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才病得不輕吧,我的病跟你好像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激動個毛線!”
身子剛覺得好受一些,被他一句話氣的又開始犯暈,慘白的脣瓣一張一翕,一隻手抵在額頭上,另一隻手很有自知之明的抓住陸華年的衣服,生怕他一不高興直接把她給扔下去。
陸華年鳳眸微眯打量着懷中的女人,潑墨般的眸子染上一絲欣喜、興奮,語氣如此熟悉,跟記憶中的如此相像。
站在兩人身邊的魯辰硯不解的看着陸華年漸變的臉色,這一刻他覺得陸華年很陌生。細細一瞧,他懷中花了妝容的女人不是昨天抱着孩子出現在病房中的那一個嗎?她可是有夫之婦!
思量到這裡,魯辰硯眼睛瞪得老大,還未等他開口,着急來看陸可的何鳳蘭一出電梯就看到自家兒子低頭“柔情四溢”的專注看着一個女人,震驚站在原地半響纔回過神。一掃臉上的擔憂焦急,整張臉堆滿笑意,兒子願意放下以前,迎接春天了?
雙腳好似踩上風火輪,直接飄到三人面前,激動的看向兒子懷中蹙眉閉眼的女人。
喜驚參半,喜的是兒子的態度,驚的是這個女人的容顏,被脂粉一胡有些瘮人。
同時被幾個人盯着,就算是再難受,方藍也察覺不對勁,趕緊睜開眼睛對上何鳳蘭聚精會神打量她的眼睛。
“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哪裡人?·····”
三年多終於見到兒子對一個女人這般激動不已的何鳳蘭嘴巴一時把不住門,不喘氣的問着。
方藍雙眉緊蹙,陸華年臉色沉了沉,催促何鳳蘭去病房去看陸可。
“我讓家裡準備下,等會帶着她回家吃個飯。”
“阿姨你······”
見何鳳蘭打電話,方藍知道她誤會了,掙扎幾下,陸華年還是不願意放下,沒轍她用力擰了下他的腰。陸華年吃痛,後槽牙挫了兩下後眼中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箍緊她的身子,在魯辰硯跟何鳳蘭一驚詫一欣喜的目光抱着她進入不遠處的洗手間。
“去把臉上的妝卸掉,我去幫你拿包。”陸華年把她放在洗手檯前,掏出個手帕放在她的手中。她的容顏雖不是十足跟景昕想象,他怕待會何鳳蘭見到她會胡思亂想。
“你是因爲我跟她長得有些相像才引起你的興趣吧。”方藍小臉一冷,疏離的語氣凍結成冰。
“你額頭上的傷痕怎麼來的?”
陸華年問非所答,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已經被粉底侵蝕的慘不忍睹的小臉。如果沒記錯她之前說過,她有選擇性失憶的怪病。如果她是景昕,卻因爲某些原因忘記從前,不認識他,這也是可以解釋的通的。
這般想着陸華年的視線多了幾分灼熱,腦中閃過她剛纔抱在懷中怯懦的顧嫣,她會是他的孩子嗎?
方藍站在洗手池旁望着他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心底狐疑又納悶,他應該是一個情緒不外露的腹黑男人,怎麼突然間像個孩子,讓她覺得很不安。
“你的孩子幾月出生的?”
“十月。”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方藍潛意識回答。
陸華年剛剛點燃的興奮如煙花般只絢麗一瞬間便冷卻掉,臉上的表情微微僵硬。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根本就不可能。我跟顧洋三年前結婚,孩子是在婚後有的,這個我記得清清楚楚。”方藍語氣肯定,她有記憶,雖然模糊,但從未出現他的影子,“你還是不要浪費精力在我的身上。”
語落,方藍轉過身子,輕閉上眼睛,用水不斷拍打着臉頰。退一萬步講,她如果是他曾經的戀人,她不願意記起他,只能是兩人的曾經太過痛苦,忘了比記得的好。
陸華年望着她消瘦的背影半響,脣越抿越緊,轉身離開。
腳步聲漸遠,方藍擡頭看向對面的鏡中。忽然,一聲淒厲的叫聲響徹整個洗手間。
方藍不緊不慢回頭看向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個抖成篩糠的中年婦女,記得上次就是她被她的模樣嚇昏了,這一次她的膽子倒是大了一些,粗喘着貼在門上,顫抖的手指指着景昕。
“你到底是人是鬼!”
方藍莞爾一笑,沒有回答,擡腳向她走去。
“你別過來!別過來!”閆素珍一邊揮着手,眼睛看向放在不遠處的拖把,過去就要抄起。
洗手間中被閆素珍搞出動靜驚動的幾個人,如看精神病般看着閆素珍。
“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就是,就算是有,也是她心裡有!看她怕成這個樣子,應該是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幾個人附和着出了洗手間。閆素珍吞嚥幾口唾沫,扔掉手中的額拖把,戒備的看着方藍,拔腿衝向門外。
“媽,我死的好慘!”
