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看到這玉佩的第一眼,楚鵬就能夠感覺的出來,這玉佩算得上是十分名貴的一種,其次,雕工也十分的不錯,可以說,這在世界上也算得上是一件難得的珍品了。
畢竟楚鵬的雕刻境界已經達到了最高,其餘熱能夠獲得一句不錯,絕對算得上是一份難得的榮耀。不過,轉瞬間,楚鵬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因爲,雖然這玉佩的品質以及外觀都還不錯,可是除了這兩點,再也沒有絲毫其他的特點。
如果說是材料的話,那也完全不可能,作爲一名蛻凡級的雕刻師,楚鵬絕對能夠認識這世界上幾乎所有的雕刻材料,這玉分明就是一塊帝王綠翡翠,那裡有什麼特別的。
所以,這一刻,楚鵬就將它定義爲普通,根本不可能與範超父親所說的那個機緣有關,想想也是,如果這玉佩真的有什麼璇璣的話,那麼那些想要謀取範超家族機緣的人,怎麼可能這裡沒有查探過。
畢竟那個時候的範超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罷了,對方想要查探這塊玉佩輕而易舉,真的有什麼隱秘的話,也不會還在他的手上了,這樣一想,楚鵬的心中陡然間輕鬆了不少。
探起頭,楚鵬正準備將這玉佩還給範超,但是,突然間,對上了他的那雙期待的眼神,頓時心中一突,有些不忍心說出口了,因爲,如果事實讓範超知道的話,那麼對於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從小他就一直認爲,那機緣的隱秘在這玉佩之中,可現在如果知道了事實。可以說,那就是一直來堅守的信念崩塌了,要知道,這可是他整個家族的性命換來的,所以。對此,楚鵬還真的不甘一下子說死了。
略微的思考了一下,望着面前的兄弟,楚鵬不禁直接的問道:“阿超,這玉佩是你父親什麼時候給你的?而且,在你家族覆滅的前夕。你的父親又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這是楚鵬想要通過別的地方來進行分析一下,有的時候,這些常人容易忽略的細節,卻能夠獲得不一樣的線索。
聽到了楚鵬的詢問,範超眉頭微微皺起,畢竟那個時候他實在是太小了。十歲的記憶缺失需要好好的進行一番回想,半響,才傳出:“這塊玉自我記事起,就一直在我的身上,這點我可以肯定,記得小的時候,我還差點把這塊玉丟了。所以,印象特別的深刻。”
聽到他這麼一說,楚鵬的心陡然間涼了半截,畢竟自小開始佩戴的話,那麼時間上完全配不到一塊,難道這塊玉佩真的沒有絲毫隱秘?楚鵬不禁在心頭微微的嘆息。
但範超的話並沒有說完,只聽他再次緩緩的說道:“似乎,那個時候我的父親真的有一點不對勁,有一天,我在後院玩的時候。他神色焦急的走了進來,哪怕是我打招呼了,但他好像沒有聽到,而且,向着裡屋走去。不夠,很快就出來了,而且,還把我的玉佩拿走了,對,我記憶中就這一回,玉佩被拿走過。”
聽到範超這樣說,楚鵬的心頭陡然間升起一股希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玉佩中還真的有什麼隱秘了,楚鵬的眉頭微微的皺起,神色不由得更加的嚴肅了。
但是,左左右右仔細觀看了半天,楚鵬還是感覺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頓時,一股疑問來自他的心中:難道是我的放錯弄錯了。但轉念一想,如果這玉佩真的有什麼機緣的話,那麼也不應該太過的隱秘,否則的話,別說是別人了,即便是範超自己都找不到,那麼這玉佩也就白白的製作了。
心中苦悶之下,楚鵬舉目四望,想要平復一下心情,但是,記載這時,眼角突然瞥到玉佩上顯現出一道血色的紅光,這讓他大驚,可在此觀看的時候,確實什麼也沒有。
懷着濃濃的好奇心,楚鵬小心的調整角度,終於發現了,原來不是這玉佩沒有隱秘,只不過難以碰到罷了,其中,首先需要合適的陽光,再加上最爲適宜的角度,可以說,如果不是親身經歷的話,哪怕別人告訴你應該怎麼辦,但是你依舊什麼也不知道。
楚鵬依照這樣的角度,能夠看到,這玉佩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顯現出一個羅盤的樣子,指針正指着一個方向,爲了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楚鵬甚至還微微的偏轉了一下身體,不過,結果顯示,不管楚鵬怎麼的偏轉身體,可那指針的方向依舊不變。
頓時,楚鵬心中就已經明瞭了,這指針的方向就是範超的父親,曾經所說的機緣,回過神來,望着面前的兄弟,楚鵬小心的指導着他,在經歷了兩回失敗以後,範超也發出了興奮的叫聲,畢竟,這就相當於他實現了自己心目中多年以來一直存在的夙願。
