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易道,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我要去我爸爸家裡,你把我放在這裡,我自己打車去就好!”
易道說道,“我送你吧,你這麼漂亮,路上出點什麼問題,我可負不起責任,你爸爸住哪?”
“他住北五環!”樑天怡說完,眼睛又朝向窗外。
和厲天鐸相識的情況,又一幕一幕地閃現在眼前。
初見時,他站在自己的身後,自己一回身,看見了他,他正雙手插在褲兜裡;
以爲他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所以和他說了好多好多的話;
再見時,他是厲氏廣告的總裁,眼光冷峻,似乎不認識她,讓樑天怡手足無措;
第三次見面,在中天律所的衚衕口,他說,“婚後生活怎麼樣?”
總覺得她和厲天鐸戀愛的過程太快了一些,可是,也是情不自禁啊,也許,樑天怡這輩子都會記得,她不自覺地走到開淞大廈的門口,然後碰見了他,心中生出來的雀躍和歡騰。
是該早就喜歡上他了吧,所以纔會在不知不覺中向他走去!
可是,厲天鐸,你在哪裡呢?
江潮源說過,厲天鐸是騙她的,他究竟要騙樑天怡什麼?騙到她的身,可是,我喜歡你,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永不後悔!
易道看見了樑天怡臉上留下來的清冷的淚水,這個女孩子,他真的搞不懂了!
一路不再說話,到了樑啓成的家裡!
樑天怡下車。
“樑天怡!”易道叫住了她,“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情,只是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放開懷抱的道理,放開懷抱,該是你的就是你的!祝福你!”
接着開車離開!
樑天怡不知道易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必他對樑天怡的事情也不甚瞭解吧,只是,他的話,像是很有針對性的一樣。
說了一句,“謝謝你!”便轉身上樓!
她想問問爸爸當年和厲天鐸的母親究竟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厲天鐸要用她來報復!
她一直不相信,在她心中純潔如水的愛情會是厲天鐸報復的工具?
她也一直不相信,厲天鐸先前的話語,他溫暖的眼神,他-----
現在,他卻不在自己的身邊,究竟爲了什麼呢?
爸爸正在書房看書,喬江在煮咖啡,看起來爸爸和喬江倒是衣服伉儷和/諧的樣子,比起爸爸,要恩愛好多!
樑天怡的到來,樑啓成還是很高興的,他不斷地要求喬江給樑天怡那這個吃得,拿那種喝的,以爲樑天怡還是小孩子麼?
她,早就不是了啊!在你和媽媽離婚的那一刻,我已經不是了!
如今你的女兒,傷痕累累,站在你的面前,只是想問清楚一件事情。
“爸爸我有話要問你?”樑天怡說道。
其實她這麼晚了來樑啓成家裡,樑啓成早就知道她有話要說的,只是他以爲是案子的事情!
“王世倫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問道。
“他三年之內不會從事相關的行業了!”樑天怡說道。
“你這麼肯定?”樑啓成說道。
“他進了監獄了,怎麼從事?”樑天怡沒來由地心情一煩,對着爸爸吼了出來。
嚇了喬江一跳。
樑啓成揮了揮手,讓喬江先下去!
喬江輕輕地關上了門!
房間裡剩下樑天怡和樑啓成兩個人。
“爸爸,能告訴你和厲天鐸的媽媽是什麼關係麼?這麼多年以來,你們還有聯絡麼?”樑天怡站在那裡,冷着臉問道。
樑啓成的眼神已經變了很蒼白,手無力地在桌子上拿着打火機。
樑天怡冷眼旁觀着他的動作,他即使不說,現在的樑天怡也明白了,他神色慌張。
“怎麼提起這件事情來了?”他口吻有些顫抖。
“看起來是真的了?是麼爸爸?”樑天怡問道。
“說說吧,當年是怎麼回事?”樑天怡一副質問當事人的樣子。
當年!又是當年!
當年的風,現在也要隨着往事上心頭麼?
人說,好漢不提當年勇的!
就像當年的事情,樑啓成不願意觸及一樣!
那個孩子無辜而悲痛的眼神,深深地刺傷了他!
當年,厲父去南方公幹一年,剩下鬱曼帶着厲天鐸一個人在家。
當年的戀薇日化還只是一個小廠子,有一次,有一次,鬱曼因爲使用某一女性化妝品,臉上起了很多的溼疹,她投訴無門,所以,直接找到了廠裡。
接待她的是戀薇日化的售後服務,在聽說了她是某個幹部的夫人之後,態度很鄭重,怕她鬧大了,不利於本廠日後的發展。
所以,樑啓成接待了鬱曼。
她的一顰一笑,都那樣牽動他的心。
“因爲這款化妝品是因爲你才研製出來的,爲了紀念你這個顧客,所以叫了這個名字!”樑啓成言不由衷地說道,當然了,這只是原因之一,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對眼前這個女人無限的喜愛之情。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真的非常奇怪,就像樑啓成對鬱曼,那種不自覺的牽引之情。
稱之爲“愛情”!也不過分!
鬱曼輕挑了一點兒面霜塗到自己的臉上,她的動作輕柔而優美,很魅/惑。
樑啓成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刻意如此魅惑。
魅惑到了他的夢裡,讓他夜不能寐!
他回過神來,對着鬱曼說道,“這套化妝品是我們送給鬱曼女士的,謝謝您對我們的支持,也因爲您的意見,我們才研製了這套化妝品!”
鬱曼笑笑,“謝謝了!”
