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整的不成人樣的回憶,是榮景這輩子最大的恥辱,要是換個人的話,他早就把對方給整的半身不遂,可惜偏偏是顧長歌和楚鈺白,這兩人,眉頭哪一個是他惹得起的。
這會兒看到他們朝着自己的方向過來,連忙掩面想要遁走。
榮景就算是化成了灰,顧長歌都認得,更何況還是完好無損的在自己面前,立馬笑吟吟的喊了一聲:“榮景將軍,你提前來了,怎麼看到我們就跑了?難不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不敢見我們了麼?”
榮景忽然變得有些難看,還好這會兒用袖子遮着臉,並沒有讓他們給看到。他強制自己露出一抹笑容,臉色變得平淡如水,淡淡的說道:“縣主哪裡的話,人有三急,我正想方便,有着着急,沒成想卻被縣主如此誤會。”
顧長歌眉毛一挑,一臉鄙夷的說道:“哦,那倒是我錯怪榮景將軍了,既然將軍尿急,就快去吧,免得憋出病了來了,將軍年紀也大了,我們也能理解。”
榮景臉上陰晴不變,這會兒當衆被人這樣說,心中是極度的憤怒,不悅道:“那本將告辭了!縣主和殿下還請自便。”
現在到了軍營之中,榮景有了底氣,也不像路上的時候那麼窩囊,想被別人怎麼玩都行。
榮景快步離開衆人的面前,心裡面這會兒也是氣得直咬牙,心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兩個賤人知道我的厲害,現在就讓你們先逍遙兩天,等時候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喬不羈微微蹙了蹙眉,看顧長歌和榮景兩人之間,似乎還有着不小的摩擦。他是個聰明人,這兩人話語之間那濃濃的火藥味,他還是能夠感受出來的。
經過這麼多天的行程,衆人總算是都平平安安的到達了邊疆軍營之中,楚鈺白命人將帶來的軍隊也分配到了軍營裡面。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跟着喬不羈一起好好的練習這些事情了,由於這些天喬不羈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的好,也不能帶着楚鈺白在場地上面訓練什麼,所以來了大概有七八天了,楚鈺白和顧長歌目前也只是把軍營之中的事情稍微摸清楚了一些。
但是具體行軍打仗的話,她倆都還是不懂。
這天,喬不羈身上的傷口,也差不多都好了,只要不做劇烈的運動的話,就不會拉扯到傷口。喬不羈騎在馬上,帶着衆人在軍營之中慢悠悠的逛着,每走到一處,就親自爲楚鈺白和顧長歌解。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校場之中,吩咐了一些士兵爲他們講解一些簡單的陣法,比如一字長蛇陣等,這些陣法,楚鈺白也只是在兵書上看到過,至於用上千人的兵馬來演示,倒是並沒有見過,所以這會兒看起來格外的興奮,仿似心中那團火焰都在燃燒一樣。
喬不羈見楚鈺白兩眼發光,對於這陣法之道似乎頗爲的感興趣,於是就說道:“見殿下眼中精光山洞,想來也是有興趣吧,要不就上去試試?”
楚鈺白立馬點點頭,然後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將軍可要好好的指點我纔是,不然一會兒倒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喬不羈爽朗的笑道:“殿下放心,我的兄弟們都聽話的很,殿下放心帶着他們演練便是。”
楚鈺白揚起馬鞭,絕塵而去,頓時就來到了軍隊之中。
“參見三殿下。”所有的士兵同時單膝跪地,對着楚鈺白恭恭敬敬的說了一聲。
楚鈺白揮了揮手:“一會兒操練的有什麼不好的話,諸位還請見諒,千萬莫要笑我啊。”
離楚鈺白最近的一個士兵說道:“殿下請放心操練,末將們都明白的。”
楚鈺白點點頭,然後大聲呵斥了一聲,騎在馬背上,手中一杆紅旗高高飄揚着。他一邊揮舞着旗子,一邊卯足了勁大聲吼着,由於楚鈺白內功深厚,整個校場,每個地方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楚鈺白的聲音。
所有的士兵跟着楚鈺白的節奏,整齊的操練着。
喬不羈遠遠的看着,眼中露出一絲讚賞的目光,對一旁的顧長歌說道:“沒想到三殿下還有統領之才,第一次操練兵馬,就能做的如此有聲有色,此番模樣,絲毫不輸於那些十幾年的老將啊。”
顧長歌微微一笑,目光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喬不羈兩人,淡淡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當初寧不癲留下玉佩,要讓我們來找喬不羈,看來還是得找個時候試試這喬將軍才行。”
操練完畢,楚鈺白倒是非常的享受這種只會千軍萬馬的感覺,騎馬來到兩人身邊。
喬不羈微微一笑:“殿下覺得怎麼樣?”
