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五棺之後,我會爲你的勢力大開方便之門,提供一切資源,在一年之內,讓你的勢力能抗衡兩位生肖的勢力。”
趙佳咬牙給出好處。趙魚兒急了,說:“趙佳,你瘋了。他殺了爺爺和哥哥,你這是養虎爲患。”
“我的道是控制,我的命格因他而改變,控制不住他,我的道心不圓滿,想成道幾乎是不可能。”趙佳安慰着魚兒,直言不諱的說出她的動機。“陳三夜,你敢接受這個好處嗎?”
“激將對我沒用。”我玩味的笑了笑,說:“我相信自己,並不怕你策反我的人,但想讓我跳江城這個火坑,這個條件還不夠。”
“聽你話裡的意思,你也有去江城的想法。”趙佳冰冷的臉,綻放出淡淡的笑容。“或許,我不給好處,你也會去。我想這一點就夠了。”
“以你對我的瞭解,應該知道我百分之九十會去江城。但你還拉着我談條件,想抹殺百分之十留下的可能,說明你一定要讓我離開五棺。”我分析着趙佳的動機,淡笑的說:“那麼,你自己就擁有非留在五棺不可的理由。對於你的理由,我並不好奇,只要知道你必須留下,我必須離開,不然會打斷你接下來的計劃。”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接下來要辦的事情,非常重要,在江城也能遙控這邊,但我把握不了你會做什麼。所以你必須離開。”趙佳很坦白。“我再答應你一件事,以後你向鎮仙棺出手,我無條件的全力支持你。”
增長我的勢力,幫着對付鬼八仙和四菩薩,趙佳付出的報酬還真大。
報酬越大,說明她接下來的計劃越恐怖。我盯着她看了好久,好奇的問:“你的計劃是什麼?”
“聰明的你,知道我不會說,不應該會問這種傻問題。”
“問不問是我的事,答不答是你的事,這是一個態度。”我深吸着氣起身,說:“我會去江城,記住你答應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在養傷,整理着自己所學。等傷勢沒有大礙,我一門心思研究起自身戰力。
寶寶神性跟着分身,倒是解決了御女三千,污穢香火的問題。我受到了殭屍的打擊,讓分身留在地靈棺吸收屍氣,不達到三轉,就別出去蹦躂了。而秦姬進了杉樹林的墳墓,再也沒有她和韓震天的消息。不知道兩大主角碰到一起,會撞出什麼火花。
由於我成爲縣級神無常,兩個烙印小鬼,小王曼和龔文畫都成了鎮級無常。她們兩在這些日子裡獲得了不少功德,小王曼突破成了縣級無常。
小王曼升級用掉的功德沒有給陰司,而是降落到了我身上,我白白獲得了九股功德。
九股功德爲一束,而龔文畫離升級也不遠了,等龔文畫再貢獻一束功德,我就擁有了兩束功德。讓我激動的是,成爲縣無常的小王曼既然能冊封三位鎮級白無常。
問她怎麼做到的,她自己也很迷糊,反正就是冊封了。激動過後,我實驗了很多方法,自己還是無法冊封白無常。
拿了功德,白無常的隊伍在壯大,我也沒有太貪心,讓小王曼和龔文畫小心行事,慢慢統治五棺區域內兩個縣再說。
別人是養鬼,我是養白無常,這絕對是底牌中的底牌,自己不達到一定程度,絕不會曝光神無常的身份。
