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頓了頓,又開口道:“其實師傅來找我,是因爲,我手裡有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我焦急的問,江雪從衣兜裡拿出一個方形器物。
江雪告訴我,這件東西,師傅第一次見到她就交給她了。
“想必師傅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江雪感慨,手指按在了方形器物的旁邊。
那器物竟像是有靈性一般,從江雪的手中緩緩升到空中,更加奇特的事,那東西飛到空中之後,竟然變得大了,大約有一個人的大小,器物的蓋子慢慢的打開了,重新緩緩落在地下。
我上前一看,大吃一驚,裡面竟是一具軀體,一具沒有五官的軀體。
“這是什麼?”我看向那句軀體,滿臉疑惑。
江雪告訴我,這具軀體名叫生機,是徐九川最珍貴的寶物,是一具最乾淨的軀體。
“你師傅一早就將這東西交給了我,還囑咐我不要告訴你,這次特意來叮囑我,將這東西交給你。”
這件東西肯定不一般,看師傅這麼重視它,只是師傅沒有交代過我們,我也實在是不知道這件東西是做什麼的。
江雪開口:“何師傅說,這是一具最純淨的軀體,是一具靈魂沒來得及投胎到肉體中,這具軀體,因爲一出生就沒有靈魂,所以容納另一個靈魂,可以真正做到使死者復活。”
我心中酸澀,師傅爲什麼不拿來自己用,江雪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說到:“何師傅說了,他不合適,這副軀體,有更大的用處。”
說着,將器物旁邊的按鈕又按了一下,那器物又變成手掌大小,安靜的落在我的腳邊,江雪示意我拿起:“快拿着吧,你師傅囑咐我要在他仙逝之後儘快把這副軀體交給你。”
我沉思着,小丘跑過來開口道:“師兄醒了。”
我一合計,還是與他商量一番,他自幼跟着師傅,興許知道些什麼呢。
打定主意,我讓小丘陪江雪在外面等着,自己拿着那器物去溫泉邊找飛熊。
飛熊仍有些虛弱,許之舟的那幾腳,傷到了他的心肺,估計短時間內是好不了了。
我將那器物放到飛熊的眼前,問到:“師兄,你見過這個嘛?”
“沒見過。”飛熊臉上帶着困惑。
“這東西叫生機,你再好好想想。”我想讓他努力回想。
飛熊仍是滿臉迷惑:“沒聽師傅說過啊。”因爲傷的太重,他已經劇烈咳嗽起來,我嘆了口氣:“師兄,你先好好休息吧。”
拿着生機回到江雪身邊,將生機交還到她手中:“雪兒,師傅的大仇還未能得報,這東西放我這實在危險,你還是拿走吧。”
此去,生死未卜,還是把生機放在江雪身邊安全,江雪點頭,同意了。
“你一定要小心。”江雪臉上滿是擔憂。
“放心吧。”我出聲安慰她,卻也同樣對未來充滿了忐忑。
江雪帶着生機走了,飛熊泡了幾日溫泉,身上傷也好了些,傷一好,他便急吼吼的要去踏生門找許之舟報仇,我攔不住,隨着他一同去了,囑咐小丘看好師傅的牌位,以防踏生門那些敗類來擾了師傅的清淨。
跟着飛熊殺去踏生門,自從我們上次血洗了踏生門之後,這次的人很顯然少了很多,門口的兩個看守看見我們戰戰兢兢,我拿過他們手裡的劍,看守戰戰兢兢,不敢反抗,我和飛熊輕而易舉就走了進去。
裡面幾乎空無一人,我心中暗自詫異,對飛熊說:“難不成,許之舟那隻老狐狸撤退了?”
飛熊搖搖頭:“我看不像,剛剛那外面,不是還有看守。”
若是他真的跑了,想要再找到他,那可就難了,我神色嚴峻起來,心底有些沒譜,師傅的仇還沒報,怎麼能就這麼讓他給跑了。
跟着飛熊在踏生門的道觀裡漫無目的的走着,踏生門規模很大,遍地都是假山,遠遠的,我似乎看見遠處有黑氣蒸騰。
“師兄,你看那邊是什麼?”我皺起眉頭,道觀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煞氣。
飛熊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走,去看看。”
我們朝着那邊衝了過去,門口有兩個道士打扮的人嚴陣以待,看見我們,神色一凜。
“這麼警惕,想必許之舟那老不死的,真的在裡面了。”我眯起眼睛,朝飛熊使了個眼色,我們一齊衝向了面前嚴陣以待的兩個人,本想借勢衝進山洞,不料那兩個人不管不顧的上來拖住我們的腳步,任由我們怎麼擊打,就是不肯放手。
這就更加堅定了我們的想法,許之舟一定在山洞裡面。
飛熊眼睛圓瞪:“奶奶的,你飛爺爺本不想弄死你們的。”
說着,一刀刺在那人身上,那人軟綿綿的倒下去,登時沒了聲息。
“你愣什麼呢?”見我不動手,飛熊催促着。
我狠狠心,也一刀紮在那人的脖子上,一把踹開腳邊的人,往山洞裡走去。
山洞裡溫度驟降,煞氣竟比我們在外看到的還要重上幾分。
正往前走着,突然腳下一空,旁邊的石頭落下來一塊,不一會,有飛劍向我和飛熊飛過來。
“小心。”我大喝一聲,拉着飛熊蹲下身子,那些飛劍擦着我們的耳邊飛遠,正暗暗鬆了口氣,不一會,腳下的牆壁開了一個約一寸的口子,從裡面冒出些透明的液體,味道直衝腦門。
我趕緊拉着飛熊:“快,攀住牆壁。”
我靈巧的抓住牆壁,雙腳懸空,飛熊有些笨拙的抓住牆壁,剛站穩身子,手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我心中一緊,對他大叫着:“小心。”
飛熊險險的站穩,兜裡的打火機掉了下去,鐵質的打火機掉進水裡,登時就被融成了漿。
我看的膽戰心驚,若是我們方纔遲上一步,恐怕那打火機就是我們的下場。
力道全使在手上,漸漸的,佇立着有些吃力,飛熊此時臉上滿是汗水,也騰不出手來擦上一把。
“師兄,你撐着點。”我艱難的對他開口到。
慢慢的,腳下的石壁緩緩合上了,液體也不在往外滲出,我鬆了口氣,慢慢的放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