楚鈺白說道:“很久沒有這麼舒暢過了,以後還希望喬將軍多多指點,這行軍佈陣的事情,本王就是一個雛兒。”
“殿下既然來邊疆,這些事情就包在我身上,絕對會讓殿下練就一身的本領。”喬不羈拍着胸脯說道。
顧長歌說道:“嗯,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喬不羈說道:“殿下和縣主先回去吧,我還要在外面看看,去瀾滄江附近巡視一番,看看有沒有魏國的奸細溜進來了。”
“將軍事必躬親,我大梁國能夠有將軍在,必然無憂。”楚鈺白誇讚道。
“殿下謬讚了,末將也是盡我本職而已。”
顧長歌和楚鈺白回到了帳篷裡面,喬不羈則是繼續在外面巡視,雖然傷還沒有好,不過四處看看並不是什麼問題。喬不羈看着兩人漸漸離開的背影,一抹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心裡面有些話本來是想要問清楚的,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爲他並沒有見到當年和寧不癲約定的信物。
回到帳篷休息,這會兒顧飛華還在鑽研一大堆的兵書,腦換之中全部幻想都,都是想喬不羈那樣,身穿戰袍,一呼百應,那微風的場面,想想就覺得特別的自豪。
南宮玉則是帶着南宮婉兒出去看風景去了,以前一直在那小鎮之中帶着,也沒有去過遠的地方,當時南宮玉也是怕遇到江湖上的人,以免讓自己女兒遇到什麼危險了。所以纔沒出去,現在在這邊疆直接,估計也遇不到什麼江湖上的人,倒是可以放心的讓女兒出來玩兒。
帳篷裡。
顧長歌說道:“殿下準備怎麼時候將寧先生的信物拿給喬將軍看呢?”這是他們目的首先要做的事情,至於榮景,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這一會兒的時間。
楚鈺白從地上站起來,看着一副金光閃閃的盔甲,淡淡道:“嗯,其實我也在考慮這件事情,要不要這麼直接吧玉佩給喬將軍看。”
顧長歌搖搖頭:“還是謹慎一點好,這麼多年過去了,發生了什麼變化,我們也不知道,喬將軍的名聲雖然不錯,但是我們現在的事情卻不能走錯一步,一步錯步步錯,這不是我們能夠失敗的。”
“那你覺得該怎麼做?”楚鈺白問道。
“依我看的話,要不咱們就再設一計,對喬將軍試探一番,若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日後能夠放心大膽的和喬將軍交涉,不至於這麼畏畏縮縮的。”顧長歌說道。
“謹慎一點也好,不過你可想到有什麼法子了沒有?”楚鈺白問道。
這法子,顧長歌其實一時半會兒倒並不是很清楚,心中也只是有個大概。
“嗯,我想想,要不我們過幾天,等喬將軍身上的傷好了之後,我們就把喬先生帶到上次的樹林,讓南宮先生和劉先生來唱一次雙簧,看寧先生字裡行間的話語,想來於這喬將軍的交情很不一般,喬將軍多半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的,我們到時候只需要試一試喬將軍是否對殿下你是真心的,就已經足夠了。”楚鈺白說道。
楚鈺白眼前一亮,點點頭:“此計甚妙,不過但願喬將軍還是一如既往,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吧,同時也希望時候他不會怪我們。”
顧長歌柔聲道:“相信喬將軍也會理解我們的苦心,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小事兒,也含糊不得。”
沒過多久,南宮玉就帶着南宮婉兒從外面回來了。
看到顧飛華還在悶頭看出,就笑嘻嘻的小跑過來,歡喜的說道:“飛華,這瀾滄江外面可好玩了,你剛剛沒有出去,真是好可惜呢。”
南宮玉搖搖頭:“婉兒,不要打擾飛華看書了,快過來。”
顧飛華放下書本,微微一笑:“沒事兒的,我也剛剛看完書。”
“正好,那我們出去玩吧,飛華。”南宮婉兒過來玩着顧飛華的手,十分親暱的說道。
顧飛華轉過頭看了一眼顧長歌,似乎在等她的同意。顧長歌點點頭:“看了這麼久的書,出去玩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