奇蠱桃花枝還是老樣子,倒是大姐找到了桃花枝成長的辦法,可以吸收五毒瘴氣養出的先天蠱蟲,只要找到一隻就能達到正常蠱蟲三轉的高度。
先天蠱蟲已經可遇不可求,還要求是瘴氣養出的先天蠱蟲,更加難找了,蠱蟲暫時沒有什麼可期待的。
書狐和阿飄跟着王曼,一起追殺陳圓圓,路上遇到靈異事件隨手處理一下,一人兩動物,玩的樂不思蜀,兩個小傢伙有着十足的成長,根本不打算跟我混。
分身、養白無常、蠱蟲、書狐都向着好的方向發展,倒是陳家術法需要選擇幾門專精,以備不時之需。
寶寶神性才達到鎮級,污穢香火繁衍出來的術法,能完全污染鎮級神性,對縣級、府級香火神性繁衍的術法也有不小的污染力,但這招不能亂用,如果動用必須殺人滅口。
御女三千這招必須要練,我到棺材鋪,找到用天魁養小鬼的那個明星,要了她三根頭髮,纏在夜蕭上,以她的頭髮爲媒介,能借到污穢氣息污染別人術法了。
寶寶神性座下,有七十二個女人養鬼,只有找到這七十二個女人,拿到她們所有人的頭髮,才能發揮出污穢香火的全部威力。
當然利用寶寶神性也可以,但是我可不敢把御女三千的主鬼帶在身上,萬一被發現那就慘了。找這些女人的頭髮,麻煩了一點,但勝在安全。
費了好大一番力氣,在五棺區域內找到了其中六個女人,耍盡心機,在她們不知道我擁有主鬼的前提下,這才騙到了她們的頭髮。
有了七個女人的頭髮,這一招已經具備一定的殺傷力,我也沒急着去找其餘的幾十個女人。
隨後讓人打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用磨劊子手殺人刀的方法,磨出了一把能殺鬼的刀,並且沾上了污穢氣息。
接着又讓大姐,用黃峰和蠍子培養出兩隻三轉毒蟲,帶在身上,我這才停下武裝自己。
黛兒招回了招弟的鬼魂,不過鬼魂受了不小的創傷,想要自然恢復非常難,於是我把小龍女坑的六條府級無主香火神性和縣級的交給黛兒,讓招弟吸收香火,成就野神。
雖然香火的利用率只有百分之十,但六條府級加一條縣級,等招弟出來,這隻用茅山香火沐身術吸收香火的鬼,也許沒有府級神性強,絕對比縣級的香火神性厲害。
忙碌而清閒的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過了大年,到了正月初九。
火車站,候車廳。
我、黛兒、趙魚兒以及叫曾劍的男子,穿着打扮與周圍的旅客一樣,等待着去江城的火車。
“魚兒,你要喝什麼?我去買。”曾劍特種兵出身,負責保護趙魚兒的安全。趙魚兒說:“礦泉水。”
“老闆,你喝什麼?”黛兒不甘示弱,跟着起身。我說:“奶,酸的純的都可以,只要是奶就行。”
趙魚兒哼了一身,低頭玩起了手機。黛兒把揹包放在椅子上,風情的甩着頭髮,走向候車廳內的便利店。
精緻的夜蕭尾端,有着七個線圈,線圈裡是那些女人的頭髮,外表進行過裝飾,看着只是裝飾。我摸着夜蕭,感覺着袖口裡爬動的七彩蠍子和在口袋裡亂動的大黃峰,低頭看着腰間的匕首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見血封侯的三轉毒蟲,蠍子可以近戰,大黃蜂能在天上飛。匕首不僅能殺鬼,還帶着污穢香火,這都是大殺器。
“真不知道老媽怎麼想的,又不是沒飛機,讓我們擠火車幹嘛?”
