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就停在門口,看着顧長歌和楚鈺白進去。
由於這會兒顧長歌和楚鈺白進去的時候,正好是守門的人輪班的時候,他們進來就剛好錯過了這個時間點,所以也沒人注意到有人進來了,這也正好方便了顧長歌他們。
“我們去後院瞧瞧。”顧長歌說道。
楚鈺白點點頭,跟在顧長歌的身後。
兩人的武功都是這世上頂尖的高手,雖然顧長歌要略遜一籌,但是到了現在,也已經差不了多少,行動非常的輕便,她倆不想讓人發現,別人根本就察覺不到府上已經有人進來了。
兩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後院之中,正準備去楚依暖的房間看看,這時候楚依暖在不在房間裡面,只是當他們走到還沒走到門口的時候在,就聽到屋子裡面有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
“暖兒。”即使已經分別了快一年的時間,但是顧長歌對於楚依暖的聲音依舊還是那麼的清晰,不用看人,她就知道這是楚依暖在哭。
顧長歌心中一沉,難不成自從他們走後,楚依暖在這府上就一直在受苦麼,不然好好的,這楚依暖爲什麼會哭,她想在沒想,就直接衝進了房間裡面。
楚鈺白緊隨其後。
門砰的一聲就被打開了,楚依暖還以爲是柳先開回來了,驚喜的擡頭,正要喊出聲來,卻看到進來確實顧長歌,意外之下,那眼中滾滾的淚水忽然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
“小姐,怎麼是你們?”楚依暖一見到顧長歌,就不顧一切的撲到了顧長歌的懷中,同時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顧長歌拍了拍楚依暖的肩膀,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冰冷起來:“暖兒,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柳驚鴻欺負你了,是不是他又有了另外的人,所以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不要你了?”
這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的,在大梁國也是一樣,不過這雖然是事實,但是對於顧長歌來說,在最開始,在當初成親的那天,讓柳驚鴻同時娶另外一個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要是現在這柳驚鴻真的還在外面有女人的話,顧長歌一定會廢了這個人,絕對不會有半點的心慈手軟。
楚依暖一聽顧長歌有些誤會了,就連忙搖頭說道:“小姐不是這樣的,你千萬不要誤會,相公對我很好,也沒有到外面去找另外的女人。”
楚鈺白眉頭一皺:“那你一個人在屋子中哭泣是怎麼回事,要不是柳驚鴻欺負你,這府上還有誰能夠讓你哭的?”楚依暖的性子,楚鈺白相當的清楚,這丫頭在他們的面前看似溫柔文靜,其實內心是一個非常要強和自強的女人。
只是以前在顧長歌面前都一直是言聽計從,這只是對顧長歌的尊重和相信,要是的別的人面前,楚依暖就是另外一個人了,在不同的人面前,是不同的性格,幾乎每個人都是這樣。
就像是孩子在父母面前,和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完全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樣。
“我傷心難過,是因爲相公前幾天和我說,一個男人,應該頂天立地,爲國家效力,不應該在家中呆着,所以他想去平州烏蘭國邊界做事,我捨不得相公,但是又說服不了他,所以就只好在屋裡哭了。”楚依暖解釋道。
顧長歌鬆了口氣,,還好這柳驚鴻沒有亂搞,只是想做一份事情。不過從柳驚鴻的角度來看,他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畢竟柳驚鴻已經是一個到了而立之年的男人,然而如今卻空有一身的學名,卻沒有半點的成就,只要是一個有點上進心的男人,都會爲自己的將來所打算。
只不過,這去烏蘭國做守城將軍,卻並不適合他了,而且顧長歌他們正是用人的時候,這柳驚鴻卻突然去平州,自己這邊就少了一個人,顧長歌想了想,還是不能讓柳驚鴻去去平州守城,把楚依暖一個人丟在家裡算是什麼事情,於是就安慰道:“暖兒你放心,既然我們回來了,就絕對不會讓柳驚鴻去平州的,對了,柳驚鴻現在去哪兒了,怎麼沒有看到他?”
