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易偉說他還有事,可是很明顯,我的陰陽繡又確實對他有效果,難道說赤霄斬不了白蛇?
我拉着馮春生,坐滴滴,去了易偉家。13579246810
路上,馮春生也很奇怪,說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易偉家“陰龍上頂”的風水煞局,怎麼會沒用呢?
哎,還是應了毛爺爺的那句話: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我感覺我和馮春生,犯了經驗主義錯誤。
我們兩個,直接按照經驗,給易偉定下了“赤霄”的紋身,似乎也有些草率。
這次得去實地考察考察。
我們倆,坐了三十五塊錢的滴滴後,纔到了地方。
其實地方也不遠,幾條長街的樣子。
馮春生下了車,很生氣的說:妹的,這滴滴和uber合併了之後,價格是越來越離譜了!
“那可不。”我推了推馮春生,讓馮春生先別說這麼多了,進了小區再說。
其實這小區,還是很高檔的小區,不過,小區的一個角上,有一道拐彎的山峰。
易偉家的樓房,像是直接插在那山峰裡一樣,被包裹住了不少。
從某個角度看,確實是坐南朝北,東西被包住了,真的符合馮春生說辭。
“沒錯啊!這是標準的陰龍上頂。”馮春生說:沒道理你的赤霄陽繡解決不了問題啊。
我說別扯這犢子了,先上去再說。
我們搭乘了電梯,到了易偉的家門口。
易偉這傢伙,穿着一條,抱着頭,蹲在門口瑟瑟發抖。
他的腰上,還別了一個手機和一串鑰匙。
其實一個人,比較恐懼的時候也是有的,只是像易偉這麼慫的,我還真的覺得蠻滑稽的……一個一米九幾的大個子,被嚇唬得穿着就跑出了門,太滑稽了。
我走到了易偉的面前,問:你咋躲這兒了?你不應該躲到樓下去嗎?
易偉苦笑,說他壓根不敢進電梯,鬼知道會出現什麼事呢。
我說你下樓梯啊!
易偉說這麼高的樓,走樓梯更可怕啊。
這倒是。
我也有過類似的經驗,大半夜的走高樓的那種樓梯,真的有一種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走到了哪兒的想法。
幾十層的樓梯都一模一樣,有時候,你都在懷疑,往那樓梯下面走,是不是走到了地獄去了。
“地獄一共有幾層!”這是走高樓樓梯最怕想到的一個話題。
我讓易偉先把門打開,我們進去了再說。
“哎……好的。”易偉見我們倆來了,無比興奮,掏出了鑰匙開門。
我們三個進了屋子,馮春生直接說一句:好差的風水……小子,你買房子的時候,要是喊我過來了,那絕對沒那麼多事……一套風水煞局宅子,還能出市場均價去,你小子是個冤大頭啊。
易偉有點不好意思,說:你們在我房間裡仔細看看,高人,我這條小命還能不能保住,就看你們二位的了。
我問馮春生:你覺得如何?
馮春生說這房子,實在就是陰龍上頂。
說完,他還擡頭看了天花板一眼,說:這天花板,也有點古怪啊。
“哪兒古怪了?”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指着房頂上面說:一般人家裡吊頂,都吊的是回形頂,意思就是在房頂的周圍,吊上一圈“回”形狀的頂,可這間房子,吊頂吊的是整體頂,相當於是用鋁扣板吊出來的。
這和廚房的吊頂,是一模一樣的,屬於整體吊頂。
我一看,也是……不過這吊頂的高度,也還可以,大概有個三米二的樣子。
易偉說:這吊頂我也知道哈……我開頭就問過,以前的房主說的,說這是頂層,屋頂是個三角形的,特別高,所以用了整體吊頂。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和馮春生才明白了,又開始檢查其餘的地方,只是檢查來檢查去,也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而且很奇怪的是,我們進了這屋子之後,也沒有聽到一聲特別奇怪的聲音。
我搖了搖頭,對易偉說:evil兄弟,你這兒,也沒啥特別奇怪的地方啊。
“有!有異響。”易偉說。
我搖搖頭,說我們壓根都沒聽到。
易偉說——也許你們在了,那聲音不敢響了,他就敢欺負欺負我這樣的慫比。
我感覺不太可能啊——莫非是我們最近怪事處理多了,那鬼魂都怕了我們?
