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裡面,播報了一條新聞。
閉幕電視裡,那主持人說道:最近,閩南的醫院,出現了一大怪現象,每個醫院,男性“性無能”患者大批量增加,許多醫院科室的大夫都說,每天要接着兩個到三個性無能患者的問診,再此,閩南醫學院,性學教授王志光先生,奉勸大家,性無能的形成,和心理壓力關係密切,大家工作很忙,壓力很大,但也應該適當的緩解壓力,千萬不要因爲心理壓力過大,造成了“性無能”。
電視裡,閩南最近爆發了大面積的性無能。
記者和專家,都認爲這是現代生活壓力過大造成的。
但我知道——這些突然增加的性無能患者,其實都是被種了性蟥的合歡教信衆,言三女死掉了,他們身上的性蟥,全部死亡,畢竟言三女是性蟥的母體,母體死了,那些蟲子全部死掉了。
然後,性蟥的死,直接造成了這羣信衆,遇上了和黃千萬那些使用性脈衝儀人一樣的問題,直接變成了性無能,普通的性刺激,無法刺激到他們。
剩下來的幾年,估計他們就會——性器官退化吧。
柷小玲說:好可憐,這羣人。
馮春生說可憐個屁,如果性蟥沒有除掉,過兩三年,他們就得沒命了。
我想也是。
也許這羣性無能患者,還在抱怨自己可憐,男人雄風不振,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他們損失了某種能力,好歹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好死不如賴活着!
要怪,就怪他們當時爲什麼相信了合歡教和言三女吧!
……
香港和廣州,其實很近,我們幾個人上次聽說咪咪要去香港給我們搞生意,所以,我們提前找竹聖元託關係,幫我們快速辦好了港澳通行證。
一個小時的航程,那是相當快的。
我們晚上八點鐘上的飛機,九點多一點,就到了香港的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我們三個,推着行李,往機場外面走。
很快,我們碰到了接機的咪咪。
咪咪跟我們擡了擡手,問我:水子,這麼晚纔來呢?
“纔來。”我笑着對咪咪說。
咪咪點點頭,說:來……你跟着我走,那位老闆來頭很大,千萬不要胡亂說話。
“這麼嚴重?”馮春生說。
咪咪對我們三個笑了笑,說: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吧——得罪了這個大老闆,很難說你們能不能離開香港,離開九龍。
轟!
一下子,我的頭髮都炸直了,這活兒這麼危險嗎?
我盯着咪咪看,說:你說的是真的?
“我就是怕這事太可怕了,你們不來,所以才壓着沒說。”咪咪說:但是這波生意,我覺得可以鋌而走險的走一下,一波幾百萬的生意,那老闆,不是差錢的主,而且,她很信陰陽繡,到時候,水子,你亮絕活就可以了。
我讓咪咪給我透個底,這大老闆,到底是什麼來頭。
咪咪正想說呢,結果,她旁邊,走過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穿着黑色的長裙,蓋住了膝蓋的長裙,十分典雅,她留着黑長直的頭髮,看上去挺純的。
咪咪見那女人過來了,沒跟我們介紹這次大老闆的事情,轉而介紹身邊這個女人,她說:這是我妹妹,叫方芳!
我連忙跟方芳握手,說了一句“你好”。
“這次要麻煩諸位了,一路辛苦,大家多擔待。”方芳拍了拍手,笑着對我們說。
這方芳待人接物,十分彬彬有禮,我感覺這事,有點懸了。
爲什麼?
首先,咪咪稱呼方芳爲妹妹,那就說明——方芳是什麼身份?九成九是小姐了。
要說小姐,舉止豪放或者粗魯,穿着性感或者暴露,幾乎都是常態。
但這位方芳,打扮得體,像是大家閨秀似的,待人接物,可圈可點,不好說她本性是不是這樣的,但說明了一點,方芳背後的那個大老闆,一定不是什麼尋常人物,格調非常高。
那老闆,到底是幹啥的?
