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三個女孩一起嘰嘰喳喳的如同雀鳥兒一樣,馬芳華算是兩世爲人,特別珍惜這種好朋友在一起的日子。我能想得到,來看馬芳華的,除了那個廖中青是抱着別樣的目的,那個菲菲和花花,都應該是馬芳華關係最好的大學同學了。
我推門進去,看到屋子裡的馬百鳴夫婦也正在那裡陪着他們聊天,看到我回來,馬百鳴的臉色馬上露出了喜色,連忙站起來說道:“小韓過來了,忙完了吧?”
我也笑着點了點頭,進屋來和他們幾個打了下招呼,有問着馬百鳴說道:“馬叔叔,生意的事情,忙的怎麼樣了?”
馬百鳴看馬芳華的身體已經逐漸的好轉,不管是爲了還債,還是爲了以後的生活,就準備把以前的生意重新拾起來,重新經營。
只是他以前爲了給馬芳華治病,手裡的生意早已經轉手了,如今在想重新踏入原來的一行,那裡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說起這事,馬百鳴的臉色不由的一暗,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做生意,哪有這麼容易啊,現在是金錢社會,人情早就不值錢了。先不說還能不能進去原來的老一行,就是啓動資金...”
馬百鳴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裡突然醒悟過來了,連忙停止後又對我說道:“呵呵,小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給你說這些煩心事幹什麼。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些糟心的事了,反正這次我也看開了,什麼金錢,什麼地位,都沒有一家人開開心心的一起生活來的重要,我老馬就算不能做大生意掙錢,憑我的本事,養活老婆孩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馬百鳴的這種態度最是讓我欣賞的,人很豁達,我也呵呵一笑的安慰他到:“那是,憑藉叔叔的本事,東山再起那只是早晚的事。”
馬百鳴哈哈一笑,站起來說到:“好,那可就借你吉言了,等叔叔發達起來,一定忘記不了你的救命之恩。走走,這都中午了,叔叔請請你們吃飯去,你阿姨要家裡做,芳華的同學這麼遠的跑來看望她,在家裡做什麼飯啊,走走,紫陽飯店,我都定好位置了。”
“哈哈,老馬啊,這次你可不能跟我搶,歸德府飯店我都定好了位置了,要是不嫌棄,咱們就一起去,怎麼樣?”還不等我告訴皮豐收要請客的事情,門外,皮豐收哈哈大笑着走了進來,邊走一邊大聲的說道。
“啊,皮院長來了,怎麼能讓皮院長你破費呢,要請也是我請,我請,歸德府也是我請。”馬百鳴一看皮豐收進來了,立馬熱情而恭敬的站了起來,上來感激的握住了皮豐收的雙手。皮豐收一句話,可以說減輕了他數十萬的治療費用。
當然,他更知道皮豐收免去了馬芳華的所有的費用是因爲誰的原因。
皮豐收卻搖頭拒絕道:“馬先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啊,是我剛纔就跟韓先生說好了,這頓酒,算是我給韓先生賠罪的酒宴吧,馬先生,還有諸位同學,收拾一下,咱們現在就去吧,這可是到飯點了啊,今天算是我皮豐收接着韓先生的面子,給各位高才生,未來的社會精英們接風洗塵了。”
“啊....”廖中青他們驚呼一聲,只感覺有些驚喜,卻不知道如何推辭。
從我再次的推門進來開始,我就從他們的表情裡感覺到了他們的好奇,驚訝,最主要的是還有廖中青的幾分不甘心。
他們雖然還是沒有步入社會的學子,沒有經過紅塵煉獄的歷練,能夠考上大學的,基本上都沒有笨人。我想在他們知道了皮豐收的身份,在一個院長都要尊稱我一聲先生的時候,對他們的威懾力絕對不小。雖然不敢說當頭棒喝,一棍子打住懵他們,那也是耳邊雷震級別的。
我理解他們的想法,從我進屋開始,他們就顯得謹慎了很多,不過那幾雙眼神卻始終如同隱藏在暗處的雷達一樣,不時的就會偷偷的掃描我一眼。
我也不在意這些,看着皮豐收的目光向我看來,我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馬叔叔,你就別跟皮院長計較了,咱們今天就好好的吃皮院長一頓好了。廖同學,你們也收拾一下,這麼遠的從學校跑來看芳華,今天可要好好的謝謝你們了。”
