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爲什麼楚莫的血可以,齊軒的血不可以?
難不成,楚莫的血跟別人的不一樣?
“顧大夫,這……”齊軒納悶的看着顧秋喬。
如果他的血可以用的話,哪怕把他全身的血都抽乾,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呀。
阿斌隊長抽刀一劃,也跟着劃了一道口子。
用他的血水灌給病人吃。
衆人滿心期待着,希望能夠出現奇蹟。
可惜的是阿斌隊長的血跟齊軒的血一樣,根本沒有效果。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顧秋喬等着她的解釋。
“只有楚莫的血纔可以救人。”
“爲什麼只有她的血纔可以救人?難道他的血,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齊軒與阿斌兩人心有靈犀的跪了下去,楚公子,請你一定要救救這些無辜的百姓們。”
後面密密麻麻的士兵們也跟着跪了下去,雙手抱拳,眼含懇求。
顧秋喬臉色一冷,楚莫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得了這麼多人?把他全身的血都抽出來,也不夠這麼多人。
“那怎麼辦?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辦法?”
孃親,爹爹的血可以用,那陽陽的血可不可以用啊?如果陽陽的血可以用,也可以用陽陽的血救他們。
顧秋喬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的血不能用,只有你爹的血才能用。”
原諒她自私,楚陽還那麼小,她不想讓她成爲衆矢之的。
白以澤撐着身子,由兩個侍衛扶着蹣跚的走了出來,虛弱的道,“你給我的藥囊我已經研究出來了,藥囊是沒有毒的,甚至還可以避毒,解毒。但是五湖村前幾個月前種了不少毒英草。”
顧秋喬一喜。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馬上去研究解藥。”
齊軒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着,“顧大夫,是不是瘟疫的解藥已經研究出來了?”
“不出意外的話,我大概已經研究出來了,但是最主要的一個藥方還是楚莫的血水,只不過需要一點就可以了。”
“齊軒,你安排幾個大夫給我打下手,我需要大批量的藥材,你馬上讓人家去收購。”
齊軒一招手,命人全全聽顧秋喬的吩咐。
楚陽問道,“白叔叔,什麼叫毒英草?是不是瘟疫的源頭已經找到了?”
“如果顧秋喬研究出來的解藥,能夠解了他們的毒,那麼瘟疫的源頭就已經找到了。”
“你是怎麼回事?”
毒英草本身沒毒,開花的時候璀燦的奪目,但若把它與賈格草,百病草混在一起,經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就會產生無法想象的巨毒,而且這種劇毒,會通過風的傳播,而傳染。
“也就是說毒英根,百病草等混在一起,所以才造成,這次的瘟疫嘛。”
“可以這麼說,但是還缺了一份最重要的藥方,那就是死人的屍氣。加上死人的死氣纔會形成巨大的瘟疫。”
齊軒臉色難看,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這場瘟疫就是人爲的了。
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如果是人爲的,那麼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手段?
一場瘟疫下來,得死多少人哪?
“那爲什麼楚莫的血可以解了瘟疫的毒?”
“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或許楚莫的血跟常人與衆不同吧,楚莫不打緊吧。”
楚莫無所謂的擺手,“沒事,反正我是一個粗人,流點血不算什麼,以後慢慢的,就調補回來了。”
顧秋喬終於把解藥研究出來了。
在衆人的期待中,研究出來的解藥,果然可以剋制瘟疫,整個無雙城全部都興奮起來。
在顧秋喬的治療下,染上瘟疫的人,一個一個的好起來。
無雙城的百姓們,把顧秋喬當成再世恩人。
神醫之名瞬間傳遍整個無雙城。
肖紅與白以澤的疫情也終於得到了控制。
知道顧秋喬竟然瞞着她,不告訴白以澤染上瘟疫的消息,肖紅對顧秋喬詛咒了千萬遍。
還好白大哥沒什麼事情,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豈不是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他了,顧秋喬也真是的,到底是向着他,還是向着白以澤,居然還瞞着。
齊軒最希望好起來的人是張巡撫,張巡撫喝了藥確實慢慢好轉起來。
就在齊軒以爲張巡撫,會轉危爲安的時候,張巡撫竟然被人一刀抹了脖子,連最後一句話都沒留下來,徹底死亡。
齊軒勃然大怒,下令徹查,可什麼都查不出來。
一個大好的清官,一瞬間就被人家抹了脖子,死於非命,對於無雙城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傷痛。
張巡撫死了以後,齊軒不斷尋找着玉印,以及他懷裡的書信。
玉印沒了,書信也沒有了。現場只留下張巡撫的屍體。
“孃親,張爺爺是不是跟爺爺還有楚爺爺一樣,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他們會在天上看着你的,你好像對張巡撫的事情很關心。”
“因爲張爺爺對我很好啊。陽陽不希望他那麼快就去世了。孃親,你說,到底是誰殺了張爺爺?”
“不知道。”
他只知道必須再去一趟五湖村。
這次瘟疫的源頭在五湖村,只不過,風一吹,毒氣就蔓延到六安村以及隔壁的村子。
瘟疫是通過風力傳染的,當時的風向剛好吹到六安村,所以第一個發生問題的人,是六安村的村民。
可笑,他們在六安村尋找了那麼多長時間。始終找不到瘟疫的源頭,原來,瘟疫的源頭根本就不在六安村。
一天24個小時,風向都在不斷轉變,故而,整個無雙城,以及附近的村子,纔會接二連三的染上瘟疫。
“張巡撫可跟你說了些什麼?”
