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轉身愛上你 017,勾勾手指
“鬱祁漢,我們講和吧!”
寬廣的樓頂上,白娉婷朝着他主動伸出手。
鬱祁漢掏出褲兜裡的手,握住她的,相握之間凝望着彼此。
夜裡新鮮的江風襲來,好半晌,他都還沒有鬆手的意思,在她準備向相握後準備抽回時,他突然用了些力道,她被那股力道帶的往前踉蹌了小半步。
他狹長的眼眸眯起,意味深長的問,“然後呢?”
然後……?
然後什麼?還有什麼?
白娉婷怔愣的望着他,屏住呼吸。
他的眼瞳可真黑,堪比那夜色,彷彿稍微一個不留心,就會被吸附到裡面,從此萬劫不復,她聽到心跳已經“怦怦”到了嗓子眼處……
白娉婷猛地睜開眼睛。
視線呆在臥室天花板上幾秒,她扭頭看了眼鬧鐘,頓時一聲哀嚎的從牀上蹦起來。
掀開被子的趿拉上拖鞋,幾乎是箭步衝到浴室裡的,嘩嘩的水聲響起,她開始手忙腳亂的洗漱起來。
拍着保溼水走回房間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聞聲的尋找過去,應該是鬱祁漢放在茶几桌上的銀色手機。
回房間換好衣服的拿包準備出門,手機鈴聲還在持續的響,而對面臥室的門還關着,沒有動靜。
白娉婷腳步猶豫的停了停,想到他是醫生,怕會像之前聽到他接的電話那樣,是醫院有什麼緊急的情況,所以返身的走到客廳,拿着手機到了他臥室門前。
“叩叩叩——”
她屈起手指的敲了敲。
臥室的門閉合着,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傳來。
白娉婷皺了皺眉,隔着門板揚聲喊着,“鬱祁漢,你手機響了!”
和剛剛一樣,仍舊沒有人迴應,安靜的不像話,而手裡面的銀色手機,在暫停了兩秒後,又再次的響了起來,並且震動在她的手心裡。
白娉婷握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發現門沒有反鎖的直接開了。
她輕喘了口氣,隨着“咯吱”的聲響,將門板慢慢的推開,裡面的鋪着暗灰色的牀單上,穿着條紋睡衣的鬱祁漢躺在上面,似乎還在睡。
這還是合租在一個屋檐下,她第一次進到他的房間裡面。
撲面而來的,就是很濃郁的男性氣息,而入目的擺設和物品,也都很具有男性的陽剛,她不由偷偷嚥了咽口水。
地板上有凌亂的衣物,而鬱祁漢半側着身子的躺在那,露出半邊的側臉輪廓,以及犀利的下巴和薄薄的脣,而脣上乾涸,起了一層白色的皮末。
“鬱祁漢,你的手機響了……”
白娉婷走到牀邊,再次出聲的重複了遍。
鬱祁漢睡得很沉,似乎對她的到來都沒有察覺到。
見狀,白娉婷不由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試圖叫醒他,可是也仍舊沒有效果。
彎身的仔細觀察了兩秒,她發現了些他的異樣,顴骨上面有着不正常的紅,離得近了,也能感受到從他鼻息裡噴出來的熱度,滾燙滾燙的。
白娉婷猶豫着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面的溫度嚇了她一跳。
發燒了?
驀地,一隻熱熱的大掌覆在她上面。
原本閉着眼睛的鬱祁漢,這會撐開一條縫隙的看向她。
白娉婷尷尬的收回手,忙解釋着說,“那個什麼,你手機一直在響!我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
“唔。”鬱祁漢的反應有些遲鈍。
瞳孔渙散了兩秒,他才伸手的接過手機。
看了眼屏幕上面的一串本地號碼後,頓時皺了皺眉,是“鬱宅”那邊打過來的,他直接給按掉了,沒有打算要接的意思,再打過來時,他乾脆的關了機。
白娉婷看到後,驚訝的張了張嘴,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看他將銀色手機隨手一丟,突起的喉結在滾動,她不禁說,“你好像發燒了!”