上次聽到跟她在一起的女人跟她叫媽,方藍攔住她的去路,試着叫了一聲,果然奏效,閆素珍一臉活見鬼的表情,面色慘白,大口的嚥着唾沫。
“誰是你媽,我就一個女兒,你別瞎叫!”
閆素珍顫抖着身子,故作鎮定的模樣在方藍看來簡直是可笑至極。反正陸華年還沒有把她的包給拿來,她暫時還不能離開洗手間。閒來無事逗弄她一下。
“叫了那麼多年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我現在在下面一個人孤孤單單挺寂寞的,你下去陪我怎樣?”
此時,方藍頭髮凌亂,額頭上的疤痕明顯猙獰,身子向閆素珍湊了湊嚇得閆素珍大叫連連,口中一直說着別過來。景昕的名字入耳,方藍記在心頭。
見閆素珍要駭破了膽子,方藍側開身子,閆素珍慌慌張張跑向一個陰沉着一張臉拿着檢查報告的景然。口中說着,手上還焦急的比劃着,對着方藍所在的位置指了指。
景然側臉看去,視線交匯,景然眼睛微眯,詫異過後,眸中掠過一抹戾色。方藍在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中捕捉到意思殺氣,殺氣不重閃得又快方藍卻心中一悸,一股不知名的
恨意涌上心頭。
望着兩人身影,方藍神情複雜,手在門上輕輕摳動着,她曾是S市人,是不是該趁這個機會查查以前呢?腦中閃過陸華年的影子,方藍趕快搖搖頭,這一刻她是膽小如鼠,身子輕輕抖動下,她心中不敢觸碰的禁忌是他嗎?
面色白的駭人,方藍呆愣原地低着頭,一時間忘記自己額頭上蜿蜒的疤痕,路過的人都不禁多看她兩眼之後,低着頭交談幾句。
陸華年拿着包過來就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腳步加快,好似生怕嚇到她樣,放緩腳步。
“你的包。”
低沉如來自遙遠天際的聲音喚醒趴在門上的方藍,方藍緩慢擡頭,看向陸華年的陌生眼神中多了幾分審視。倏爾,斂下眼瞼遮擋住所有的情緒,去他被他緊攥在手中的包。即便是之前認識又能怎樣,她有女有夫,知道了也只能徒增痛苦罷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陸華年眼中閃過欣喜,手微微顫抖着握住她的手,眼中盛滿希冀,期盼她接下來的回答。
方藍迷茫擡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洗手池前,她動作利落的化着妝,嫺熟且熟練,好似曾經用過千百遍方法遮擋臉上的傷痕,傷疼爬上心頭,雖然很輕他還是感覺的到。
“爲什麼不除去?”以顧家的財力開一家美容院都沒有問題,她何苦委屈自己每天上那麼重的妝。
方藍未語,顧洋的確比他想的周到疤痕再醜,也敵不過她的眼睛。
收拾好後,方藍與他錯身而過之際想到何鳳蘭。
“幫忙跟你母親解釋下,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困擾。”陸家是S市的豪門大戶,肯定會把岩棉看的比什麼都還要重要,倘若他母親知道他當衆抱着一個結過婚的女人,估計會被氣的七竅生煙。這種事情,一般人都不會怪在男人身上,錯都會編排給她,她料定何鳳蘭肯定會找她喝茶聊天。
“越描愈黑。”
陸華年淡淡扔下四個字徒留握拳站在原地乾瞪眼的方藍。豪門女人個個都不是善茬,誠如馮甜。如若不是顧洋護着她,馮甜覺不會對她如此客氣。何鳳蘭不同,對她是不會有顧忌的,方藍腦袋又開始隱隱發疼。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兒!
估計陸華年好心救人狗血一抱,會引來一系列麻煩。
闊步前行的陸華年察覺身後的人閉着眼睛站在原地未動,遲疑下轉身。
“不知顧洋怎麼會這樣慣着你!”有病因爲害怕醫院而不去治療,每次都會痛的死去活來!
方藍當是聽不懂他的意思,抓緊包向陸可的病房走去。其實她的病是來到S市纔開始頻繁且嚴重,以前在法國只會在看醫生時纔會痛苦一陣。這些話,她當然不會跟算不上熟悉的陸華年去說。
病房前,魯辰硯比X射線還要毒上幾分視線上上下下把方藍打量上一遍,眸中浮現不解,她渾身上下沒有丁點兒特別之處。
“她······阿姨很高興,這麼多年從沒有見到她笑得如此開心。”心思剔透的魯辰硯換了另一種委婉隱晦的問法。
“現在開心還不是時候。”陸華年面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驀地停下腳步看向站在一旁的緊鎖眉頭的魯辰硯,“三年前,魯馨雅有沒有可能用一句假屍體騙我們?”
