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鄭北雁拉着林歆休息了。這裡卻是安靜了,可這後院裡的人卻是安靜不了啊。
岑氏自從這陶夫人走了之後,就不斷地在想事兒,籌謀着到底該怎麼辦。到了晚上,這岑氏這才叫這春茶把這桂嬤嬤叫來,說是有事要吩咐。
桂嬤嬤聽了這春茶說太太找,忙忙就放下手邊的事兒,就跟着進來聽岑氏吩咐了。
“太太,奴婢來了,不知道您有什麼事兒要吩咐的。”桂嬤嬤搓着手對着這岑氏說道。
岑氏卻是沒有立即跟這桂嬤嬤說話,而是對着這春茶吩咐道:“春茶,你出去,在門口守着吧,沒有我的吩咐,什麼人來都是不能夠擅闖的。知道了沒有?”
“是,太太,奴婢這就出去了。”春茶有素這岑氏定是要說這今兒這陶夫人跟這太太說的事兒呢,自己對於這個事兒卻是不用在意的,畢竟這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呢。
等這春茶帶着其他伺候的丫頭出去,關上房門了之後,這桂嬤嬤才笑着對着這岑氏說道:“太太,現在大家都出去了,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兒您就吩咐吧。只要是奴婢能夠完成的,定是不辭辛勞的。”
岑氏聽了這桂嬤嬤的話,不禁呵呵笑了起來。自己就是喜歡這桂嬤嬤,哪怕這桂嬤嬤在屋子外邊耍威風,自己也是用着這桂嬤嬤的。就這個比起來這古嬤嬤卻是寡言少語多了,所以這岑氏雖然重視這古嬤嬤,但是還是不如這桂嬤嬤討寵就是了。
“想來,今兒陶夫人過來,你也是知道的吧。”岑氏隨意地起了一個頭兒。
這桂嬤嬤聽了這岑氏的話,卻是尷尬了,急忙對着這岑氏解釋道:“太太。我這也不是故意要攔住她的,只是我覺得這林姨娘領過來,我總也是看不慣的。”
“行了。我現在跟你說這個不是爲着這你讓不讓人進來的事兒。當然了,你以後看到有人要來的時候。你卻是也是要謙虛點的,總也是要問清楚纔是呢。不然錯過了好的可是不好呢。呵呵,再說了這陶夫人怎麼可能會向着這林姨娘呢?”岑氏打斷了這桂嬤嬤的自我檢討。
桂嬤嬤聽了這岑氏的話,就緩過來了,笑着對着這岑氏說道:“是,太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定是馬上來稟報您。對了太太您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跟這陶夫人達成了協議啊。只是奴婢勸您一句話,這陶夫人可是不能夠隨便結交的啊。這咱們老爺雖然是沒有在這陶大人手上吃虧過,但是總也是無時無刻地在想着要算計咱們老爺吧。您身爲老爺的妻子,該是爲着老爺着想的啊。”桂嬤嬤突然想到這個方面。這纔對着這岑氏勸導。
岑氏聽了這桂嬤嬤的話,也沒有生氣,而是笑着對着這桂嬤嬤說道:“行了,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是有些東西可以是敵人。也是可以因爲利益成爲朋友的。我沒有那麼傻呢,這陶夫人如果不懷好意的話,我總是有判斷的,害老爺的事兒我定是不會做出來的。你就放心吧。”
桂嬤嬤聽了這才舒了一口氣,卻是再不說話了。就等着這岑氏說出來到底找自己幹什麼吧。
“你道這陶夫人來找我是爲着幹什麼呢,說是我小時候徽州老家的慧姐姐呢。你說好笑不好笑。還跟我說她們府裡的輕姨娘很是得寵,跟我是同仇敵愾呢,還幫着我想了一個對付這林姨娘的辦法呢,嬤嬤你要不要聽聽呢?”這岑氏正經着臉色對着這桂嬤嬤說道。
“哦,有這個事兒,這些倒是要聽聽的,太太您快點說出來吧,讓奴婢也想想這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呢?”桂嬤嬤聽了這岑氏的話,就覺得很是奇怪。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卻是想起來什麼了,只是不動聲色,還是聽這岑氏先說出來這陶夫人到底給這太太想了什麼主意呢?
