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早已回房等待了去了,直等苟退子敲響了房門,方纔大喜連忙起身開門,看到一旁的女子,眼中頓時劃過Y邪之色,卻又裝出一副君子姿態,笑道:“突兀邀請姑娘,着實冒昧,還望姑娘不要見怪纔是。”
苟退子也是識趣之人,當即躬身而退,轉身的瞬間心中卻已是冷笑連連。南明不知這女子是何許人也,但他卻是非常清楚的。
女子淡然瞥了一眼南明,笑道:“南公子請小女子前來,所爲何事?”
www ⊙Tтka n ⊙Сo “姑娘快快裡面請!”南明說着甚是優雅的擺出一個請的姿勢:“我們變品茶邊談。”
女子點頭,邁步從容走進房中,不等南明招呼,便顧自在茶几邊坐了下來,才道:“南公子記得帶上房門哦。”
南明聞言卻是一愣,不過隨即心中大喜,依言關了房門,連忙來到女子身旁,兩人相對而坐。南明又道:“不知姑娘對茶道可有研究,是否能品出這壺中何茶?”說着,南明爲女子倒滿了一杯茶水。
“略有涉及,我且試試。”女子說着,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卻是沒看到南明眼中劃過的異色。
見女子放下茶杯,南明轉口不提剛纔之事,只問道:“姑娘可知,品完茶會發生什麼?”
看着南明臉上漸漸露出的獰笑,女子微微一笑道,點頭道:“當然知道,所以我纔沒喝啊!”
聽聞這話,南明臉色一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又見那女子屈指一彈,便有一條絲線飛出,瞬間便纏繞向了南明的左臂之上。
女子只是那麼輕輕的一用力,就聽南明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吼叫。
啊——!!
與此同時,離開後並未走遠的苟退子,躲在牆角嘿嘿笑了起來,心道:“南明這該死的玩意兒,屢次打老子臉,這次嘿嘿嘿……連白蝶都敢動,看這次你死不死,哈哈……”
想法雖是如此,但苟退子還是聞聲快速朝南明的房間走去,畢竟如果南明死了,他臉發現都沒有,那罪過確實不小,不能落下把柄,讓南山老頭子有找自己麻煩的藉口。
待這廝趕到房間之時,正見那女子推門走出,立即換上了一臉恭維的笑:“白蝶仙子,我家少爺他……?”
白蝶咯咯一笑:“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言罷,白蝶飛身而起飄然離去,苟退子看的分明,她手中明明在把玩着一條斷臂,還是有一隻比手臂要短小許多的東西,但沒看清是什麼。
見白蝶飛走,苟退子又是嘿嘿笑了兩聲,這才進入房中,正見南明僅剩的右手捂着滿是血跡的襠部,身體蜷縮成了龍蝦狀,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苟退子當即嚇了一跳,連忙檢查了一下,發現南明只是昏厥過去,還有呼吸,這才放下心來,同時,心中感覺爽翻了天。
等了一會兒,感覺白蝶差不多走遠了,苟退子這才驚起,大聲呼叫了起來:“不好啦,不好啦,南二少出事兒啦,不好啦,不好啦……”
聽聞這廝大叫,很快便有不少人趕了過來,看到南明的慘狀,心中都是暗爽不已。唯獨南火與南山二人,看着南明不但失去了一臂,而且再也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心中的怒火直欲沖天,只見南山一把抓住苟退子,猙獰道:“誰幹的!?”
苟退子冷汗淋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我來的時候,少少爺他就已經是這樣子了。”
南明心中打着鬼主意,邀約白蝶來品茶,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情,苟退子一想到這一點,爲拖罪責,連忙做出一副恍然的神色,驚叫道:“長老,不不不,掌門,今日少爺邀白蝶仙子前來品茶,您說會不會……”
南山頓時大吼:“白蝶!!”
南火在房中巡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跡,正要回稟南山情況,猛然瞥見桌面上有些許未乾的水跡。
這一發現,頓時引起了南火的注意,細看了那水跡,南火突然怒火沖天,對南山道:“爺爺,孫兒覺得此事並非白蝶所爲,而是……”
南山聽聞,連忙朝南火點指的桌面看去,雖水跡大半已幹,那還是能看出,那水跡所寫分明就是‘炎飛’二字。
“炎飛……炎飛……”南山思慮良久,才道:“火兒,你覺得這事兒,就沒可能是白蝶嫁禍炎飛?”
南火登時搖頭:“孫兒覺得,那定是那炎飛故布迷陣。試問,我們與那白蝶無冤無仇,她爲何要對弟弟下如此狠手?”
南山聽聞點頭:“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那炎飛如今是炎宗的人,我們萬萬得罪不起,這事兒還得暗中來,先救治明兒要緊。”
門中一干弟子,聞言連忙將南明擡起,前去救治,南火宗上上下下雞飛狗跳良久,待良久後南明醒來,南山試圖從他口中得知事情始末,但那南明卻癡癡傻傻,竟是一問三不知。
看這情況南山安慰南明良久,又道:“火兒,你跟我來!”