“那好,老馬,小韓,你們去吧,我在這裡陪女兒把,女兒不能吃太油膩的,等會我可以給她做點清淡的去。”馬芳華的母親也招呼衆人去,她決定留下來。
“媽媽,讓我也去吧,菲菲,花花,還有廖中青他們都來看我的,怎麼怎麼能不去陪他們呢。”馬芳華一聽沒有自己的份兒,立馬着急了,拉着母親的手,不住的哀求着。
“乖女兒,這次不行,別任性啊,等你好了,回到學校裡,有的是時間和他們一起啊,你現在是身體不還是沒好利索嗎,乖女兒,聽話好嗎,咱們身體重要,身體重要,我想廖中青他們也會理解你的苦衷的,你們說是嗎?”眼看馬芳華怎麼都要過去,這不,連馬百鳴都不答應了,連忙勸說着。
“芳華,沒關係的,等你病好了,咱們好好的在一起聚聚也沒關係,等明年,等你回學校了,我們在給你接風洗塵。”就連廖中青他們三個也在一旁勸說着馬芳華。
馬芳華淚汪汪的確不願意留下來,搖晃着媽媽的胳膊在撒嬌。
馬芳華的父母如何能答應,女兒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萬一再有了差池,他們可是死的心都有了。
馬芳華眼看着沒有結果,伸手一指正和皮豐收說話的我,說道:“韓守城,你說我能去嗎?我的身體他知道,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是吧,韓守城你告訴他們啊。”
眼看着衆人把目光看向了我,我不由的露出了幾分的苦笑,連說話的語氣也沉吟了起來:“這個...”
“韓守城,你快點告訴他們啊,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啊。”馬芳華焦急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其實,要說馬芳華的身體恢復的還真不錯,要不是有曹天書的那顆藥丸,也許馬芳華現在還要躺在病牀上,但是有了曹天書的那顆靈藥,說真的,只要不再重蹈覆轍,讓馬芳華出去走走,已經不算什麼大問題了。
眼看着我要是不答應,馬芳華那眼裡的淚水一定會掉下來,還有那期盼的眼神,我心裡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馬叔叔,阿姨,讓她去吧,芳華的身體,只要注意點,應該沒事的。阿姨,你也不用準備飯了,咱們一起去吧。”
“嗚呼...嗯啊,吧唧...”馬芳華的臉色立馬多雲轉晴,咕嚕一下子從牀上爬起來,一下子摟住我的脖子,吧唧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當時臉色一變,雙手拖住了她,省得她掉下來,但是在一看看周圍的衆人,皮豐收就不說了,他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定帶着那種意思,可是馬百鳴夫婦的臉色,可就有點尷尬了。
就算是我救了馬芳華的命,就算他們的女兒一再說這輩子非我不嫁,但是我畢竟還沒有吐口接下這個口,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這可不是要拿女兒的一輩子來償還啊。在進一步說,就算我和馬芳華的事情真的定下來,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那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親熱啊。
國人的傳統,在骨子裡,還是有着一種保守的觀念的,至於花花和菲菲兩個女生,眼睛睜的老大,嘴巴也張的大大的快能塞下一個拳頭了,要多驚訝就有多驚訝了。
至於廖中青,臉色很難看,目光裡更多的是憤怒,緊握的拳頭,又緩緩的放下了,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我自己也感覺很尷尬的連忙把馬芳華放到病牀上說道:“好了,好了,趕快下來老老實實的換衣服,要不然,我就不讓你去了啊。”
馬芳華乖寶寶一樣的輕悅的“哦”了一聲,乖乖的重新回到病牀上。
我對大家找找手說道:“皮院長,馬叔叔,咱們先下去等他們一會吧,剛好皮院長在帶一輛車,咱們兩輛車就把人拉完了。”
我說着,率先往外走去,實在是剛纔馬芳華的突襲,讓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我還是趕快逃離的好。