楚依暖說道:“相公爲了去平州當守城將軍,現在每天天還沒亮,就出去跑步鍛鍊強化自己的身體去了,現在不到晚上的時候,基本都不會回來,而且自從相公有了這個想法,和我的交流也越來越少了,我知道他是一天都在苦練,回來的時候已經很累,所以沒有那麼多心思再來考慮我,不過我就是難受。”
“行了我知道,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兩天之後就還你一個以前的相公。”顧長歌笑着說道,只要不是柳驚鴻在外面找女人見異思遷,那就好辦,不就是打消讓他去烏蘭國邊界的事情,這可比讓宋培柔離開王府簡單多了。
“柳驚鴻一般在什麼地方苦練。”楚鈺白問道。
“平時就在城外的紫雲破上面。”楚依暖這會兒已經停止了哭泣,但是語氣之中還是帶着些許的哭腔。
顧長歌點點頭:“行,我們知道了,這一次回來還沒很好好的相聚,趁現在時候還早,我們現在就去紫雲破,儘快把你的事情辦好,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小姐現在就去麼?”楚依暖有些不捨的說道,“可是小姐,你們纔回來,不在暖兒這裡多呆一會兒麼?”
顧長歌笑了笑:“傻丫頭,我們都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來看你,你現在這麼難受,我們又怎麼能夠看着你繼續難受下去,當然是儘快幫你把這件事情做了,讓你高興起來纔是真的。”
“謝謝小姐。”楚依暖紅着眼睛,哽咽的說道。
“好了,別哭了,我們現在就去,你就在家裡等我們的好消息。”顧長歌寵溺的揉了揉楚依暖的頭,隨後轉身對楚鈺白說道,“我們走吧。”
“嗯。”楚鈺白迴應了一聲,跟在顧長歌身後就朝着紫雲破餓方向而去。
楚依暖依依不捨的看着兩人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不禁喃喃自語的說道:“小姐,你一定要成功啊。”
在去紫雲破的路上,楚鈺白皺着眉頭問道:“這事兒怕是不怎麼好權,你怎麼看。”
在楚鈺白看來不怎麼好做的事情,但是在顧長歌看來,卻並沒有那麼複雜,只要想通一件事情,那整個事情就會清晰明朗起來。
“很簡單,我們只需要知道一個問題,就夠了。”顧長歌說道。
“什麼問題。”楚鈺白問道。
“那就是柳驚鴻到底愛不愛暖兒,愛的話就很簡單,不愛的話,其實也很簡單。”顧長歌故意留了一點遐想。
“這是什麼意思?”楚鈺白皺着眉頭說道。
“等會到了,你就知道了,這會兒先不要想了。”顧長歌說完,邁着豪邁的腳步,朝着紫雲破而去。
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紫雲破,擡頭一看,就瞧見一個男子這會兒正瘋狂的奔跑,正是柳驚鴻。
“一會兒過去,趁他不注意,將眼睛蒙起來。”顧長歌說完,直接就趁着柳驚鴻不注意的那一瞬間,用一塊布把柳驚鴻的眼睛蒙了起來。
“誰?”柳驚鴻想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荒山野嶺,自然是要錢還要命的人。”顧長歌故意壓低了嗓子,語氣深沉的說道。
“我身上沒帶錢,只要你放了我,我可回去給你拿來。”柳驚鴻臨危不亂的說道。
顧長歌說道:“沒錢?沒錢也可以,我有兩個問題,只要你回答的讓我滿意,我放了你也不是不行。”
柳驚鴻眉頭一皺,這強盜似乎有點奇怪。
“你問。”
“很簡單,第一個問題,愛人和事業上面,你選擇哪一個?”
“可不可以兩個都選?”
“當然不行。”
柳驚鴻沉吟了一會兒,本來想選事業,但是一想到家中的楚依暖,立馬說道:“我選擇愛人。”
“第二個問題,你會不會爲了你的事業,而忍心讓你的愛人獨守空房?”顧長歌看着他的臉說道。
“不會!”柳驚鴻堅定的說道。
“不會?不會那你還去平州邊疆當守將,你腦子進水了麼?”顧長歌一把將眼罩拿開,頓時讓柳驚鴻吃了已經。
“顧小姐,三殿下。”
“暖兒在家中日夜爲你哭泣,你就是這麼對他的?”顧長歌寒聲說道。
“我知道錯了。”柳驚鴻低下頭。
“我們的事情你自己明白,以後還有用到你的地方,這邊疆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回去好好陪暖兒,日後我們自然有用到你的地方,知道了麼?”顧長歌帶着殺氣說道。
“我明白了。”柳驚鴻知道顧長歌和楚鈺白的事情,所以他們都沒有明說,彼此明白就行了。
經過顧長歌聲色俱厲的教訓,柳驚鴻老老實實的回去陪楚依暖去了,也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
顧長歌看着柳驚鴻的背影說道:“也是時候該去做我們的事情了。”
於此同時,周明幽和楚孜然也快到吉良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