我沒辦法,又和馮春生再檢查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這回我們真是忍不住了……都找不出什麼來,你還讓我們找,這有點強人所難了。
我已經做好了打道回府的準備了。
馮春生也意興闌珊,也要走,說這易偉可能是幻覺——幻聽、幻視,斬白蛇的事,估計已經落聽了,他就只是害怕而已。
“別!別!”那易偉一聽說我們要離開……立馬衝了上來,抱住了我:哥……我求你了,你是我大哥,再幫我檢查檢查吧……我可不想小命丟在這兒啊。
他說他都想去酒店睡覺了,可是去了酒店有個毛用——自己得罪了蛇仙,去哪兒也逃不過折磨。
我看易偉那一幅可憐模樣,實在作孽,就說:行吧……我最後幫你檢查一次,再檢查不出什麼來,我就真走了。
我來了這麼久,也確實沒聽到房間裡有什麼怪音,至於一個老太婆在哪兒喃喃“報應,報應”的聲音,更是沒聽見了。
這次,我檢查得特別仔細,不過,這次我是真的有發現了。
因爲我檢查到廁所的時候,我發現廁所的牆,超厚。
這邊,廁所和臥室只有一牆之隔,可是,這堵牆的厚度,似乎很厚啊。
我出了廁所,要走到臥室門那兒,至少有個五米多,出去臥室的門垛和廁所的門垛,還有三米多的寬度,一堵牆,有必要做到三米厚嗎?
我想到了這兒,連忙走進了廁所,伸手對着廁所的牆,敲了敲。
咚咚咚!
聲音還是比較厚實的,似乎沒有縫隙。
馮春生問我幹什麼,我說這牆很厚。
馮春生看了一陣,也說這牆厚得奇怪。
最後,我看了易偉一眼,問他:哎……你這套房子的圖紙,有沒有?
“有,有!”
易偉飛快的跑到了臥室的衣櫃裡面,拿出了一疊圖紙,遞給我。
我拿過了圖紙,發現那廁所和臥室之間,應該還有一個小房間,一般人是用來做衣帽間的。
我問這個房間去哪兒了?
易偉說上一任房東告訴他,臥室和廁所都改大了一些,把那衣帽間給弄沒了。
“弄沒了?這話你也信?”我指着臥室的牆說:這衣帽間,是被封起來了……至於爲什麼要封?裡面有古怪,這個古怪,或許造成了這房間有蛇仙的假象。
“是嗎?”易偉說他買這套房子其實也麼多久,住進來也就十來天,結果,出這麼大的事。
我讓易偉彆着急,現在得把牆給砸掉,裡面到底有什麼古怪的。
上一任的房東,直接封了衣帽間,衣帽間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
事出無常必有妖!
我要開始找東西砸牆,可是馮春生不讓,他歪着脖子說:你可得搞清楚了,這上一代房東,爲什麼要封住這衣帽間?這衣帽間裡,到底有啥古怪的?如果沒搞清楚——呵呵!這出了點事,可不是小事的。
得虧是馮春生細心。
我說那咋辦?
馮春生說——最好的辦法是,等陳雨昊和柷小玲過來。
有這兩位大神鎮場,那出來點什麼東西,也是沒問題的。
我搖了搖頭,說那不行——陳雨昊和柷小玲什麼時候過來,誰說得定呢?再說了,這兩位肯不肯幫我的忙,那也是一件事呢。
馮春生嘆了口氣,說也是。
我摸着廁所的牆壁,說:砸吧……估計沒什麼事,要真有大事,這易偉,也活不到現在。
雖然這話說出來很傷人,但確實是事實。
馮春生想了半天,咬緊了牙關:砸牆!
決定了要砸牆,那就砸牆,我問易偉:你這兒有錘子嗎?
“有!”易偉說這邊有個儲物間,儲物間裡,有一把大錘子,還有三角樓梯。
我讓他把大錘子拿過來。
沒一會兒,易偉拿着大錘子就過來了,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啊。
這傢伙是籃球隊的,那一膀子力氣,有點生猛的。
易偉掄起了錘子,就拼命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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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哐當!
他狠狠的砸了七八下之後,那牆轟然坍塌。
一個小空間,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仔細一瞅,哎喲媽呀……差點嚇了一跳。
那被封起來的衣帽間裡面,竟然是一個靈堂。
靈堂還亮着蠟燭。
黑漆漆的靈堂,紅彤彤的蠟燭,在靈堂的桌子上,還擺放着一個靈位,上面寫了七個字——任遠亡妻之靈位。
“啊!”
舉着大錘的易偉突然慘叫一聲,抱住了我,渾身哆哆嗦嗦的,他明顯是怕了。
我問道:易偉……你怕個毛啊!
易偉小聲的說:任遠……任遠……任遠就是我的上一任房東。
“房東?”我問易偉。
易偉說是的。
上一任的房東,爲什麼要把自己妻子的靈堂給封起來,這靈堂的蠟燭,爲什麼又亮了?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任遠打算要把房子掉……他爲啥不撤了靈堂?
馮春生突然喊了一句——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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