老人竟然說人就是五行,賢世確實大爲不解,便問道:“人,何以爲五行?”

“凡獸類,修煉千萬年,或能掌握兩種或兩種以上的五行元素,而人,天生就身具五行元素,是以,我說人即是五行。但即便如此,大多數人一生之中,也只能掌握其中幾種,而不能完全掌握,就是有些天賦卓絕之輩,能將五行全部掌握,也不能融合。”言到此處,掌門老人身上驚顯霸氣:

“而《五行問天訣》,就是教人修五行,融五行,以問天道。修到巔峰,實力只在天道之下,唯天地間獨尊,你可願學?”

賢世聽的心情激盪不已,但轉念一想才發覺不對,奇怪的看向掌門老人,怪異道:“恕弟子斗膽,敢問掌門如今修爲?”

老人臉露尷尬之色:“妖王境!”

又是一個從未聽過的名詞,賢世這才發現自己對妖界知之甚少,根本不清楚妖王所代表的含義,撓頭問道:“還請掌門爲弟子闡述,有關境界的劃分。”

掌門老人聽聞心中大喜,臉上卻是絲毫不露:“妖王之上爲妖皇,妖皇便是巔峰,你可明白?”

“呃……”賢世聽聞頓感無奈,心想你身爲妖王,距離巔峰只差一步,怎麼會再次做一個小門派的掌門?

老人似看出賢世的心思,乾咳兩聲,解釋道:“超越巔峰,是爲妖帝!當年我就是大陸爲數不多的妖帝之一,只是被遭人圍攻,傷及根本,修爲才滑落至妖王境界,此生再無寸進可能。”

神色中的悲傷與蒼涼,賢世看老人這次不似說假,心底裡對那《五行問天訣》也漸漸渴望了起來,想來如若自己有一天能夠超越巔峰成爲妖帝,那尋找夜鶯等人的下落,還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鬆?

老人確也沒有說假,他當年就是一名妖帝,而且是萬妖大陸妖帝之中最厲害的存在,實力直逼傳說中的境界。當年,掌門老人在萬妖大陸,也是風華絕代的人物,還是妖皇境時,便已能與妖帝一較高下,而不落絲毫下風,更是有一夜之間斬殺數十位同級妖皇的戰績,震驚大陸。

只是後來,由於當年老人心高氣傲,得罪的勢力着實不少,遭遇了數十妖帝,數百妖皇,數萬妖王的圍攻,即便如此,也依舊活了下來,只是被傷到了根基,修爲跌落妖王境,好容易逃過一劫,隱姓埋名才活了下來,若不是當年見過他的人,恐怕就是面對面,也不會猜到他就是當年威震大陸的……問天妖帝!

賢世卻是不知道這老人的過去,只是心中對那《五行問天訣》甚是喜歡,權衡了一番,這才問老人道:“所謂妖兵、妖將、妖王、妖皇、妖帝、又該怎樣區處呢?何以見得對方是境界的人呢?”

“修者皆知,境界高者能看出低境界的實力,用的就是氣機感知,與洞察之眼。”老人說着又是傲然道:“而我,既不會氣機感知,也不會洞察之眼,但我卻能以低境界,看出比我境界高的人的實力,我所掌握的陰……,話說回來,你到底拜不拜師?”

賢世正聽的僅僅有問,老人突然打住不說,還問起了自己來,當即又是好一陣撓頭,思慮良久才噗通跪倒在地:“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老人頓時大感滿意,笑眯眯道:“乖徒兒快快起來,跟爲師就不必有哪些俗套了。”

賢世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將頭埋在地面上,心中卻是又響起了西嵐,還記得那日拜師西嵐時,他也是不讓自己跪拜,僅僅是讓自己去幫他買酒而已。而如今,西嵐不知所蹤,卻是讓賢世傷感不已。

掌門老人亦看出不對,竟親自起身將賢世扶起,纔對賢世道:“你就地盤坐,爲師傳你功法。”

賢世當即收斂心神,依言盤坐下來。

只見掌門老人五指成爪,每一根手指上分別閃耀起金、綠、靛、紅、黃無色,與此同時,老人雙目之中光芒暴漲,一雙眼睛竟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在他眼中,賢世體內的五臟六腑,沒有絲毫阻礙的顯現,五指分別點在了賢世胸前五處,分別對應着賢世體內五臟。

隨後,老人又是自語道:“爲師再傳你陰陽之術,讓你擁有一雙陰陽之眼!”言罷,老者左手點指自己雙眼,竟從中勾出一黑一白兩粒眼瞳,分別點入賢世雙眼之中。

而後,老人這才掌拍賢世天靈,將關於《五行問天訣》的修煉之法印入賢世腦中,就連需要注意的事項等等,都有詳細的註釋,顯然是將他總結的所有經驗,都一併傳授與了賢世。

做完一切,老人臉上的皺褶好似更多了,頭髮更白了,整個人更加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了。老人步履蹣跚,好容易走到桌椅前坐下,卻不着急恢復自己的消耗,然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賢世,唯恐他出現什麼意外,畢竟老人也是第一次收弟子,沒有什麼傳授經驗,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好在,賢世並未有什麼異常狀況發生,直到天色微亮方纔轉醒,竟覺得神清氣爽,耳聰目明好似換了個人一般。再看掌門老人,卻是一臉的疲憊之色,賢世不由擔憂道:“掌……師傅,您的身體。”

老人微微一笑:“你且先回去吧,爲師要休息了。”

賢世雖放心不下,但師命不可違,當即一步三回頭的退出老人房間,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因爲他亦感覺的到,自己,跟之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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