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說:劉繼雄嘛,當然有了!這人租我房子好幾年了,是個喇嘛。
我問房東,劉繼雄大概是多少錢在這邊租的房子?
房東嘿嘿一笑,說他哪能收劉繼雄的錢,他也是個佛教徒,信仰很深的嘛,所以房子是一分錢不要,給劉繼雄喇嘛白住。
我跟房東說,我是劉繼雄的朋友,是應了劉繼雄的話,來拿一件東西的。
那房東立馬說道: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劉繼雄大師把那件東西,放在我這兒呢,說肯定有人找我要這東西,敢問,你是不是於水兄弟啊?
我說是的!
聽這房東的話,很顯然,劉繼雄在死前,就知道我要來。
我估計,如果我被言三女“渡化”成了“合歡教”的渡化使者,那我也得來拿這個東西。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們按照房東的指路,在巷子拐角的一家棋牌室裡,找到了房東,房東小心翼翼的給我遞過來了一個木頭盒子。
我拿了木頭盒子,感謝了一陣房東。
房東對我嘿嘿一笑,小聲說:合歡教萬歲,合歡母萬萬歲!
我去!
怪不得房東願意一分錢不要,讓劉繼雄在這邊住呢,敢情他也是合歡教的信衆,估計在他的身體裡面,也被種下了性蟥?
現在言三女死了,我不知道這些被種了“性蟥”的信衆,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
我拿着木盒子,和馮春生回了紋身店。
在紋身店裡,我關上了門,拆開了這個木盒子。
木盒子打開,裡面什麼都沒有。
“不至於吧?”
我和馮春生遞了一個眼色,爲什麼言三女和劉繼雄都準備給我的這個小盒子,裡面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馮春生哈哈大笑,說:水子,估計這盒子裡的東西,被那房東拿走了,你想讓他還,估計難了。
我說不至於。
那劉繼雄是個聰明人,應該考慮到房東會私自拆包的情況。
我想,這裡面肯定還是有東西的。
我打着手電筒,在木盒子裡面到處一照,我發現……木盒子上面,竟然有一小片針孔。
鋼針扎出來的空洞。
“這是什麼?”
“刺青密碼。”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了。
馮春生問我刺青密碼是什麼?
我說老年間,有些閩商做生意,想出了很多辦法對付劫道的,比如說把許多銀兩打造成一個碩大的銀西瓜,那銀西瓜奇大,沒棱沒腳,不好搬運上山,最後劫道的也只能作罷。
除去銀西瓜,刺青密碼也是對付劫道人的不二利器。
當年,閩南紋身不是很流行嗎?所以帶着銀票的佯裝的人,和真正要去拿銀票的人,會有一段密碼,或者紋在木材上,或者紋在裡面的衣服上,都是一片細小的針眼。
這類紋身,就類似現在的二維碼認證。
解密碼的“方式”,紋身行裡都有特定的語言,有符合的規律。
這個,我師父也教過我“刺青密碼”的解碼方式,我細細的用手摸了摸後,對馮春生說:密碼說——木盒子有夾層。
我抓起了木盒子,往地上狠狠一甩,真的發現,木盒子的底座,其實是兩塊木板黏在一起的,但中間,有一條小小的縫隙。
縫隙裡面,似乎塞了一張薄薄的紙條。
我把紙條拿出來,上面記錄了一串代碼,好像是“網盤”的。
我連忙在電腦上,把這個輸入了進去,出現了一個網盤,我點開網盤之後,裡面是一個視頻文件。
我再次點開了視頻文件。
裡面,張哥,正在和幾個人聊天,從視頻的一側看到,張哥身後的牆上,掛了一把斧頭。
上次,我在破獲了張哥的生意“善財童子”和“嬰兒符”之後,找到了一個u盤,裡面有個視頻,是張哥拿着斧子,砍死了一個人。
現在這個視頻,我感覺是和上次那個視頻……是一個視頻的不同剪輯。
我猛地一拍大腿,對馮春生說:我知道了。
馮春生問我:你知道什麼了?
我說那張哥不是有六個生意嗎?每門生意都有一個邪門陰人在跟張哥、韓老闆合作,這幾個人,估計一起給張哥、韓老闆,拍了一個他們兩個殺人的視頻。
但是,視頻,截成了好幾段,一個陰人藏了一段。
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兩段。
哦!
馮春生也恍然大悟,一算,說:張哥暫時沒有被我們查清楚的生意,只有三個了——活人心,活人肺,舌伶,找到了這三門生意,就能拿到剩下的視頻?那咱們就?”
