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烏雲毫無徵兆地襲來,這對於羅布泊附近的居民來說反倒是翹盼已久的事情,常年風沙與乾旱使得羅布泊變得像是個被上帝拋棄的孩子——骨瘦如柴!雖然國家園林局在這幾年加大了對羅布泊的植被培植,但現在看來,這些後來能夠活下來的植被,卻只像羅布泊的臉上又多了一些麻子而已。
此時在四維空間的柏子升和老師澶爰人早已身處在母艦的晶石池中心,他們開始啓動晶石池的精純元石,這些具有瑟克瑟智慧的晶石在運行時,整個母艦開始升騰起四維物質雲絮,將整個四維基地包裹的越來越緊密,而所有的瑟克瑟人都處在柏子升的源碼脈弦的沌跡下,運行自身的脈弦。這裡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等和所在地球三維空間的於一古能同步啓動計劃。
羅布泊的天空越來越黑,那些烏雲有原來一叢一叢的就在忽然之間渾然一體,不停地向大地壓了下去。
李嘯已將所有的行禮放在車上,看着天空那近乎恐怖的黑雲連天,焦急地跑回大廳,向正在和部門領導交談的張炬喊叫:“哥,哥,快點走吧,你們看這兒天,在不走,我們今天又走不了了!”
“嘯嘯,你先上車,我馬上就來!”張炬聽見李嘯的喊聲,便回頭提示李嘯,他正在和領導告別。
“那就再見吧,各位保重!”張炬和所有領導和同事握手告別後,便在於一古的陪同下向外走去。
“對了,薩利,哈爾博士怎麼沒來?他向我要的風網日誌還在我手裡呢。”張炬邊走邊向於一古詢問。
“哦,我們開完會後,由於突發的天氣原因,哈爾博士去程控室值班保駕呢。你一會把日誌給我就行了,等我回來時在轉交給他。”於一古淡淡地回答到。
“伯父呢?”
“剛剛和李嘯說了會兒話,又加上站了大半天了,他有些累了,回去休息去了。”
“薩利,我們的父母都老了,一定不能太勞累,你要好好照看好伯父的身體,有什麼需要的,打電話通知我,畢竟內地的醫療條件要好很多啊。”
“知道了,你會去以後的麻煩也不小啊,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聽到於一古的這番話,張炬剛要上車的腳步停住了,他現在已經知道父親的病情得到了控制,目前很穩定,這也讓他緩解了焦慮的辛勤,而於一古話裡的指向,有使得他的心情就像現在羅布泊上空的烏雲一樣厚重,一樣的向下沉去。
於一古看見張炬的表情,便知道張炬遇到的麻煩仍然還沒有解決的方案,但有些話又不變現在說,便輕輕地摟了摟張炬的肩膀,張炬剛纔還僵硬的身心便像是得到了能量一樣,瞬間溫暖極了。
張炬很感激於一古此刻的關心和鼓勵,莫名奇怪地就特別信任於一古會幫助自己度過難關,便微笑地朝於一古點了點頭轉身上車了。
此刻,就在張炬兄妹一行車輛駛出大院時,老於博士僵直的躺在牀上,厚厚的窗簾使得屋內如同陰鬱的暗夜一樣詭異,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察覺到,屋內還有一個活人的存在,當然那只是一個沒有呼吸的似死非生的軀體。
李嘯看見於一古上了他們前面那輛車,很納悶地問張炬:“哥,你的薩利怎麼也跟着我們走啊,他不是剛來沒多久啊?”
“什麼是我的薩利,你怎這麼陰陽怪氣的對待薩利,以後你要稱呼他爲於大哥,或者叫一古哥也行。”張炬敲了一下妹妹的頭道。
“哦,知道了。”李嘯撇了撇嘴,很敷衍的回答。
“薩利這不是看今天天氣太惡劣嗎,他說不放心我們,非要堅持送我們到基地外圍的小站處,我讓他上咱們的車上,他說自己視力好,非要給咱們看路呢。”張炬接着回答李嘯剛纔的問題。他之所以耐心的解釋給妹妹,也是想着妹妹把薩利當哥哥看待,不要太調皮,畢竟薩利剛回國沒幾年,也沒有很好的朋友,將來薩利想休假散心時,自己希望薩利能把自己的家人當成最親的人。不過張炬高估了妹妹的情商,此時小李嘯還在氣着張炬和於一古在一起時,把自己擋在門外的那件事情。
包括嚴警衛在內的三輛工程車急速的開往目的地。
整個羅布泊被嚴嚴實實地裹挾在烏雲之下,偶爾有急速的閃電撕開天空的一角,就在這一瞬間才能顯現出三輛車在地平線上滑過。
李嘯忽然感覺身體被什麼東西纏住,首先是雙眼變得一片漆黑,正當她想喊出來時,突然喉嚨想被堵住似的,張不得口,她下意識的抓住旁邊張炬的胳膊,剛要比劃,便暈了過去。
當李嘯抓住張炬胳膊的時候,正好有閃電經過,張炬便發現李嘯圓睜着雙眼看着自己,正當他想追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