提着化妝品,轉身離開,那一抹倩影,卻印在樑啓成的心頭,難以離去。
以後,樑啓成總能找到這樣那樣的藉口去找鬱曼,比如,給她送新的化妝品,客戶調查,要想和一個人有聯繫,藉口總是有的。
那時候厲父正好不在家。
去南方兩年,對一個少婦來說,是很難捱的!
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好了!
樑啓成永遠記得,那是一個春天,他下午去了鬱曼的家,傍晚就下起雨來,接着便是傾盆而下。
“下雨了,我要走了!”樑啓成說道。
他又何嘗想走呢?只是這樣的天氣,留下來,會讓人說三道四。
鬱曼拉緊了他的胳膊,輕輕地搖了搖頭。
鬱曼那水*一樣的身材還有火熱的脣映入了他的腦海,他沒有把持住自己!
“你的孩子呢?”樑啓成問道。
“他在樓上睡覺,睡了好一會兒了!”鬱曼的聲音中有着壓抑很久的情慾的味道。
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一個年輕有爲的廠長。
兩個人滾倒在地毯上!
也是從此以後,樑啓成對自己的家庭才缺少了責任。
那是一個春天的下午,漫漫的微風在吹!
樑啓成永遠都忘不了的,當時的鬱曼站在窗戶前面,白色的帷幔窗簾輕輕地吹着,鬱曼背對着樑啓成,她身穿一身米色的風衣,腰肢很細,身材婀娜,頭髮微微卷曲,散開在腦後,的確是官家夫人,她的一隻手輕輕地擡着,好像在捧着下巴,另外一隻手,放在腰間。
樑啓成的心裡明顯地震了一下子,好像這個女人的到來給他帶來了春風拂面般的感覺。
的確是春風拂面,已經感覺到有一種淡淡的馨香在他的鼻尖縈繞,讓他頭昏腦脹。
“是鬱女士麼?”他問道。
鬱曼回頭,她臉色白皙,回頭的時候先是往地下看了一眼,接着纔看向樑啓成。
她的姿態很優雅,有着成熟女人的風韻!
“你是廠長?”她的聲音像夜鶯啼唱,很動聽。
“鄙人正是!”樑啓成碩大,“鬱女士請坐!我聽說鬱女士因爲用了我們廠裡的化妝品,皮膚有些不適,是麼?”
“是啊!就是用了這種晚霜,所以臉上才起了溼疹!”鬱曼坐在沙發上,用手指着自己左邊的臉,對着樑啓成說到。
“是這裡麼?”她白皙的皮膚下,有一小片紅斑,看起來像是對什麼東西過敏!
樑啓成輕輕地撫摸着她臉上的皮膚,像是撫摸着絕世的珍寶。
大概,對她的心思,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吧!
“好了,我知道了,鬱女士,您把您用過的我們廠的產品都退回來吧,我們再讓技術人員研究研究,這款產品本來是針對大衆皮膚的,既然您是敏感性皮膚,那我們再嘗試改進!”他的回答讓鬱曼很滿意。
鬱曼走了。
不過卻讓樑啓成的心裡很失落,不過他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因爲他要把化妝品拿回來!
果然,第二天,鬱曼拿着一整套化妝品,都交給樑啓成,讓他看。
按照原則,樑啓成要退錢給她。
“不用了,我要求貴公司能夠儘快研製出一套更合適的化妝品,我不介意當試用品,不過我相信,以樑廠長對待顧客這麼細緻的心,我絕對相信戀薇能夠研製出好產品的,所以,樑廠長,到時候別忘了叫我哦!”她輕露貝齒,吐出一絲輕笑,轉身離開。
又留給樑啓成滿腔的失落!
本來他和楊爽的關係就不好,兩個人的性格相差太遠,楊爽的脾氣很火爆,而他,想來溫文爾雅。
是誰說過的,男人的出軌和女人有很大關係,有的女人爲了防止自己的丈夫出軌而變得更加柔媚,防止了自己的丈夫出軌。
而楊爽則是這樣的一個人,她性格火爆,凡事都不給樑啓成留情面,樑啓成此生對妻子的要求不過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可是楊爽顯然違背了他的願望。
所以,心的出軌是必然的,下一步出軌的就是身體了。
樑啓成命令工程師火速把新產品研究出來,這樣他就離她更近了一步。
人的意念果然是非常重要的!
五個月的時間,果然就研究出來了新的化妝品。
好像這款化妝品,樑啓成就是爲了鬱曼而作。
這款化妝品也起名爲“曼”!
鬱曼如約來到了戀薇,接待他的照樣還是樑啓成,他怎麼會不來?他等了這麼久,如今她要來了,他怎麼會遲到?
在她還沒有來的時刻,樑啓成的心一直在砰砰地跳着,生怕她不來了,半年的時間,對樑啓成來說,可知有多麼漫長,漫長到每一天都像是一年,漫長到他有時候夜裡失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鬱曼站在窗簾後面的身影,漫長到以爲五個月過去,就像一生那麼長了!
五個月真的好長啊,他第一次像一個毛頭小夥子那樣期待着明天的到來,第一次天天跑研發室,那些技術人員都說,“這款化妝品是送給嫂子的吧,爲什麼樑廠長這麼重視!” щщщ¸тt kān¸¢ ○
他汗顏,不是送給嫂子的,只是送給他心裡的一個女人!
而此刻,那個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終結了他的相思之情,卻挑起了另外一輪的情緒,應該是什麼情緒呢?
她讓他心驚肉跳,讓他夜不能寐。
他把這種情緒稱爲:愛情。
“咦,樑廠長,爲什麼用我的名字命名呢?”鬱曼悠然笑了起來,她的嘴角,有兩個小小的梨渦,笑起來的樣子,確實甜美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