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傾斜,龍飛站在不遠處的身影正好拖長了,剛好到了楚雲霓的腳邊。
“本皇子還能騙你不成,都說他是你們的太子爺了……”龍飛的聲音依舊的紈絝,盡是帶了一抹輕蔑的嘲諷,“看我把他的真面目給扒下來。”
說罷,龍飛作勢又朝着他們攻擊而去,無論那個蒙面的人是不是獨孤翊宸,楚雲霓都不想要讓他在此刻扒下他的面巾。
何況,他剛纔還受了龍飛那一匕首的傷。
故而,楚雲霓在龍飛朝着他衝過來的時候,隻身朝着龍飛阻擋了過去,身後的黑衣人趁着此刻楚雲霓阻擋住了龍飛,便朝着後面一躍而起,離開了這片紛爭之地。
見到他離去,楚雲霓的心也放鬆了下來,龍飛被楚雲霓這麼一擋,有些不快意,“美人難道想留下來陪伴不成?”
說着,他邊將手朝着楚雲霓的下顎劃了過去,楚雲霓退後一步,讓龍飛這一劃落了個空。
龍飛忽然一笑,上前一把摟住了楚雲霓的腰身,“我的目的可不是你們的太子,我就不信今晚你還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
“是嗎?”楚雲霓反問一聲,眼神之中有着一抹自信的得意。
就在龍飛還將詫異的時候,卻是覺得自己膻中穴上一陣刺痛,心慌之下連連後退,“你又想做什麼?”他對楚雲霓的這手段可是心中有些後怕。
楚雲霓卻是在龍飛後退的時候,又是將手朝着龍飛身上的穴位一打,龍飛頓時只覺得整個人全身麻木了起來,豁然無力,只朝着身後連連後退,卻是倚靠在身後的宮牆上。
“你這娘們還真是有毒……”龍飛怒斥了一聲,感受着此刻吃了楚雲霓這一着的暗箭,倚靠在身後的宮牆上,正在一點一點的無力,朝着地上癱坐着。
楚雲霓朝着龍飛走近,卻是一腳朝着龍飛的心口處踩踏了上去,一用力,但聽得龍飛一聲悶哼聲起,隱忍着痛,“美人這麼憐惜我,居然還有這情|趣……”
聞言,楚雲霓則是更加用力,在他的心口處恨不得此刻能將當時在山谷的時候那仇恨給報了。
龍飛但只覺得心口處的窒息之感,他知道這個女人對他的殺心,可是,他卻是得意的開口,“楚雲霓,你殺不了我的,你可知道,在剛纔的那把匕首上,我下了毒的,你要是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的話,你的太子爺可就活不了了。”
楚雲霓聞言,忽然臉色一變,“你說什麼?你竟敢……”
她朝着東宮的方向望了過去,不容得遲疑,她朝着龍飛狠狠的蹬了一腳,這一腳力道之狠,卻是讓龍飛一口鮮血豁然從口中噴薄了出來。
“你給我等着……”龍飛忿忿的道,“我絕對會把這恥辱全部討回來的……”龍飛無力的說道。
可是,楚雲霓卻沒有再聽到他的這句話,身影茫茫的朝着獨孤翊宸的東宮方向奔跑而去,她背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疼,但是,她的心卻是十分的焦急。
她不知道龍飛說在匕首上下毒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她也不知道,到底獨孤翊宸爲什麼會出現在懸恩殿中,爲什麼還要放那一把火。
那把火是從寢殿裡傳出來的,他難道真的是想要殺姨娘嗎?