懷着濃濃的激動,兩個人甚至覺得,現在的肚子也不怎麼餓了,頓時,相視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卻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好奇。
因此,相互點了點頭,兩個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起向着一個地方走去,甚至在臨走前還四周小心的望了望,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的重要了,不能再讓多餘的人知道。
兩個人一路向前,爲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可謂是走走停停,時不時還得停下來,仔細的核對方向,在現在的烈日下,楚鵬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感覺,可收範超首先就受不了了,畢竟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任何武功,雖然身體素質較之普通人略好一點,但對於烈日來說,還完全不夠看的。
不知不覺中,楚鵬與範超兩個人來到了一所寺廟前,從外面看,這裡雜草遍地,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前來了,再一擡頭,大門之上有着一塊表明“觀音堂”的門匾,很顯然,這是供奉觀音大士的寺廟。
自古就有“男戴觀音女戴佛”的傳說,所以,望見這觀音堂,楚鵬看着手中的玉佩以及那血色的羅盤虛影,微微一笑,與範超兩個人立刻走了進去。
一進入這觀音堂裡面,首先是以小院,院子中雜草叢生,不過,兩個人都沒有理會這景象,反倒是直接的走進了寶殿之中,首先能夠望見的就是一尊巨大的觀音佛像,理圓四德,智滿金身,腳踏一朵十二瓣蓮臺。纓絡垂珠翠,香環結寶明。
烏雲巧迭盤龍髻,繡帶輕飄綵鳳翎。碧玉紐,素羅袍,祥光籠罩;錦絨裙,金落索,瑞氣遮迎。眉如小月,眼似雙星。玉面天生喜,朱脣一點紅,淨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楊歲歲青。
而且,最讓楚鵬驚異的是,這觀音竟然是左手持楊柳,右手持玉瓶,再一望手中的玉佩,也是這幅模樣,這下,不需要多想,都能知道,很明顯,這裡應該就是機緣的所在了。
不過,現在最讓楚鵬疑惑的就是,既然從外面看,這裡已經久無人煙了,但爲什麼,現在大殿之中的這觀音佛像卻好像是每天都有人來擦拭。
就在楚鵬滿心疑惑的時候,突然間,感受到了身後似乎有人前來,兩人轉身一望,只見一年過六旬的老者正向着裡面走,見到了楚鵬,面色也是十分的驚愕。
不過很快,他也發現了範超,那張驚愕的臉色立刻變得欣喜起來,直接快步上前,低聲道:“少爺,您終於還是找來了。”
他這一說,楚鵬與範超兩個人都疑惑了,尤其是範超的眸中還帶着陣陣的激動,良久,才漸漸的冷靜下來,望着面前的老者,警惕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到範超對他警惕,這老者臉上非但沒有不高興,而且,十分的信息,當即緩緩的說道:“少爺,我本是範家的一名老奴,但在十幾年前,我就被老爺派遣到這裡,讓我小心的照看這裡,鎖什麼,這裡是範家的機緣。
而且,在十年前的有一天,老爺子還鄭重的要求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暴漏,說有一天,你一定回來的。然後,整個範家就發生了滅門慘案,我謹記老爺的話,在這裡等着,十幾年,終於把您給等來了,老奴的任務終於達成。”
見到面前這老者雙眼甚至泛起了淚珠,而且,看着神情也不像假的,楚鵬與範超兩個人也不禁有點相信他了。對此,範超直接的問道:“那麼,老爺子,我們範家的機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老人家搖了搖頭,緩緩道:“對於這點,老奴真的不知道,我想,應該只有少爺您一定會知道的吧。”
而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楚鵬一直在四處的觀察着,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有隱蔽的機關,或者別的什麼的,畢竟範超口中的機緣應該就在這附近,仔細尋找之下都沒有收穫,突然間,楚鵬的雙目一亮,暗道:“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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