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兒聽說大小姐又把血玉給收回去了,還時時戴在身上。
今天她便聽說,大小姐好像用着血玉了,還不準任何人進書房。
多虧她機靈,偷偷地在書房外跌了一下,歪歪扭扭地裝作故意路過書房的樣子,就看到大小姐把個玉佩浸在水中,還拿紙去水裡面浸泡,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名趟。
而那個玉佩,恰恰就是那塊玉血!
鏡兒相信那紅箋一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可是鏡兒有點爲難,夜雪還好一點,但是紅箋那張嘴就跟鉗子一樣,死都扒不開。她想從紅箋嘴裡套點關於大小姐的事情,門都沒有。
沒有辦法,鏡兒只有趁着紅箋去辦事,才偷偷地端參茶來送,順便來看看那塊血玉究竟在沒在大小姐身上。
這一擡頭,恰好看到大小姐懷中碧綠幽光瑩瑩,是那塊血玉不錯!
果真,血玉在大小姐手上!
“鏡兒,你在看什麼?”傾玥的聲音清冷地傳過來,落在鏡兒的臉上,嚇了鏡兒一跳。
“奴婢,奴婢是覺得大小姐真漂亮啊!奴婢是第一次見像大小姐這麼好看的人!”
鏡兒非常機靈,很快冷靜下來,毫不吝地誇讚傾玥。
“鏡兒年輕小,很快就能長成比我更漂亮的姑娘的。所以,不必羨慕我。”傾玥的聲音很是語重心長。
見大小姐平易近人,鏡兒大了膽子,走上前一步,朝桌上看去一眼,好奇地問道,“大小姐,您都在弄些什麼呀,這一些宣紙上的字,看起來好古怪哦。”
“這都是一些關於醫藥典藉的古字,不太好認。鏡兒,你識得嗎?”
大小姐再耐性不過了,甚至是把一張紙給遞過來,很是溫柔地讓鏡兒去賞看。
鏡兒見了,以爲自己的機會來了,遂趕緊拿過來,順便對上面的字狠狠地用心去記,可是她讀書不多,上面的字果真沒幾個能看懂的,更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她敢肯定,這上面的定,肯定與血玉有關係!
“鏡兒,看出什麼了呢?”
傾玥來到她面前,身子便緊隨着覆了上來。
鏡兒聞到一股清幽的香氣,頓時大警,感覺到自己的腰驀地被大小姐的手摟住,身子被大小姐攬在懷裡,而大小姐的另一隻手正往自己的胸脯處探來——
“啊!”
鏡兒驚得渾身發顫,止不住地尖叫,身子呯地聲推開傾玥,手裡面的宣紙隨即仍掉,朝後躲去,“大大大小姐,奴婢知錯,奴婢求大小姐原諒!”
她語無倫次地跪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後退,恨不得磕頭。
“怎麼,難得本小姐寵幸於你,怎麼還不開竅了。還不過快快起來侍候。”
傾玥嘴角一勾,露出一逼放蕩之態,伸手開始解腰間的繫帶,就聽到嘩啦一聲,她繫帶一開,那裙子不知怎的,一下從腰間掉了下來,鏡兒擡頭,猛地就看到傾玥只穿着一條褻褲,露着白膩膩的大腿,朝自己威武走來!
傳說之中,只有霸道惡少纔會以這樣無恥的姿勢來輕薄良家女子。
可是鏡兒做夢也沒想到,女子也能把惡少的姿勢耍得這樣精妙而淫靡。
眼看着大小姐朝自己走來,那雙魔爪就要抓住自己了,想到自己要委身在大小姐身下,想到近來街坊之間的諸多傳言,大小姐與秋姨娘之間的關係,大小姐還去收集秋姨娘的褻褲!