南火不敢怠慢,隨同南山回到房間,進入一間密室之中。
這密室空蕩蕩的,唯有中間一把奇特兵器擺放其中。南火看到大驚失色,驚叫道:“爺爺,莫非這就是……”
南山點頭,打斷道:“等你在西極雷鳴宗學有所成,爺爺就將此器送你,助你找那炎飛報仇雪恥,還有你弟弟今日之事,到時也要你去查查是否與炎飛有關,你定不能辜負爺爺一番厚望啊。”
南火鄭重點頭:“火兒必然不負爺爺重託!”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白蝶。此時卻是逍遙自在,身居一花籃之中,花籃竟也能自行飛起,與賢世等人乘坐的圓盤,有異曲同工之妙。
“南火宗那小子真是色膽包了天,慾望迷昏了頭,起初我還在想怎麼幹掉他不被人當場發現,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白蝶現在是十分的開心,又想到:“炎飛看到這兩樣物飾,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白蝶伸手撈出一條完整的斷臂,還有一截略小的圓柱物體,仔細打量了兩眼,很是嫌棄的甩在了一旁,再加持法力與花籃之上,徑直朝賢世等人追去。
而賢世,自上了圓盤,便就沉溺在了修煉之中,如今他熱切的渴望着實力,而《五行問天訣》無疑是他成功的最好捷徑,是以他一刻也不敢浪費,畢竟夜鶯等人迄今不知身在何處,自己越晚找到她們,她們的危險就可能越多一分。
五行問天訣,修煉的就是五行元素,天地中五行元素無處不在,賢世修煉的速度,卻是要比修煉獨一元素快的多的多。
賢世修煉,中年不語,月兒百感無聊,無奈只能與雷鳴交談了起來,但雷鳴又是如同木頭一般,絲毫不解女兒心思。話不投機半句多,聊了會兒月兒就覺得有些興趣缺缺。
正值無聊之時,陡見一抹豔色疾速飛來,待離得近了,月兒纔看清,那竟然是一花籃飛舞空中,而其中更是躺臥着一傾城女子。
起初看到花籃,月兒還覺得十分喜歡,但看到女子頓時冷了臉,鼻子出氣冷哼一聲。
能讓月兒有如此反應的女人,自然是隻有一個,那就是白蝶了。白蝶聽聞月兒的冷哼,淡然問道:“難道姑娘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丫鬟?”
月兒頓時氣結,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中年老早就感覺到了白蝶的接近,只是一直沒有出聲,而此時聽白蝶這般講話,乾咳兩聲:“你怎麼現在纔來,我不是告訴過你出發的時間麼?”
之所以出聲打斷兩女談話,中年自是有些維護月兒的意思,他已經看出,這月兒的天賦十分的驚人,是以想盡量的搞好關係,讓月兒對炎宗有歸屬感,日後纔好爲炎宗出力。
但這樣的舉動,顯然是討不到白蝶的好感,只聽白蝶冷哼一聲,竟不是搭理中年,反倒看看向賢世道:“炎飛,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
修煉中的賢世,聽到白蝶的話,驀然睜開了眼睛,卻正見兩道黑影先後飛來,感覺其中並無惡意,賢世擡手將其抓住。
細看一下,正是那南明的一條手臂,以及胯下傳代之物。
聽聞白蝶與賢世之間似乎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月兒早已是提起了所有的注意力,看見賢世的手中之物,單純如月兒頓時驚叫:“這是什麼人的手臂,那個是什麼東西?”
說着,月兒的目光看向了白蝶,那神色,分明不像是在看什麼好人,此時的月兒只覺得這白蝶心如蛇蠍一般,十分的危險。
試問,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怎麼去做斬人手臂的事情?
“那是男人胯下之物,你竟也看的如此仔細!”白蝶淡笑着對月兒說道。
月兒聽聞,頓時驚叫了起來,連忙捂住了眼睛。
此時,賢世纔開口道:“確定是南明的?”
白蝶臉色一寒:“你信不過我?”
賢世聳聳肩不置可否,又道:“謝謝。”
“哼,謝就不必了,別忘記你我的約定就行。”說吧,瞥了賢世一眼,白蝶操控花籃疾速飛去,徑直朝南。
中年微微一嘆,也加快了腳下圓盤的速度。
良久,感覺睜開眼看不到那東西了,月兒才透過手指的縫隙偷偷瞥了一眼,見賢世將那斷臂與那什麼隨手扔掉,這才睜眼問賢世道:“炎哥哥,你跟那個白蝶的約定,是什麼?”
問這話時,月兒只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唯恐聽到不願意聽的答案。
賢世微微一笑:“那南明心懷不軌,我拜託白蝶,等我們離去後斬他一臂,以做教訓。她的條件是讓我也幫她做一件事情,只是做什麼,暫時還不知道。”
“那……他會不會讓你,跟她……”月兒不無擔心的弱弱問道。
賢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只道:“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