“立於不敗之地。”我對馮春生如此說。
等我的那些視頻找齊全了,不管是竹聖元還是張哥、韓老闆,我都不怕他們了。
這就是“張哥犯罪視頻”的秘密。
馮春生立馬說道:不疾不徐,穩紮穩打!不要打草驚蛇,咱們暗中使勁就好了!
那不是廢話?
這次“性蟥”的事,算是結束了,我差點死在了這次事情裡面,不過還好,我好處倒是不少。
第一個好處,自然不用多說了,我再次弄到了張哥犯罪鐵證的一部分,這讓我在往後和張哥、韓老闆周旋的過程中,獲得了不老少的好處。
第二個好處,這次性蟥事件,那黃塘,不是坑了我一把嗎?三元里商圈的人,也逼我離開商圈,現在黃塘成了個沒臉沒眼睛的殘疾人,沒人要趕我們出商圈了,因爲真相大白了,竹聖元帶着人,在三元里給我闢謠了。
至於這次三元里商圈對我的傷害,他們管理層答應,補償我現金三十萬,同時,免除我三個月的房租,同時,還在商圈裡,爲我們投入不少的地推廣告。
這事,對我的利益加持,實在是很大,算是不錯的結果。
第三個好處,我在三元里這次,算是振興了名頭了,大家都知道我經歷了這麼大的事,還能不倒,都以爲我是一個超級有能量的人,甚至生意也好轉了不少。
他們想,如果我不是有真本事,一個紋身手藝人,怎麼可能獲得那麼大的能量?
一時間,我們店裡的客人,明顯增多了不少。
當然,剛開始,大家都偏保守一些,陰陽繡,暫時嘗試的人不多,所以,這段時間,最忙活的,得是秋末。
要說秋末的“彩畫藝術紋身”,這段時間,是積累了大量的人緣。
搞得秋末這小子,那叫一個樂不攏嘴,每天都有活兒幹。
我還專門跟秋末說了……說我不光跟你算死工資,做一單活,還是有提成的。
這傢伙,幹勁大多了。
另外,秋末跟他媳婦,感情不是很好,我也給他們紋了主愛情的“鸞鳳和鳴”陽繡。
第二天早上,秋末就跟我說:水哥,你那陰陽繡是真厲害啊,今天早上,我媳婦給我做了愛心早餐,一杯麥片,幾片全麥麪包,一個煎雞蛋,三根火腿腸——以前很少有這樣的事,我感覺我媳婦,真的愛我了。
“你小子以後在我店裡,就好好享福吧,慫末。”我拍了拍秋末的肩膀。
秋末這人,膽子特別小,怕事,所以,我們店裡的人,都給秋末起了一個外號,叫“慫末”。
紋身店的生意,差不多步入正軌了,就是第一樁陰陽繡的事,還沒有開胡,但我沒時間等了。
因爲前幾天,咪咪跟我約了香港的一個大老闆,要讓我過去談談。
我已經耽擱了好幾天了,不能繼續耽擱了。
我帶上了馮春生和柷小玲,一起踏上了行程。
在離開紋身店的時候,我特意囑咐了倉鼠:倉鼠,記住了,誰要預約陰陽繡,都記錄下來,仔細記錄哈,我回來就開始做紋身。
“沒問題,看店的事,交給我了。”倉鼠望了望秋末,還說:如果慫末不好好幹活,我就拿起我的棒球棍,把他的頭打成妙脆角。
我給倉鼠豎起了大拇指,心裡稍稍爲秋末默哀後,踏上了去香港的行程。
我沒有直接去香港,而是先坐飛機去了廣州,見了我母親和我弟弟一面。
我母親病了這麼多天,頭髮都白了,聽說是透析,過濾掉了身體不少的營養物質,才白的。
我帶着我母親、我弟弟先去大吃了一頓,然後我對母親說,兒子還要去一趟香港,回來就着手搞定換腎手術的事情了。
母親點點頭,說讓我去唄,記住一點——天大地大,健康最大,不要累着了,苦着了,是最重要的。
我聽到母親的話,真的百感交集,看到母親的銀髮,我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我只能拉過母親,爲母親唱了一首“降央卓瑪”的歌:都說養兒能防老,可兒山高路遠他鄉留,都說養兒能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張口,兒只有清歌一曲和淚唱,願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
……
告別了母親,我、馮春生和柷小玲,上了前往香港的航班。
現在航班發展了,還能看新聞,聽說這得益於“華爲”的技術。
航班起飛的時候,播放了一條新聞,說起了一件讓我、馮春生、柷小玲哭笑不得的閩南“新聞”,和性蟥有關……
昨天是感恩節啦,老墨忘記了,這本書寫到現在,一路走來,我也特別感謝諸位書友的支持啦!兄弟們,麼麼噠,老墨繼續努力啦!每天都寫最好的故事出來哈。
第一更已經發了,第二更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