“你知道的,她先是對着我說,我這肚子裡邊的還是還不一定是這男孩子,的確,我這還沒有請那些好的大夫察看一下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她就給我了兩個方法,一則,如果我生下了兒子,那麼就是最好了。如果我還是那麼不幸運,那麼就聘一個良家的進來做良妾,如今我屋子裡這春櫻雖然是有了身孕,但是這是丫頭出身。這在林姨娘面前根本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呢。所以從外邊弄進來一個之後,我就可以在後邊看着了。這樣子我纔是站在制高點上呢。怎麼樣,桂嬤嬤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主意呢?”岑氏說着就看着這桂嬤嬤。
這桂嬤嬤聽了這岑氏的話,卻是長大嘴巴,就這麼在那邊愣住了。吃驚之後,就垂下了眼睛,就開始了沉思了起來。
這岑氏在一邊也不着急,就等着這桂嬤嬤自己想通了呢。
這過了一刻鐘這麼長時間的思考,這桂嬤嬤纔開口了。“太太,奴婢想要跟您說一個,這位陶夫人怕還真的是您所說的慧姑娘呢。老太爺還沒有發跡的時候,老太太也是在家裡獨自伺候公母的。這村子裡邊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的,況他家那是銀子多地不知道有多少呢。想來如今這陶大人發跡還有這陶夫人的助力呢。所以依着奴婢想來,這陶夫人卻是能夠相信的。當然了這只是奴婢的一點子想法,到底該怎麼樣,還是要您來定奪的。”桂嬤嬤把剛纔自己想的話給說了出來,想着就讓這岑氏自己決定吧。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既然是這樣,那麼我跟她兩個人倒是有緣呢。不過這些我都是不記得了,而且當初我家裡窮,我也不需要這麼一個知道我窮時的朋友。我們兩個人只不過是利益關係罷了。如今我肚子裡一日是有三個多月了,那麼還有這四五個月的時間供你去尋訪人家。”岑氏說到這兒就撫摸起了自己的肚子。
“孩子這些爲孃的都是爲着你呢,你可是要爭氣呢,一定是要一個男的啊。桂嬤嬤,你出去專門找幾個這樣子人家的女孩子。這第一點要符合一定是清白人家的,祖上不能夠有什麼污點的。第二點就是要家道中落的,最好家裡有點子讀書人,無論是父親兄弟讀書都是好的,最好有功名的,最好是秀才,舉人還是算了。當然了這女孩子如果讀一點子書也是可以的,這男人嘛總喜歡紅袖添香,琴瑟合鳴嘛,咱們既然是老爺找小妾來分這林氏的寵愛,這總要是有手段的人才能夠完成呢。另外這第三點就是,這種人家裡遇到了困難了,到時候我要這人心甘情願地嫁進來纔是呢。另外的我還沒有想到呢,就這三點吧,等我想到了你再添吧,左右這時間還早着呢,應該是夠的了。”岑氏提出來自己的要求。
這桂嬤嬤聽了這岑氏的要求,可是倒吸了一口氣。很是爲難地對着這岑氏說道:“太太,您可是要求太難了吧,這樣子的女孩子,哪一個不是準備着想着嫁一個好的人家,當正室呢,哪裡有這正室不做來做小妾呢?”
岑氏撇了一樣這桂嬤嬤,纔對着這桂嬤嬤問道:“如今你知道我們老爺是幾品官,在這豫州不知道說不說地上話來?”
“老爺是正五品官,在這豫州城裡,卻是隻是在這陶知府之下而已。或者經過上次的那個事兒,或許連這陶知府都是要讓着咱們老爺呢。”桂嬤嬤不無驕傲地說道。
雖然這太太孃家哥哥也是好的,只是還是不如這鄭北雁成就好啊,隨意對於這鄭北雁在這個年紀得了這點成就,那是不多的呢。
“那麼我就不怕這要求高了去,定是有很多趨之若鶩的人來吧。呵呵,想來到時候能夠讓我好好挑挑呢,再說了,我也沒有要那些很有出息的父兄的,世間有多少讀書人能夠登頂呢?再說了我也不想要有出息父兄的人啊,你只要找那些落魄讀書人就行了。我可不想要等我利用了這個人鬥垮這林姨娘,卻是因爲這孃家發力,而給自己樹敵呢。這種事兒我卻是不會做出來的。”岑氏笑着對着這桂嬤嬤說道。
桂嬤嬤聽了這岑氏說的,這才釋然了,一副這纔對呢的話對着這岑氏說道:“太太,這個倒是好呢,想不到這當初笨笨的慧姑娘,如今成了這陶夫人卻是是頭腦如此了得呢。真真是看不出來啊。”
這岑氏聽了也不放在心上,“你要知道當初大家都是小孩子,哪裡就知道這未來的事兒呢,再說了這個主意還不一定是她想出來的呢,想來是這陶知府吧。我這陶知府能夠在如今的位置,他所付出的努力不是常人能夠想的。只是這陶夫人咱們也就是聽聽主意,其他府裡的事兒卻是不能夠透露給這陶夫人。以後你可以跟這陶夫人聯繫吧。”
“是,太太,您就放心吧啊,我一定把這個事兒辦好了,定是會找一個入您意思的人出來的。”桂嬤嬤對着這岑氏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