這咪咪也狠啊,啥都不說,帶我冒這麼大的風險。
很快,我們幾個,在方芳的帶領下,到了停車場,上了一輛本田“奧德賽”,奧德賽這車,對於普通人來說,算很牛的mpv了,不過在有錢人眼裡,就是一般般的車吧。
我瞧方芳接我們用的是“奧德賽”,估計也不是很有錢的主,我們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看來對面大老闆,也不是真的很厲害的大老闆。
豈料,車子開動之後,馮春生髮現了什麼,他偷偷對我說:水子,這輛車,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我小聲的問馮春生。
馮春生苦笑一陣,給我發了一條短信:這車上的玻璃,是防彈玻璃,你仔細看看玻璃的厚度。
我往車玻璃上面一瞄,還真是,這車的玻璃,比一般的玻璃,厚了差不多有兩倍,這車,是改裝過的。
接着馮春生又發短信,再看門鎖。
我低頭一瞧,發現門鎖是密碼鎖。
馮春生髮短信說,這密碼鎖,是自動落鎖的,車子停了,車主不開鎖,門也打不開。
這個奧德賽,表面上是一輛奧德賽,其實不是……其實是標標準準的“改裝防彈車”。
我立馬心領神會了,那大老闆,非常低調,同時還有人可能會暗殺他?他到底是誰?
馮春生搖了搖頭,臉上一副無奈的表情,指了指前面後,開始閉目養神了。
他的意思,估計是:到都到了,其餘的別想太多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接着,我又掏出了手機,我得給我弟編輯了一條短信,說:母親的病,你那邊多費心,錢我這兩天打給你,吃飯的時候,母親說下個星期開始做換腎手術,我怕我到時候太忙來不了,你就先交錢。
我說我怕太忙來不了,其實不是……是我怕我根本回不去。
發完了短信,我也跟馮春生一樣,直接躺下,睡着了。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車子才停下來,方芳敲了敲車門,很有禮貌的把我們幾個喊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下了車,到處一瞧,才發現這是哪兒,這是——這是海邊啊!
方芳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話之後,對我們說:君老大馬上就到,你們等一等。
我說不着急的,不就是等嗎。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一艘小漁船摸到了岸邊,其中船老大擡起了手電,極其有節奏的摁滅和點燃。
這是一種暗號。
方芳也擡起了手機,摁着“鎖頻鍵”來來回回的摁了好幾下。
這時候,船上的人喊:方大小姐,你可回來了,君老大等你很久了。
“該來啦。”
方芳甜甜一笑,等船老大把船拉到了岸邊,招呼我們幾個人上船。
好傢伙,這個方芳,竟然是“大小姐”?她不是小姐嗎?
我感覺有點扯淡,心裡更慌了。
在船老大開船,帶着我們幾個人往海上走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給咪咪發消息了——那大老闆到底是誰啊?這方芳又是誰?
咪咪回了一條短消息,說那大老闆聽說是道上挺有名的人,因爲紋身的事,找我來着。
至於那方芳,是她以前調教過的一個小姐妹。
我靠!我感覺這次有點懸了,黑道大哥?
這條船大概開了半個小時,出海後,我們看到了一艘更大的漁船。
我們幾個人,又上了那艘漁船。
我瞧見,那船上的甲板上,擺着一張大桌子,桌子上,全是從海里撈上來的海貨,都是活的,放在盆裡面,活蹦亂跳的。
一個穿着西裝褲,襯衫、馬甲的人,坐在桌子旁邊,低着頭,擼起了袖子,抽着煙。
我看他的背影,看見他剪了一個囚頭,一米七五的個頭吧。
“你好。”我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後,脫掉了馬甲,黑色的領帶,隨意打着,他站起了身。
我這才發現,這個穿着西裝褲、襯衫,胡亂繫着領帶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留起囚頭毛寸的女人。
挺帥!
也挺美。
她是那種比較豐盈的女人,十分有味道。
“毛師傅,讓客人點一下菜,想吃什麼,你給他們現做,不吃的,全給扔回海里去,積點德吧。”那囚頭女人,又坐了下來,繼續抽着煙。
就在這時候,方芳走到了那個囚頭女人的面前,問道:君老大,客人過來,你不先和他們聊聊嗎?
“先不聊吧,咱們中國人聊天到飯桌上聊,你去幫他們點點海鮮,我去吹吹風。”囚頭女人站起了身,走到了甲板邊緣。
方芳跟我們慫了慫肩膀,說君老大掌管一個社團不容易,所以有時候,脾氣比較硬。”方芳說。
我問方芳那囚頭女人到底掌控了什麼社團?
方芳隨口說了個“老k”。
我也不知道啥叫“老k”,沒往心裡去,先在桌子上,點了一些海鮮,什麼梭子蟹,石斑魚,星斑、帝王蟹等等,我們閩南海產物也多,點這些東西,那都是套路,不浪費時間,在那伙房師父把這些海產拿到屋子裡面去處理的時候,我閒得無聊,查了一下“老k”這個社團到底是啥……結果,差點驚掉了我的下巴!
第二更到了哈!第三更繼續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