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在費力挖着,我在古墓邊繞了一圈,突然發現了一處小小的洞口,大概僅能容一人通過。
洞口似乎也有些年頭,裡面坍塌了有好些泥沙。
觀察了一下洞口和墓碑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五米。
古時的墓,大都有盜墓賊來盜,我觀察着洞口的走向,是朝向墓碑處的。
“快,這邊。”我對着保安伸手道。
保安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跑了過來。
“這。”我指了指洞口,這裡是盜墓賊挖過的,勢必是通向墓裡最近的路。
保安拿着手裡的鏟子開始挖起來。
片刻後就挖出了一條小道,黑洞洞一片,校長縮着身子躲在保安的後面。
“校長,咱們下去吧。”我對着校長招手。
校長乾笑了兩聲:“呵呵,我就不下去了,你們去吧。”
我上前一把拉過他的胳膊:“走吧校長。”
我用了十足的力氣,校長掙脫不得,被我拉進了墓道中。
隱隱有月光透進來,我拉着校長走在前面,我瞪着高度近視的眼睛,只覺得眼前模糊一片,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突然腳下一滑,跌跌撞撞的往底下摔去,校長一聲慘叫,我正好落在他的身上。
屋裡登時就亮了起來,周圍燃燒着長明的人魚燈。
看樣子這個女鬼還是大戶人家出身。
校長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我先前一步走上前,發現我們已經身處主墓室裡面。
“校長,你沒事吧。”保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沒事。”校長應着。
我走出了好幾步,眼前赫然出現了好幾具屍體,陳列在一口大紅檀木棺材前面。
我依次數過去,足足有十具之多,校長在我後面跑進來,看見眼前的景象,腳下一軟,已經跌倒在地上。
有兩具屍體已經乾癟成骨架了,另外八具看起來剛死沒多久,腐爛程度也不高,隱隱有轉化成乾屍的趨勢。
令人奇怪的是,雖然有這麼多具屍體,墓室裡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不遠處傳來聲響,我趕緊奔了過去,是晚上的那個女孩子。
她倒在地上,七竅流血,不斷抽搐着,我趕緊掐上她的人中,拿出靈藥喂她喝下去。
她嗆了幾下,血止住了,緩緩睜開眼睛,大喊大叫起來:“有鬼啊,有鬼啊。”
我就站在她的面前,躲閃不急,被她一把打上眼睛。
我吃痛,捂上眼睛,那個女孩子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因爲晚上洗過澡,穿的是睡,此刻經歷過一番掙扎,睡衣聳拉在身上,隱隱露出底下白花花的胸脯。
我看的身下一熱,那女孩見勢就要往主墓裡跑去,我趕緊上前拉住她,她受到了嚴重的驚嚇,此時失了心神,見我拉扯她,不管不顧的對我拳打腳踢,一腳踢在我下身。
剛剛有了點反應的生理,被她這麼來了一下,疼的我半蹲在地上直不起腰。
女孩子大叫着跑了出去,我趕緊對着上面的兩個保安喊到:“底下有人,快下來。”
保安滾下了墓室,那女孩還在大叫着,保安看見面前這麼多的屍體,也嚇得蒙了,兩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站着幹嘛,把人擡上去啊。”我趕緊開口。
保安回過神,兩個人把那個女孩子擡了上去。
我看向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校長,開口:“學校這段時間究竟失蹤了幾個人?”
校長擦了把汗:“八…八個人。”
我皺眉:“那多出來的這兩個,怎麼解釋?”
校長又開口道:“當初建校的時候,失蹤了兩個民工。”
我愕然:“人失蹤了,你都不找?”
“當時都快開學了,給了兩個人家裡一大筆賠償費,這事也就算過去了,誰知道…”校長哭喪着臉,看着面前的情景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看向那些屍體,乾癟如枯骨,很明顯是被吸乾了精氣而死。
突然,棺材動了一下,裡面傳來詭異的笑聲,校長嚇的躲在我的身後,瑟瑟發抖。
棺材抖動起來,震的墓室內部都在晃動。
我索性用內力將棺材蓋掀開,裡面躺着一個蓋着紅蓋頭的女人。
她手掌合在身前,十指阡嫩,棺材蓋一開,濃濃的脂粉氣息撲面而來,我視線落到她腳上穿的鞋,熟悉的繡花鞋映入眼簾。
我正要伸手掀掉她頭上的紅蓋頭,那個身影已經躍向空中,女鬼嘴裡發出怪笑,校長看見這一幕,已經昏死了過去。
“媽的,我最討厭裝神弄鬼的人了。”我啐了一口,看着蓋着紅蓋頭,嘴裡陰陽怪氣的女鬼。
我拿出鞭子抽在她的蓋頭上,蓋頭被我掀在地下,後面果然是女鬼的臉。
看起來皮膚白嫩,栩栩如生。
像她這種百年老鬼,都會有大限,而她的面貌這麼栩栩如生,想必吸食了無數人的精血才能保持。
如今想必她是大限將至,所以殺了學校裡的這麼多人。
女鬼的蓋頭被我扯下,臉上滑過惱怒:“臭道士,你爲何處處和我作對?”
我冷笑:“你若是不害人,我又爲何針對你?”
女鬼發出淒厲的叫喊:“我大限已經快過,你爲什麼不能放過我?”
“你過這個大限需要耗費多少人的性命?”我厲聲開口。
女鬼冷笑:“我又不傷你性命,你又何必如此憂國憂民?”
“歪理。”我沉聲,上前朝她衝去。
女鬼見我朝她撲過來,調轉了方向就要往外奔去,我趕緊使出內力攔住她的去路。
女鬼被我攔住去路,臉上怒意更盛:“你爲何處處緊逼?”
見我不罷休,她索性朝我撲過來,意欲和我拼個你死我活。
我擡手揮起法繩抽在她的臉上,鞭子揮舞到她的臉上,她立刻頓下腳步,捂住自己的臉,淒厲的叫着:“我的臉,我的臉。”
我趁機拿出符紙定在她的身上,她擡起臉,臉上被法繩掃出來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
白皙的臉登時變得破敗不堪。
“我殺了你。”她歇斯底里的對我吼着,無奈身形被我定住,只能半蹲在地上嘴裡發出嘶吼,聽起來尤爲可怖。
“收手吧。”我規勸着,她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