“也沒說什麼呀,就說他很喜歡我,更喜歡讓我喊他爺爺。孃親你知道嗎?齊軒一直在調查,是誰殺了張爺爺,不過他都沒有查出來”
“我偷偷聽到了,侍衛們跟他說,張巡撫最後說的一句話是,七王爺,七王爺是誰呀?”
她對朝廷裡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七王爺具體是誰他她也不知道!
顧秋喬搖了搖頭。
楚陽哦了一聲,齊軒聽到七王爺三個字,臉色好像有點怪怪的,“你說是不是七王爺殺了張爺爺?”
“你爹呢。”
“在房間裡休息。孃親,你說齊軒爲什麼一直在找張爺爺的遺物?是不是張爺爺的遺物很重要呀?陽陽好像看到張爺爺睡覺的時候,一直抱着懷裡的包裹。你說那個包裹裡面是什麼東西呀?是書信嗎?看起來好像是書信。”
“你說他睡覺的時候也一直在抱着東西。”
“對呀,我還碰了一下,可是江爺爺很敏感,馬上就護住了,陽陽也沒有看到那包裹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感覺,應該是非常重要的。”
“張巡撫的事情只有齊軒處理,你就不要參考那麼多了。你爹身體不舒服,有時間的話多陪陪他。”
“孃親每天都燉補品給他吃,要是再這麼吃下去,爹都快成胖子。”
楚陽雙腿一頓跳下椅子,朝着齊軒的房間,賊溜賊溜的又奔了過去。
他還是想搞清楚七王爺到底是誰?他想起來了,以前楚叔叔確實提到過這三個字。
或許也認識楚爺爺也說不定。
聽說,爹不是楚爺爺生的,如果爹不是楚爺爺生的,楚爺爺應該還有其他的親人。
楚爺爺對她那麼好,她一定要去看看楚爺爺的家人。
顧秋喬嘆了一口氣,實在不明白,爲什麼楚陽對這件事情那麼糾結,這些日子以來,她基本上每天都窩在張巡撫的房門口,又或者趴在齊軒的屋門口,偷聽牆講。
張巡撫或許不是一個清官,或許,身上還有很多未解之謎,不過,她不想去管那麼多。她只想趕緊到南疆,找到解除盅毒的辦法。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
發現楚莫端着飯菜笑嘻嘻的進來。
“喬喬,我看到廚房有你最喜歡吃的魚,我就做了一些,你嘗一下味道好不好?”
“你流了那麼多血,不好好在牀上呆着,去廚房幹嘛?趕緊去牀上躺着。”
“只不過一點點血沒有關係的,養養就回來了。我聽說你要去五湖村是不是,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感覺那裡有點怪怪的。”
“哦怎麼說?”
顧秋喬取過他手裡的碗,將魚湯又盛了一碗,吹了吹給楚莫喝。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就覺得怪怪的,那裡有高手的氣息,武功不會比我低到哪裡去。我好像感覺到他們一直用一雙陰毒的眼睛在盯着我們。”
“那你之前爲什麼沒說?”
“之前不是時間比較着急,再加上我也不敢確定,所以我一直沒敢說,最近躺在牀上,我越想越不對勁,所以我想着還是跟你說一下比較好,喬喬,你要過去的話,你帶帶我好不好?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顧秋喬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輕輕地喝了一口,鮮美的味道,讓她忍不住,讚揚起來。
楚莫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以後若是離開他,只怕,其他的食物它根本吃不下去。
楚莫既然會這麼說,那麼五湖村肯定還藏着些什麼人。
“喬喬,你帶我去好不好嘛?我身子真的已經沒事了。”
“五湖村只是一個空城,那裡怎麼可能會有人看着你呢。我看你,我看是你想的太多了。”
楚莫摸摸腦袋,真的是他想太多的嗎?可是他真的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盯着他們,那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見好她喝了一碗魚湯,楚莫趕緊又給她盛了一碗,笑嘻嘻的,看着她喝魚湯。
顧秋喬被他看得老臉一紅。
“喬喬,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住在這邊?”
顧秋喬差點噎到。猛烈咳嗽起來。
“住在我這邊,爲什麼要住在我這邊?”
“無雙城的病人太多了,估計根本就不夠住,我就把自己的屋子讓給他們。”
無雙人的無雙城的屋子那麼多,怎麼還不夠住?
是他存心想帶過來跟她睡在一起的吧,這個楚莫什麼時候腦子裡面多了那麼多鬼靈精。
外面好幾座城鎮的百姓們,全部都涌到無雙城來治病了,所以屋子根本就不夠。
“你可以去跟白以澤睡在一起。”
“我不想跟白以澤睡在一起,白以澤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他身上的味道怎麼又奇怪了?”
“我不懂醫書,所以我聞不出來他身上的味道,不過他身上的味道,好像也有一種死亡之氣。”
“死亡之氣。”
“對,就好像長期跟死人打交道一樣。不過它的味道都被他自己掩蓋住了,別人很難聞得出來,我一般情況下也很難聞出來,這次如果不是他染了瘟疫,身子虛弱,只怕我也聞不到。”
手上鮮美的魚湯,瞬間對她失去了誘惑力。
她一直都知道白以澤不簡單,白衣着靠近她,也是想得到某種目的,只不過她實在是搞不明她身上有什麼值得他懷疑,去費盡心機的。
還在疑惑間,楚莫已經搬了一盆洗腳水。擡頭,笑得一臉燦爛。
“喬喬,我幫你洗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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