“嗯。”鬱祁漢應了聲,聲音沙啞的都變了調,“沒事。”
昨晚上回來時,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洗了個澡之後就渾身疲乏,早早就躺在牀上睡了,夢裡整個人都在往下沉,薄脣乾,喉嚨痛的。
前兩天連續的手術太疲憊,再加上休息不好,身子上多少吃不消,昨晚上她跑來醫院找他以後,去外面吃了飯,可能最後在樓頂吹夜風時着了涼,就引發了病情。
哪裡能沒事,那溫度都趕上熱暖氣了!
“你好像燒的不輕,很燙。”白娉婷提醒他說。
鬱祁漢從鼻間發出來很低的單音節,只是閉上了眼睛,皺眉間很不舒服的樣子。
已經快要到了上班時間,再不走就要遲到了,白娉婷站在臥室門口時,還一步三回頭的看着牀上躺着的人,倒是還沒見過他這麼虛弱的時候。
她手指輕輕的攥起。
玄關處,大門遲遲沒有被打開。
白娉婷重新換上拖鞋,在電話薄裡翻到個號碼撥出去,在接通後忙開口說,“靜好,你今天幫我請個假,我有些不太舒服,若是改不了的採訪你幫我跑一趟!”
“不舒服?怎麼了,有沒有看醫生!”許靜好關切的問。
“哎呀,沒事……”那邊又說了什麼,白娉婷連聲道,“不用不用,你不用來看我,真沒事!”
線路終於掛斷後,白娉婷將肩膀上的揹包放在了鞋櫃上,去了趟廚房的冰箱裡翻找出了一個冰袋,然後朝着對面的臥室走去。
感覺到額頭上冰涼的觸感來襲,鬱祁漢再次睜開眼睛。
看到她又出現在房間裡,詫異的問,“你不是去上班了?”
“嗯。”白娉婷隨口的應,然後問他,“喂,鬱祁漢,我陪你去醫院啊?”
生病了去醫院,這可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去什麼醫院。”鬱祁漢不以爲然的回。
“那打電話叫個醫生來吊瓶?”白娉婷只好又問。
“我不就是醫生!”鬱祁漢瞥着她,語氣很是不屑。
白娉婷衝着天花板翻了個大白眼,無奈的問,“那……找點藥吃吧?我那好像只有感冒藥,不知道管不管用,你這裡有沒有退燒藥?”
“吃個鬼藥,是藥三分毒。”鬱祁漢再次的駁,撇着薄脣。
“……”白娉婷眨了眨眼睛。
拜託!一個醫生說這樣的話真的好麼?
看着他生病了還一副傲嬌樣,她也是無奈的直磨牙,“那你說怎麼辦?你這樣燒下去不是辦法,用不了多久,就得燒成癡呆!”
鬱祁漢狹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了她半晌,眸底劃過絲促狹,薄脣漾開一抹淺淺的弧度。
“退燒還不簡單。”他揚了揚眉毛。
“嗯?”白娉婷不解的看着他。
鬱祁漢下巴微擡,開始有條不紊的吩咐起來,“你去廚房上面的櫃子裡,把我放上面的那瓶白酒拿過來,然後再拿個空碗和棉球。”
白娉婷杵在原地沒有動,不懂他這是要幹什麼。
“還不快去!”鬱祁漢催促。
“知道了!”白娉婷沒好氣的吼。
看在他是醫生的面子上,她轉身走出臥室,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廚房裡面,白娉婷踩着凳子站在上面,踮腳打開櫃門的夠着。
“白酒……空碗和棉球……”
她嘴裡唸唸有詞的,將他所說位置的白酒拿在手裡,又找到了空碗和棉球,然後原路返回。
只是再推開門重新踏入到房間裡時,她手裡的酒瓶和碗都險些拿不穩,眉眼驚呆的在那。
白娉婷磕巴起來:“你你——”
原本躺在牀上的鬱祁漢,不知何時坐起來了。
而身上穿着的那件條紋睡衣被他脫掉了,就丟在枕頭旁邊,此時身上就剩下一個平角褲,好身材一覽無餘。
之前在麗江的時候,他去浴室洗澡,那層玻璃門是透明的,她從外面幾乎將他整個都看了個遍,但和此時的還是有差別,每個肌理和線條都那麼清晰,視覺衝擊有些大。
一雙狹長的眼眸因高燒的關係,此時透着紅的直勾勾望着她。
白娉婷呼吸頓窒,後脖子上有細小的疙瘩起來。
“來吧!”
鬱祁漢朝着她勾勾手指。
題外話: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