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和秘書小唐住一個房間,房間就在張宏略單間的隔壁。她和小唐在酒店外買了一些水果和零食回酒店,正好在走廊裡碰到了悶悶不樂回房的張宏略。
“張總,鬥地主嗎?”方寧笑嘻嘻地,忸怩作態地開着玩笑。
張宏略被方寧的玩笑逗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這一天,讓他失落得都快找不到自信了,當看到方寧有些諂媚的笑容,他很快又回到了領導者的派頭上。
“出來拍片開心嗎?你不覺得累嗎?”張宏略問道。
“我很開心的!謝謝張總帶我們出來拍片。我有什麼累的,幫忙打打雜,主要是張總你們累。我們跟着吃好的,玩好點,開心死了。”方寧有意帶着點江西音拿腔拿調地說話。
張宏略聽方寧說話特別順耳,又是鄉音又是恭維的讓他的心情一下爽朗了起來。
“怎麼,還不覺得累,還要打牌呀?”張宏略關心地問道。
“是啊,這麼早睡不着,小唐還特意買了幾副牌,還沒開封呢。好無聊哦,他們都不打牌。”方寧像是撒嬌地嚷着。
“行,我洗過澡陪你們玩幾圈。”張宏略放下領導的架子隨和地說道。
“好啊,張總真好,這叫勞逸結合。陪我們打牌你一定會開心的。”方寧推了一下小唐,示意她也說兩句。
“張總,等會兒我們叫你啊,我們倆慢一點,衝完涼估計到九點半了。”小唐周到地提醒着。
“好,你們到時候叫我,隨叫隨到。”張宏略高興地答應着。
張宏略回到房間,又陷入到了不悅的情緒中。他想着今天下午崔俊成的所作所爲,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他下的命令,崔俊成根本不執行。他想:“就算你有點才能也不能不尊敬領導。我也是做下屬的,我對上級領導的指示即便有意見,我也必須執行。何況爲一個片子的拍攝方案有不同意見。我並沒有什麼錯呀,一部片子的鏡頭取捨可以是很多種的嘛。崔俊成是有意的,他就是想置我於不利。明天上午還有幾組鏡頭,我是妥協着不說話,看着他崔俊成繼續耀武揚威嗎?哼,他崔俊成翅膀還沒長硬,想在我面前擺譜還嫩了點,只不過是個有些酸臭的文人罷了。”
張宏略一邊沖涼一邊想着心事,他快樂地哼起了小調,他心裡已有了對付崔俊成的主意。
方寧打電話過來叫張宏略過去鬥地主。張宏略走進她們的房間,她們已經把桌子,凳子挪到了牀的旁邊,桌上還擺放着她們剛買回來的龍眼。
“哎呀,張總這麼休閒哪,好帥哦。”小唐坐在椅子上,見張宏略進門就驚訝地誇獎道。
“呀!張總,你要平時都這麼休閒就好了,真的是個大帥哥呀。”方寧坐在牀上扭過頭也誇獎道。
其實,張宏略只不過換了一套藍色椰島花紋的寬鬆短衣短褲,他的這番景象是眼前的這兩位美女從未見過的,所以,她們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人爲悅己者容,張宏略也愛聽別人叫他帥哥,尤其是美女這麼叫。他笑呵呵地走了進來坐到了椅子上。
“你們也很漂亮啊,衝完涼,換上休閒服,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嘛。”張宏略也上下打量着她們倆。
小唐換上了一套娃娃裝睡衣褲。方寧穿着一件吊帶玫紅色的綢緞睡裙,領口有點低顯出了胸前的肉團,她就在外披了件小外套。他們相互客套地誇獎之後就開始鬥地主。張宏略的水平跟她們倆比有點差距,主要是練手的機會太少。幾盤下來,做記錄的紙上記着張宏略輸了八十元,方寧是絕對的贏家,一個人贏了六十元。
“張總,你會不會給現金啊,你不會打算賴賬吧?”方寧半開玩笑地試探着張宏略。
“給,着什麼急呀,打完之後再算嘛。”張宏略隨口哄着他們。
“張總不會欠我們錢的,他要真輸了,他肯定說請我們吃飯,然後讓我墊錢報銷。”小唐開玩笑地說出有可能的事。
他們三人都呵呵笑了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張宏略突然意識到什麼,他看看手機時間十點半了,他就跟小唐說道:“小唐,你去告訴一下兩位主持人,明天一早我要趕回去開會,讓他們跟我一起回去。讓他們把行李帶好下樓來,吃完早餐就走。你明天就安排一下,讓陳總、高處長,我這輛車上的人跟他們掉一下位子。”
這盤牌一結束,小唐就去辦事了。等她回來,房門鎖了,她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方寧給他開門。小唐一進房間沒有看見張宏略。
“張總走了嗎?”小唐問道。
“沒有,在洗手間裡。等你繼續打牌呢。”方寧說着又坐到了牀上。
張宏略出來了,他們又繼續玩牌,玩到十一點半,張宏略提出不玩了,小唐拿起記錄紙報出了成績。
“張總輸了一百五十元,方寧一個人贏了一百三十元,我的就算了,你們倆結算吧。”
張宏略和方寧不約而同地含笑着對視。
“我已經跟張總結算了,下一次再繼續玩吧。”方寧邊說着狐媚地瞥了一眼張宏略。
“好好,下次繼續。”張宏略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等張宏略走後,關了門,小唐就忍不住地發問了。
“你們搞什麼鬼呀?”小唐疑惑地瞪着方寧。
“你挺好奇嗎?孤男寡女,你說搞什麼鬼。”方寧神氣地晃着腦袋。
“這麼快,這麼點時間,你們就幹出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小唐有所猜忌,故意說道。
“我們可是單身男女,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方寧躺到牀上炫耀地說着。
“你不是有相好嗎?怎麼?紅杏出牆啊。”小唐故意激將着方寧。
“早分手了,我都孤單很久了好不好。”方寧埋怨小唐的挑釁。
“明白了,祝你好運!睡吧。”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