買水的兩人回來,曾劍看黛兒的眼神中帶着淡淡的恐懼,趙魚兒以抱怨緩解曾劍的情緒,說:“陳三夜,管好你的人。”
“黛兒,你做了什麼?”我故意唬着臉。黛兒哀怨的說:“我什麼也沒幹啊?他進便利店,傻兮兮的問服務員有沒有農藥買,說要買瓶農藥。”
曾劍咬着牙,拳頭捏的咔嚓響。趙魚兒伸出光潔的手指,我感覺到她手指上有蠱蟲的氣息,搖了搖頭,小聲說:“黛兒你用了鬼迷心竅吧?給曾劍道歉,咱們坐上火車後,就只能靠我們自己。就算是各大勢力的太子和太女,如果無法通過天帝的考驗,到了江城那就只有當人質的命。”
不坐飛機,第一,是陰氣和各種靈體可以導致磁場混亂,說不定飛機飛着就偏離了行線。第二,來至天帝方的考驗,去江城的路上,說不定有什麼東西等着我們。
出了五棺,身份的能量降低到了冰谷,誰會在乎你是誰?一切還得靠自己。
無聊的等了半個多小時,檢票進站,從我們省到江城沒有動車、高鐵,還是以前那種每天一趟的老火車,需要十二個小時才能到達,不是一般的慢。
進入車廂,拿着票,找到牀鋪,我們四人的鋪位分散在車廂四處,黛兒剛要問我下面的男子換座位,我拿着車票示意,說:“不用換了。”
車票是杜月影給的,她要把我們弄到一起,根本不費事,分散開自然有她的用意。黛兒意識到這個問題,老實回到她的座位。
雖然開着空調,但車廂內殘留的怪味還是能聞到,趙魚兒這個金枝玉葉,可沒吃過這種苦,一直皺着白嫩的小鼻子。
“我要跟你換座位。”
火車剛開動,趙魚兒走到我這邊,指着遠處。我從上鋪跳到地上,說:“行。”
鋪位是上下對開的,一個隔間四張牀鋪,下面是兩個眼鏡男,看打扮應該是去江城上學的大學生,上鋪對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女人收拾好東西,躺在牀鋪上就睡了。
兩個眼鏡男,見到趙魚兒這樣的美女,假裝玩着手機,不時偷瞄幾眼。
“謝謝。”趙魚兒感謝一聲,剛要往上鋪爬,我湊到她耳邊,說:“下面兩個大學生,血氣不旺,對面的女人更談不上陽氣。你睡我的牀鋪,小心半夜有鬼。”
不是嚇唬,而是嚴肅的提醒。畢竟,天帝的考驗隨時會降臨,我是玩鬼的行家,很有可能用鬼稱量我的斤兩。
趙魚兒推開我說:“別這麼親近,咱麼不熟。”說着,她挑釁的看了我一眼,爬上了牀鋪。
無所謂的走到趙魚兒的牀鋪處,對面鋪位是一個老頭和一箇中年男子。上鋪是一個少年,我在下鋪坐下,與他們簡單聊了幾句,沒在意牀鋪上的氣味,倒頭就睡。
“查票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輕輕把我推醒,我睜開眼睛,看到三十多歲的列車員,拿出車票給他。他看了眼,簡單詢問怎麼換票了,我禮貌的回答,他也沒糾結這事。
查票的人離開沒多久,我憋着尿去廁所解決完各人問題出來,車廂裡靜悄悄的,只有火車開動的聲音。
連續路過兩個隔間,裡面的人都睡的死死的,看時間才晚上七點多,我快步走到黛兒所在的隔間,黛兒躺牀上翻着雜誌,說:“老闆,怎麼了?”
另外三個牀鋪上的人,睡的跟死豬似的。我在地上重重躲了一腳,睡覺的人還沒醒。黛兒見我如此,她無所謂的說:“四分鐘以前,我聞到一種說不清楚的氣息,他們就相繼睡着了。”
“別人都睡着了,我們也不能例外,那我們也睡!”
走回牀鋪,躺上面,閉上眼睛,感受起周圍的情況。連着幾個小時,車廂裡只有死一樣的靜,十二點剛過,有人說:“肚子好餓。”
我慢慢睜開眼睛,只見對面牀鋪老頭的生魂離體,生魂坐起身,他的身體還躺在牀上,生魂還回頭看了一眼牀鋪,看生魂的表情,根本沒發現他的身體還睡在牀上。
老頭看不到他的身體。
“草,集體離魂。”
老頭的生魂剛出體,中年、少年的生魂也跟着出體,我走出隔間一看,除了我們四人,整個車廂的人都離魂了。一條條生魂,像尋常坐車的人一樣,看報紙、聊天、打牌、吃東西……根本不知道他們自己是生魂狀態。
更詭異的是這羣生魂,根本看不到我們。
“陳三夜,你說怎麼辦?”
我站在走道中,陳魚兒走過來。不一會,黛兒和曾劍也走了過來。我問:“到底是他們集體生魂離體,還是我們四個生魂離體?或者,我們在做同一個夢?這只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