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做了個手勢,從屋內衝出來很多門徒,擋在我的面前,逼得我生生止住了朝許之舟衝過去的腳步。
“你們讓開,負責我不客氣。”我帶着威脅開口道。
門徒卻絲毫沒有要退下去的意思,形成一道緊密的人牆,攔在我和許之舟中間,許之舟隱隱有要離去的趨勢,我趕緊衝上前,和許之舟的那些門徒們廝殺着。
許之舟見勢就要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走了,我殺紅了眼,此時,飛熊衝了上去,攔住許之舟的去路,我正暗暗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許之舟揮掌擊在飛熊的胸口,飛熊不管不顧的擋在他的身前,就是不願意讓他離去。
許之舟急了,擡腳用力的踹在飛熊的胸口,胸口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許之舟飛快的離去了,飛熊倒在地上,安危不明。
我心中焦急,更加不管不顧了,拿起法劍見人就刺,不一會,我的胳膊上就負傷無數,但此刻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道家有曠世奇作《道德經》,而《道德經》 也就是《老子》,《道德經》第三十一章說到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爲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衆,以悲哀蒞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意思大概是說,尖兵的利器,是不祥和的東西,人們通常都躲避它,所以,有道的人不靠向它。君子居處以左邊爲貴,用兵打戰以右邊爲貴它們背道而馳。尖兵利器這些不祥和的東西,不是君子所常使用的東西。萬不得已而使用它,以恬淡爲最佳。即使因此而取勝,也不要自鳴得意。因此而自鳴得意的人是以殺人爲樂的人。以殺人爲樂的人是不可以得志於天下的。吉慶之事以左邊爲上,兇喪之事以右邊爲上;偏將軍居於左邊,上將軍居於右邊,這說明,軍列的秩序儀軌等同於兇喪之事的行事儀軌。所以,準備征戰殺人的人羣,要懷着哀痛的心情參加;既使戰勝了,也要按照兇喪的禮儀來處理。
我自問不是好廝殺的人,但是許之舟父子一再逼迫,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殺紅了眼,使出了全部內力,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好過,那我也就不必顧及這些人的性命了,正廝殺着,突然感覺胸口出騰起一股奇怪的氣息,手上的劍使的也更加熟練。
衝破了重圍,來到飛熊的身邊,飛熊顯然傷的不清,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踏生門此刻已經屍橫遍野,那些小嘍囉自然不是師傅的對手,如今師傅的內力再加上我的內力,他們就更不是我的對手了,唯一讓我感到遺憾的,就是讓許之舟跑了。
此刻夜幕深沉,也不知該去哪裡找許之舟,我扶着昏迷不醒的飛熊往道觀走去。
小丘迎在道觀門口,見我扶着飛熊緩慢的走了回來,趕緊緊張的走上前詢問:“怎麼了這是?”
我有些意難平,憤憤然的開口:“別提了,讓許之舟跑了。”
小丘聞言,不再言語,跟着我走到了道觀裡面,給飛熊餵了靈藥之後,我將他泡在道觀後面的溫泉裡。
令我感到驚奇的是,拼殺了一晚上,我卻絲毫也感覺不到累,還覺得胸口溫熱,整個人都無比舒服,我就這勢頭,守在飛熊的旁邊,就地而坐,開始打起坐來。
奔騰的內力在胸口翻涌,我心中有些燥熱,擊掌對着水面,水面登時掀起浩蕩的波紋,我被自己的內力嚇了一跳,難道是師傅給我的內力有這麼強?
但似乎又不像,這股內力似乎是今天下午同那些門徒打鬥的時候突然翻涌出來的。
我想到一個可能,心中大喜,難道說,我又突破了一層,道法上升了一個等級?
正打着坐,小丘匆匆趕來,告訴我,外面有一隻鬼來找我,我心底疑惑,怎麼會有鬼來找我?
“長得很清秀,穿一件白裙子,身材高挑。”小丘跟我描述着。
聽着小丘的描述,難不成是江雪?道觀這地方,一般的鬼進不來,鬼奴與一般的鬼不同,他們吸食人類的生血,所以可以自然的通過這些地方,而江雪,她是進不來道觀的。
我往外走去,看見外面的人影,果然是江雪。
看見我,江雪眼睛一亮,撲到我身邊,看着小丘向我詢問:“這是誰?”
“他叫小丘,是我的鬼奴,這是江雪,我的……嗯,老婆。”我頓了頓,還是對小丘介紹着,小丘瞪直了眼睛:“主人,沒聽你說起過啊。”
一旁的江雪也不樂意了,杏目圓瞪:“張非,你既然要養鬼奴,爲什麼不養我?”
一個人只能有一個鬼奴,我有些尷尬的笑笑,出聲哄着江雪:“乖,情況有些特殊。”
“怎麼特殊了?”江雪不依不饒。
我無奈,只得把小丘和馮程之間的淵源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雪,江雪聽完,仍然沒有對小丘放下敵意,拉着我的手,似乎是要宣告她的所有權。
我苦笑,轉移話題的問着江雪:“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嘛?”師傅剛剛仙逝,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和她敘舊。
江雪此時也想起來正事,看着我,對我說到:“張非,我剛剛看見你師傅了。”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她說她見到了師傅,那麼只能是見到師傅的魂魄了。
“他老人家現在呢?”我焦急的開口詢問。
“已經往生了,他有幾句話讓我捎給你。”江雪開口,我眼神黯淡下去,師傅有話要對我說?那他爲什麼不直接來找我,而是去找到江雪,讓她來轉告我?難不成,師傅他也在怪我失手殺死了許百業?
我心中百轉千回,江雪趕緊開口:“你別想多,師傅知道你肯定不會聽他的話不去找許之舟報仇,所以特意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