聲音平靜下隱藏着一絲急切,魯辰硯是個嘴巴嚴實的人,人聰明謹慎。此時此刻,陸華年迫切需要一個可以肯定他有些不切合實際聽起來又有些合理的猜測,而且這個猜測在今天看到那具跟景昕差不多體型的女屍時更加肯定。
“你的意思是說,景昕沒死?”魯辰硯顯然是不苟同陸華年的想法的,眉梢跟眼神中皆表達出,陸華年你想景昕想瘋了吧,這樣的想法你也敢有!
“不是不可能!”陸華年語氣堅定,當時天黑,他跟魯辰硯都沒有看清那具隱藏在草叢中的女屍的長相。
“我姐當時恨死了你,以我從小跟她一起長到大的經驗告訴我,她報仇的辦法一向直接,不會那麼迂迴的。”
“可也會有萬一。”
陸華年面色黑沉,他肯定的事情不容許別人的反駁,這一點魯辰硯是清楚的知道的,索性閉嘴。如果這樣認爲他能心裡好受一些,就姑且這麼認爲吧。
只是這一番談話下來,他還是沒有搞懂剛剛那個女人之於陸華年意義何在。
想不通也只能跟上去看,慢慢琢磨。
病房中,看到方藍,何鳳蘭高興起身,拉着她的胳膊開始仔細打量着。
“阿姨,自從生了孩子後,我就留下頭疼的毛病,剛纔犯了病,剛好被陸先生碰見,好心送我去看醫生。陸可這裡有你照顧,我就放心了,我先帶孩子回去了。”方藍心中尷尬,面上一直維持着坦蕩溫暖的笑,拿掉表情一點點僵掉,興奮高興驟退的何鳳蘭的手,繞到牀的另一側抱起顧嫣。
顧嫣嗜睡,沒醒,砸巴幾下嘴,模樣十分可愛。看着女兒這般,萌生探尋曾經過往的想法被她強制性驅除心中。
何鳳蘭機械轉身,看看她又看看她懷中的孩子,腦中不停浮現剛纔見到兒子時候畫面,一時間無法消化理解。
見何鳳蘭漸染傷心的眸子,方藍心生同情卻沒有安撫的意思。良久,何鳳蘭反應過來,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挺直腰桿,斂去臉上所有的情緒,聲色俱厲,以一種咄咄逼人的架勢質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藍說出原因,說了聲抱歉。何鳳蘭別有深意的警告看了方藍一眼。
“以後不用再來,陸可這裡有我照顧就行!”
兒子不回家過夜是常有的事情,她已經習慣。可他卻很少不去接陸歐陽。昨天陸歐陽由李航送回家,她詢問幾句。歐陽只告訴她陸華年有事,怕她擔心沒有告訴她陸可的事情。還是今天跟幾個平常要好的人聊天才得知陸可在學校被人燙傷。
她剛開始就有些納悶,平常對陸可不親近也不刻意疏遠的陸華年怎
會好心的在醫院中陪陸可那麼長時間,今天他算是明白,兒子竟然在這裡看上了一個已婚女人!這怎麼能不讓她生氣!
方藍看了躺在牀上的陸可一眼,點頭答應。回身時撞進陸華年的懷中,見她要繞過他離開,陸華年抓住她的胳膊。
“我送你。”
方藍很想仰天長嘆,陸華年你媽還在這裡,你對我這麼殷勤是想害死我嗎!不敢回頭去看何芳蘭的臉色,方藍不斷給陸華年使眼色,讓他放開她。
只是陸華年放是放開了,亦步亦趨的跟着她出來。
何鳳蘭有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兒子高興,愛怎樣就怎樣。可一想到陸家的顏面和名聲,她就再也淡定不了,慌忙跟了出去。
“阿年,你回來!人家要回家,你去湊什麼熱鬧!”
