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墨老嘴中大口咳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吸引向了李小白,雙膝一軟,牢牢地跪在地上。
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方纔他在全力施展功法,丹田內的靈力突然被打斷了,讓體內受到了嚴重的反噬,若是不及時調理,恐怕會傷及根基。
這李小白究竟是何種修爲,連他這種渡劫期大圓滿的修士都能夠強行控住?
“妖法,是妖法!”
“爲何連司徒家的也跪了?司徒人傑不也是渡劫期高手嗎?”
“別說司徒人傑了,就連墨老都是跪了!”
“那李小白究竟是何種修爲,用的又是什麼妖法?”
修士們大驚失色,無論如何掙扎,都難逃跪下的命運,只能是乖乖的跪坐於地,雙手高高舉起,頂禮膜拜。
宗瑤此刻也是懵了,她原本以爲自己是和李小白站在一邊的,面對墨老的攻勢,對方應該會護住自己纔是,結果此刻她卻也是與衆人一般無二,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大佬居然連她一起打?
“墨老,這是怎麼回事,咱們爲何跪了!”
司徒人傑厲聲嘶吼,滿臉羞憤之色,從小到大,他只有被人敬仰的份兒,誰敢對自己不敬,就滅其滿門,這是司徒家教的規矩。
可是現在他卻是死死的跪在那青年的面前,動彈不得,這是莫大的屈辱。
“公子,這小子有古怪,老夫看不出其實力,想來是其手中的那柄劍在作祟!”
墨老眼神狠厲的說道,單靠李小白自己,絕對做不到如此地步,最有可能的就是其手中的那柄長劍了。
雖說從外表上看,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劍,但面前他們這些渡劫期高手,又有誰會真的以一堆破銅爛鐵迎戰?
這長劍,絕對是某種瑰寶,古樸大氣,神韻內斂,外貌平庸,實則不凡。
“小子,敢對我東海司徒家出手,傲來國,將再無你容身之地!”
司徒人傑面容扭曲的說道。
“呵呵,吹牛嘛,吹吧,司徒家再如何牛逼,可跪在這裡的終歸是你。”
李小白起身,笑呵呵的朝着衆人走去。
“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東海是不允許私下鬥爭的!別說是東海的刑法堂,就算是我族中長輩,就不會放過你!”
司徒人傑本能的驚懼起來,這種失去身體主導權的感覺讓他有種自己是砧板上魚肉的錯覺,只能任人宰割。
身體不受控制,丹田內靈力彷彿不屬於自己,這種情況與待宰的羔羊也確實是沒有多大區別了。
“嘿嘿,你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賣命錢自動付款嗎?”
李小白嘿然一笑,十分自然而順暢的取走了司徒人傑手上的空間戒指。
而後取出了一根玉如意扔到了宗瑤的腳邊:“這個是你的,我一向是錢貨兩清的。”
“至於你們,手中的空間戒指就當作是你們的賣命錢了。”
“你敢!”
墨老面色猙獰,嘶吼道。
“小子,我司徒家在傲來國也算是名門之後,你如此欺壓於我們,就不怕引來報復嗎?”
“別的不說,單單是泄漏你的行蹤,讓中州各族老祖下令追殺就足夠你喝一壺的了!”
墨老面色陰寒,他作爲司徒家的高手,走到哪都是被人畢恭畢敬的對待,還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
他的空間戒指中,可是存放有大半輩子的積蓄和家底,若是被取走了,他連自廢修爲的心都有了。
“呵呵,看樣子你們並沒有聽我說話,各族老祖的通緝令,不過是廢紙一張,在下從未放在眼中。”
李小白笑眯眯的伸手將墨老手上的空間戒指取了下來,而後在其身上一陣摸索,再度取出了幾枚空間戒指。
這老東西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緊張,就是想要誤導自己認爲他只有一枚戒指,棄卒保車,這種手段自己已經見過太多了。
修行到了這一步,少說活了數十載,哪裡會有修士將喜怒表現在臉上的?
絕對是有所圖謀的。
“你!”
墨老徹底的慌了神,他的家底幾乎全被李小白給摸了去,連根毛都沒有給他留下。
李小白搖了搖頭,總有些不長眼的修士喜歡當送財童子,那自己當然不會客氣,照單全收。
其餘的吃瓜羣衆也是一樣,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洗劫一空。
“李公子,這不關我們的事兒啊!”
“是啊,司徒家爲難公子,與我等無關啊?”
修士們苦着臉,心裡在滴血,拼死拼活打拼出來的些許財富,全都變成賣命錢了。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遇到這種不平事,你們卻袖手旁觀,這本身就是一種罪孽,今日收了你們的買命錢,往後我不會再爲難你們了。”
李小白淡淡說道。
衆修士:“……”
頭一次見到有人把打劫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邏輯很硬,他們甚至覺得有些道理……
“看來李公子是徹底的想要與我司徒家爲敵了,很好,今日之事我等記下了,他日必定百倍奉還!”
司徒人傑緩緩開口說道,他拿對方沒有辦法,可不帶有怕了,族內高手數不勝數,自家的大哥更是天驕之中的天驕,不是這種區區蠻夷之地跑出來的天才可以相比的。
“滾吧。”
李小白收劍,揹負雙手,淡淡說道。
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還沒進入傲來國就先得罪了一個看上去不錯的大勢力,往後的屬性點不用愁了。
“很好,後生,我記住你了。”
墨老語氣森然,眼中閃爍着寒芒,在這裡他不敢搞出大動靜,但只要對方踏上傲來國的土地,他就有辦法讓其生不如死。
“走吧。”
司徒人傑攬過宗瑤,深深的看了李小白一眼,準備離去,今日之事,他不準備就這麼算了。
“司徒哥,你們自己走吧,今日的事情,你是在讓我太失望了,沒想到司徒家居然是這樣的行事作風,往後咱們還是少見面比較好。”
宗瑤掙脫了司徒人傑的大手,滿臉怒氣的說道。
朝着李小白鞠了一躬,而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了。
司徒人傑冷淡的眸子更加陰寒:“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