朝着東宮的方向追趕了過去,楚雲霓的心中一直是忐忑的,直到到了東宮門口,那原本的守衛森嚴,此刻卻不知道爲何,竟然是空無一人。
只有這宮門口處的宮燈絢爛着,照着楚雲霓站在宮門口處的孤影,淒涼中帶着躊躇。
楚雲霓在這一刻,竟然也有些許的害怕,提裙上前去,一推那宮門,果然是大開着的,她躡步走了進去,在正殿之中,原本亮堂着的燭火,在楚雲霓踏進去的那一刻,卻忽然被吹滅了。
“我既然都已經找到這裡來了,你又何必再隱藏?”楚雲霓在燭火忽然滅了的這一刻,開口說出,“龍飛的匕首上有毒,你讓我看看。”
此刻,楚雲霓並不急切着詢問爲什麼有懸恩殿那一場火,她只關心獨孤翊宸的傷勢此刻到底怎麼樣了。
黑暗中,那道身影在聽到楚雲霓的這話之後,沒有再動彈,只是站在當地,靜靜的等候着楚雲霓走上前來。
行至他的身邊,楚雲霓緩緩的牽起了他的手,逐漸適應了沒有燭火的黑暗,循着外面的宮燈光亮,楚雲霓看清楚了他此刻的確是一身夜行衣在身,只是沒有再隔着黑巾。
那張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得容顏映入楚雲霓的眼中,她輕輕的拉起了獨孤翊宸的手,“其他的事情先不管,你讓我看看你的傷。”
在她的手觸碰到他的手的時候,那冰涼讓獨孤翊宸一退,隨即也將步伐朝着後面退去,“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冰冷的話語,楚雲霓沒有在意,只是朝着他的身後去,再度將那被熄滅的燭火給點亮了起來。
驟然亮騰起來的東宮,那燭火的光襯映得獨孤翊宸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你不應該跟隨過來……”他說着,卻豁然發現楚雲霓又再度將他一拉。
隨後她的手則是朝着他的衣襟處解開。
獨孤翊宸有些想抗拒,可是擡眸的那一刻,她的溫柔和專注,讓他頓時消弭了那個想法,只任由着楚雲霓將他的衣裳給卸下,露出他的手臂。
傷口上的血痕依稀,楚雲霓仔細的探視着,卻是擰起了眉心,似乎有點不確定的模樣,隨後則又是再探視了一會兒。
才咒罵了一句,“該死的龍飛,居然騙我……”
這傷口,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傷口,根本沒毒。爲了躲過一死,龍飛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獨孤翊宸將手臂一揚,隨即要將衣裳再度穿好,卻讓楚雲霓繼續一摁,繼續專注的爲着他清理傷口。
燭光輕照,將楚雲霓的專注映在他的眼裡,“我之前在御花園裡,不是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嗎?東宮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這裡隨時有危險。”
他不想要楚雲霓再參任何的事情,更何況,接下來的事情和太后有太多的關聯,自從知道了太后和楚雲霓的關係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徘徊和躊躇。
甚至他都不知道如果讓楚雲霓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之後,自己該怎麼堂堂正正的面對楚雲霓,就像自己造已經無法對楚雲霓披肝瀝膽了一樣。
刀上有鏽口,楚雲霓沒有爲他清洗,而是垂下了頭,替他用嘴巴吸出了那些血,幽幽之中,獨孤翊宸但想將手觸摸上楚雲霓的發,卻是將手伸到了一半,又停止在半空處。
帶着猶豫和痛苦,太后是她的親姨娘,而自己則是必殺太后不可的人,要是兩人再這麼糾纏下去的話,只怕是以後的痛苦會更多。
楚雲霓也正好在這一刻擡起了頭,目光正好和獨孤翊宸對上,頭也正好觸碰到了獨孤翊宸的手,她眼光朝着他的手橫在的地方一瞥。
“我……”獨孤翊宸有些懊悔,想要將手給伸回去。
可是,楚雲霓卻是登時抓住來了他的手,輕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臉頰邊上,用她的柔軟觸碰他的冰涼,期希能夠融化他的無情。
“你該知道的,我始終對你有情,我相信你必定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們終究已經拜了天地,成了夫妻啊……”楚雲霓懇切的說,聲音殷殷杳杳,有無限溫存。
獨孤翊宸感受着將她捧在手心內的溫柔,可是在下一刻,他卻是驀地將手一抽離,忽然將楚雲霓整個人一推,依舊回覆他的冰冷。
轉過身去,但只冷冷的說道:“夜深了,你該回懸恩殿裡去。”
“翊宸……”面對他的驅趕以及這漠然的身影,楚雲霓的心也是一冷,“追了你一夜,我多麼怕你的身份敗露了,難道你就忍心這樣對我?”
她說着,慢慢的朝着獨孤翊宸的身邊走去,心中的怨憤再次被她壓下,最後還是希望能夠以她的溫柔感化他的冰冷。
將手環抱過他的腰身,她的臉貼在他的背上,感受着這男子熟悉的味道,“翊宸,我說過,我會和你攜手天下,爲何你到了現在,還是要將我拒之千里呢?”
她帶着羞怯,緩緩的將獨孤翊宸的身子扮了過來,讓他直視着自己,“你也說過,你要愛我,寵我一輩子,現在又爲何要這樣呢?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呀?”
一邊說着,她一邊緩緩的將脣印上他的,紅脣帶着渴望,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都在爲他莫名的抽痛着,她但只希望,一場雲雨過後,兩個人能夠回到之前。
羞澀的,她丁香小舌撬開他的冰冷,學作他往日的霸道,想要勾纏起他的霸道,往日的溫存,盡在此刻重新回到心頭處。
獨孤翊宸的冰冷在她的感化之下,楚雲霓不禁心喜,她放大了膽子,脣齒依舊與他流連,可是,另外一隻手,卻是朝着自己腰身處的那根腰帶上伸去。
一扯,那腰帶上的結就被鬆開,赤坦出她的裡衣,粉色裡衣帶着有無盡的誘惑,往日的纏情,在這一刻即將重溫。
她賣力的吻着他的,緩緩的將他的手拿了起來,悄然的將獨孤翊宸的手放進自己的裡衣內,薄如蟬翼,僅有一衣之隔,便觸摸到那美好……
獨孤翊宸在觸碰到她的柔軟那刻,突然如同被電觸到的一般,奮力埋首,用力的將她親吻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