“她是陸奇的親戚,我只是去送送她,你 不用多想,回去照顧陸可吧。”
陸華年手一擡,輕鬆躲開何鳳蘭攀上來的手,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目光一直盯着前面逃也似的人影。
何鳳蘭壓根就不信他的解釋,可又拗不過兒子,只能留在原地幹跺腳。
“你以後不許找她的麻煩。因爲就算是糾纏也是我糾纏她。”
倘若一個不習慣解釋的人在你面前說出這般話來,驚悚的程度絕不亞於晴天霹靂,何鳳蘭七魂震飛了六魂,還剩一魂勉強留在身體中。嘴中喃喃自語着,阿年,你不輕易動情,可爲什麼每次鐵心一動,都動的那麼驚天動地。
“阿姨,阿年比你想象中的理智。”
理智嗎?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陸華年霸道,兇猛如獸,倘若他真對那女人存了心,千方百計也會把她弄到手中。
何鳳蘭苦笑,她生的兒子性格怎樣,她還是極其清楚的。
“幫我勸勸他吧。”剛纔聽他說,她是陸奇的親戚。何鳳蘭心中存在一絲僥倖,或許看在陸奇的面子上,他不會做出令兄弟決裂的瘋狂事情來。
三年來在生意場上的手段越來越霸道凌厲,唯獨在生活中棱角越磨越平的陸華年難得對一個女人霸道一回。
直接開車攔在她的身上,算是強制性將她拖上了車。
後座椅上,方藍瞪着一雙盛滿憤怒的美目怒瞪着陸華年,餘光瞥見放在她面前的照片,目光落在薄暮晨昏兩人身上,
照片浪漫唯美的令人心驚,在方藍看來,像陸華年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是一個這般有情趣的人,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親吻一個女人,應該是十分喜歡這個女人吧。
“這是我們蜜月之旅時被人拍下的。”
“我沒有興趣聽一個陌生人的愛情故事。”
方藍打斷他磁性帶着絲絲蠱惑的聲音,那聲音好似正在勾動他心中某些蠢蠢欲動的某些東西,她怕這些東西一旦衝破禁錮,就會打破她現在平靜的生活。
“你在怕什麼?”
透過後視鏡,陸華年看向後面低下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方藍。如果剛纔他沒有聽錯,她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生怕她再繼續說下去。
“你不用試探我,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她。”
“想證明是不是很簡單,景昕DNA警察局有存檔,你可以去做下鑑定。至於去不去,由你決定。”
“我沒那個時間浪費在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上,我記得上次在會所中,遇見一個跟我相似女人,她比我長相像要像你心心不念的女人。與其浪費時間在我神煞紅,還不如你拉着她去試一試。”
方藍伸手觸碰下顧嫣的臉頰,眼中慈愛和不知名的情緒摻雜着。
“你怕確定自己是她,破壞了你現在的家庭?”
陸華年握着方向盤的手逐漸收緊,她一直在否定自己是她,連去試一下都不願意,難道在她心裡就那麼喜歡顧洋?這般想着,心絞疼一片。
“我不是怕,我根本就不是她!”
方藍擡頭,眼中的堅定刺痛陸華年的眼睛,陸華年抿脣不語,黑潭中颳起一陣旋風,倏爾身上剛剛凝聚的冷氣散去,被魯馨雅和曹鬱戈帶走,絕對會受到非人的折磨,或許這就是她病因所在。不願意想起從前也是情有可原吧。
這般想着,心中舒服一些,陸華年也不再用言語刺激她。來日方長,據說顧洋短時間不會離開這裡,她應該也不會走吧。
“我跟她有個兒子,今年十歲,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個。還有一個如果那個孩子還活着的話,比懷中的孩子還要大上幾個月。”
臨下車時,陸華年幽幽開口,方藍沒有吭聲,暗付,怪不得她會詢問,顧嫣的出生月份。
回到家中把顧嫣給柳姨,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方藍回了房間,躺在牀上睡意濃濃卻一直無法入睡,煩躁坐起身,剛欲下牀。
手機響起,是顧洋告訴她今天晚上應酬會晚點回去。方藍心中咯噔一下。
“可不可以不去?”
“我會早點回來的。”顧洋心中隱隱不安,來S市之前,他希望她可以想起以前,免受頭疼之苦。現在他卻覺得一輩子不想起纔是好的。
方藍叮囑讓他少喝酒後掛斷,閉着眼睛躺在牀頭上。陸華年你約顧洋,到底想探尋什麼。
耳邊想起陸華年送她回來時說的話,他跟景昕有個孩子,心莫名一疼,默默起身下樓。
柳姨叫她吃飯,她搖了搖頭,對着柳姨說聲,她出去走走,柳姨見她狀態不好,想要阻攔。方藍對她感激一笑,記憶中好似也有一個人對她這般好。忽然耳邊響起幾聲淒厲的求救叫喊聲,方藍腦袋脹脹的,面色一白,疾步踉蹌着向外面跑去。
她跑的跌跌撞撞,每走一步都要摔倒,柳姨追了半天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淡淡黑幕中,慌忙跑回家給顧洋打去個電話。
顧洋還剛來到帝都包廂中,接到電話,臉色一變,顧不得跟陸華年打招呼,直接轉身離開,正在抽菸的陸華年鳳眸微眯,豁然起身,直覺她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