鏡兒小臉一點點變色,在傾玥來到跟前正要抓她之際,她嗷的一聲尖叫,渾身顫抖地從傾玥的屋子中衝了出去。
榮華院內一時凌亂不堪,鏡兒大喊大叫,在院子之中飄來蕩去,目光散亂,直嚷着大小姐藉機幫她識字時要輕薄於她,要抓她上榻。
然而時間只不過持續了呼息之間,很快鏡兒便被有經驗的嬤嬤給勸住,帶了回去。
紅箋聽到消息,忽匆匆地跑了進來。
但見小姐端坐在書桌前,掀開着一頁頁曬乾了的醫札宣紙,清雅嫺靜,從書頁間飄散出無形的書卷香氣,莫名地令人不想打破這寧靜的一刻。
紅箋來到屋子,站在一旁,並不言語,只靜靜侍候守着。
傾玥把個醫札足有二十頁,統統翻看完,天由白變黑,又由黑到濛濛亮,看看外面的光色,才知道自己是看了整整一夜的書。
她伸了個懶腰,不小心撞到身後的椅子,紅箋杵在門口守着,聽到聲音冷不丁地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見傾玥有要休息的意思,她忙稟道,“小姐,奴婢先去給您準備洗漱。”
“不用了,我去朗瑞院,先給祖母請安。”
傾玥起身,把醫札擺整齊,放到桌子上一撂書的中間,這才朝外走
。
看到紅箋眼瞼下一團黑色,她柔聲道,“以後我看書時你不必侍候着,回去休息便是。”
“奴婢不放心小姐。”紅箋回道,見傾玥面色還好,她問道,“小姐,鏡兒一事是?”
“看看她究竟想幹些什麼,不要打掃驚蛇了。”傾玥徑自吩咐道,提步便回房去換衣。
紅箋聞言,暗暗記在心上,目光落在小姐夾在書中間的那一疊醫札,她當即擡步又回了來。
傾玥自行換了件碎繡金線,顯得華貴喜氣的裙子,稍稍梳洗了下自己,又朝藥房配了一些美顏的外敷的藥膏,這纔打算往朗瑞院而去。
紅箋一直都沒跟來,傾玥覺得這丫頭陪自己耗了一夜,便沒再找她,轉頭找個嬤嬤去叫鏡兒來隨自己過去,哪知道嬤嬤說鏡兒忙着,不去。找水兒,亦得到同樣的答覆。
榮華院的嬤嬤對傾玥恭敬至極,對昨天夜裡鏡兒所述,只當是過眼煙雲,不存在。
見小姐身邊沒人,嬤嬤便自請跟去。
傾玥見也實在沒法子,於是點頭,說道,“走吧。”
老夫人一向少眠,這個時侯該是在喝早茶。
藉着濛濛亮的濃稠湛藍色的天幕,傾玥披着一襲黎明之色來到院內。
老夫人沒想到她會今個來,忙上貼身的李嬤嬤前來照顧,還給了茶喝。
傾玥抿了口茶,對老夫人道,“祖母,孫女昨日有空,便做了一個美顏的藥膏,不若祖母試試?”
蕭老夫人一聽這話,頓時就露出了笑容,道,“你許多時候都在忙,我這張老臉哪,是越發難看嘍!”
“祖母說得甚話,孫女可是一刻示忘記您呢!”
傾玥親自給老夫人洗了臉,將黑湛的藥膏沫在她臉上,祖孫兩個,一個半躺在美人榻上,一個坐在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因敷上藥膏需要停留一盞茶的時間,老夫人閒來無事便說道,“那羿小子在我壽宴時回來一趟,之後便又被陸氏給送回了孃家!我看她如此把羿小子往她孃家送,怕是裡面有什麼不妥!”
“孫女看着二弟很是可愛,既然陸姨娘想在外面養,也沒什麼不可。”
傾玥想到老夫人壽宴上蕭羿那粉嫩可愛的樣子,除了不怎麼歡實,也不太愛叫人之外,遠遠看去,也沒甚不妥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